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已經說的非常難聽了。


    殷瑣還以為溫盞會當場發飆,再不濟也會反諷幾句。


    不曾想溫盞確實動怒了,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冷漠的掃視了她們一眼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殷瑣隻覺手腳冰冷,渾身血液都似停止流動了。


    明明溫盞什麽話也沒說,她卻從眼神中看出了如對待螻蟻般的不屑一顧。


    憑什麽!


    溫氏都快破產了,她到底哪裏來的底氣?


    周圍的小姐妹有偷偷扯了下她的袖子,小聲問了句:「殷姐,就這麽放她走了?」


    殷瑣眼神一凜,回頭瞪她,「那不然你去把她留下,狠狠揍一頓幫我出氣?」


    說話的女孩尷尬的笑了笑,退到後麵,再不敢多說話了。


    盡管遇到了不好的人,不過溫盞也被點醒了。


    雖說溫氏集團還沒走到破產的地步,但若是繼續僵持下去,結局隻能是注定好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溫盞當即打了一輛車,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不能放棄一丁點希望。


    「麻煩你們,我找何董事。」溫盞在別墅門口被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擋住了。


    靠前的保鏢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有預約嗎?」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溫盞真想爆一句粗口。


    有客人來家裏做客居然還要預約,這是哪門子規矩,簡直太荒唐了。


    溫盞默默吸了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沒有預約的,但何董事肯定認識我,你們去跟他講一聲,就說溫氏代表來訪,他肯定願意見我。」


    之所以沒報出來名字,是因為溫盞自己都不太確定,何常在到底會不會見她。


    那名保鏢不假思索的說:「抱歉,我無法幫你傳話。」


    溫盞怒了,不過是一個保鏢,她能屈尊說那麽多話就是給他麵子,「你們就不怕我是什麽重要的客人嗎?要是耽誤了正事,你們能擔當得起?」


    保鏢搖搖頭,不緊不慢的說:「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何先生不在家。」


    「那你不早說?」溫盞怎麽也想不到,她會在這裏耽誤那麽長時間,始作俑者還是個憨貨。


    好在保鏢最後把何常在的位置告訴了她,不然她真的會氣死。


    何常在正和老朋友聚在一起打高爾夫,離別墅比較近的球場開車也要行個二十幾分鍾才能到。


    溫盞到現在甚至都沒有吃一口東西,她忍著胃傳來的不適感,打車趕往高爾夫球場。


    「小姐,何先生已經包場了,您跟我來吧,我帶您過去。」球場的服務員在問過何常在後就出來接溫盞,態度十分恭敬。


    溫盞整理了一下心態,無聲告誡自己幾遍今日來的目的,這才跟著往球場裏麵走。


    輪到何常在揮杆,他兩手握住球杆,身子微微下彎,瞅準角度,認真一個揮杆,球衝了出去。


    再離洞隻差幾毫的距離,球定住了,周圍響起一片惋惜的聲音。


    溫盞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走過來拍手,「看來何董經常來打高爾夫球呀,規則是三杆入洞,我看您後麵一杆就能入洞了。」


    何常在站起身,沒接她的話,把球杆遞給一旁的侍從,轉身朝休息處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溫盞咬了咬唇,努力壓下心中瘋狂湧動的羞恥感,腳步沉重的跟了上去。


    休息區躺椅旁邊站著一位高挑優雅的女人,身上所有配件皆是國際奢品。


    何常在剛走過去,那女人就嘴角含笑的走過來,遞給


    他一個幹淨的手絹。


    溫盞看到這一幕,又多看了那女人一眼。


    何常在簡單擦了一下手便朝椅子上一躺,翹著二郎腿舒服的喟歎一聲。


    溫盞見他還沒有理自己的打算,隻能走到他身邊,柔聲開口:「何董,如果您現在沒有談話的心情,我可以等您,等您休息的差不多時,再考慮聽我說幾句話可好?」


    這話說的已經夠低微了,何常在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皺了皺眉,睜開眸子看向她,語氣算不上多好,「身為溫氏集團繼承人,你就是以這副姿態同人說話的?怪不得集團會走下坡路。」


    瞅見溫盞因他說的這番話白了臉,他也沒半點收斂,隻冷哼了聲,繼續道:「你爺爺確實老了,眼光比起當年可是下降了不少。」


    溫盞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她隻有死死的用指甲掐住掌心的肉才能保持冷靜。


    「何董,您要教訓我什麽時候都可以,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是同你商量。」


    何常在諷刺一笑,「找我商量?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你說是不是,小洛。」


    旁邊沉默不語的女人配合的笑著點了點頭。


    溫盞自覺忽略他的冷嘲熱諷,隻嚴肅著張臉繼續道:「何董,不管您對我有什麽偏見,溫氏集團確實是強弩之末了,現在隻有厲桑才能助集團起死回生,所以……」


    何常在聽她說話期間眉頭越皺越緊,完全聽不進去她後麵的話,「夠了,你想舊事重提?」


    他直接怒目而視,語氣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告訴你,溫盞,你想賣掉公司,白白浪費掉你爺爺的心血,我不能沒有良心,收購合同我是不可能簽字的,你另尋他法吧。」


    說完,他閉上眼睛,擺出一副不願搭理任何人的模樣。


    陪著他的女人很有眼色的上前,勸道:「溫小姐,何先生累了,要不您先回去吧,改日再聊公事。」


    再改日她都不知道去哪找人了。


    溫盞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還想再多說兩句話,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溫盞,你怎麽在這裏?」


    殷瑣換了身衣服,淡藍色蕾絲花邊上衣配上撞色牛仔褲,整個人就像剛出社會的陽光大學生。


    溫盞皺眉反問她:「你怎麽也在這,跟蹤我?」


    殷瑣嗤笑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


    「老何,這位是?」


    溫盞這才注意到殷瑣身邊還跟著一位中年男人。


    何常在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麵色緩和不少,掃了一眼溫盞後語氣依舊惡劣,「老溫的討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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