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戚小七儼然已經無力掙紮了,脖頸被封謹言狠狠地勒住,根本無法動彈。


    突然背後傳來一即響亮的聲音:“放開她,你在做什麽?”


    戚小七登時睜大了眼睛,視線立刻停留在麵前突然出現的許震東身上。


    是他,太好了,他總算來了。


    “震東……”戚小七聲音細軟,眼裏滿是求助的意味,使得眼前的許震東眉眼不自覺地漾起幾抹淡淡的心疼之意。


    慌忙上前走了幾步,“小七……”


    “嗬嗬,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找過來了?怎麽?心疼了?”


    封謹言眼神裏噙著幾絲不可言說的挑釁和輕蔑的顏色,使得許震東登時氣憤地瞪了他一眼,渾身都散發著濃鬱的怒氣。


    “封謹言,快點放開她!要知道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封謹言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怔了怔,好像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似的,戲謔地用一隻手撫摸著戚小七的下頜,玩味十足地摸著戚小七的臉頰。


    “哦,是嗎?女人,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賤呢!哼!”


    隨即,封謹言怒不可遏地一掌推開立在麵前的戚小七,似乎帶有極大的不屑之意,露出那種輕浮好笑的姿態。


    許震東見戚小七離開了封謹言的束縛,忙不迭地一把將已經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戚小七,緊緊地摟在了懷裏,輕聲地在她身邊耳語地問了一句:


    “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我……咳咳咳——”


    戚小七現在哪裏顧得上去想其他,隻是一個勁兒不停地咳嗽著,此時的許震東忙不迭地輕輕地拍了拍戚小七的肩膀,戚小七心底稍微安慰了些。


    兩個的目光赫然相對,戚小七心下一凜,誠惶誠恐地惡狠狠地瞪了封謹言幾眼。


    許震東一副格外心切的模樣,眼底裏的怒意突突地漲起,漸漸發酵。


    封謹言說完這句話,抬起手腕看了看那閃閃發光的鑽表,而後頭也不回地大步地朝前麵走去。


    戚小七看著封謹言的背影,忍不住開始抱怨起來。


    “許震東,剛才你說那個男人是誰啊?我以前認識嗎?為什麽跟個神經病一樣,好端端地掐住我的脖子呢?”


    “啊,這個……你沒事吧?有沒有被他怎麽樣?”


    許震東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反而一臉關切地問起戚小七來。


    戚小七此時連忙搖搖頭,繼續默默在嘴巴裏吐槽著封謹言剛才莫名其妙的行為,對她來說簡直一點該有的禮貌都沒有。


    戚小七心底裏氣急了,不過還是跟著許震東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約莫過了沒多久,戚小七便睜著疑惑的大眼睛,因為再次來到那家餐廳時,沒想到之前的客人卻全都不見了,整個包廂內一片安靜。


    這是怎麽回事呢?


    戚小七眨巴著好奇的眸子,許震東卻隻是淺淺一笑:“沒什麽,剛才因為有些事情,所以夜總和其他的合作人員便先行離開了,我剛才也是著急去找你了,你沒事就好,嚇死我了……”


    許震東說著便著急地再次摟緊戚小七的身子,戚小七安然地依偎在許震東的懷裏,眸光變得溫柔起來。


    此時吧台上一個清秀的女服務生,見戚小七和許震東走過來,忙朝他們問道:“兩位好,剛才還那桌還沒有買單,所以……”


    “哦,那好。”許震東滿頭答應,轉而將目光望向麵前的戚小七,欣慰地笑笑:“那小七,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去吧台結賬。”


    “哦,這樣啊,好的,那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哪裏也不去。”


    戚小七點點頭,一副會意的微笑。


    許震東見此,連忙跟著服務生的腳步朝門外走去,而戚小七則在一旁專注地欣賞著整個包廂內奢侈豪華的裝潢來。


    忽然視線裏,出現了一道熟悉的黑影,那個男人不就是剛才一直狠狠地掐著她的脖頸的男人嗎?


    怎麽會再次看到?下意識地,戚小七不自覺地蹙了蹙眉毛,打算躲避開去。


    隻是沒有想到封謹言像是故意地打算刁難一下她似的,眸光裏赫然露出不可一世的桀驁氣息,一點一點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是你,你想幹什麽?我根本不認識你,走開!”


    因為害怕,戚小七自然忍不住大叫出聲,聲音裏透著難以掩飾的懼意,不過在封謹言聽來,倒是無形之中增添了些許想要征服的意味。


    越是這樣,封謹言反而走得愈發的近了些,蹙起的眉梢輕輕地挑了挑,絲毫不曾思考地便開口:


    “戚小七,這些日子沒有見到你,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活得這麽好,跟男人出入各種酒店,攀上枝頭當鳳凰的感覺怎麽樣?”


    明眼人自然聽的出來封謹言自然是在諷刺她,戚小七絲毫沒有示弱,忙不迭地反駁了過去:“你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認識你,你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嗎?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麵對封謹言的百般嘲諷和戲弄,她也不甘示弱,憑什麽要忍受一個毫不相識的人的欺負?


    他以為自己是誰呢?


    雖然這樣看起來,這個男人的眉宇間的確有種不容置喙的殺氣,震懾得人不敢抬頭直視對方的眸底,但心底裏像是有一個強大的聲音,在不斷地告訴她,不可以對這種男人妥協!


    封謹言聽了戚小七這般反駁自己,自然怒氣高漲,隨之狠命地來到戚小七的麵前,打算再次掐住她的脖頸。


    不過這一次,戚小七儼然有了前車之鑒,自然不能白白地吃虧。


    對於這個瘋男人,她的身子很快偏向了一旁,使得封謹言失了手。


    封謹言眼裏冒起一團火光,咬牙切齒起來,打算再次襲擊戚小七,不過手剛要觸到戚小七的身體上時,背後再次響起一個聲音。


    “封謹言,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戚小七是我的女朋友,你到底在做什麽?”


    “我要讓她死!要不是因為她,淩萱怎麽可能昏迷那麽久,都怪她!”


    戚小七隻感覺腦袋裏一頭霧水,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麽,能不能打住,好好解釋清楚呢?


    不過顯然封謹言自然沒有一絲想要解釋的意思,轉而背對著麵前的許震東,怒火恨不得燃燒掉對方似的,瞪了許震東一眼:


    “她可不是什麽好女人,即便你再怎麽守護,下一次我見到她的話,不敢保證會不會親自解決了她!”


    “你……”


    許震東氣得眸子裏的陰鷙氣息驟然升起,他實在是太過分了,封謹言剛說完,許震東沒好氣地一即拳頭便狠狠地揮向封謹言。


    不過封謹言卻好巧不巧地避開了,剛打算再次揮拳時,封謹言卻緊緊地勒住許震東的胳膊。


    那股強大的力道跟他比起來,簡直不分上下,甚至還略勝一籌,迫使許震東隻好停了下來。


    “嗯,怎麽?還想為了這個女人教訓我?”


    “封謹言,葉淩萱昏迷多久跟小七又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要這麽對她?”


    “嗬嗬,你這個問題不覺得很好笑嗎?你覺得跟我本人有什麽關係呢?”


    說著,封謹言重力推開許震東的身子,憤然離開了這個包廂。


    “哐——”地一聲,那門被狠狠地合上,似乎在發泄著封謹言的不滿,而這從頭至尾,戚小七都看得入神,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看著封謹言就這樣大步地離開,剛才發怵的內心,也跟著稍微地安定了些。


    時間滴答滴答地靜止了兩秒鍾,周圍仿佛一切都停止了般。


    許震東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時候戚小七連忙走了過來。


    “小七,剛才那個男人有沒有對你做什麽?以後記住,千萬不要理他了,好嗎?我怕他會傷害到你,所以……”


    “嗯,沒事,不過差點啦,還好你及時地出現,要不然我就不知道後果如何了,對於你說的完全不用擔心啦,因為我才不會跟那個神經病計較呢?”


    許震東從戚小七的嘴巴裏聽出“神經病”三個字,而且是形容封謹言的詞語,頓時有些失神地愣了愣,不過心底裏卻有些隱約的開心。


    這麽說,戚小七現在是很討厭封謹言的,不過還是不要讓他們之間繼續見麵好了,不然他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七,你沒事就好,對了,下午還有一點時間,我們要不要去別的地方逛逛?”


    “嗯,別的地方?”


    接著,許震東話題一轉,立刻扯向了別處,使得麵前的戚小七有些疑惑地抬起了清澈的眸子好奇地張望了一眼許震東。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許震東剛才出去還特地接了一個電話,狠狠地訓斥並且懲罰了手下人,因為他們沒有查清楚封謹言的行程,這才導致兩個人猝不及防的碰麵。


    雖然戚小七現在失去了記憶,但並不代表會一直想不起來,萬一有一天催眠對她已經失效,自己這麽努力的結果,豈不是白費了力氣嗎?


    “對呀,你陪我一起去怎麽樣?聽說今天正好在寧城市區有一場博物展覽,走吧,我們一起去!”


    許震東說著,便絲毫沒有顧慮地拉著戚小七的手,可是戚小七卻覺得心口像是堵住了似的,硬是移不開腳步。


    剛才許震東不是十分生氣的模樣嗎?怎麽一轉眼,他變像是變另一個人似的,簡直活潑的不太像話。


    “現在嗎?你和我一起?”


    戚小七依舊有些好奇地問道,許震東連忙搭話:“怎麽了?不可以嗎?”


    “可那些去看展覽的據我所知不都是兩兩一對嗎?我們去是不是有點不合適,畢竟我跟你隻是朋友……”


    戚小七話還沒有說完,許震東立刻將手放在了戚小七的嘴巴上,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並且連忙反駁了一句:“你覺得呢?我們什麽時候不是一對了,我們怎麽就不合適了?難道小七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清楚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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