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石堆前,石堆縫中已經長了草,但是長得並不茂盛。比起石堆附近的那些草,同一品種的也要挨上幾個個頭。這石堆裏麵有問題,我抓住一把草拔出來,果然一點都不吃力,根根本沒有進泥裏。


    “這個石堆好像是空心的。”我推測到,翠花已經伸手去掰石塊了,掰掉幾個後,就看見一根木棍。於是我們一起合力,把外層的石塊全都掰掉後,一個木架子出現在我們麵前,木架子下麵是一個黑洞。


    “肯定是趙誌明老前輩弄的,可是他弄這個幹嘛?”教授說到。


    “那還不明顯,住在山裏麵,擋風擋雨,這石堆就是他的門。”翠花接話到,指著木架子比較大的一個口子,說道:“這個框框比其他的都要大很多,一個成人進進出出很容易。”


    “有道理。”教授說著把木架子端起來,木架子已經發黴了,稍稍一用力就斷了。


    清理完木架子後,我便打開手機電筒先鑽進洞裏,洞口是斜向下的,佝著背勉強可以移動,不用坐在地上蹭進去。往裏移了一段路後,前麵出現了兩個洞口。


    “教授,前麵有岔路,往左還是往右?”我問到。


    教授猶豫了一下說道:“先左。”


    我便往左邊的洞道走,慢慢的移動了十幾分鍾後,前麵又出現了兩個洞口,跟剛才的角度一樣岔開的。


    “前麵還有岔口,往哪走啊?”我問教授到。


    “讓我過去看看!”教授說到,我便躺在地上,讓他從我身上爬過去,教授在岔口仔細看了看,還是無法下決定,便說道:“往右走試試。”


    我們往右邊走了同樣距離的一段路後,教授停下來了,說道:“前麵還有岔口。”


    這會翠花犯怵道:“這山裏麵該不會被趙誌明掏空了,有蜘蛛網一樣的洞道迷宮吧?”


    “現在看來很有這個可能。”教授說到,“那我們要找到他就有點麻煩了,但是當前重要的是我們要記住轉的彎,不然就出不去了。”


    “嗯,先左後右。”我說到,“現在呢?”


    “右!”教授說到,現在也隻能靠猜的了,我便說道:“左右右,翠花你也要記得啊,我怕一個人忘了。”


    再往裏走,不停的有三岔口,已經轉了十幾個將近二十個彎了,還沒有到一個大點的洞穴,我左右右左右左左右的都記得有點迷糊了。終於,我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了,問翠花,翠花也記不清了,越是簡單反複的就越容易混淆記憶。


    “教授,你記不記得啊?”我問到。


    教授沒有回我,而是閉上眼睛,耳朵對著一個洞口,好像在聽什麽。一會後,教授說道:“右邊的洞道有水聲傳來。”便帶著我們往右邊轉,走了一會,水聲越來越大,突然教授刹住了腳,我走到他後麵,隻見前麵是一個深淵,而深淵下麵的中間有塊陸地,陸地上有很多石人。


    一條小河圍著中間的陸地,小河裏有東西在戲水,我無法看清是什麽東西在戲水,但是教授看得清楚,說道:“水裏有毒蛇。”


    “那怎麽去中間啊?”我疑惑到。


    教授指了指左邊,我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說道:“那裏幾根以此減低的石柱,石柱之間有橫石,橫跨過小河直到中間的陸地。”


    “這趙誌明也太會折騰人了吧!”我皺著眉頭無語到,教授卻笑了笑:“他是不想有人來打擾他。”


    “可是這島都被他掏空了,他怎麽做到的啊?”翠花接話到。


    教授盯著陸地上的石人看了一會,再摸了一把洞道上的泥土,說道:“可能不是他弄的,不知道多少年前有個人掏空了這山,他隻是借用別人的地方而已。”


    教授說完我馬上問道:“那會不會趙誌明不在裏麵啊,我們純粹是進了別人弄的山洞裏?”


    “裏麵有兩具屍體,一具已經成白骨了,應該是原洞穴的主人。還有一個身上的衣服還沒有爛掉,跟三十年前的衣服差不多,那個應該就是趙誌明了。”教授說到,我尖起眼睛看了看,看不清楚。


    “那現在要去梯子那裏嗎?”翠花問到。


    如果翠花是個男的,我可能就直接回句“廢話”了,但無奈她是個女的,要照顧她的情緒,就隻好嗯了一下。我們往後退到三岔口那裏,轉向梯子的那個方向,走著走著,教授又突然停了下來,我往前一看,一隻巨大的五色蜈蚣趴在地上,但是定眼一看,已經死了。教授也看出死了,便繼續往前走,同時說道:“這可能是趙誌明殺得,但是要小心點不要接觸蜈蚣的屍體,可能有毒。”


    我們小心翼翼的從蜈蚣身邊跨過去,又轉了兩個彎,終於看見石柱了。出洞口有塊石碑,上麵刻得是篆文,教授看了後笑了起來。


    “上麵寫什麽啊?”翠花好奇的問到。


    “上麵寫著,我是個窮道士,在這裏修煉,裏麵沒有貴重物品。盜墓的麻煩你回去吧,很危險,我也不喜歡別人跟我陪葬。”教授說到,我和翠花都笑了起來,看來洞穴的原主人挺幽默的。


    再往前走,看見一共有六根石柱,高度一次減低,石柱之間有斜著的橫石走過去。我們走到最後一根石柱上麵時,看了一眼小河的毒蛇,每條蛇身上都有好幾種顏色,一看就是狠毒的那種,而陸地則用一圈硫磺石與小河隔開。崖壁上有很多蔓草垂下來,那些毒蛇就靠吃蔓草維持生命。


    “翠花你小心點啊,最後一塊橫石的坡度比前麵的要大很多,小心滑下去。”我叮囑翠花到,翠花嗯了一下,但是看了一眼下麵彩色蛇後,腿還是哆嗦起來了,拉著我說道:“我有點抖,你扶著我。”


    “你走我前麵吧,我在上麵拉著你,慢慢放你下去。”我說著把外套脫了下來,卷成一根繩子,一頭交在翠花手中。


    翠花抓著衣服,而這時教授已經下到最下麵了,說道:“翠花沒事的,我在下麵能接住你。”


    終於都下去了,後麵卻突然傳來哈哈大小聲,我們回頭一看,是八尾狐,但是她在臉上一撕,是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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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聞氣味最靈了,幾位就準備在這裏歸位吧!”陰陽師笑到,一隻手掏出了槍,擋在最上麵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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