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曦禾情緒非常激動，眼眶中的淚水不爭氣的沿著鼻翼花落，看著令人心疼。
麵對於鳳曦禾的激動情緒，還有那絕望的眼神，君離陌是心中一陣揪疼，淳於愣在一旁，是被鳳曦禾突然激動的情緒弄得一頭霧水。
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秘密。
泗水軒的溫度直逼零下，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布滿了屋子裏的所有角落。
淳於就站在那裏，動也不敢動，也不敢開口說離開。
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妙。
“淳於，你先給曦禾看看身子。”君離陌的聲音沙啞帶著顫抖。
發愣的淳於聞言這才回神，連忙點頭，“哦，好。”
說著就要再次為鳳曦禾診脈，卻被鳳曦禾躲開，“不用了。”
“淳於你先出去，我要跟君離陌單獨說幾句話。”鳳曦禾控製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自己爆發。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的聽聽君離陌究竟為什麽這樣做。
第一次，那是誤會，這一次還能是誤會？
鳳曦禾心如刀割，卻依舊要讓自己冷靜，淡定。
“額……這個……”淳於見鳳曦禾不讓把脈目光轉向君離陌，君離陌走到鳳曦禾床榻前半蹲著，“曦禾，咱們不鬧，先看看身體好嘛？”
君離陌的聲音很輕柔，似乎是在哄小孩，可惜這對現在絕望、心涼的鳳曦禾沒有一點作用。
“鬧？你現在認為我在胡鬧嗎？”鳳曦禾的聲音不似剛才那般嘶吼，情緒也沒有那般激動，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淳於你先出去吧。”鳳曦禾再次請淳於出去，淳於也不好意思繼續留在泗水軒隻能轉身離開。
淳於離開，泗水軒裏就剩下鳳曦禾跟君離陌兩個人。
鳳曦禾雙手撐著床榻半坐，“我在等你的解釋。”不然到時候又該說她胡鬧，不給他解釋的時間了。
“曦禾……”這件事，君離陌不知該如何開口，很明顯現在鳳曦禾已經知道了。
恐怕，怎麽解釋都沒用了。
鳳曦禾不正常的情緒讓君離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我在等你解釋。”鳳曦禾再次重複，似乎除了這句話沒有其他話能跟君離陌說。
“曦禾，這事……”君離陌開口，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他難以啟齒。
他思量，斟酌，怎樣解釋鳳曦禾才不會更生氣，才會原諒他的不相告而自作主張。
如今，曦禾的時間隻剩下不到半年之久，他真的……
若告訴曦禾真相，對她同樣是痛苦、打擊。
“這個孩子，不能要。”無數的話說出來就變成了這樣一句，不痛不癢讓鳳曦禾更寒心的一句話。
“不能要？為什麽不能要？”上一個孩子就是君離陌親手端著墮胎藥，親手灌她喝下去的。
理由是，那個孩子是別的人的種，這一次呢？
這一次呢？
不能要？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在她不知道，沒經過她允許同意的情況下就拿掉了那個孩子。
“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君離陌抿嘴沒有要告訴鳳曦禾的意思，他的隱瞞就更是讓鳳曦禾絕望心痛。
“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鳳曦禾歪著腦袋看著君離陌，眼淚奪眶而出，似崩了堤一般，控製不住。
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鳳曦禾伸手擦拭臉上的淚水，她真是沒用，竟然就哭了，她以前什麽時候哭過？
流汗、流血都不流淚。
今天她竟然在君離陌麵前哭了，把最脆弱、最狼狽、最頹廢的一麵露了出來。
曾經有一個人說過，流淚是一個弱者的表現。
因為這句話她就算再痛再苦，也絕不流下一滴眼淚。
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是自欺欺人，她一直都是弱者，至少在感情上是一個弱者。
“曦禾，別哭了，別哭了，咱們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好嗎？”君離陌扶著鳳曦禾想讓鳳曦禾躺下，讓她不要那麽傷心難過。
“養好身體幹嘛？”鳳曦禾的眼淚完全控製不住，流淌而下打濕了被褥。
“君離陌，你要知道，那是你的孩子！”
“你是有多絕情，才會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痛下殺手？”
“這個孩子不隻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掉她！”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可以，我沒要求你要，也沒要求你養，你不要我要啊，你不想養我可以養啊。”
“你為什麽，為什麽要拿掉我的孩子。”
鳳曦禾越說越激動，現在的她已經是完全崩潰，她的話更是一把利劍無形的在君離陌的心頭插上幾個窟窿。
“曦禾，你別激動，別激動。”見鳳曦禾情緒失控，君離陌連忙安撫鳳曦禾的情緒，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可這樣做不但沒有讓鳳曦禾心情平複，反而更是讓鳳曦禾崩潰，“啊——”
“你走，你走！”
“我不要看到你！”
“你走啊！”
“啊——”
鳳曦禾捂著雙耳低頭嘶吼，連看都不願意看君離陌一眼。
君離陌知道他再待下去，鳳曦禾情緒更是不可能平複。
“行，行，我走，曦禾你別激動。”君離陌放低聲音接近祈求，慢慢退出泗水軒。
外麵的墨鷹跟雲嫣聽著裏麵鳳曦禾的嘶吼聲都是擔心，尤其是雲嫣一臉焦急卻不能進去，看著君離陌出來連忙詢問情況，“王爺，王妃這是怎麽了？”
她跟著王妃數十載，王妃什麽苦難都經曆了，從來沒見過……王妃這樣崩潰。
“你進去安撫一下王妃情緒。”現在曦禾是不想看見他，他繼續待下去隻會讓曦禾更加崩潰。
“好……好，我這就去。”聽到君離陌的吩咐雲嫣跑進泗水軒，君離陌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守著鳳曦禾，哪兒也不敢去。
雲嫣進入泗水軒，鳳曦禾感覺有人靠近以為是君離陌嘶吼聲音更大，“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出去！”
“出去啊！”
鳳曦禾的聲音很大，外麵的君離陌聽著字字誅心。
“王妃，王妃，我是雲嫣，雲嫣啊。”雲嫣趕緊開口，鳳曦禾聽到不是君離陌的聲音才鬆開捂著耳的雙手抬頭。
“雲嫣，雲嫣……”此刻，雲嫣就成了鳳曦禾唯一能說話，唯一能依靠臂膀盡情哭泣的人。
抱著雲嫣，鳳曦禾完全卸下了防備，放聲痛哭，“雲嫣……”
“我的孩子，孩子沒了。”她知道那個孩子存在的時候就沒了。
沒了……
“王妃，你別哭了，你哭雲嫣也想跟著哭。”鳳曦禾的模樣雲嫣看了都心驚，眼淚也是在眼眶中打轉。
她從來沒想過會在鳳曦禾身上看到這種情況，會看到鳳曦禾變成這種樣子。
“雲嫣，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從來沒有過的疼，像是被人拿著小刀一點一點隔開一樣。
“王妃，沒事，有雲嫣在你身邊，雲嫣會一直陪著你的。”雲嫣伸手抱著鳳曦禾，試圖讓鳳曦禾平靜一些。
沒有君離陌在這裏，鳳曦禾的情緒的確平靜了不少。
慢慢的從嘶吼變成哭訴，然後變成哽咽，最後隻剩下發呆，不哭也不笑，也不說話，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裏。
雲嫣也不敢開口，現在已經是夜幕降臨想讓鳳曦禾安寢卻說不出口。
現在的鳳曦禾像極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讓她不敢有絲毫貿然的動作。
思量了許久，雲嫣還是開了口，聲音極致輕柔，就怕會嚇到鳳曦禾，惹到她。
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她又情緒激動。
“王妃，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安寢吧。”雲嫣拉著鳳曦禾冰冷的雙手，鳳曦禾抬眉，“睡覺。”
“好，睡覺。”鳳曦禾沒有反駁，像極了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的就躺了下去。
雲嫣給蓋上被褥哄鳳曦禾入夢鄉，經曆了這麽多事情，鳳曦禾怎麽可能睡得著，隻是閉上雙眼。
見鳳曦禾有了熟睡的跡象雲嫣躡手躡腳走出去，就怕發出丁點聲音驚擾了鳳曦禾。
現在的鳳曦禾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
推開房門，庭院裏君離陌依舊是坐在石凳上。
冬天的夜，寒風陣陣、冰冷刺骨，君離陌就坐在那裏似乎一直沒有動作，直到雲嫣出來君離陌才有了動作，趕緊起身走到雲嫣旁邊一臉擔憂跟著急，“曦禾怎麽樣？”
“王妃現在已經睡下了，情緒平複很多了。”雲嫣如實稟報，聽著鳳曦禾入睡君離陌也鬆了一口氣。
“行了，你退下吧。”君離陌重回石凳坐下。
雲嫣瞟了一眼已經熄燈的泗水軒，“王爺你不休息嗎？”
“本王要在這裏守著曦禾。”現在曦禾情緒十分不穩定，他怕出現什麽事情。
“雲嫣告退。”跟君離陌行禮之後雲嫣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君離陌就守在院子裏，任由那刺骨的寒風侵蝕全身。
這樣的情況已經幾天了，鳳曦禾依舊是不哭不笑，坐在那裏看著一個地方發呆，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雲嫣！”
“雲嫣，你聽，我的孩子在哭。”原本安靜的鳳曦禾突然激動，從床上爬起來就在泗水軒裏亂竄，長靴都沒來得及穿，赤腳在冰冷的地板上亂跑。
“雲嫣，我孩子呢？”
“她在哭了，肯定是餓了你快抱過來。”鳳曦禾在泗水軒中亂竄，外麵連守幾天的的君離陌聽著裏麵的不對勁想也不想就衝了進來。
鳳曦禾見到君離陌是一臉著急還有責備，“離陌，咱們的孩子在哭，你聽，肯定是餓了。”
麵對於鳳曦禾的激動情緒，還有那絕望的眼神，君離陌是心中一陣揪疼，淳於愣在一旁，是被鳳曦禾突然激動的情緒弄得一頭霧水。
他……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秘密。
泗水軒的溫度直逼零下，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布滿了屋子裏的所有角落。
淳於就站在那裏，動也不敢動，也不敢開口說離開。
現在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妙。
“淳於，你先給曦禾看看身子。”君離陌的聲音沙啞帶著顫抖。
發愣的淳於聞言這才回神，連忙點頭，“哦，好。”
說著就要再次為鳳曦禾診脈，卻被鳳曦禾躲開，“不用了。”
“淳於你先出去，我要跟君離陌單獨說幾句話。”鳳曦禾控製自己的情緒，努力不讓自己爆發。
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冷靜的聽聽君離陌究竟為什麽這樣做。
第一次，那是誤會，這一次還能是誤會？
鳳曦禾心如刀割，卻依舊要讓自己冷靜，淡定。
“額……這個……”淳於見鳳曦禾不讓把脈目光轉向君離陌，君離陌走到鳳曦禾床榻前半蹲著，“曦禾，咱們不鬧，先看看身體好嘛？”
君離陌的聲音很輕柔，似乎是在哄小孩，可惜這對現在絕望、心涼的鳳曦禾沒有一點作用。
“鬧？你現在認為我在胡鬧嗎？”鳳曦禾的聲音不似剛才那般嘶吼，情緒也沒有那般激動，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淳於你先出去吧。”鳳曦禾再次請淳於出去，淳於也不好意思繼續留在泗水軒隻能轉身離開。
淳於離開，泗水軒裏就剩下鳳曦禾跟君離陌兩個人。
鳳曦禾雙手撐著床榻半坐，“我在等你的解釋。”不然到時候又該說她胡鬧，不給他解釋的時間了。
“曦禾……”這件事，君離陌不知該如何開口，很明顯現在鳳曦禾已經知道了。
恐怕，怎麽解釋都沒用了。
鳳曦禾不正常的情緒讓君離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我在等你解釋。”鳳曦禾再次重複，似乎除了這句話沒有其他話能跟君離陌說。
“曦禾，這事……”君離陌開口，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他難以啟齒。
他思量，斟酌，怎樣解釋鳳曦禾才不會更生氣，才會原諒他的不相告而自作主張。
如今，曦禾的時間隻剩下不到半年之久，他真的……
若告訴曦禾真相，對她同樣是痛苦、打擊。
“這個孩子，不能要。”無數的話說出來就變成了這樣一句，不痛不癢讓鳳曦禾更寒心的一句話。
“不能要？為什麽不能要？”上一個孩子就是君離陌親手端著墮胎藥，親手灌她喝下去的。
理由是，那個孩子是別的人的種，這一次呢？
這一次呢？
不能要？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在她不知道，沒經過她允許同意的情況下就拿掉了那個孩子。
“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君離陌抿嘴沒有要告訴鳳曦禾的意思，他的隱瞞就更是讓鳳曦禾絕望心痛。
“現在不是要孩子的時候？”鳳曦禾歪著腦袋看著君離陌，眼淚奪眶而出，似崩了堤一般，控製不住。
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鳳曦禾伸手擦拭臉上的淚水，她真是沒用，竟然就哭了，她以前什麽時候哭過？
流汗、流血都不流淚。
今天她竟然在君離陌麵前哭了，把最脆弱、最狼狽、最頹廢的一麵露了出來。
曾經有一個人說過，流淚是一個弱者的表現。
因為這句話她就算再痛再苦，也絕不流下一滴眼淚。
原來她一直以來都是自欺欺人，她一直都是弱者，至少在感情上是一個弱者。
“曦禾，別哭了，別哭了，咱們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好嗎？”君離陌扶著鳳曦禾想讓鳳曦禾躺下，讓她不要那麽傷心難過。
“養好身體幹嘛？”鳳曦禾的眼淚完全控製不住，流淌而下打濕了被褥。
“君離陌，你要知道，那是你的孩子！”
“你是有多絕情，才會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痛下殺手？”
“這個孩子不隻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拿掉她！”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可以，我沒要求你要，也沒要求你養，你不要我要啊，你不想養我可以養啊。”
“你為什麽，為什麽要拿掉我的孩子。”
鳳曦禾越說越激動，現在的她已經是完全崩潰，她的話更是一把利劍無形的在君離陌的心頭插上幾個窟窿。
“曦禾，你別激動，別激動。”見鳳曦禾情緒失控，君離陌連忙安撫鳳曦禾的情緒，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可這樣做不但沒有讓鳳曦禾心情平複，反而更是讓鳳曦禾崩潰，“啊——”
“你走，你走！”
“我不要看到你！”
“你走啊！”
“啊——”
鳳曦禾捂著雙耳低頭嘶吼，連看都不願意看君離陌一眼。
君離陌知道他再待下去，鳳曦禾情緒更是不可能平複。
“行，行，我走，曦禾你別激動。”君離陌放低聲音接近祈求，慢慢退出泗水軒。
外麵的墨鷹跟雲嫣聽著裏麵鳳曦禾的嘶吼聲都是擔心，尤其是雲嫣一臉焦急卻不能進去，看著君離陌出來連忙詢問情況，“王爺，王妃這是怎麽了？”
她跟著王妃數十載，王妃什麽苦難都經曆了，從來沒見過……王妃這樣崩潰。
“你進去安撫一下王妃情緒。”現在曦禾是不想看見他，他繼續待下去隻會讓曦禾更加崩潰。
“好……好，我這就去。”聽到君離陌的吩咐雲嫣跑進泗水軒，君離陌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守著鳳曦禾，哪兒也不敢去。
雲嫣進入泗水軒，鳳曦禾感覺有人靠近以為是君離陌嘶吼聲音更大，“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出去！”
“出去啊！”
鳳曦禾的聲音很大，外麵的君離陌聽著字字誅心。
“王妃，王妃，我是雲嫣，雲嫣啊。”雲嫣趕緊開口，鳳曦禾聽到不是君離陌的聲音才鬆開捂著耳的雙手抬頭。
“雲嫣，雲嫣……”此刻，雲嫣就成了鳳曦禾唯一能說話，唯一能依靠臂膀盡情哭泣的人。
抱著雲嫣，鳳曦禾完全卸下了防備，放聲痛哭，“雲嫣……”
“我的孩子，孩子沒了。”她知道那個孩子存在的時候就沒了。
沒了……
“王妃，你別哭了，你哭雲嫣也想跟著哭。”鳳曦禾的模樣雲嫣看了都心驚，眼淚也是在眼眶中打轉。
她從來沒想過會在鳳曦禾身上看到這種情況，會看到鳳曦禾變成這種樣子。
“雲嫣，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從來沒有過的疼，像是被人拿著小刀一點一點隔開一樣。
“王妃，沒事，有雲嫣在你身邊，雲嫣會一直陪著你的。”雲嫣伸手抱著鳳曦禾，試圖讓鳳曦禾平靜一些。
沒有君離陌在這裏，鳳曦禾的情緒的確平靜了不少。
慢慢的從嘶吼變成哭訴，然後變成哽咽，最後隻剩下發呆，不哭也不笑，也不說話，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裏。
雲嫣也不敢開口，現在已經是夜幕降臨想讓鳳曦禾安寢卻說不出口。
現在的鳳曦禾像極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讓她不敢有絲毫貿然的動作。
思量了許久，雲嫣還是開了口，聲音極致輕柔，就怕會嚇到鳳曦禾，惹到她。
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她又情緒激動。
“王妃，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安寢吧。”雲嫣拉著鳳曦禾冰冷的雙手，鳳曦禾抬眉，“睡覺。”
“好，睡覺。”鳳曦禾沒有反駁，像極了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的就躺了下去。
雲嫣給蓋上被褥哄鳳曦禾入夢鄉，經曆了這麽多事情，鳳曦禾怎麽可能睡得著，隻是閉上雙眼。
見鳳曦禾有了熟睡的跡象雲嫣躡手躡腳走出去，就怕發出丁點聲音驚擾了鳳曦禾。
現在的鳳曦禾再也受不了任何刺激。
推開房門，庭院裏君離陌依舊是坐在石凳上。
冬天的夜，寒風陣陣、冰冷刺骨，君離陌就坐在那裏似乎一直沒有動作，直到雲嫣出來君離陌才有了動作，趕緊起身走到雲嫣旁邊一臉擔憂跟著急，“曦禾怎麽樣？”
“王妃現在已經睡下了，情緒平複很多了。”雲嫣如實稟報，聽著鳳曦禾入睡君離陌也鬆了一口氣。
“行了，你退下吧。”君離陌重回石凳坐下。
雲嫣瞟了一眼已經熄燈的泗水軒，“王爺你不休息嗎？”
“本王要在這裏守著曦禾。”現在曦禾情緒十分不穩定，他怕出現什麽事情。
“雲嫣告退。”跟君離陌行禮之後雲嫣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君離陌就守在院子裏，任由那刺骨的寒風侵蝕全身。
這樣的情況已經幾天了，鳳曦禾依舊是不哭不笑，坐在那裏看著一個地方發呆，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
“雲嫣！”
“雲嫣，你聽，我的孩子在哭。”原本安靜的鳳曦禾突然激動，從床上爬起來就在泗水軒裏亂竄，長靴都沒來得及穿，赤腳在冰冷的地板上亂跑。
“雲嫣，我孩子呢？”
“她在哭了，肯定是餓了你快抱過來。”鳳曦禾在泗水軒中亂竄，外麵連守幾天的的君離陌聽著裏麵的不對勁想也不想就衝了進來。
鳳曦禾見到君離陌是一臉著急還有責備，“離陌，咱們的孩子在哭，你聽，肯定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