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胡曉波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查到一些東西了,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我深深出了一口氣,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門。


    為了方便,我約胡曉波在寫字樓下的咖啡店見麵,我推門進去,等了好一會兒,胡曉波這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查到一些什麽了?”我有些焦急的問道,心裏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胡曉波對我擺了擺手,要了一杯咖啡,對我說道,“冷小姐,你這活可真不好做呀,我好像被人盯上了,長話短說吧。”


    我心中一驚,心說,“不就是調查一個人的資料嘛,怎麽還整的和特工接頭似的了?”


    不過看胡曉波那緊張的模樣,我也沒說話,認真的聽了起來。


    “從哪裏說起呢?哦,任梅,今年五十七歲,曾經有一段非常美好的婚姻,對方是天豪集團老總,洪天豪,兩人曾有一個女兒,洪佳琪,一家三口原本過的幸福美滿,可是就在洪佳琪三歲生日之後,突然不知道什麽緣故任梅和洪天豪便開始爭吵不斷,最後分道揚鑣。”


    胡曉波在隨身的單肩包裏拿出一遝文件,散開在桌上之後,掉出來了好幾張照片。


    我越聽越是覺得驚詫,先不說天豪是什麽樣的存在,單單說他倆的女兒叫洪佳琪,我便是隻有些怔住了。


    “洪佳琪,我叫冷佳琪,這之間有什麽聯係嗎?”我嘀咕著,將散落出來的照片,拿在手裏觀看了起來。


    照片很新但是裏麵的人物的著裝卻是非常的落伍,應該是舊照片翻拍的。


    照片都是一些任太太任梅還有洪天豪抱著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小女孩兩三歲的都有,但是無一例外,和我小時候的照片,簡直就是一個人。


    我要克製了一下情緒,看不出所以然來之後,便隻能問胡曉波,“這照片上的小女孩就是洪佳琪吧,那後來呢?”


    胡曉波一口將咖啡喝掉,大口喘息了一下說道,“後來任梅和洪天豪離婚之後,帶著女兒洪佳琪獨居,而洪天豪也根本也見不得自己的妻女似的,之後就沒有什麽來往了,恐怕任梅也是傷透了心,所以便將洪佳琪改名任然染。”


    我的腦袋轟了一下,手上拿著一張洪佳琪身著公主裙,站在旋轉木馬前的照片,腦袋裏一片空白。


    “你能確定,任然染就是洪佳琪?”我一字一頓說道,腦袋中卻全是希望破滅的聲音。


    “那當然,你看看這些照片,洪佳琪任何一個年齡段的都有,唯獨不同的就是少了洪天豪,你還能看出有什麽不同?就是一個人呀,你不知道我為了這些照片到底花費了多少心血,現在都被人給盯上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胡曉波壓低的聲音,堅定不移的抱怨著,可是他一抬頭看向了我,麵色突然一僵,又是低頭看了看任然染十八九歲時候的照片說道,“見鬼了,你到底是誰?”


    我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將手上的照片放進包裏,“我是冷佳琪還能是誰,你該不會連付賬的人都認不清了吧。”


    胡曉波抽了抽嘴角,“嗬嗬,我現在算是知道你為什麽要我調查這件事情了,不過很可惜,就現在的證據來看,任梅和洪天豪的確隻有一個女兒,而離婚之後,任梅也的確是將洪佳琪改名成了任然染,這一點其實你去派出所調出戶籍來,就能直接證明了。”


    我點了點頭,將心中失望收了起來,“好吧我知道了,錢的事情……”


    “哎?錢的事情你可不能馬虎,為了查你的事情,我都惹上大麻煩了,你最少也要在加十萬。”胡曉波獅子大開口。


    我卻沒有下麵心情和他講價,“你做私家偵探的,風險自己當然知道,而我是買主,沒必要分擔你的困難,還是原來的價格,你要我現在就給你匯款,你不要,那就在等等吧。”


    “你!”胡曉波咬了咬牙,“好,現在匯款,我這次算是認栽了,可能在這座城市已經待不下去了,你匯款過來,我拿了錢馬上跑路。”


    我聽他這說的信誓旦旦的,不由疑惑的起來,便問他,“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還搞得和別人追殺了一樣呢?”


    “我怎麽知道,反正就是因為你讓我調查的事情,突然就冒出了一夥人來,如果不是我機靈,恐怕早就被拋屍荒野了,你也小心一點吧,他恐怕不隻是衝著我來的。”胡曉波危言聳聽。


    我隻能當作他是想多要酬金在故作玄虛,笑了一笑直接無視。


    我拿出手機給胡曉波匯了款,便離開了。


    可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去被迎麵一個人給撞了一下,那力氣像是一頭牛似的,差點沒將我撞摔一跤。


    我退了幾步想要理論,去見那人帶著墨鏡在店內環視一圈之後,便又匆匆退了出去。


    我一頭霧水,同樣疑惑的在店裏掃了一圈,一切如常,隻是胡曉波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恐怕也已經走了,我搖了搖頭,並沒有在意。


    在辦公室做到四點半,我又老樣子打車去了幼兒園,接了小妮放學。


    回到別墅,做好飯菜,已經是六點半了,可是裴黎輝還是沒有回來。


    我又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沒有意外,他還是沒有接。


    小妮問我,“舅媽,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是因為沒有衣服穿,又要想辦法向舅舅借了嗎?”


    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心中苦澀的說不出來話。


    裴黎輝依舊是九點鍾到了別墅,依舊是一身酒氣,隻是臉不紅心不跳,帶著冰冷。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接過他脫下來的外逃,用細不可聞的語氣對他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段亦然會來,算了,我知道我怎麽解釋,也隻會越描越黑,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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