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是在中途的時候,將她放在了步行街旁邊的路上,讓她自己發情去,我則是去了工作室。


    來到寫字樓下,我還沒有下車,便看見段亦然正在寫字樓下站著,好像是在等什麽人。


    這不由是讓我想到了蘇蘇的話,又是見他手上捧著鮮花,再想想上次被裴黎輝誤會的那一幕,我就有些倒胃口,於是直接找了安全通道上了工作室。


    可是我這才和小梅說事兒呢,段亦然居然像是長了狗鼻子似的跟了上來。


    “佳琪,你從哪裏上來的呀,我在下麵等了好久。”段亦然也不客氣,直接將手上嬌豔欲滴的玫瑰放在我桌上的花瓶插好,還殷切的給換了水。


    我看了看小梅,小梅聳聳肩表示這事情和她沒有關係。


    “哎,那我就納悶了,你是怎麽知道我上來的?”我皺著眉頭,顯然段亦然是上來找過我,發現我不再所以就去樓下等了。


    段亦然得意一笑,“我看到你了,所以就跟上來了,話說你為什麽有電梯不坐非要爬樓梯呢?”


    他還真有臉問出來!


    “我為什麽要跑樓梯。”我醞釀著心中的怒火,“我就是不想見到你,你難道不知道?還真的要我直接說出來嗎,上次說好的項鏈的事情,你解決的怎麽樣了,如果還沒有結果的話,那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我真的是被氣得不輕,而段亦然卻還是溫柔的笑臉,“你怎麽還是了老樣子呀,人嘛總是要學著改變的,學會好好說話不行嘛,我這不是正為了這件事來和你說說的嘛,你看你怎麽還生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的同時平伸出右手,“拿來,我們還能好好說兩句。嗬!沒有是吧,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可就真是奇怪了,人的臉皮怎麽能長到你怎麽厚的。”


    段亦然果然拿不出項鏈,麵對我的質問,尷尬的笑了起來,“不是,你聽我解釋一下不行嘛。”


    我伸手讓他打住,“我不想聽你解釋,現在都已經離婚了,你難道還想用編製的謊言來蒙騙我?”


    “沒有,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是有原因的???”


    “沒有什麽,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我已經受夠了!”我尖厲咆哮一句,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段亦然我們早就完了,請你自重。”


    段亦然臉色一僵,帶著深深的歉意說道,“其實那項鏈被人給搶走了。”


    我真心是被氣哭了,叫住了他說道,“你給我站住,什麽叫被人搶走了,你媽寶拗不過你媽,也不用找這樣的理由來糊弄我吧。”


    “我真的沒有騙你,你難道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段亦然轉身,那棱角分明的臉已經是揪在了一起,顯得痛苦而扭曲。


    我心中一沉,問他,“你真的沒有騙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段亦然呼出一口氣,看了看小梅似乎是有什麽秘密隻能和我一個人說似的。


    我不為所動,對他根本談不上信任,隻是有些疑惑而已。


    而小梅卻是機敏,明白了段亦然的意思之後,便主動走了出去並關上了門,“佳琪姐,我就在外麵,出什麽事兒你就大聲叫我。”


    我對著小梅點了點頭,段亦然卻是苦笑這搖了搖頭,在我麵前坐下後說道,“這刺我真的沒有騙你,原本我媽是想將項鏈給賣掉的,可是卻被買家給搶走了。”


    “嗬嗬。”我怒極反笑,這小說似的情節發生在如此和諧的社會,“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段亦然的麵色凝重,根本沒喲說謊的樣子,看得我心中也是打起了鼓。


    段亦然見我有些猶豫,又是麵帶苦澀的說道,“真的,我妹妹和媽媽現在都還在醫院裏,雖然這件事情是我們太貪心對不起你,可真的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看著段亦然雙眼泛著淚花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頭,問他,“對方是什麽人,報警了沒有?”


    “報警了,可是對方的勢力很大,警方排查了一下,線索就斷了,即便是老太太出麵都沒有結果,還讓我不要再追究下去。我隻知道買家是思雨男朋友介紹來的,可是卻將她打的小產。佳琪你老實告訴我,那條項鏈是不是還有什麽特殊的意義,要不然對方怎麽可能為了一條項鏈下那麽恨的手?”


    段亦然無聲落淚,激動的想要抓我的手,就好像我現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似的。


    “你要麽好好說話,要麽給我滾出去!那項鏈是我媽媽的遺物,有什麽特別的含義我真的不知道。”我語氣盡量放的平常,但是心中卻是洶湧澎湃了起來。


    隱隱也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當然不會那麽簡單,你那白浩我是見過的,就是一個貪財好色的人渣,他之所以和思雨在一起,不過是想要借著思雨攀上段家這條財路,為了一條項鏈,他不可能設計將思雨和我媽打成那樣之後消失。”


    段亦然痛苦的掩麵落淚,那摸樣和他之前的形象,還真無法重合在一起。


    不過對於他的推斷,我卻是有些懷疑,“你都說白浩是個人渣了,他為了一條價值最少一千萬的項鏈殺人,恐怕都有可能吧,你怎能夠就此斷定他是另有企圖呢?”


    “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來詢問你有關項鏈的事情。”段亦然哽咽了一下說道。


    我摸了摸耳垂,心中不免也有些懷疑,畢竟二伯始終不願和我透露有關母親的死因,這一句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了。


    這樣一來,倒是真讓我有些布哈襖判斷,母親留下的項鏈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了。


    我心裏這樣想著,但是嘴上卻對段亦然說道,“不可能,那項鏈我都留在身邊這麽多年了,怎麽也沒有出事?”


    段亦然卻是搖頭,“那恐怕是因為你愛惜,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吧。”


    我的心又是沉了一下,還真有這樣的可能,以前怕被冷家人搶走了,所以我一直隱瞞著,蘇蘇也是我結婚的時候,才發現那項鏈的存在。


    我沉默了下來,而段亦然麵露擔心的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畢竟項鏈是你的,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恐怕那些人也會衝著你來的,你還是小心一些吧。”


    段亦然說完又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透著懊悔與悲涼。


    見他離開,我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最終還是將手放了下來,用很是隨意的語氣問她,“事情發生多久了,她們還在醫院裏嗎?”


    段亦然頓止腳步,轉過頭說道,“三天前吧,就在我給你送湯的那天,我媽和思雨現在都還在醫院,不管怎麽樣我們的關係也已經結束了,還請你原諒她們好嗎,畢竟她們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我點了點頭,心情卻是複雜無比,想著一切可能,可是最終也沒能想出什麽頭緒來。


    我是心裏存不住事情的人,總感覺心裏有個疙瘩似的不解開心中總是堵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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