早在一年多前的東新區還是一個龍蛇混雜的老街區。數得上號的幫會就有五六個,我那時候還是個馬仔,天天屁顛屁顛的幫自己的大哥馬磊,人稱雷爺的身邊跑前跑後。


    雷爺名字聽著雖然霸氣,但人長的可不像他的名字那麽威武,相反他隻是一個細高個兒的普通人。為人還算不錯,起碼對我很照顧的,我們天天幹的就是放高利貸。找人借錢又找人要錢。那時候日子過的雖然有點緊,但天天能和幾個好哥們在一起吃喝玩樂,倒也逍遙。


    有一天,雷爺來了一位貴客。雷爺對他很是尊敬,他還對我說:“這將是我們的財神爺,以後可要好好的伺候著。”我當時還有點不大相信,隻是點頭應和了一聲。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年紀也就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長的還算不錯,有小白臉的潛質。


    我就在想:就這小子比我還小呢,他能有什麽本事?大哥是不是看錯人了,這小白臉兒怎麽可能是財神?


    那是我第一次見張鵬舉。


    不久之後大哥就和張鵬舉一起合作搞了幾個項目。他負責出錢,我們出人,我們一口氣在東街開了兩間酒吧,三間ktv,五間網吧,還有一間迪廳。


    當時想辦這些娛樂項目的手續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上麵正在控製這方麵的產業,我這兩年隻聽說哪哪的酒吧或者迪廳因為什麽什麽原因被查封,可一直沒聽說哪家有新的酒吧,網吧,迪廳開業。可這個張鵬舉人家就愣是頂著風兒把這些正規手續全都辦了齊全,而且一下就是十幾個。


    我這才明白為什麽大哥說他是我們的財神爺。他在我眼裏簡直是無所不能,年少得誌,揮金如土又有社會地位和人際圈兒,真是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因為當時環境的因素正是酆都最缺少娛樂產業的時候,我們新開張的每個項目都符合市場需求,生意那是非常火爆,天天都是人保為患。錢就像是流水一樣天天源源不決的往我們兜裏進,我甚至覺得原來賺錢是這麽的簡單,容易。隻要一伸手就有大把的鈔票送過來。那時候也是我們最輝煌的時候。


    可是好景不長,有錢遭人嫉。


    周邊的幾位幫會的大哥見到我們天天大賺特賺的早就眼紅不已。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得到的消息聽說我們是和張鵬舉合作的,於是就秘密派人找張鵬舉談生意,想要在這東街分一杯羹。結果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人家張鵬舉說在這東街,隻和一家有實力的幫會合作,其他的他不管。


    這句話說的可大有深意,東街當家的幾位大佬聽了以後各個眉頭緊皺。他們都是在東街混了十幾年的老交情,平時雖然多多少少也有些摩擦,可那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誰也沒有真的紅過臉。現在張鵬舉的意思就是讓他們這幫大佬們留下一人,這可就有點難說了,錢誰都愛,可要說自己一家獨大,那別人肯定是不允許的。萬一被其他幾家聯合起來,任誰都是抵擋不了的。


    幾位大佬最後還是覺得要和現在數錢數到手抽筋兒的雷哥商量一下,要是能轉幾項生意給大家分了,這樣有錢大家賺也就沒了這樣的麻煩。


    我記得那是一個大雨滔天的夜晚。東街的幾位大佬約我的大哥馬磊去大清花飯店談生意。大體意思就是他們也想入股,然後讓雷哥借助張鵬舉的能量在東街多開幾家酒吧,迪廳什麽的有錢大家賺。可誰承想雷哥不知道被張鵬舉灌了什麽迷魂湯,說什麽自己已經是有靠山的人了,根本不屑與東街的這些大佬們一起合作。賺錢靠的是本事,你們眼紅也沒用!


    這話一出,給其他的大佬們氣的,當時就差點打起來。要不是為了談判身邊就都有幾個貼身小弟,大佬們都怕吃虧,這仗肯定鬧的不小。不過從那開始,我們雷哥也與那些大佬們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在大街上互相見了麵,二話不說就是幹!


    我們是一家,可人家是五家。一個星期下來,我們被打的各個都不敢出門上街。


    我就對大哥說:“這樣下去咱們可快要頂不住了,要不和那幾位大哥說說好話,賠個不是,咱們繼續低調賺錢不是很好嗎?”可結果雷哥聽了直接給我了一個大耳光。


    雷哥胸有成竹的對我說:“你怕什麽?在等幾天,幾天之後咱們就自然會有大把的人手,到時候讓那幫孫子吃不了兜著走!”我當時聽了信以為真,以為大哥是早有良謀,已經預計到了今天的結果他還有後手。於是樂嗬嗬的就呆在場子裏援手過來,然後給我們出氣。


    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個禮拜。一個禮拜沒出門可把我和身邊的弟兄們憋壞了。隔誰也不能天天窩在場子裏不出去啊,說出去都讓人笑話,這還算出來混的嗎?不蒸饅頭還爭口氣呢。


    我就又找雷哥問他援手什麽時候能來。


    雷哥聽我問他,他不以為意的笑笑說道:“不就是援手嗎?你帶幾個人去外省給我拉人,我就不信有錢咱還怕沒人用?”我想想也是,現在自己家的生意可以說是日進鬥金了,養百八十個小弟完全不是問題。


    於是帶著幾個兄弟拿著雷哥給我的銀行卡就去東北。


    為什麽去東北?我聽說那邊的人窮,命悍而且夠義氣。


    說起來也算我運氣,到了東北沒幾天我就召集了不下五十人的隊伍。他們各個彪體強悍,可比江南的人素質高出一大節,起碼一個能拍倒東街兩個小混混的樣子。我把這事和大哥馬磊一說,他也很高興,然後就讓我馬上回來說最近家裏的小弟因為受不了整日躲躲藏藏的日子都被拉到其他那幾個幫會裏去了,現在家裏嚴重缺人。我一聽大哥的語氣很是著急,便急急忙忙領著這五十多個新收的小弟趕回了酆都。


    等我帶這人回到東街的時候發現自家的堂口裏冷冷清清,裏麵隱隱有人在哭。我當時腦子就嗡的一下,跑進堂口一看果然,堂口裏大嫂跪著趴在大哥的陵前哭著。


    我回來的還是晚了一步。就在我回來的前一晚,馬磊大哥被幾個東街大佬叫去說是要和談。那哪是要和談?明明就是場鴻門宴!他們逼著馬磊大哥交出所有的娛樂賺錢的產業,說如若不然就滅了我們的堂口。馬磊大哥當場就和他們翻臉了,他用自己身藏的砍刀一連砍傷了七八個人,其中還砍倒了一位大佬,便奪路而逃。


    那些大佬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早有準備,隻是低估了大哥的膽量,沒想到他會當眾翻臉。馬磊大哥和自己貼身的三個小弟在回家的路上被疾駛過來的卡車撞倒。有兩名小弟當場就被撞死,馬磊大哥僥幸隻是崴到了腳踝,可他還沒等逃跑又被卡車上下來的對頭團團的圍住,當場被人活活砍死在馬路上。


    我當時就發瘋了,不管不顧的直接招呼自己帶來的小弟大白天的拎著刀就去給大哥報仇。唉,結果又被那幫混蛋算計了。他們早早的就算好了我會帶人來鬧事,提前疏通了關係找警察幫忙。我和我帶來的五十名小弟就這麽被警察抓進了局子裏,當晚大概十二點鍾左右我獨自一個人被他們放了出來。


    他們是想讓我也死,在警察局四周布置了不下三十人埋伏我。


    我心裏也明白是怎麽回事,出了警察局我就死命的跑。沒有多久就看到身後有人揮舞著砍刀衝我追過來。


    人由於過度緊張會引起肌肉痙攣,而且跑步還容易岔氣,倒黴的我全遇上了。


    我知道自己的腳步不能停,停了自己這條小命兒也就交代了。可是真tm疼啊,疼的我眼淚都流下來了。我是實在跑不動了,心說要死就死吧,不然也是疼死。


    沒多久那幫混蛋就追了上來,看我倒在地上沒有武器,他們一下子樂了。有對我吐口水的,有用腳跩我的,他們那可惡的嘴臉我到現在還記得真切。


    就在我閉幕等死的時候,身邊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也不認識他是誰。


    他問我“你想不想死?”


    我說:“我當然不想死。隻要你能救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以後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黑衣人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我見他從身後拿出一把好像是琵琶一樣的古琴出來,還沒等我問:“你拿琴要幹啥?”我就被他先用古琴打暈了。


    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我躺在自己的酒吧裏,聽人說我是昏倒在酒吧門前,被服務生抬進來的。


    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就有小弟告訴我說:“一夜之間東街的五個大佬全不明不白的死了,連同他們的手下也一起不知道為什麽全死了!”我當時還以為小弟在跟我開玩笑,還賞了他一耳光。可到了晚上一看電視新聞,我才相信了這件事情的事實。警察們倒是樂的見到這樣的結果,他們草草的做了做調查因為死的人都是社會的渣子又沒有什麽殺人的證據,這件死了上百人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到現在這案子估計還在警局裏當作奇案處理呢吧,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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