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輝,我的確是鬥不過你,但她是我的妻子,是受法律保護的,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擔心你的名聲!”


    我看段亦然這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和對著裴黎輝點頭哈腰的蛤蟆狗形象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模樣,心中不免也是一陣冷笑。


    於是我不等裴黎輝開口,便是冷笑著對段亦然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早幹什麽去?現在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好好想想你這半年來是這麽對我的,有一點將我當成一個妻子的樣子嗎!”


    段亦然估計是被我的話戳到了心窩子,頓時大怒了起來,那一張青筋迸裂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的猙獰,撕破了臉皮對我吼道,“你那是活該,現在也一樣,見了一個就想勾引一個,我在你的眼裏,難道就不是你認為的玩弄對象,你憑什麽來要求我!”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又是這麽一句反反複複的話,讓我不由是覺得和他之間可能存在這誤會,但是我現在也著實沒有思考這些的心情。


    我的心猛然沉了一下,很疼!


    “你聽誰說的,我以前是這樣嗎,你為什麽不好好想想,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你給逼的,我恨你段亦然,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不可能!你想要離開就離開,你將我當成什麽了!”


    我的語氣越說越輕,那骨子裏懦弱的性格,再次不爭氣的讓我的眼角濕潤,但是透過那模糊的視線,還是讓我看著段亦然對我的咆哮的樣子,存在著某種不尋常的地方。


    尤其是在我一開口問出他是聽誰說的時候,他開口的一瞬間,似乎有些遲疑,像是有意要掩蓋著什麽真相似的。


    但是我已經轉身,對於他到底想要掩藏的東西,也沒了關心,我們兩完了,就是這麽簡單,我喜歡簡單。


    裴黎輝攔住了他,我聽著裴黎輝的話,也更加的堅定了決心。


    “當你不在乎的時候,別人已經開始離你遠去,當你後悔的時候,也再沒有了機會,而現在你想要找麻煩,也得先問問我再說。”


    段亦然沒有了動作,我隻是聽到一陣指骨被捏得咯咯脆響的聲音,隨後這樣的聲音隨著我遠去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遠,直到我的身後再次傳來了裴黎輝的聲音,我這才深深一吸,將所有的情緒,都是收在了心裏。


    “你怎麽這麽沒用,用自己的青春去勾引了一個男人,到最後,你的第一次卻給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這女人的報複心呀,還真心是一個可悲的東西。”


    “夠了!”


    我憤然回頭對他怒吼,那字字紮心的感覺,又是讓我被壓製的痛苦,快速的翻湧起來,決堤洪水一般的難以自持。


    而唯獨讓我覺得不會那麽丟臉的辦法,恐怕也隻有用我的怒火,來掩蓋我滿心的傷痕。


    “你胡說什麽,你哪隻眼睛看見那是我的第一次了!我的確是在報複,是在利用你呀,現在用完了,你可以走了,消失,永遠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馬上!”


    我用力的指著街角,以為按照裴黎輝的身份,聽到這樣的話,那絕對不會停留,甚至會給我一個大耳刮子,留下一句‘賤人’什麽的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但是不可否認,我的想法的確是顯得有些幼稚了,尤其是在他的麵前,更是讓我覺得他變化莫測,甚至有些危險,讓我不由自主的顫栗。


    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對著我陰惻惻的笑了,或者說是“色眯眯”的笑了,“這些我早就知道,你也不用那麽激動,而現在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至於那最寶貴的第一次,我就當作是利息好了。”


    “混蛋!”我咯咯的咬著牙,卻對他的話無力去反駁,畢竟他說的是真的,隻是我不願意去承認,我在段亦然的身上浪費了大好的青春,讓我悔不當初罷了。


    但是我的堅強,我的掩飾,在裴黎輝的麵前就像是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足以讓他在看到我已經是淚流滿麵的時候,還義無反顧掀開我傷疤。


    “你的懦弱讓你迷失了方向,而你的堅強,現在看上去也不過是狼狽不堪,怎麽樣?認真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吧,我可以幫助你了解一切,而你隻需要待在我的身邊一年,這聽起來難道不劃算嗎?”


    不得不說,裴黎輝這話聽起來足以蠱惑人心,我的心裏也有些異動,想著要不就答應他算了,反正隻有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有了裴黎輝的庇護,可以說我在這一年的時間來,對於外界來說,的確是非常安全的,像是將自己包裹在了防護罩之中。


    而一年之後,我還是我,而且還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報仇。


    這樣的選擇題,我想很多人,都會做出非常正確的選擇。


    不過我此時卻不能忽視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這一年將要麵對的是裴黎輝,這麽一個非常危險,而又帶著些讓人著迷的男人——


    說實話,我真的害怕到了最後,陷下去,無法自拔的將會是我自己。


    所以我回答的語氣就是堅定而簡單,我輕輕的動了動唇,冷厲地目光看著他,用口型告訴他,“你別做夢了,不可能!”


    他笑了,依舊是那樣的風雲湧動,就好像是一筆生意沒有談攏,隻是攤開雙手有些可惜似的對我說,“你確定?那麽好吧,當你想明白的時候,依舊可以來找我,不過到時候,我卻需要再考慮考慮了。”


    他話音未落,便轉身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傷心還是絕望,或者兩者都有,我的淚水再一次止不住的滴落下來。


    時間是抹平一切傷痛的苦口良藥,任何的傷口,都可以在時間的推移下慢慢愈合。


    我曾經也是非常堅信這一句話的正確性,但是那反複被撕裂的傷口,又證明你能被時間所遺忘?


    在當天的下午,我便接到了冷家打來的電話,說我奶奶讓我回去,有事情需要我解釋一下。


    這麽明顯的說法,我還能不知道又是段家的人在背後搞鬼嗎?


    我頓時感覺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對電話中的官家說,“我會回去的,不過要等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我坐在咖啡廳靠窗的座位上,可能也是心底裏那自我保護意識中,產生的可笑的逃避心理在作祟吧。


    那管家也非常的直接,用極冷漠的語氣對我說,“你最好快一點,老夫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最後他還加了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我掛斷了電話,一口氣將杯中苦澀的咖啡一飲而盡,毅然決然的站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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