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廖長山已經相信了八成,陳翔嘴角微微向上一翹。


    自己的目地達到了,剩下的就看廖長山怎麽去把握了。破案抓凶手什麽的還是由專家去處理吧,自己還得去警局領人,山雞這倒黴蛋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對了,廖隊。我的雇員一個叫山雞的好像還在警局裏被你們關著。”陳翔與廖長山走了停屍房,掏出兜裏的“金南京”遞給廖長山一根然後隨意的說道。


    “哦,是有這事。那個山雞膽子不小,居然敢私藏槍械!我手地下的人正在盤問他呢。”廖長山接過陳翔的香煙抽了一口。


    “廖隊,你也知道我是的身份,持槍證我也有。那些槍都是我的……你看?”陳翔一聽山雞為自己背了黑鍋而且死活沒把自己供出去,心裏一下熱乎了不少。這山雞跟著自己到現在一直忠心耿耿,還真是讓人有些小感動的說。


    “放心吧,我知道他是你的人。所以他在我們警局也沒吃什麽苦頭,不就想讓他說個說話嘛。可那小子屬驢的,死活聽不進去,非得把所有罪責全都攬過來一個人抗!我們也是要按章辦事,沒有他簽字的筆錄我也不好放人不是?”廖長山精明的狠,做事早就給自己留了後手。這句話說的在情在理讓陳翔一邊感謝他的恩情,一邊還得求他再次放人。


    “廖隊你看哪天有時間咱們喝點?這回你可是沒少關照小弟呀。”陳翔有求於人隻好放低姿態邀請這位警方的實權派刑偵支隊長廖長山。


    “少來!那些酸人虛頭巴腦的作法我最看不慣。你不就是要我放人嘛?好說,一會兒咱們一起領人。”廖長山倒是秉直不阿。這年頭不善交際的警察還真有!這到是讓陳翔對廖長山稍微起了那麽一點點的好感。


    人民警察嘛,就應該這樣。處處想著為人民辦實事的警察才是人民愛戴的好警察。


    “嗬嗬,廖隊要這麽說咱們還真要好好的喝點不成。我喜歡你的豪爽,直接。”陳翔也有一說一。對著廖長山伸出了右手。


    “喲嗬,感情之前你沒把我當盤菜啊。這時候才算把我當朋友?你小子譜擺的可不小啊?不過我喜歡你!”廖長山見陳翔伸出右手,一下明白了他的想法,一邊握著手,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他也對陳翔很是欣賞,與他接觸了這一下午他總是常常忽略點陳翔的真實年齡。陳翔所表現出的冷靜睿智比他這個年近四十的老警察都不遑多讓,甚至更在其上。


    “彼此彼此,你之前不也沒怎麽看好我嗎?”陳翔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笑了笑。


    就這樣陳廖二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回到了江州市警局。


    “小王,你去把昨天關進來的那個山雞帶過來。小張,麻煩你去泡壺茶來。小李,一會把咱們隊裏的人全叫去會議室,我有任務分派。小趙……”一回到警局廖長山一下變了一個似的,前前後後一連下了五六個指令才招呼陳翔入座。


    “廖隊,你們這兒還真是忙啊。這都眼瞅要五點了吧,你還打算給下麵人開會?”陳翔又分了廖長山一根“金南京”,然後自己也為自己點上一根抽上了。


    “唉,別提了。你的會館出事已經上電視了。各家媒體都報道了這件事,上頭追的緊說要我一周內破案,不然會引起社會恐慌。我這是拚了命也得破案啊。”廖長山和陳翔如今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忘年交了,也不怕在他麵前發發牢騷。


    陳翔聽了隻是微微一笑。警察不好幹啊,特別是當個有能力有正義敢的警察就更不好幹了。陳翔很明白很理解廖長山現如今的處境。


    “廖隊,我最近都會在江州,如果有需要就叫我,不要客氣。我的電話你也知道。”陳翔頭腦一熱愛管閑事的毛病有犯了。


    “嗬嗬,你不說我還想請你幫忙呢。有你這位大能相助,我看這案子十有**能破!”廖長山聽見陳翔說要幫自己,立即哈哈大笑表示歡迎。


    沒一會兒,兩名警員就把山雞帶了出來。


    山雞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就是神情有點萎靡。估計是在這裏被關的,就像廖長山之前所說的,沒把他怎麽樣。


    “翔哥!你來了。”山雞見到陳翔立即來了精神,嘴裏憨聲憨氣的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這笑容在陳翔眼裏一看,笑的比哭還難看。


    “辛苦你了。”陳翔一把拽過山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翔,翔哥?嗚……嗚……”山雞被陳翔這麽一抱,鐵錚錚的漢子竟然嗚咽的哭了。可想而之他在警局自己一個人扛下所有罪行是用了多麽大的勇氣。直到現在陳翔出現他才放下了心中的包袱,盡情的釋放出自己的冤屈。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跟我回家。”陳翔使勁兒的拍了拍山雞的後背,笑笑的說道。


    “哎!”山雞擦掉臉上的眼淚痛快的回應著。有了陳翔在,他一切都有了依靠,他相信隻要陳翔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廖隊,我們就先走了。有發現咱們電話聯係。”陳翔對著廖長山點了點頭。


    “好的,不送了。有發現我就給你打電話。”廖長山抬手送別陳翔與山雞離開了警局。


    帶著山雞打車回到了天尚人間。這裏因為出了命案已經被警察查封了,所以並沒有開張營業。在店裏的都是山雞的小弟和一些雇員。


    山雞先去張羅了一些飯菜然後與陳翔一起坐在了桌子上吃飯。


    “山雞你和我說說,昨晚上是怎麽回事?”陳翔吃著山雞用心準備的滿桌子的菜肴如同嚼蠟,楊野昏迷不醒讓他吃什麽都沒有了味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聽到有人吵鬧就過去看是怎麽會事,那時候野哥已經在勸架了。死的那個小姑娘當時要死要活的在發瘋,我看到野哥抱著她跟她撕扯,她小姑娘的力氣比野哥還大,著了魔一般的說著要我死的話。然後兩人正撕扯著忽然一下就都不動的摔倒在地。我上去一檢查發現那小姑娘沒幾分鍾就想是被人卡住脖子勒死的表情一樣死掉了,野哥也一下昏迷怎麽叫都叫不醒。再後來警察就來了。”山雞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一字一字的說給了陳翔聽。


    “你記得當時在場的另外幾個學生有什麽特別舉動嗎?”陳翔了解的事情經過大體與山雞說的差不多,他更在意的是細節。不如一起和死者來的那幾學生。


    “那幾個學生?他們見到有人死,不但沒有感到恐慌反而有些興奮,對就是興奮。這算不算?”山雞又想了半天不怎麽確定的應疑惑的眼神看著陳翔。


    “算!當然算,你還想到什麽了,全都說出來。”山雞的這條線索很有用,這就基本可以斷定是人為的謀殺了。不過前提是要找到證據。


    “還有……有個學生好像拿出手機錄下了這段視頻。”山雞撓著腦袋想了半天不怎麽確定的說道。


    “你是見到學生錄視頻還是你覺得他是在錄視頻?”陳翔聽到山雞說學生用手機,立即來了精這手機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


    “我不知道,可能是錄吧,我猜的。”山雞都快要撓破頭了。這個不怎麽明顯的細節他是真的沒怎麽留意。


    “沒關係,那個學生的樣子你還記得吧。”陳翔又問。


    “學生樣子這個我記得。”山雞這回很確定的說道。


    “嗯,這就夠了,吃飯!”陳翔得到了滿意的情報,這才心滿意足的招呼山雞一起吃飯。


    “那個,翔哥,我能問個事嗎?”山雞見陳翔心情好了點,這才喘了一口氣小心的問道。


    “你想問什麽?”陳翔看了山雞一眼說道。


    “野哥因為什麽昏迷不醒的?那個女學生怎麽無端端的死掉了?”山雞這般出來混的,最是迷信。他們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神,所以這次在天尚人間這麽離奇的死人讓他一下幻想出了很多牛馬蛇神的故事。


    “你怕了?”陳翔見到山雞這麽問,馬上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他一定是以為這裏鬧鬼了所以才這麽小心的問自己的。


    “我……我……”山雞的嘴卡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句話。他是其實很想對陳翔說:“老大我懷疑是有鬼作祟,咱們要不請個高人算算看看吧。”可是見到陳翔一臉談笑自若的樣子根本就怕什麽牛馬蛇神,山雞這個做小弟的也不好開口說事。


    “你放心吧,這是起凶殺案。不過殺人的不是鬼而是人!我會想出辦法把野子就醒的,你瞧好吧。”陳翔用筷子敲了敲桌麵“吃飯!”


    “哦。”山雞聽了陳翔的話,半信半疑的點頭答應著低頭端起自己的碗筷,有一口沒一口的吃上了。


    “出了這檔子事,這幾天就不要營業了。一會你通知一下給下麵的人放假一周,工資照發。你明早跟我一起去趟警局。”陳翔草草的吃了幾口便對山雞吩咐道。


    廖長山為了破案而著急,自己呢,是為了救人而著急,看來自己還真得趟這趟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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