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剛見我我心急火燎的,問我這麽著急回去幹嘛?我說可能家裏要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想了想,對孫誌剛說,能不能把你弄好的五毒油給我一點防身?


    孫誌剛這次沒掉鏈子,拿了一個空的項鏈出來,給了我幾滴,雖然隻是幾滴,但是我也知道這東西的寶貴,孫誌剛有點心疼的說,省著點用啊。


    我笑了笑,沒和孫誌剛多說,孫誌剛見我很急,也沒多說,開車送我去了機場。


    路上我還給家裏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這幾天注意點,特別是陌生的,臉上帶著墨鏡,包著紗巾的女人,是我生意上的仇家,說不定會去家裏鬧事,讓他們小心,我現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爸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一聽我這麽說,就問我是不是在外麵幹什麽壞事了?


    我苦笑著回答,爸,我能在外麵幹什麽壞事?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我也不是那種人啊。


    我爸聽我這麽說,哦了一聲,說他會注意的,問我什麽時候回來,給不給我留飯?


    我說大概晚上就到了,等我回去再說。


    我爸掛了電話,孫誌剛把我送到機場,說萬一有什麽事搞不定就給他打電話,我心裏還挺感激的,衝著孫誌剛點了點頭。


    到了雲南西雙版納,我就打車火速回了家。


    看到家裏燈光都亮著,我媽正在收拾桌子,我爸在廚房裏忙活,像平時一樣。我心裏鬆了鬆,把旅行包放下,喊了一聲爸,媽。


    我媽見我回來特別高興的,給我端飯倒水,還仔細打量打量了我,說我這段時間瘦了,是不是在外麵沒按時吃飯?


    我笑了笑說哪有,天天在泰國都是鮑魚龍蝦,足足胖了十來斤,我爸端著菜過來,用筷子敲了一下我腦袋,笑罵說,你就聽這小子吹。


    坐下來吃飯,看著我老爹的頭發兩鬢幾乎都白完了,我還有點心疼,以前一直沒怎麽好好孝敬過他們,我想了想從包裏拿了兩萬塊錢,給了我爹,說他們歲數大了該吃吃該喝喝,想出去玩就帶著我媽旅旅遊。


    我媽看到錢,挺高興說兒子懂事了,今年還賺錢了。我爸哼了一聲說,你跑到泰國幹啥去了?沒幹壞事吧?


    我說那哪能,我現在再賣佛牌還有古曼,算是做生意。我老爹還不相信,我又給他看了看我之前的銀行卡流水,看到記錄,我老爹相信了,好像還是有點不放心,趁著我媽收拾碗筷廚房,就問我之前說是生意上的仇家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敢讓我媽聽見,金莎莎的事情有點嚇人,我怕她聽見害怕,就偷偷跟我老爹說了,當然不該說的就一點都沒提。


    我老爹聽了以後,唏噓不已,說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問我這個女子還活著沒有?


    我說我也不知道,聽說她來了雲南,我害怕她報複咱家,所以我回來看看。


    我老爹歎了口氣,感歎說,兒子你記著點,人活著世上,不要強求,什麽名啊利啊,和咱們平頭老百姓沒啥關係,健健康康的比啥都強。


    嗯,我點了點頭,現在想起金莎莎的事情,還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有種說不上的感覺。(情降油,完。)


    我一直在家待了幾天,也沒見到金莎莎的身影,看樣子是自己多想了,就趁著這次回來,走了走親戚朋友,之前在泰國買的那些大寺的正牌都起了作用,一見麵我就送他們一塊正牌,是一個裝著佛牌包裝精美的小盒子,伸手不打笑臉人,西雙版納信佛的人也不少,有這個基礎,加上我把我之前經手佛牌和古曼的經曆說了說,他們都很驚訝,說是沒想到這外國的佛也這麽靈驗,表示都願意幫我給周圍的人說說看。


    外麵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我很久沒回家,就在家裏多住了幾天,還是家裏舒服,雖然我也快三十的人了,這些年一直漂泊也沒有成家,這次也算是衣錦還鄉,周圍的鄰居見了麵都還記得我,都會笑嗬嗬的打個招呼。


    住我們家對麵的是個中年人,我以前還住在家的時候,就見過他,是個挺和氣的做小買賣的生意人,姓謝,為了不涉及個人隱私,我就叫他謝大哥,化名謝安。


    這天出門,正巧碰上了他,我笑著說,謝大哥好久不見。


    謝安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說小紀回來了啊?


    我笑道,怎麽見著我不高興?好久沒見你,晚上一起喝兩杯?


    謝安笑了笑說,不是見到我不高興,而是他最近生意上出了點問題,有點棘手,馬上就就要喝西北風了,他現在準備再去趟討債公司。


    我心裏一動,心裏琢磨說不定這是個做生意的機會,再說了都是鄰裏街坊,平時我不在家,老謝就住我爹媽家對門,也有個照應,就非要拉謝安吃飯請他喝酒。


    謝安見盛情難卻,就和我到了樓下要了幾個小炒,開了幾瓶啤酒跟我拉開了話匣子。


    他在西雙版納有個門麵,以前是自己做小生意用,後來自己的小生意不做了,準備拿錢回去幹別的,就把門麵租了出去,一個以前熟悉的人,張三聽到這個消息,就拍著胸口說,把這個臨街的旺鋪門臉租給他,絕對按時交租。


    謝安見都是認識的人,就爽快的答應了張三。


    張三租了他的門麵之後,開始生意還挺好,給了謝安三個月租金,但是後麵謝安每個月去收租,張三都說先等等,這幾個月生意不好。


    張三開的是一個挺大的理發店,又在臨街,人流很多,天天都有客人,謝安去的時候,客人都在排隊。聽張三說生意不好,謝安雖然有點不高興,但是心裏琢磨,這做生意的,多半都有用錢周轉的時候,也不在乎這一兩個月。


    但是張三像是吃住了謝安不好翻臉這一條,有了第一次拖欠房租之後,後麵每次老謝去都拖著,故意不給謝安。


    謝安愁眉苦臉的說,現在都租給張三一年多了,就給了三個月的房租,一個月五千,到現在張三欠了他六七萬,一直不給他。


    我想了想說,六七萬這個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謝安皺眉苦臉的說,那可不是嗎?這錢雖然不多,但是他自己生意那邊也著急用錢,要不然也不會去找討債公司幫他催收。


    這個張三也特別賴,討債公司去他那裏要錢,張三還給討債公司的這些人倒上水讓他們慢慢等,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


    謝安說現在不光是欠著他的錢,現在討債公司那邊也要費用,他做的也是小本買賣,實在拿不出錢了。


    謝安說完,還眼巴巴的看著我說,紀老弟,聽說你現在在泰國也是做大生意的,看有沒有錢給我周轉周轉,等錢要回來一定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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