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站起身,大聲對陰陽師吼道:“你跑下來幹嘛?”語氣中難掩一絲恐懼。


    “我拿我要的東西走啊,然後順便讓你們在這裏陪你們的老師,多好啊,現成的墳。”陰陽師回到。


    翠花問我道:“他拿什麽?”


    “拿——”我忽然想起陰陽師說教授一死,他身上的邪龍自會離開他,重新尋找一個主人,但是現在邪龍好像並沒有出來啊,難道教授沒死?


    我在思考這個問題,陰陽師也忽然想到了這一點,停住了腳,問道:“他死了沒死?”


    “死了,沒呼吸了!你下來吧!”我點頭到,一副請君入甕的樣子。


    陰陽師看了看自己的斷手,慢慢的往上退:“狡猾的民族,又想給我畫圈套?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我不急這一點時間,再等等!看你們能使出什麽花招來!”


    陰陽師回到原來的位置,我和翠花相互看著,不知道該怎麽辦,教授直挺挺的躺在那裏,任憑我怎麽的錘他胸口刺激心跳,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慢慢我的手機一點電都沒有了,翠花的手機還有電,但是我讓她先別照著,等關鍵時候再做照明用。整個洞穴都暗了下來,無盡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我和翠花背靠著背坐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開始打鼓了,陰陽師用陰陽術點著了岩壁上的草騰照明,坐在那裏吃東西。他吃完東西後幾次想下來,但是每次都猶豫不決,最後又退了回去,實在害怕這是我們給他設的圈套。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牆上的草騰都燒完了好幾根,翠花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教授咳了一下,我馬上打醒精神,把翠花搖醒,看向教授,他的頭發全白了,銀白的。


    教授站起來了,我站起來喊道:“教授你醒了?”


    可是教授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簡單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哈了口氣後環顧四周,往石柱那裏走。教授有點不對勁,我小心翼翼的跟著他走了幾步,陰陽師在上麵拿槍指著教授喊道:“誰讓你上來的?趕緊給我回去!”


    教授並沒有理他,一步踏上了橫石。陰陽師有點急了,叫囂道:“別跟我裝傻,再過來我開槍送你上路了!”


    砰的一聲,陰陽師開槍了,教授停住了腳,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生怕教授直挺挺的往後倒了。誰知道教授卻突然發狂似的,一陣風一樣的沿著石柱間的橫石朝陰陽師衝過去。


    陰陽師連開三槍,第三槍聲音剛落,就是陰陽師自己的慘叫聲,他被教授撕開了,然後丟進了滿是毒蛇的小河裏。我和翠花連忙跑上去,教授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地上有血跡,是教授手上占到陰陽師的。


    我們跟著血跡,從洞穴中出去了。到了島外,已經天黑了,月光朦朧,依舊不見教授的蹤影。


    “你老師怎麽了?”翠花問到,“他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你問我我問誰啊,我現在心慌著呢!”我沒好氣的回到,說完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便緩了下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如果是教授的話,他肯定不會殺陰陽師的,陰陽師知道少司命的秘密,沒套出來之前,教授是不會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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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說,現在的教授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教授了?”翠花問到,並沒有生氣我態度不好。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說到。


    和翠花在島上轉了一大圈,沒有發現教授的行蹤,而這時也到了我們停船的海邊。隻有我們的船在,陰陽師肯定也是開了船來的,但是他的船已經不見了。


    “教授肯定開陰陽師的船走了,我們也走吧!”我說到。


    上了船後,翠花問道:“我們沒有指南針,怎麽回去啊?萬一在海上迷路了,很危險的。”


    我抬頭看著星星,找到北極星的位置,說道:“不怕,我們現在還沒有到公海,南麵台省,北麵福建,我們向著北極星的位置走就不會出錯了!”


    翠花也沒有更好的注意,隻好信我,搖響馬達後,轟隆隆的繞開元寶島,然後向著北極星的位置走。好在我判斷並沒有錯,幾個小時後靠岸了,但肯定不是我們出發的平海鎮。


    我們在沙灘上把船穩住,漁船上有漁民的電話,所以會有人通知船主來拿船,不會丟。我們上岸後,好像是個小鎮,因為已經很晚了,街上已經沒有開著的店鋪。好在中國人對麻將的愛好是深入骨髓的,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就聽見了麻將聲,循著聲音到了一家通宵的麻將館裏麵,買了兩盒泡麵吃,然後打聽了一下地方,已經到泉州了。


    吃飽喝足後,看著風塵仆仆,因為沒睡好而滿臉油光的翠花,實在感到抱歉,讓她跟著一起辛苦了。


    “你看我幹嘛?”翠花不合時宜的紅了臉。


    “沒什麽,我們在這住一晚,明天坐車回家吧!”我說到。然後向麻將館裏的人打聽了一下小鎮的旅館在哪裏。


    小旅館都是民房改造的,房間本來就不多,我們去的時候已經隻剩下兩間了。付了房費後,老板從抽屜裏拿出兩根蠟燭,說道:“這兩間房的燈壞了,明天才有人來修,你們今晚點蠟燭吧。”


    翠花連忙搖頭,說道:“蠟燭太暗了,我怕黑。”


    這一天經曆的確實太恐怖了,別說她怕,我都不敢保證自己睡著了會不會做噩夢。於是我們就一起睡,當然隻是單純的睡覺而已。翠花洗完澡後很快就睡著了,我在窗戶邊上抽著煙,想著教授能去哪裏呢?可以肯定教授的肉身現在被另一個靈魂操控著,不會回家去。


    這樣回到學校,詩瑩問起來,我怎麽交代?


    越想越煩,拿起那根龍骨笛,都是這笛子鬧出來的,好好的怎麽會抓人,說不定還有毒,不然教授被抓一下怎麽就會昏死過去?我一氣之下將龍骨笛從窗戶上丟了出去,丟出去後又想到這笛子的重要性,自己打臉的往樓下跑,去找笛子,找了一圈後沒找到,想著翠花如果醒了發現我不在房間裏,肯定會害怕,於是先回房間,等天亮點再找。


    一回到房間,就傻眼了,龍骨笛好好的平放在桌上的蠟燭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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