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車中的溫盞滿腦都是疑惑,爺爺到底在做什麽。


    助理的手機響動,他低頭看了兩眼,聲線有些顫抖:「小,小姐,公司發了郵件。」


    溫盞敏感的看過去,眼睛如鷹的看向助理的手機屏幕,瞳孔猛顫,「為什麽?」


    這是一封來自公司的郵件,她知道這是爺爺下達的命令,畢竟除了她之外也隻有溫老爺子才能發出這樣的郵件。


    上麵是人事變動,原本屬於她的位置現在空缺了,全部的事務由副總來接手。


    可是為什麽?


    她才被市政廳趕出來沒多久,爺爺就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並且還做好了全部的準備。


    回了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爺爺,但是周阿姨攔住了她,「小姐,老爺現在有些事情,你不如等等,他現在估計不想見你。」


    「爺爺在哪?」她問道。


    周阿姨並沒有瞞著溫盞,指了指書房的方向,「他現在在書房。」


    溫盞不顧周阿姨的阻攔,直接上了樓梯走上了書房,敲了敲門,「爺爺,是我。」


    門沒開,也沒有人說話。


    她不死心的繼續敲門,但依舊沒有人說話,她嚐試握住門把手,想要打開門,但是很可惜門被反鎖了。


    兩行熱淚從臉上滑落,她哽咽的說著:「爺爺,我知道我這次又讓你失望了,但是我真的有很努力想要讓溫氏發展啊。」


    她哭訴著自己的辛苦,那門露出了一條縫,她擦幹淨眼淚,將門推開,走了進去,並且將門鎖上。


    「爺爺。」


    溫老爺子站在書桌前,手拿著巨大的毛筆,在寫一個字,「忍。」


    「別說話。」溫老爺子冷聲道。


    溫盞不敢再說話,她靜靜的呆在一旁,等待著爺爺寫完字。


    終於,她站了足足一個小時,而書房的地上擺滿了溫老爺子寫的字,全都是「忍」。


    「這一個小時,你什麽心情?」溫老爺子問道。


    「緊張,忐忑,恐懼,頭疼。」溫盞沒有隱瞞他。


    溫老爺子笑了笑,「這才一個小時,你就快堅持不住了,你害怕的從來都不是溫氏的未來,而是容煜會放棄你對嗎?」


    溫盞抿抿嘴,不敢反駁,她知道爺爺說的是對的。


    溫盞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問了一句,「爺爺,你決定放棄我了對嗎?」


    說是疑問句,更像是一個陳述句。


    這個問題,從被趕出去的那一刻,一直到這煎熬的一個小時,她終於問出了口。


    溫老爺子背對著她,「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溫盞自嘲笑笑,對,她怎麽忘了,溫老爺子做事從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那封郵件已經把大部分的疑問都問清楚了,就是溫氏要放棄她了。


    她緩緩擠出一抹笑容,「爺爺,我知道,但我不會放棄的。」


    市政廳門口。


    舒勉拿著剛簽訂好的文件看向身後的人,容煜慢悠悠的剛下樓梯,「怎麽謝我?」


    「為什麽要謝你?」舒勉挑了挑眉。


    「謝我把合作讓給你。」


    舒勉冷哼道:「這合作是我爭取過來的,和你有關係嗎?」


    容煜笑笑,「舒先生玩的一手的過河拆橋啊。」


    舒勉的眼神重新變得凝重,他幽幽說道:「我們是不是把溫盞逼得太緊了?她這種人從來都是破釜沉舟,那種魄力就算你我都不能及。」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溫盞,一直以來的做事風格就是如此。


    「你是怕她做什麽?」容煜問道。


    舒勉眼神微眯,看向遠方,「她又不是沒做過,她有多狠,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


    記憶抽絲剝繭般傳來,那些恐怖的記憶讓他一時間渾身發冷,慘烈的畫麵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一直間有些刺痛,他神情陰鬱,就連聲音也變得低沉:「怎麽敢忘記?出事後的那幾天我簡直生不如死。」


    見他的神色,舒勉就知道他沒有忘記,他們都沒有忘記,那是一種恥辱。


    「快了,我會親眼看著她受到相同的懲罰。」容煜再一次說道。


    舒勉有些緊張,「我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幾天我會讓漾漾現在家裏。」


    「我會多派些人在你們那邊。」


    舒勉沒有反駁,算是同意了。


    霧島酒店頂級套間。


    「厲先生。」女人驚訝的張開櫻桃小嘴,似乎很是不理解他方才所說的話。


    厲桑嘴角含笑看向她,眼神卻暗藏鋒芒,「怎麽,不願意去?」


    女人登時嚇出一身冷汗,忙討好的貼上去,「厲先生說笑了,我哪敢違背您的意思。」


    厲桑仰頭大笑,勾起她的下巴傾身過去,「你把我說的好像是一言不合就殺人泄憤的暴君,寶貝,我有這麽可怕嗎?」


    說完,沒等女人做出反應,他直接鬆開手,朝外走去。


    女人望著他的背影,下意識鬆了口氣。


    沒辦法,以她的社會地位,根本就不足以同這些財閥對抗。


    說的難聽些,這些資本家真上了心,捏死她定然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司機輕車熟路的把他們送到了魅融酒吧的門口。


    厲桑在下車後對司機打了個手勢,而後紳士的打開後座,微彎腰,朝內攤開手掌。


    很快,車裏伸出一隻白嫩的小手,輕輕搭上了他的大手。


    厲桑順勢握住,將女人拽到懷裏,親密的攬上她的腰身。


    隨即大搖大擺的帶人走進酒吧裏麵。


    喧囂的聲音讓女人一時間有些不習慣,雙手又被禁錮,隻能咬著牙隱忍不發。


    她一直被帶到了吧台上。


    調酒小哥正在花裏胡哨的玩酒杯,見到兩人一點也不意外,還熱切的同厲桑打招呼,「厲哥,這是什麽時候換的人?」


    厲桑轉動指尖的黑金卡,聞言僅勾了勾唇,隨即便不屑的說道:「想換就換了。」


    調酒小哥跟著笑了起來,「還是老樣子?」


    厲桑用手撐著頭,姿態慵懶,語氣也隨著瘋狂的音樂聲變得縹緲,「給她調一杯血腥瑪麗。」


    調酒小哥把兩隻酒杯往空中拋去,一個絢麗的動作接住,「得咧,您且稍等片刻。」


    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言的機會,再加上她怕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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