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男一女拿了錢,帶上了癡癡傻傻的蕭楚兒一塊出了珠寶店,小如意也連忙緊跟在四人身後。


    出了珠寶店,看見對麵的卡座裏的林媽媽正坐立不安的一邊撥打著手機,一邊探頭探腦的看著剛剛經過的四人。


    當然林媽媽根本就不認識變身之後的小如意,所以後麵跟上去的那個黑胖丫,也沒引起她太多的注意。


    看得出來,表情焦躁的林媽媽,還沒有聯係上林初甜和秦學。


    而現在的小如意心亂如麻,眼見著沒人幫她,而她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事,真不知道該怎麽解決去好。


    報警吧,這件事倒也能速戰速決。


    可小如意心裏想的不隻是這個,她看到蕭楚兒雙眼發直一臉癡笑,就懷疑八成是那沈女人給蕭楚兒下了迷藥或是降了蠱之類的。


    這種事若是換了別人,都不會信,這世上哪有那麽神的藥,隨便用點就能讓人變成四六不懂受人牽製的傻子啦?


    可小如意是什麽人?她可是藥王莫家的終極傳人,什麽樣的神藥她沒見識過?像這種能讓人瞬間變傻的藥,在她手裏可不是一種兩種,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是有那麽句話嗎?越無知者越無懼,相反,知道得越多,心裏就越發畏懼了。尤其怕這世上高人多多,自己學識淺薄,難以應對。


    小如意也是這樣的人,她知道的降蠱和迷藥有很一大部分都是藥性奇毒,後勁極大,若是不用正經解藥去解,那被下毒或被降蠱者,要麽一生瘋傻,要麽自殘殞命,要麽毒氣攻心而死。


    別說蕭楚兒是如意最好的閨蜜,就是這種事放在素不相識的普通人身上,小如意也絕不敢輕易下手,萬一弄岔劈了,可就毀了人家一生啦!


    因而現在的小如意一直是徬徨無計,隻能是緊跟其後,見機行事了。


    那兩個男棒槌堵氣出了地下商城,出來就對沈女人一頓臭罵:“你媽的裝個屁,要不叫你三十萬不早到手了!你個老娘們屁用不頂,還盡瞎整………”


    沈女人也不讓份兒,跟他們倆對罵:“你們倆還有臉說我,要不是我,你們能有這麽好的賺錢機會呀?”


    三人的罵聲不小,而且還髒話連篇,惹得不少路人們駐足觀望。


    要知道,這裏可是鬧市區,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沈女人也怕再罵下去,把自己的底細給抖落出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便不理那兩個棒槌,拽著癡傻的蕭楚兒徑直往街口處走去。


    小如意知道那裏出租車的停靠站,馬上就猜到了她要帶著蕭楚兒打出租車走。


    現在也容不得小如意多想,正好身旁便是商城入口的停車場,小如意便快步向自己開的那台車跑了過去。


    林初甜的那台帕加尼就停在那裏,因為那台車太顯眼了,別的車主都知道這車價值不菲,都不敢靠近它身邊停車,所以那帕加尼的身周還空出了一圈空地,這讓小如意出車時方便了許多。


    看|u正d*版a}章}節上


    待小如意開著那台銀粉色的帕加尼上了公路之後,才看見那沈女人領著蕭楚兒上的那台出租車,慢慢的從擠擠挨挨的人群裏拱到了街邊上。


    而那兩個男棒槌又打了一台車緊跟其後,小如意也緩緩跟上,三台車不遠不近的行成了一列,直奔東城而去。


    三台車兩前一後,行了能有半個來小時,到了城市角落裏的一個蓬戶區,前麵兩台出租車這才停在了一個羊腸胡同口。


    小如意怕暴露自己,繼續把車一直往前開。直到前麵一個十字路口,拐了彎尋了個空地把車才停了。


    小如意下車之後,快步跑到那個羊腸胡同口,隻見胡同上空拉著數不清的晾衣繩,上麵像萬國旗似的掛著衣服被褥。再看腳下,卻滿是汙水爛泥,根本就下不去腳。


    小如意剛走了兩步,鞋子便陷在了泥裏了,正想著該怎麽往出拔呢,突然旁邊有個男孩的聲音柔和的問:“用不用我來幫你?”


    小如意抬頭一看,說話的是個二十左右歲的男生,站在晾曬的被子中間,目光專注的看著她那隻被陷進泥裏的鞋子。


    對於這個男孩,給小如意的第一印像還算不錯:他的個頭隻比現在的小如意高多半個頭,在男生中算是中等。身體瞅著挺結實,雖然穿著一件緊身的皮夾克,依然顯得肩寬背厚。


    最引小如意注目的是他那張臉,雖說這人的膚色較黑,但絲毫掩飾不住那精準的五官設置,用俗話說,就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長得倍精神。


    尤其是那雙濛濛的雙眼,凝視著如意的時候,不禁讓如意那顆小心髒毫無征兆的亂蹦噠起來了。


    小如意心裏暗讚,好一個小帥哥!


    說是小帥哥,但在小如意的心理排位上,這位小帥哥也隻能放在良好的位置上。


    為啥?


    前有寧吉祥(艾秦海)、高義,後者有馮雲、胡軍,再往下還有趙誌光、秦學等輩,而這小帥哥在他們那個群落的比較之下,也僅僅隻能算是末流了。


    唉,帥是帥了,隻可惜算不上個極品呐。


    小如意正花癡著發呆呢,那帥哥又問了一句:“你幹嘛呢?我問你話呢,你聽沒聽見呀?“


    這男孩的話還挺衝,讓小如意瞬間從花癡狀態回過味來了。


    這也不怪小如意,她發現自己一旦變了身之後,就對帥哥美男的免疫力極低,有時候甚至還傻乎乎的幻想著能投入在被花癡者的懷抱裏,奮不顧身的去親他,吻他,感受他那刻骨銘心的溫柔和深情………


    但這畢竟是在花癡,和現實可一點關聯也沒有,不然的話,那她小如意得多水性楊花呀?得一個就想往上靠,她是潘金蓮還是狐狸精呀?


    “我聽見啦。”小如意忙收複心神,揚著脖子問:“但你怎麽幫我呀?”


    那個男孩扯起嘴角一笑,說:“你等著啊!”說著便閃身在那晾曬被褥的叢林中,隱去不見了。


    小如意正在發蒙呢,沒一會兒那個男孩又轉回來了,手裏拿個小鐵鏟,在小如意身邊蹲下,像在做考古研究似的,小心翼翼的給那隻鞋的鞋邊鏟著泥。


    要說小如意剛才那一腳,踩得是夠實在的,半隻鞋都陷進泥裏了不說,連鞋麵上都濺滿了泥水,不借助外力,輕易還真就拔不出來。


    “往上,往上抬一抬,對了對了,唉,好了,你扶著我,你別再摔泥裏了。”


    終於那隻鞋子帶著一圈黑泥,還有汁水淋漓,從泥水裏掙紮了出來。


    小如意照他說的,把身子倚在他的肩上,一隻手怯怯的攬在他的腰際,那隻受難的鞋子才算勉強能抬起來,跟另一隻腳的腳踝平行。


    看得出來,那個男孩挺愛助人為樂的,不先用鏟子把鞋上的泥清理得差不多,又掏出麵巾紙把那隻鞋子擦出了本色,這才算拍拍手大功告成了。


    “你是第一回來這兒吧?”那男孩把小如意拉到了幹爽地帶,揄揶的笑道:“一般頭回來這裏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曆經這一劫的。”


    小如意看著他,問:“那……你不會是專在這兒等著,為人民服務的吧?”


    男孩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反問:“在你眼裏,我就那麽腦殘嗎?”


    “那你是幹嘛的?”


    “我是……我是來這裏打工的。”


    “打工的?”小如意奇怪,這人怎麽說話前言不搭後語呢?誰又問你是不是來這裏打工的啦?


    “對,我是來為你打工的。”


    小如意越聽越迷糊,“為我打工的?”


    那男孩泯了一下嘴唇,點了點頭,道:“就說剛才吧,你是不是腳陷進泥裏去了?是不是我幫你弄出來了?是不是我大概齊的把你的鞋子弄幹淨了?”


    小如意也直愣愣的點頭說:“啊,是啊,怎麽啦?”


    “怎麽啦?!”那個孩哼的笑了一聲,說:“這個,就是我的工作,剛剛你接受了我的服務,我就是在為你打工,這道理沒錯吧?”


    小如意不點頭也不搖頭,更不說話,隻用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當然,打工就得有報酬吧,打工者的報酬肯定得跟被服務者去要吧?”


    小如意總算聽明白了,他想說什麽不用猜,也已經一目了然了,小如意擺手說:“行了行了,我懂了。你不用再繞彎子了,你就直接說吧,你幫我擦這一回鞋,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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