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怎麽啦?”婁文霞嗅到了八卦似的伸長了脖子。


    我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沒事,你現在滿意啦,隻是順便炒作一下,誰同意你給我炒作的,況且那樣的事情是隨便炒作的嗎?”


    我被氣得又是一陣胸悶,或許在她看來這並沒有什麽,隻是一篇報道而已,可是對我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你怎麽發這麽大的脾氣呀,可是你要我這樣寫的呀,你可別冤枉我,我怎麽會知道影響這麽大呀。”婁文霞的笑容有些不自然,語氣也中滿的歉意。


    我對她揮了揮手,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計較下去也沒什麽大用。


    “哎等等!”我突然心裏咯噔了一下,“我去找過你主編之後,就沒見過你呀,我什麽時候讓你這樣寫了?”


    “不會吧,冷佳琪看你也不像是吃幹抹盡的人呀,怎麽現在還不承認了,分明就是你???”婁文霞一臉認真,目光在我扶著小梅的手上一掃,“對,絕對是你,我認識你手上的戒指。”


    “戒指?”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心中不免震驚,感覺似乎有什麽正在浮出水麵,“這戒指任然染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你確定當時見到的人是我?”


    我這樣一說,婁文霞的臉色也瞬間難看了起來。


    她撓了撓頭,“不會吧,我那天見到的難道是任然染?”


    我心中一冷,感覺手腳都開始冰涼。


    原本以為任然染隻是借婁文霞專欄的話題順水推舟,可現在看來,這一切其實她早就預謀好的。


    可是任然染有這樣的智商嗎?


    滴水不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感覺有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已經向我籠罩了下來。


    “你也別太擔心,其實這件事情,也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娛樂圈嘛,總是少不了話題的,隻要你不回應,謠言很快就會淹沒在其他的事件當中了,反而是你越想去掩蓋,越能引起吃瓜群眾的好奇心。”婁文霞拍著胸脯說道。


    我現在大腦子很亂,所以也沒搭理她,對她擺了擺手,“那我現在還有其其他的選擇嗎?”


    “所以呀,你還是讓裴黎輝別鬧了吧,總是讓你上熱搜,你很快就會變成萬眾注目的名人啦。”


    聽著婁文霞這不經意的語氣,我心中一驚,這還有裴黎輝什麽事兒?


    “你說什麽,裴黎輝怎麽了?”


    “你還不知道?”婁文霞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份報紙,在我麵前抖開了之後說道,“今天晨報的頭條,‘娛樂圈潛規則,請不要再造冷佳琪的謠’,標題很明確呀,原本我還以為你嫌棄我炒作的不好,又去找別人了呢,向這篇娛樂專欄的頭條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是裴黎輝的手筆。”


    我將小梅扶坐下,一把將報紙搶了過來,事情基本還願了穆輝的所作所為,但文章中撲麵而來的卻是想將我剔除到所有的事情之外。


    “這是明顯的欲蓋彌彰,越是想要將你撇幹淨,越是容易讓人誤會,估計裴黎輝這樣的商界大佬也不會明白娛樂圈的神奇,所以好心辦壞事吧。”婁文霞用著很是隨意的語氣說道。


    可我卻有自己的看法,他如果想要將我洗白,為什麽一開始的不做,卻偏偏要在輿論即將消失的時候,才來重新博人眼球?


    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將我放在風口浪尖,淹沒在輿論的壓力中!


    “哦,謝謝你了,你這份報紙可以送我嗎?”我勉強擠出笑容。


    婁文霞擺了擺手說道,“這有什麽呀,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的一句話,我恐怕都要丟掉這份工作了,我這也不和你聊了,聽說任梅突發心髒病住院了,乘著你和任然染的這陣風還有些熱乎,我還得去搶新聞呢。”


    婁文霞說的興高采烈,可以看得出來,她對於八卦還是充滿了極大的熱情。


    “哎,你等會兒。”我連忙叫住了她,對她說,“你消息麵比較廣,如果有任然染的消息,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嗎?”


    “沒問題,你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我有任何消息都給你發信息。”婁文霞大方的說道。


    我將自己的手機號說了出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又緊緊的攥了攥手中的報紙。


    “裴黎輝!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你還嫌我現在不夠慘嗎,你到底還想怎麽樣!”將小梅送回家之後,我衝進了裴黎輝的辦公室。


    裴黎輝愣了一下,對身邊的美女秘書打發了之後,皺著眉頭問我,“有這麽了冷佳琪,我哪裏又得罪你了嗎?”


    “你演,你繼續演,哇,裴黎輝你的演技好棒呀。”我虛偽的恭維一句,語氣一冷,將報紙扔在了他的麵前,“你看看這是什麽,好不容易輿論有些平息了,你卻給我來著一出,你是多想我被口水給淹死呀!”


    看著裴黎輝一臉無辜的模樣,我心中的火就不打一處來,“裴黎輝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想和任然染在一起我沒意見,但是你也不至於要將我搞臭吧,我冷佳琪那點對不起你了,你們要這樣對我!”


    裴黎輝看著報紙,眉頭深鎖,沉默著不說話。


    這男人,現在連虛偽的謊話都懶得和我說了。


    我靜靜的看著他,心裏說不出來的酸澀與苦痛。


    他抬起頭,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悲傷與憐愛。


    多麽的可笑???


    我偏過頭,轉身,“你別再來找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還是那樣高高在上,我倆不是不一個世界的人,永遠不可能再是。”


    “佳琪!”


    我邁開腳步的同時,他的聲音在我身後同時響起,帶著些微微的顫抖,我微微一頓,卻聽他淡然的說道,“沒事了。”


    我蠕動了一下嘴角,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我還能說些什麽?


    走出他的辦公室,門被關上自動關上的哢嚓聲,讓我的雙眼再次朦朧。


    我走在冬日蕭瑟的街道上,忍受著迎麵而來的刺骨寒風,天邊掛著一抹殘陽,雪花卻漸漸飄落下來。


    夕陽豔麗的餘輝下,眼前的雪花反射著淡粉色的暖暖色調,而我的心卻如同吹在臉頰上的風一樣,冰冷一片,似乎在驗證著眼前的一切解釋虛幻泡影。


    一輛豪車停在我的麵前,洪天豪穿著風衣,圍著圍巾從車裏走了下來。


    我偏著頭,看著他這上海灘似的打扮,向我走了過來,心中突然安靜的沒有一點彷徨。


    “不可冷嗎,一個人在路上亂轉什麽。”他開口語氣這帶著關心的味道。


    我詫異的看著他,“你是在關心我?為什麽?”


    “上車再說吧,別凍感冒了。”洪天豪說完,轉身上了車。


    看著敞開似乎一直會等我過去的車門,我淺淺一笑,這還真有點兒意思。


    “說吧,準備是想要將我大卸八塊,還是直接扔進外灘的冰窟窿裏。”我上了車,戲謔的說道。


    洪天豪楞了一下,“我看起來像是變態的殺人犯?”


    車子開始緩緩開動了起來,我上下掃了他一眼,“怎麽說呢,反正看起來不像是什麽好人。”


    洪天豪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下對我說道,“我知道是因為任然染的事情,讓你對我有些偏見,而且你看起來非常的偏執,我實在是不知道你以前到底都經曆了什麽,對不起,這都是我和梅梅的錯。”


    這話說的倒也不錯,不是他們的錯,難道還是我錯了嗎?


    “和我說些有用嗎?這句對不起,你還是和我在沒有機會出生的孩子去說吧。”我將視線移向窗外,語氣冰冷而堅定。


    洪天豪再次沉默,半晌之後這才說道,“梅梅總是那麽天真,相信了不應該相信的人,她已經自責的突發了心髒病,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她可能早已經???她隻是個可憐的母親,請你別再責怪她了好嗎?”


    “可憐的母親?那我的孩子,就應該落得那樣的下場?”我真就不明白了,都自私到了這樣的程度,難道我連恨的權利都沒有嗎?


    洪天豪歎了一口氣,眼神一暗,似乎蒼老了很多,“佳琪,你也別太激動,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傷害很大,我們現在也在努力的尋找任然染,希望能夠給你一個交代。”


    他會給我一個交代,他憑什麽能給我一個交代?


    “難道你就能忍心將任然染送上斷頭台,她那可是謀殺!”


    車子在第一醫院的停車場停了一下來,保持了好一段時間沉默的洪天豪,這才開口說道,“我來給你叫一個故事吧。”


    他的聲音憂鬱而深遠,帶著些回憶的味道。


    我冷笑,“你有話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洪天豪沒有理會我,繼續低沉的說道,“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一個溫柔賢惠的母親,帶著天真爛漫的女兒去遊樂場慶祝生日。”


    “小女孩隻有三歲,卻是固執的又可人,對旋轉木馬情有獨鍾,就好像是永遠都坐不夠似的,母親疼愛自己的女兒,又是小女孩的生日,所以溫柔的母親就一遍一遍又一遍排隊去買票,一遍一遍的看著小女孩在旋轉木馬上嬉戲歡笑。”


    “木馬一圈圈的轉動著,小女孩突然看見了糖葫蘆,用稚嫩的聲音在木馬上吵鬧著要母親去買,母親聽不清楚,便追著旋轉木馬詢問小女孩到底想要什麽,是不是渴了,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害怕想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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