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怨,卻並不代表我我不悔。


    “冷佳琪?你怎麽在這裏,又來找裴黎輝了?”


    電梯門打開,吳倩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


    我皺了皺抬頭,卻見吳倩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


    “賤人,你真是個賤人,你是答應過我的,你怎麽還能來找他!”吳倩指著我鼻子就罵。


    我說,“吳倩,你也答應過我,可是你又是怎麽做的,大家彼此彼此,你又能那我怎麽樣?”


    “我能那你怎麽樣?”


    “啪!”


    吳倩沒和我客氣,一巴掌打的結結實實。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在上幹燥而冰冷的天氣,更像是被人刮了一刀似的。


    “快來看,是冷佳琪,冷佳琪別人打了。”


    “哎?還真是,怎麽還有臉來這裏呀,被人打了真是活該。”


    “就是,將裴總害成了那樣,居然還要和裴總分手,真是厚顏無恥的典範。”


    “現在恐怕又遇到困難了,才想到裴總的好,這不又來找裴總了嗎?”


    “像這種玩弄感情的人,就活該有報應!”


    雖然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但吳倩的動作夠大,居然吸引來了不少的觀眾。


    我冷眼看著一切,耳邊盡是惡意的議論之聲,甚至有人提議將我給扔出大廈。


    這些倒是合了吳倩的口味了,“就是,冷佳琪你算是什麽東西,潑辣勁幫助你的時候,你在他身邊,想愛你在他因為你受傷了,你卻要將他個甩了,可笑居然還有臉恬不知恥的來找他,你也不撒泡尿去照照,除了你冷佳琪裴黎輝身邊就沒有女人了嗎?”


    “在座的都是裴黎輝,裴總手下的人才,都受到過裴總的照顧吧,我和他是同學,知道他是個麵冷心熱的人,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賤人蠱惑,同情!可是最後換來的卻是無恥的背叛!”


    “既然裴總要麵子,作為一個男人,不便對這樣一個賤人狠下心腸,那麽今天就由我來做這個惡人吧!”


    吳倩慷慨陳詞,蠱惑著周圍人的情緒。


    她說完之後,又是看向了我,“冷佳琪,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是自己滾出去,永遠不要踏足這裏,還是要我們將你扔出去,在門口寫上‘冷佳琪與狗不得入內’的標語?”


    “對!讓她自己滾出去。”


    “再敢走進這棟大廈,就讓保安將她再扔出去!”


    不得不說,這些人看熱鬧的人,根本和吳倩不是一個檔次的,就連惡言惡語都說的這麽可愛。


    我沒有怨言,畢竟一切的後果,我都要自己承擔。


    “還不走?還在這裏裝可憐嗎?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吧,在這裏沒人會同情一個下作的賤人的。”


    吳倩再次開口,冷笑了一下後又是接著說道,“冷佳琪,我勸你還是自己滾出去,像狗一樣也好過被人扔到外麵的雪地裏要有尊嚴的多。”


    “吳倩你好樣的,可你別想在我的身上再得到任何東西,包括尊嚴!”我用力的說道,想要擠出人落荒而逃。


    可就是在這樣,卻還是被吳倩給攔住了,“怎麽?你還想走?你也不問問在座的人會同意嗎?沒聽大家是讓你‘滾’嗎,跪下來,滾呀!”


    吳倩齜牙咧嘴,醜惡的模樣,著實讓人惡心。


    而一眾看熱鬧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


    就像是某個心理學家說的那樣,最邪惡陰毒的淩/辱,是來自精神層麵上的折磨,肉體的痛苦,永遠沒辦法達到。


    吳倩卻不僅是在肉體上對我施加暴行,現在連精神層麵,她也要無情的蹂躪。


    “這不太好吧,有些過份了話說。”


    和我無冤無仇,或者隻是為自己的總裁感到不值得的員工,開始退縮。


    而也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覺得吳倩的做法很有道理。


    “就應該這樣,隻是要她像狗一樣滾出去而已,如果是放在過去,像她這樣不知貞潔的人,早就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裏了。”


    “就是,像這種不要臉的賤人,不值得同情!”


    “冷佳琪聽見沒有,這就是群眾的呼聲,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該如何收場!”吳倩死死的扯著我的衣服,一副我今天如果不乖乖就犯,就休想離開這裏的姿態。


    “吳倩!你別太過份了!”我咬著牙,這麽屈辱的事情,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回去做!


    可是吳倩也是如此,上次想要用記者算計我,卻被婁文霞給破壞了,現在她哪裏願意然我全身而退?


    “叮咚。”


    “這裏停熱鬧的嗎?都不用去做事了嗎?還是我裴黎輝的錢就那麽好賺?”


    電梯門這時候打開了,裴黎輝一臉陰鬱的走了出來,身後是跟著林宛如。


    裴黎輝還是那個樣子,壓根沒有正眼瞧我的打算。


    而林宛如卻是嫉恨的瞪了我一眼,不知道我又是哪裏得罪了她。


    “啊,是裴總,快走,快走。”


    見了裴黎輝,一眾看熱鬧的作鳥獸散。


    可是裴黎輝這時候卻是開口了,“都給我站住,不都是想要看熱鬧嘛,我今天大發慈悲,就當是今年的歲末的員工福利了,誰也別想走,走了就再別回來!”


    裴黎輝的話,充滿了威嚴,頓時讓一眾想要逃開的員工,又縮手縮腳的站了回來。


    隻是這一次,卻沒有想要站在最前麵了,都是你擠我,我擠你的向後縮,但卻沒喲一個人敢離開。


    我皺了皺眉,看著裴黎輝,不知道他想要幹些什麽。


    吳倩咬了咬牙,也隨即將我的手給放了開來。


    “裴黎輝,你身體好點沒有,怎麽就下來了,我給你煲了湯,正準備給你送上去呢。”


    吳倩手臂動了一下,我這才發現她的手裏,還真拿著一個保溫餐盒。


    可裴黎輝見了卻是冷笑,“吳倩,我們是同學沒錯吧,當年在國外的時候,的確我非常感謝你給我爭取到機會,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對付你的原因,請你別再自欺欺人了行嗎?我和你之間根本不可能存在其他的關係。”


    “什麽?裴黎輝你說一句感謝就算完了嗎,你知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你,我都錯過了些是什麽嗎,那些機會你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們之間難道僅僅隻有感激嗎?”


    吳倩似乎是遭受到了重大的打擊了似的,讓我有些看不明白,但可以想象的是當年在國外,他倆應該就誤會上了。


    “那我身上這一刀怎麽算?”裴黎輝不理會吳倩,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的意思卻已經非常的明確,就是因為這一刀,他倆兩清了。


    “不!那是一個意外,我不是想要殺你,而是要殺這個賤人,你為什麽要為她擋下那一刀,你自己承受著痛苦,可是到頭來,你又得到了什麽!”


    吳倩指著我,根本不容許我有半點的懷疑,她是真的要對下殺手,可恨我卻白癡一樣,還相信她能夠治好母親的病。


    “她是誰,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難道她就應該去死?”裴黎輝目光一收,一道精光爆射了出來,那冰冷至極的感覺,讓吳倩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但她還是嘴硬的說道,“她難道就不該死?你將她視若明珠,可是她又怎麽對待你的,難道你還清楚,她隻是想要利用你,難道你還不明白,隻有我才是真心愛你的!”


    吳倩字字珠璣,看傻了所有的人,同樣也還有我,我真不知道她那所謂的愛,到底是多麽的自私。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目光厭惡的看著吳倩,可以想象,如果不是礙於裴黎輝在場的話,那一道道議論之聲,絕對不亞於剛才對我的討伐。


    “是嗎?”裴黎輝陰柔一笑,那帶著自信與玩味的笑容,是那樣的迷醉人心,“吳倩,你的所作所為,真的就認為我會被蒙在鼓裏,還是你自信我知道以後,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他知道!


    我心頭一跳,忽然又啞然失笑了起來,他讓律師去的法院,就是為了讓我來求他幫忙,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吳倩設下的毒計?


    “你知道,原來你一早就知道,難怪,難怪這些天來對我都是愛搭不理,原來你的心裏一直還有她!”


    吳倩眼角一陣濕潤,眼淚便是如斷線般的掉了下來,那不甘與憤怒交織著,惡狠狠的等著我,“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們算計好的,當我是白癡嗎!”


    “不是算計好的,隻是我相信,她在沒有遇到不可解決的問題下,是不會選擇離開我的,這是一種感覺,就像是我第一眼看見她那時一樣,奇妙而又心照不宣。”


    裴黎輝一臉沉醉的模樣,那滿是深情的眸子裏倒影出我的臉,“隻是,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麽,所以我不得不同意你的決定,慢慢的試探,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太傻了,這麽幼稚的騙局都能夠上鉤,如果不是我偶然在醫院一張無良雜誌上,看到了有關你和吳倩的報道,恐怕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無良雜誌上的報道?


    吳倩的想要讓我被人唾棄的手筆?


    我一拍腦門,恨的不找個地洞鑽下去。


    如果說,我會被全世界人都拋棄的話,可是麵前這男人,卻能在別人的惡言惡語中,找到我所遇問題的蛛絲馬跡。


    “早知道了,當初就應該讓吳倩的奸計得逞,那也不至於讓你知道的那麽偶然。”我小聲的抱怨著,話還沒有完全出口,卻已經壓抑不知湧現出來的笑意。


    “夠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擋著我的麵秀恩愛嗎,你們居然這樣侮辱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吳倩不顧一切的嘶吼,“裴黎輝,我們從此恩斷義絕!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將你最在乎的東西一一奪走,你別後悔!”


    “要走就走,要對付我,就放馬過來,我都說了,和你隻是感激,從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我也很想這樣繼續下去,如果你非要將我倆這僅存的一點掛係都要打破的話,我也隨便。”


    裴黎輝不屑的說道,聽起來卻更像是個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但此時卻收獲了,手下一眾人員馬屁一樣的熱烈掌聲。


    “你真的和她隻是同學關係?”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都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吳倩此時的樣子,的確像極了被拋棄的多情怨婦。


    可是對於我的問題,裴黎輝卻很臭屁的回答了一句,“管你什麽事兒,為什麽要和我說話,我原諒你擅自離開我了嗎?”


    “哎?不是你先和我說話的嗎?”


    “那電話是誰打的呀!”裴黎輝勾著嘴角,一副很是解氣的模樣看著我。


    我撇了撇嘴,推了推眼鏡,“哼,這次算我輸,有本事就保持下去啊!誰怕誰!”


    我說的當然是氣話,就沒見過這麽小氣的男人,明明都不計較了,嘴上還不願認輸。


    可是我也不得不感謝他,隨時隨地的幫我解圍,而我卻幫不了他任何一點。


    吳倩狠話說的很體麵,但最終還是沒有實質性的行動,因為她不久後便回英國去了。


    君憶惜沒有意外的,在裴黎輝的幫助下,再次回到我的手中。


    也就是因為這樣,一直心有叵測的杜家,找上了裴黎輝。


    “其實早就盯上啦,誰讓裴黎輝這幾年風頭正盛,杜家勢力龐大,想要借此機會來打壓裴黎輝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咖啡廳裏,蘇蘇優雅的攪拌著咖啡,卻是聽得我心驚肉跳。


    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蘇蘇,你就別生我的氣啦,事情不都給你解釋過了嘛,那都是吳倩的陰謀,陰謀,我一時情急,就中了她的圈套唄。我可是來找你幫忙的,不是來聽你說事情多麽嚴重的好吧。”


    “你知道是個圈套,還往裏麵跳呀!”蘇蘇瞪了我一眼,將小勺子在杯子上磕出清脆的響聲,“我才沒有功夫和你瞎生氣,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蘇蘇頓了一下,又開始無聊的和麵前的咖啡過不去,一圈圈的攪拌了起來,“我是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冷家那點實力根本就不入流,加上上次的重創,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強行在強者的爭鬥中插上一腳,那無疑是自取滅亡。”


    她說的這些,我又怎麽會不知道,可是裴黎輝全都是為了我,才和杜家卯上的,我又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不管。


    “哎,對了,你和裴黎輝的婚禮怎麽樣了?”蘇蘇見我愁眉不展,便岔開了話題,“你倆這都是第幾次準備婚禮了,該不會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倆現在好著呢。”被她這樣一說,我忽然心裏又沒底了,“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倒是你和冷少炎,你該不會真的委屈在大伯母的淫威之下了吧。”


    “哎,冷佳琪,你管的還真寬呀!”蘇蘇顯然是被我給說中了,有些心虛的大聲說道。


    見她這樣,我不由閉嘴,倒不是真的想要嘲笑她什麽,畢竟說起來,大伯母也是冷少炎的親生母親,現在對於她和冷少炎的事情也不反對了。


    說白了還是一個長輩,蘇蘇委屈求全也並沒有什麽錯誤。


    “算啦,我也別管你了,我們還是各自解決自己的問題吧,我去醫院看看。”我見蘇蘇實在是沒有給我出主意的意思,便說要走了。


    有蘇彥熙在,母親這次的手術可謂是萬無一失,而且就現在看來,恢複的也不錯。


    我在路上買了一些水果鮮花之類的東西,推開病房門,卻見裴老爺子正和父親聊得正歡。


    我走了進去,老爺子和藹可親的招呼我在他的身邊坐下。


    母親半躺在病床上,衝著我樂嗬嗬的笑,怎麽都讓我的心裏毛毛的。


    “佳琪呀,你是不是也應該回去看看了,小妮這些天總是吵著要你,我歲數大了,也折騰不起她,你看?”


    我剛剛坐下,裴老爺子抓著我的手,就沒準備再鬆開的樣子。


    父親好像有些不高興,“裴先生,佳琪才剛剛過來,你說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呀。”


    都說女兒就是父親的心頭肉,不管你長多大,他依舊還是將你當小孩子一樣看待。


    顯然,裴老爺子過來,是想要將我領回去做孫媳婦的,父親見我這個女兒還沒相處多長時間,就又要成別人家的了,自然不自覺高興。


    裴老爺子也隻能賠笑,“嗬嗬,是呀是呀,看我這都老糊塗了,年輕人的事情,那還是交給年輕人做主吧。”


    老爺子就是厲害,一招以退為進,想要是要看我來怎麽處理這件事情了。


    我笑著說道,“老爺子,裴黎輝最近挺忙的呀,我去找他都見不到人,聽說是因為杜家的事情?”


    我說道這裏,特意注意了一下父親的表情,見他沒有什麽意見,我便又是說道,“說起來這事情也怪我,我這心裏著急,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可也幫不上什麽忙。”


    “佳琪真是懂事,不過你也被太擔心,我對那小子可是非常的有信心,他也就忙完了這一陣子,等他閑下來了,我讓他來找你。”


    裴老爺子似乎根本沒有將杜家放在眼裏的感覺。


    我心裏還是沒底,畢竟他這個年紀了,對某些事情的判斷難免會發生偏差。


    於是我又看了看父親的表情,見父親也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就有些納悶了。


    難道裴黎輝現在已經強大到足以和杜家硬撼了?


    “不然你以為呢?女孩子就是這樣,所有的視線都注意在自己的眼前,恐怕你也隻看見了裴黎輝對你的好,卻並沒有發現,他除了對你之外,又做了些什麽吧。”


    等老爺子走後,我向母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母親卻顯得有些語重心長。


    “我也別說你了,就是我自己當年不也是這樣上了你爸爸的賊船嘛。”


    母親拉著我的手,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怎麽看她臉上都洋溢著滿滿的回憶與濃濃的幸福感。


    “男人的事情就交給男人去做好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呀?”母親接著說道。


    卻是將我問了一個語噻,我能說我想要嫁給裴黎輝,相夫教子這樣沒羞沒臊的話,和母親我怎麽說的出口?


    “沒有啦,小梅提議我將自己的故事拍成電視劇,我想了想覺得還真是個不錯的提議,接下來我主要的精力還是得放在工作上了。”


    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就我這點破事誰會看呀。


    母親對我的話輕聲嗤笑,估計她對自自己的女兒,都沒有什麽信心。


    我也不在意,反正想愛你在也沒事兒做,構思一下接下來的工作方向,總是沒錯的吧。


    “佳琪姐,你怎麽還坐在這裏發呆呀,春暖花開正是釋放荷爾蒙的好時節呀,別悶著啦,我們出去轉轉吧。”


    我坐在辦公室發呆,小梅一臉興奮像是豬八戒吃了人生果似的走了進來。


    我想想也是夠悶的了,那就出去走走吧。


    可是才推開辦公室的門,眼前卻是被一陣玫瑰花瓣雨給遮天蔽日的遮住了。


    “這是···”


    要說驚喜,我到現在多半隻經曆了驚,還真沒有喜。


    這會兒也不例外,我以為是小梅給我弄的惡作劇。


    可是還不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在飄飄灑灑的花瓣雨中,我看著裴黎輝身穿潔白得體的西裝款款走來。


    我的心開始狂跳,“他這是要幹什麽,上來華麗麗的揍我一頓,還是要向我求婚?”


    “傻站著幹什麽,還讓我過去抱你?”裴黎輝勾著唇角,相隔五米左右的距離停下腳步,向我張開雙手。


    我嘴角一陣抽抽,有怎麽不要臉的告白嗎?


    “才不要,萬一以後吵架了,非說是我主動投懷送抱的,我的臉要往哪裏放?”


    “佳琪姐,你真的不要?拿我可就上去咯。”


    小梅對我擠眉弄眼,我驚了一跳,“我去!你能讀到我的心聲?”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再給你一次機會哦。”小梅再次向我眨眼睛。


    我是在是受不了了,不要麵子就不要了,誰愛要誰要去!


    我下定了決心,要以一百二十邁的速度飛奔過去,可是一轉頭,裴黎輝那帶著溫柔的臉,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算啦,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還是由我這個男人來吧。”裴黎輝深情的看著我,抓住了我已經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的手。


    “呃···你怎麽會突然來這裏,杜家的事情解決了?”我有些語無倫次,還好聲音不大,隻能夠裴黎輝聽到。


    呃···還有一旁當電燈泡了還不知道的小梅!


    “你以為你男人就那麽沒用,那麽一點小小的危機,都擺平不了?”


    裴黎輝的眼中倒是隻有我的樣子,直接將身邊一臉看見了蔥油餅表情的小梅給無視了。


    “我如果在不快點解決手上的事情,來見你,你估計都快將我給忘了吧。”


    “嘻嘻,那可能呀,不夠也差不多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麽是好,如果現在有個地洞,我倒是想要先鑽進去躲躲。


    都說不管是淒美還是完美的愛情,都是需要有人見證的,可我現在被一群人圍觀著,怎麽就那麽不自在呢?


    就連裴黎輝將戒指已經套在了我的手上,我就像是失去知覺了似的,根本沒有發現。


    “喜歡嘛?”


    他溫柔的問道,我低頭看著手指上全鑽的戒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既然喜歡,那就嫁給我吧,我會一輩子都都好好對你的。”


    如此無賴而又霸道的求婚,我就算在‘十萬個為什麽’上都找不到合適的解釋。


    但隨著話音出口,他牽著我的手,緩緩的單膝下跪,鄭重而又莊嚴的再次問道,“冷佳琪,嫁給我好嗎?”


    “這也太草率了吧。”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還當這隻是一場爛漫而又溫馨的重逢。


    卻沒想到他是來真的,預感靈驗的感覺,徹底讓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我無語凝咽。


    隻能痛快的點頭···


    婚禮定在君憶惜中層的大禮堂裏,來往賓客數不勝數。


    而我也有機會穿上那件十二米長裙擺的婚紗,試試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覺。


    “這妝化的不對啦,口紅太豔了,腮紅多一點,沒讓我看上去像是營養不良好不好,眼線,眼線用黑的,這樣看上去霸氣一些。”


    “冷佳琪你有完沒完啦,專業化妝師被你氣走了,你還想怎麽樣,是不是要今天自己動手呀!”蘇蘇沒好氣的將粉餅往我麵前一扔,抱著雙手靠在牆上,一副愛咋滴咋滴的表情。


    “嘿嘿,我這不是緊張嘛,你就體諒我一點好不好。”我見她好像真的是生氣了,不由連忙賠笑。


    蘇蘇白了我一眼,“你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麽好緊張的。”


    “不是說好不提這事兒的嗎。”說起這事兒,我也有些生氣。


    “新娘準備好了沒有,再不出去,新郎都要將大廳給拆啦!”


    正當我和蘇蘇不可開交的時候,司儀突然推門進來。


    “什麽?他不打算結婚了嗎?”聽她這樣一說,我不免驚慌,不知道為了什麽呀。


    “您就別在這裏磨蹭了,還是快點出去看看吧。”


    我來不及多想,好不容易能夠順利的嫁出去,當即也顧不得讓人拖著十二米上的裙擺了,一股腦的抱在懷裏,便是衝了出來。


    “哎,還有一邊臉沒化呢,冷佳琪你等等呀!”


    蘇蘇一把抓起化妝盒,也跟著衝了出來。


    我心急如焚,這混結的這麽久怎麽亂哄哄的呢?


    “這吊燈不行,換了換了,蛋糕呢,我特意定製的蛋糕呢,怎麽還沒來,你去告訴那糕點師,十分鍾再不來的的話,他就和那蛋糕一起鑽進垃圾桶好了,這客人都來了,裴宇!我要的是八二年的法國原裝進口紅酒,你這是給我準備的什麽玩意!”


    我推開門,不由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裴黎輝滿禮堂的轉悠著,看什麽都好不滿意的樣子,一眾賓客和裝修隊攪合在一起,壓根分不清誰才是應該來參加婚禮的。


    “嗯?佳琪你怎麽出來了,還沒有正式開始呢,等一會兒還有彩排,你不用這麽著急出來的。”


    裴黎輝馬不停蹄的走了過來,看清了我現在的模樣之後,不由驚訝道,“你這妝話的是非主流?”


    什麽非主流呀,並不是你都要將宴會廳拆了,我能這麽火燒屁股似的趕出來嗎?


    還有彩排?那我豈不是要等到明年這時候才能出場?


    可是不等我開口,裴黎輝又是急忙對我擺了擺手,“哎呀,算啦,你覺得怎麽自然就怎麽來吧,我還有事兒,這些人真是什麽都做不好!”


    我目瞪口呆,下巴都差點沒有掉在地上,卻聽蘇蘇在旁邊幽幽的說了一句。


    “你倆這麽合拍,不會是幾次婚禮推遲,得結婚恐懼症了吧!”


    看了看蘇蘇,在看看眼前一切,我無語凝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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