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樓上,那個瘋女孩躺在破舊的床上,呼吸很重,在那自言自語道:“爸媽,爺爺奶奶,你們都來了,你們帶我走吧,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我和黑牛走近後,瘋女孩緊緊的盯著黑牛,說道:“牛頭。”我還沒笑出來,她卻馬上看著我說道:“馬麵!”


    我搖了搖頭,坐在床邊上摸了一下女孩的額頭,很燙。


    “燒糊塗了,得趕緊給她退燒。”我對黑牛說到。


    黑牛遲疑了一會,問道:“是燙的?”


    “不信你摸!”我給黑牛讓出一點位置,他猶豫了一會伸手過去摸了一下女孩的額頭,緩了口氣道:“燙的,不是鬼。”


    那隻黑貓站在我們後麵,盯著女孩,雖然黑貓不會說話,但是能明顯感覺得到它很關心很擔心女孩的健康。


    “送去醫院嗎?”黑牛問到。


    我看了看外麵,想了一下說道:“現在沒車,背過去的話路又太遠,而外麵又太冷又有風,隻怕會加重病情。先給她用冷水降降溫吧,等出太陽了街上有車再送醫院去。”


    “哦,那我去打冷水。”黑牛說著轉身要出去,而女孩此時說道:“媽,你跟著牛頭幹嘛啊?”


    黑牛腳軟了一下,看著女孩說道:“妹子你能別這麽嚇我麽,我膽小。”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道:“你也是仗人不長膽。”說罷就要出去端冷水,黑牛連連回道:“嗯,那你去打冷水吧,我在這待著。”而女孩又說道:“媽,你跟爺爺奶奶留在這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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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牛嗖的一下衝到了我前麵,說道:“我還是幫你一起打水吧!”


    我們用毛巾浸冷水敷在女孩的頭上,交換了幾次後,女孩額頭上的溫度暫時降了一點下來,人也睡著了。我們也可以暫時歇一下了,看著這環境,黑牛搖頭道:“這裏怎麽住人啊?臭烘烘的!”


    我走到窗戶邊上點了根煙,看著這一片的廢墟,這種環境下,正常人住久了也會瘋。更何況這女孩貌似受過什麽傷害,精神有些不正常。抽完一根煙後,我忽然想到身上沒帶多少錢,便問黑牛道:“黑牛你身上有沒有帶錢啊?我身上的錢不多,怕等會去醫院不夠。”


    黑牛翻了下口袋,說道:“就二十了,不過沒關係,大後天我稿費就發了。”


    “還等你大後天?算了,你在這等著吧,我先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取款機取點錢出來。”我說著就出了房門,走到樓下時發現那隻黑貓一直跟著我,一出院子,黑牛就跑到二樓的陽台上,對我大喊道:“你怎麽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怕啊!”


    “怕什麽,都出太陽了!”我指著東方天空說到。


    黑牛看了一眼,說道:“毛線啊!”


    “別嘰歪了,女孩要有人看著,你就留著裏吧,給你一個和漂亮少女獨處一室的機會,好好珍惜機會努力表現!”我回到。


    老黑貓估計是怕我又不知道出去的路,所以就一直在前麵領路,它帶我走近路到一台取款機前,看取款機的樣子很久了,按鍵上也很多灰塵,看樣子很久沒有人來取過錢了。不過顯示屏還是亮的,我想既然通電了,說明銀行還沒放棄這台取款機,裏麵應該有錢,於是就把卡插了進去,結果坑了,機子太久沒使用,有故障也沒發現,我的卡被吞了。


    “狗日的!”我錘了一拳顯示屏,看來要等天亮再去銀行那邊聯係取卡了。


    老黑貓見我沒取到錢卡還被吞了,喵了幾聲後拍了一下我的腳,然後走在我前麵,回頭衝我喵喵叫。


    “沒錢啊,你有錢嗎?”我打趣的問到,誰知那貓居然喊了兩聲點頭,然後加快腳步走在我前麵,我就小跑著跟上。


    老黑貓帶我進了一間老瓦房子,這種房子在城市裏麵也隻能在老城區看見了。裏麵的內牆還是用木板隔開的,但是大門的門檻很高,以前這種建築的門檻都是很有講究的,家裏越有勢的門檻就會越高,現在有人覺得別人眼光高也會開玩笑說對方家裏門檻太高了,自己走不進去。


    跨進門檻,裏麵全是蜘蛛網,我對老黑貓說道:“這裏很久沒人住了,你不會是帶我來偷東西的吧?”


    老黑貓跳到飯桌上,一陣灰震起來,我趕緊揮著手驅散那些灰塵。


    “不是偷,這家東西都是沒主的。”老黑貓已成為原先的那個老太太,雖然知道它會迷惑人造成一些幻象,但是這麽快的轉變還是讓我感到有些害怕。


    老太太走到中間的靈位前,說道:“我小的時候,這家人的兒女在外麵賺錢了,全都搬出去了,覺得先人靈位放新房子裏不好,所以就把祖宗靈位都丟這裏不管了。”


    “哦,你不會是叫我把靈位拿去賣吧?”我開玩笑到。


    老太太把靈位取下來,靈位下麵居然還有個嵌進香案裏麵的盒子,她把盒子拿出來,說道:“裏麵有個東西可以給小蓮治病。”


    “那姑娘叫小蓮啊?”我把盒子打開,一些古銅錢,還有些袁大頭,值點錢,但是沒法快速變現。把銅錢還有袁大頭拿出來後,發現裏麵還有個暗格,將暗格打開後,裏麵藏了個笛子跟一個小本子。


    “藏得這麽神秘,不會是笑傲江湖的曲譜吧!”我將那白皙的笛子捏在手裏轉了一下,挺有質感的,那曲譜是字譜,我看不懂,不過交給劉教授他應該看得懂。


    “這沒有什麽靈丹妙藥啊,怎麽給那女孩治病啊?”我問到。


    “我以前見過這家的老太爺給她的老婆治病,在床邊上吹了幾下這笛子,她老婆的病慢慢就好了。後來老太爺年紀大了,叮囑他老婆,說這笛子是祖宗傳下來的寶貝,不過得心地善良有孝心,心好能做好事,心狠則能造孽,他看自己的兒女都不大像話,怕給他們的話,他們隻會拿去拍賣掉,落到心狠人手裏就是害人了,所以就讓太奶放在他的靈位下麵,以後搬家了,後人有心將他一起帶走的話就會發現這寶貝,沒心的話就算了,幹脆一起睡著。”老太太給我解釋到。


    老太太說了一些她知道的陳年往事,我忽然想到貓的壽命隻有十二三年,而它卻知道那麽遠的事,不合情理啊。便心虛的問道:“那你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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