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冷眼看著他,方才眼裏的笑意已經消失殆盡。


    「霍總,這隻是普通的撞擊,你就已經疼得受不了了,那山上的一場車禍,該有多痛啊。」


    霍伊思心虛地咽了咽口水,很快便抬起頭直視他的目光。


    「我不明白容總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在懷疑我和什麽車禍有關?」


    「是。」容煜直白的回答著,「趙小七的那場車禍,是不是你策劃的?」


    霍伊思聽聞嗤笑了一聲,伸出手整理了衣領,隻不過牽扯到傷處不免緊皺著眉頭。


    「不是我!」他憤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所以容總是因為懷疑我是背後的主使,今天才開車撞的我?」


    容煜猜到他不會這麽快就招了,也不再繞彎子。


    「我的人已經查到了些東西,是有關那晚車禍的,不知道霍先生是打算自己坦白,還是我拿出證據逼你承認?」


    霍伊思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查到了些什麽,還是在詐自己,因此他不敢回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趙小七的事我也覺得意外,總不能因為容總你看我不順眼,就冤枉我吧?」


    霍伊思晃過神後,才定下心,他安排的如此隱秘,就算深入去查,也不會查到自己身上。


    他對自己的一些手腕,還是有信心的。


    容煜見他死不承認,心中氣憤,右手緊緊握拳克製自己的情緒。


    「霍先生有什麽話,還是留給警方說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便響起了警笛聲。


    「容煜,你報警了?」霍伊思不可置信的死死瞪著他。


    「我已經把手上查到的證據交給警方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霍先生是不是真的清白。」


    警車的警笛聲越來越近,霍伊思眼中的慌亂也越發明顯。


    很快,警車便停在了他們周圍。


    警察打開車門,將霍伊思的司機從車裏帶了出來。


    因為剛剛的撞車,司機此刻頭還有些暈乎乎的,但當他的手被手銬銬上的一瞬間,他突然清醒了些。


    顧不上頭暈目眩,開口叫喊道:「你們幹什麽?你們憑什麽抓我?」


    警察將懷中的調查令拿了出來,神情嚴肅地回答道:「我們懷疑你與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場車禍有關,考慮到情節嚴重,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司機慌了神,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於是將求救的眼神看向霍伊思。


    霍伊思立刻神情緊張了起來,在司機開口前說道:「他能做什麽事?不能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他的話點醒了司機,忍著劇烈頭痛道:「我沒做過這些事,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警察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將他押上了警車,「有什麽冤,等到了警局再喊吧。」


    目送著警車的離開,霍伊思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容煜。


    「容煜,做事不要太絕。」


    「這句話我同樣還給你,最後再送你一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容煜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霍伊思看著他的離開,恨恨的說道:「容煜,今天你開車故意撞我的事,我也一定會找你算清楚!」


    回答他的隻有車輪碾過路麵的聲音。


    幽暗的房間裏,隻有一扇高高的小窗透露出外麵的陽光。


    顧以寧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就連唯一的一束光線都照不到她身上。


    警務站在她房間前,冷聲喊道:「顧以寧,外麵有人探視。」


    床上的那人沒有任何反應,好似徹底昏睡過


    去了。


    警務忍不住提高聲音,一邊拍著牢門,一邊說道:「顧以寧,顧以寧!」


    喊叫聲似乎起了作用,她抬起手輕輕的拉開了被子,隨後快速地下了床。


    警務有些不滿意她這麽慢,開房門給她烤上了手銬,不耐煩地說道:「動作麻利點兒。」


    顧以寧沒做回應,隻是低著頭,行屍走肉般地向前走去。


    她剛剛並沒有睡著,許寧晨威脅她的話像是緊箍咒般,時刻回蕩在她腦海中。


    她很累,但是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又或是剛睡著,很快就會被驚醒,眼眶下深深的黑眼圈顯得她整個人頹廢無比。


    警務人員走在身後打量著顧以寧,這段時間總能聽到她在房間裏自言自語的聲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聽得十分滲人。


    很快,顧以寧便被帶到了探視間。


    隔著玻璃看到裏麵坐著的舒漾,顧以寧有些神經質的撲向了玻璃,嘴裏念念有詞道:「是她!是她!她來找我了!」ap.


    警務皺了皺眉頭,隨後帶著她走了進去。


    可還沒等坐下,顧以寧就衝上前去,又是疑惑又是驚恐的問道:「你怎麽會來這裏?你是來報複我的嗎?」


    舒漾看著她此刻的狀態,心裏泛起了嘀咕。


    她不知道顧以寧是不是在故意裝傻,想要以精神錯亂為目的逃避法律責任。


    舒漾手上的傷還沒好,與顧以寧刻意保持了段距離。


    之前她提出要親自過來看顧以寧,舒勉和容煜都很反對,他們覺得既然顧以寧要殺舒漾,那麽她一定不會供出幕後主使。


    這樣,即使自己失敗進了監獄,還會有人替她完成這件事。


    況且舒漾手上的傷還沒好,如果在探視時出現了意外,那反而得不償失。


    最終舒勉和容煜還是敗給了她的堅持。


    「顧以寧,是你要殺了我嗎?」舒漾觸碰著桌上的水杯,手指上的戒指有節奏的敲打著玻璃杯。


    顧以寧有些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向她,似乎在思考眼前這人是誰。


    幾秒鍾後,她像是反應了過來,有些激動的獰笑著,「是我!就是我要殺了你!隻是可惜你沒死!你為什麽沒死?為什麽!」


    舒漾繼續點著水杯,清脆的玻璃聲回蕩在探視間。


    「你為什麽要殺了我?」舒漾問著。


    對麵的顧以寧聽見這問題似乎有些茫然,被拷在一起的雙手不停的來回揉動著,眼神也四處亂飄。


    「我為什麽要殺你?對,我為什麽要殺你?」


    她自言自語著,眼睛不停眨動,似乎在思考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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