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剛說他這就不知道為什麽了,但是阿讚pen肯收你為徒,而且三番四次的問你,肯定是因為你的眼睛的原因,如果你有了這雙眼睛,也就不需要五毒油了,因為不用五毒油你也能看見周邊的陰靈和黑氣,本身就是最好的警示。


    孫誌剛在電話那頭冷笑了幾聲,說紀顏你有了這種眼睛千萬別到處炫耀,找你這種眼睛的降頭師和黑衣阿讚不在少數,十來年前有阿讚花幾十萬的大價錢讓孫誌剛找這種眼睛,想把這種眼睛練成法器,孫誌剛也想賺這個錢,但就是找死也找不到這種照陰眼。


    我笑道,呦,我這以後還真的注意點,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晚上睡覺估計也睡不安穩了,怕你把我眼睛挖了去。


    孫誌剛哼了一聲說,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是好心提醒你,你這雙眼睛估計比你這個人還要值錢一點。


    我笑道,有照陰眼,是不是還有照陽眼?


    孫誌剛笑了笑說,你小子還學會舉一反三了?確實有這種和陰眼相反的眼睛,但是不叫照陽眼,而是把照字去掉,就叫“陽眼”。


    陽眼有什麽用呢?聽孫誌剛說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就來了興致,追問道。


    孫誌剛笑了笑說,陽眼可以在夜間視物,也有一些其他的功效,具體的他不清楚,也可以讓我理解為夜視眼吧?


    我心裏一動,我懷疑孫誌剛應該就是有這種陽眼的人,我和他在外麵挖陰屍的時候,哪怕再黑的晚上,他都不會迷路,來了對手他也能很遠的看清,至於別的功效,孫誌剛沒有說,我估計是孫誌剛為了藏拙,怕告訴我太多,有一天會害了他,孫誌剛一直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


    賺了錢,我這段時間也一直比價忙,就抽空休息了幾天,和王敏出去玩了一趟,


    回來之後,我見店門口掛了一個用來電死蚊子蒼蠅的電蚊拍,我進門的時候頭還碰在了金屬架子上疼的直揉腦袋。


    謝安看到笑了笑說,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蚊蟲比較多,他家裏也掛了一個,可能天氣有點潮熱,還有蜈蚣之類的,弄得他有點心煩,索性都買了些掛在店裏和家裏,他伸了伸手,身上都是被蚊蟲之類咬了之後扣的傷疤,我笑著說還是弄點蚊香什麽的睡覺前點上一盤,雖然味道不好,但是肯定能睡個踏實覺


    幾天不見,我見謝安這幾天精神好像差了很多,晚上我請他一起喝酒,喝了酒之後半夜了,我和王敏才分開,再加上父母都回家了,家裏也沒人沒什麽意思,就住進了謝安家裏。


    謝安有孩子和老婆,但是都在老家,謝安半年回去一次,等到孩子放暑假和寒假,老婆才會帶著孩子來西雙版納,他家裏一個人,我和謝安又喝了點啤酒,都有點醉了,這才睡下。


    他家裏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確實蚊子之類的蟲子比較多,那個電蠅拍上都是蚊子和蒼蠅的屍體,但即使這樣還是很多,我耳邊都是蟲子飛動的聲音,好不容易睡著了,到了半夜,我被尿憋醒了,起來上了個廁所,路過謝安臥室的時候,我又順便看了一眼謝安。


    但是這一眼,把我嚇了一跳!


    謝安躺在床上,扯著呼嚕,光線昏暗,我第一眼還以為是個黑色影子在謝安身上蠕動,但是仔細一看,謝安的身上到處都是蟲子!


    有蒼蠅,有蚊子,還有蜈蚣,在謝安身上爬來爬去,謝安卻好像一點都不知道,還在微微的扯著鼾聲。


    那些蜈蚣咬破謝安的皮膚,蒼蠅在傷口上咬肉皮,蚊子在吸謝安身上的血,我連忙用旁邊的衣服把謝安身上的蟲子趕跑,然後把謝安叫醒了,謝安醒了揉了揉眼睛顯然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我拉開燈之後,那些蟲子就鑽進床縫門縫消失不見了,我問謝安,說謝安大哥,你剛才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舒服的?


    謝安搖了搖頭,說沒有啊,睡得好好的,突然把他叫醒幹什麽?我心裏一咯噔,這不是好情況,那麽多蟲子在謝安身上,這肯定不正常。


    我想了想說好吧,但是晚上還是開著燈睡吧,你家裏蟲子太多了,明天我弄點藥幫你打一打,你明天就到我家裏睡。


    謝安點了點頭說行,然後好像很疲憊的睡下了。


    我躺在沙發上就沒有睡著,那些蟲子像是有目標似的,同樣睡在謝安家裏,這些蟲子雖然從我身邊飛過,但是沒有爬在我身上,有目的似的去找了謝安,就越發覺得有點不對勁。


    第二天,我把謝安叫到了我家睡覺,然後弄了些強力打蟲藥,把門窗關上,帶上口罩把謝安整個房子拿藥水噴了一邊,過了十幾分鍾敞開窗戶,果然地上一地蟲蟻的屍體,味道很大,謝安看了都有點驚訝,說他家以前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今年雖然不知道怎麽了,天熱再潮熱也不至於。


    我沒有把晚上謝安身上全是蟲子撕咬他的事情說出來,準備在我們家再觀察一晚上。


    因為打了蟲藥,味道太大,我讓謝安在我們家住下,喝了點酒,我刻意少喝了一點,把燈關了,等著謝安睡著了再去看看。


    迷迷糊糊等了一會,我聽到謝安睡著了,然後走到客廳看了看謝安,謝安身上還是那麽多蟲子,這些蟲子我家的門縫裏,還有窗戶縫裏慢慢鑽進來,然後去撕咬睡夢中的謝安。


    謝安這幾天瘦的厲害,臉色也很蒼白,精神很不好,但是仍然還是要上班。


    我心裏琢磨不對勁,我覺得謝安恐怕是被人下了降頭,但是卻沒有聲張,也沒有當著謝安的麵說這件事,我怕他心裏接受不了,靜靜的等著孫誌剛的五毒油過來。


    過了沒兩天,孫誌剛的五毒油到了,是一個到內地來進貨的泰國人偷偷帶過來的,雖然孫誌剛肯定已經給過他錢了,但我還是給了點錢給這個泰國人,表示感謝。


    我拿著裝著五毒油的小瓶進了自己的店鋪,謝安正在櫃台上趴著打瞌睡,我慢慢靠近他,那小小的一瓶五毒油就從透明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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