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什麽了你就喊冤枉,你是不是心虛了。”


    溫梓卿苦笑不得:“女人啊……”


    我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便往外走。


    等坐到車裏,我才忍不住問他:“你從前和康家交往的時候,覺得康家棋那個人怎麽樣?”


    溫梓卿發動了車子,想了想才道:“他給我的感覺極好,商場上手段雷厲風行,私下裏卻實在是親切的很。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朋友,是個會左右逢源的人。”


    “我看你這語氣倒不像是特別喜歡他的。”


    “我對他的印象好,又不是說我喜歡他。我一向認為對待所有的人都特別好,就等於對待誰都沒什麽兩樣,我與他能成為朋友,但我從來沒真的將他當成多好的朋友,你懂不懂?”


    我好像有點懂。


    如果你不能讓你的朋友覺得他在你那處其實是比別人不同的,是特別的,那他肯定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說,如果他真能悶聲不響的藏秘密藏了好多年,連他最親近的枕邊人都不知道的話,那這個男人也太可怕了。”


    “現在這麽判斷還為時尚早,你還得進一步的查才行。”


    我還是憤懣不已:“這樣的二十四孝老公都不靠譜了,這個世界上我看也就沒有靠譜的男人了。”


    “咳咳,你老公還在你旁邊呢。”


    我用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看他:“你,你從前是挺好的,最近麽,嗬嗬。”


    溫梓卿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斷的看我:“念離,我確實和從前不一樣了,那是因為我愛你的心比從前更深刻了,除此之外什麽都沒變,你可不能懷疑我。”


    我嘴角悄悄揚起,卻轉過頭看向窗外:“誰信你。”


    我和溫梓卿回到溫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匆忙的洗漱之後便睡了。


    第二天我依舊早起去了律所,正好律所的幾個人都在。


    “賈小姐,我上次讓你幫忙把康家棋的家產細查一遍,查的怎麽樣了?”


    她抽出一個文件夾放到我手上:“雖然不知道你讓我查這個到底要幹什麽,但是我能和你說,他的賬上沒問題。有多少是多少,沒有任何轉移財產,或者隱藏財產的行為。”


    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將文件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果然,就像賈小姐所說的一樣。


    可可一拍手掌:“太好了!我就說康先生一定不會做對不起太太的事情。”


    看起來她對康家棋的印象極好,也對,這種大叔款確實有致命的魅力。


    金美英湊了過來:“離姐,怎麽查清楚了你反倒是不太高興了呢?”


    我放下文件夾歎了口氣:“哎,我昨天見到康太太了,她無意中發現康家棋有個秘密手機已經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屋子裏的人麵麵相覷,都不太敢相信。


    隻要是做律師的,幾乎最常見的官司之一就是離婚官司。大家都知道,如果夫妻一方有個秘密手機這代表著什麽,可當對象是康家棋的時候,似乎所有事情都不確定了起來。


    “離姐……你確定是康先生的手機,會不會是搞錯了?”可可道。


    “我見到康太太的時候她十分清醒,原本離婚就是她提出來的,她沒有必要編造這樣一個汙蔑康先生的事實。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賈小姐:“可是,假如這個康家棋有什麽問題的話,他的賬麵不會這麽幹淨。我可不是隻查了表麵,你知道的,隻要有絲毫的蛛絲馬跡我都不會錯過。”


    我點點頭,賈小姐的能力我是信的。


    陸主任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一直沒有開口,此刻卻說話了。


    “我看你們女人就是疑神疑鬼的,我再沒見過比康先生更好的男人了,結果康太太還是作妖,說什麽秘密手機,她不想離婚了編出來的借口才是真事。”


    賈小姐:“什麽叫你們女人……女人的疑神疑鬼都是男人給逼出來的,要不是你們男人成天不想好事,會如此麽。”


    “就算男人在外麵喝酒吃飯,不也都是為了那個家麽,女人就愛瞎想,沒事也能搞出事來。”陸主任搖著扇子。


    屋子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陸主任招架不住:“噯噯,你們幾個女人,都這麽看著我幹嘛?”


    “你閉嘴,一邊呆著去。”賈小姐涼涼的道。


    陸主任看了看我,企圖找到盟友,我移開的目光。


    他再看可可和金美英,兩個女孩子更是憤恨的看他,陸主任這才動了,低聲嘀咕著:“這回我一定要找個男律師,我覺得自己都在律所被排擠了已經。”


    我沒管他,而是將文件夾再次的提了起來。


    一頁頁的翻過去,確實沒看出來什麽。


    我的視線停在一向支出上。


    “這是什麽?”


    賈小姐看了一眼:“哦,看來康先生還是個大善人,他每年用在慈善事業上的款項驚人,而且一捐就是八九年。”


    可可的眼睛亮了起來。


    我停在這裏,隱約覺得哪裏好像有點不對。


    “賈小姐,這樣吧,你幫我查查康先生秘密手機的事,我去找私家偵探,再把他的家底查一遍。”


    “你就算找誰都不會有變化的。”


    “都是為了當事人麽,證據放在她麵前的時候也充分點,不枉費康太太雇律師的錢嘛。”


    我這樣說了,賈小姐便沒再說什麽。


    我正要離開的時候,律所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我看見莫錦蘭站在我們律所門口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連震驚都沒有了。


    可可照常熱情的讓她坐下,莫錦蘭看見我便高興的走了過來。


    我有些挫敗:“你怎麽來了?”


    她神色有點不安:“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我早就和律所的同事說了莫錦蘭和安小小長得一模一樣的事情,但她的出現還是讓所有人狠狠的驚了一把。


    “還真是一模一樣啊。”金美英脫口而出。


    我指了指沙發示意莫錦蘭坐下,回頭道:“我倆要私下談談,可可你幫我給莫小姐衝杯茶?”我用視線詢問莫錦蘭。


    她連忙道:“好,茶就很好。”


    茶泡好後,屋子裏就隻整下我們兩個人。


    “莫小姐……”


    “念離,不是說了讓你叫我的名字麽,你叫我莫小姐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麽?如果我錯了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改。”


    我的眼皮暴跳,這樣的女孩子,實在是讓人想用茶潑她一臉。


    “你沒做錯什麽,我隻是覺得我們沒有那麽親近而已。”


    她又難過了,我連忙道:“你要是實在不喜歡聽,我還是叫你錦蘭行了吧。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快說吧,我還有別的事做呢。”


    莫錦蘭期期艾艾的從包裏掏出一張請帖來:“這是我和朋友一起辦的畫展,希望你能來。”


    我接過請帖有些詫異,我還以為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溫家身上了呢,沒想到竟然還能辦畫展。


    “是我從前畫的畫,我離開的匆忙,沒想到我父親就幫我保存了起來,還有我這個朋友,我們一起學的畫畫,這次她知道我回來,便想著要一起辦個畫展。”


    “我可能有些忙,不知道能不能有時間去。”


    “念離,你可一定要來啊。”莫錦蘭勉強笑了笑:“我馬上就要走了,這可能是我在x市辦的唯一也是最後一場畫展了。”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個月前你就說要走了,可到現在不還是好好的留在這兒?”


    莫錦蘭有些慌亂:“念離,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是真的想走的,但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就耽擱了,你別氣,我……”


    我見她好像要哭的樣子,連忙擺手:“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哭了,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畫展的事情我會考慮的,如果有空我就去,行了吧。”


    莫錦蘭輕聲道:“念離,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如果有的話你就對我說,我可以給你解釋,我錯了我一定改。”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不是你的麵前坐著一個白蓮花,你分明就知道她陰魂不散的在跟著你,可你偏偏不能拆穿她。


    她屬於你清單上“不能傷害”那一列,我想給她倆巴掌,可是我還是忍住了。


    “你沒錯,莫錦蘭,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不太適合做朋友,請帖你送到了,可以走了。”


    莫錦蘭隻好站了起來:“那你一定要來啊。”


    等她走後,律所的人七嘴八舌的要炸了起來。


    “我去,怎麽這麽像,實在太像了!”


    “像什麽呀,我看她挺好看的。”可可連忙問道。


    金美英:“這你不知道了吧。”她就將溫景宇的案子簡單的說了一邊,聽的可可一愣一愣的。


    “竟然還有這種事。那,剛才那個人豈不是念離姐的情敵!”可可一下子找到了重點。


    我無奈的點點頭:“嗯。”


    可可瞪圓了眼睛:“那她還來這樣找你,是來示威麽?”


    “要是示威就好了,她是想讓我欺負她吧,讓我當那個惡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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