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衍的話,蘇筱筱下一秒鍾就緊緊地回抱住他,眼淚也跟著往下流:“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她跟我說你被停職的時候我第一感覺就是自己害了你。”


    “你怎麽可能會害了我,不要亂想。”陸衍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也許是壓抑的時間太久,也許是最近的事情真的好似太多太多,所以蘇筱筱才會在這一刻顯得崩潰。


    被陸衍抱在懷裏麵大概哭了一個小時才漸漸平穩下來,陸衍看著哭的通紅的眼睛無奈的笑著說:“明天醒來你的眼睛就腫了,伯父要是醒過來說不定還以為是我讓你哭了。”


    “就是你害我哭的!”蘇筱筱的口氣甚至帶著撒嬌的味道。


    “是是是,是我害的你哭了,所以你要是真的氣不過就打我吧,隻要打我了你心裏舒服就行。”陸衍寵你的說。


    晚上望著已經熟睡的蘇筱筱,陸衍的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安慰,他在自己的心中暗下決心,一定會在這個案件結束之後介紹筱筱給自己的母親。


    第二天一早陸衍就準備離開,蘇筱筱擔憂的說:“現在都已經停職了,會不會有什麽事?”


    “不會的你放心,今天的眼睛竟然沒有腫。”陸衍的手指在她的眉間輕輕撫摸。


    蘇筱筱白了他一眼:“要是沒有你昨天晚上給我敷眼睛,怎麽可能會不腫?”


    說完蘇筱筱還踮起腳尖親上了某人的嘴唇,剛準備撤退的時候就被陸衍攔住了腰,蘇筱筱睜大眼睛看著他,陸衍對她邪魅一笑,接著就低頭吻了上去。


    上車陸衍就收起了嘴角的肖毅,播出一串號碼就開車離開。


    蘇筱筱的眉間都是笑意,蘇越進來看到的時候疑惑的說:“姐你今天是有什麽好事這麽開心?”


    “亂說什麽呢,快進來吧!”蘇筱筱回答。


    蘇越也有幾天的沒有過來了,看到蘇爸的時候還興奮的說感覺比之前好了不少,。


    “今天怎麽會過來,阿姨知道嗎?”雖然說和王女士現在的處境比較尷尬,但是這並不耽誤自己和蘇越的相處。


    提到這個蘇越就尷尬了,想了想才開口:“她不在家我過來的,好像今天有事出去了。”


    蘇筱筱沒有多問,其實不想也知道有事出去無非就是去公司了,至於去公司裏麵到底幹什麽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


    陸衍和陳爍匯合之後就一起前往一所學校,陳爍奇怪的問:“去學校幹什麽?你要去上學?”


    “調查案件,去學校查查那些學生的基本資料。”陸衍回答。


    陳爍恍然大悟:“你說的學生的基本資料,是受害者那些同學?”


    陸衍點點頭:“是的,我就是想看看昨天自稱是受害者青梅竹馬的年輕人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反正不說別的,我是有點不相信的,要是這麽有錢起碼他也跟著一起發了吧?”陳爍不相信的說,


    陸衍沒有立馬回答,許久之後才說:“不一定,聽他的意思受害者有錢的事情基本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而且他也沒有說的很明白,我們不能太早下結論。”


    “所以我們過去就是為了從那些同學的身上了解情況,然後側麵調查?”陳爍恍然大悟。


    陸衍沒有回答已經默認了這個問題,兩人就直接上高速了。


    到學校已經是下午了,學校工作人員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就主動拿出了學生的答案,還把輔導員一起叫了過來。


    “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麽事?”輔導員看到兩人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陸衍把張震的事情說了一下,輔導員的眼眶很快就蓄滿了淚水:“畢業還沒有多久,不到一年的時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是張震的輔導員,能不能多和我們講講他的事情?”


    輔導員歎了一口氣,麵容悲傷的說:“因為他的宿舍和我挨得比較近所以我和他們宿舍相當熟悉,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沒有想到的,想想他們畢業的時候我們還約好有時間一起出去聚聚。”


    “是的,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逝者已去,我們還是要好好過下去的。”陸衍輕聲安慰道。


    輔導員吸吸鼻子,看著他們說:“你們想知道什麽我知無不言。”


    陳爍看了陸衍一眼對輔導員說:“張震在學校的時候有沒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花錢方麵,他的學習情況怎麽樣,他的好朋友都有誰?”


    “不一樣的地方應該就是比別人要努力很多,花錢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就是平常人的那種,學習情況就是獲得獎學金的那種,至於好朋友就是一起宿舍的幾個人。”輔導員一一解答。


    “他的身體怎麽樣?”陸衍問。


    輔導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張震的身體一直都是很好的,至少以前在我的眼中一直都是很健康。”


    “好的,我們就是確定下。”陳爍笑著說。


    輔導員想了想有些別扭的看著兩人,陸衍看到他的表情就說:“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告訴我們,不要任何的心理包袱。”


    輔導員還是沒有說話,眼神向著四周張望。


    “除了我們不會有別人知道的,你放心。”陳爍低聲道。


    輔導員不安的說:“有一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張震曾經送過我東西。”


    陸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亮光:“送東西什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沒什麽。”


    “也許別人沒什麽,但是張震的家庭跟別人不一樣,而且他送我的東西還是國外的,我查過沒有幾萬塊是買不到的。”輔導員心急的解釋道。


    “你有沒有問過東西是從哪裏來的?”陳爍問。


    輔導員點點頭,緊接著說:“但是他沒有跟我說,我問的時候張震讓我別管那麽多,說錢都是他自己存的你不會有問題,所以我就收下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錢到底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假的?”陳爍接著問。


    輔導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看他們,陸衍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個人。


    如果說錯,這個輔導員是沒有錯的,有人送東西給自己還是有價值的,為什麽不收?如果說對,明明是一個學生你就不關心從哪裏來的錢?


    問到這裏陸衍和陳爍就告辭了,想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臨走之前輔導員還專門跟著兩人囑咐道:“你們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收東西了,不然我一定會死的很慘。”


    “我們知道,你回去吧!”陳爍說。


    等車子離開之後陳爍才評價說:“怎麽我以前就沒有發現這些人都變了?”


    “上學的時候你不送別人東西,被欺負都是很有可能的,張震這麽做也沒有錯,這個輔導員在他上學的時間還是幫助了不少。”陸衍分析道。


    陳爍對這種行為是鄙視的,不屑地說:“要是真的想要有人幫助自己有錢不久行了,反正他也有錢給輔導員送東西。”


    “你沒有聽張震的朋友昨天怎麽說?”陸衍側頭問道:“張震有錢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他肯定是不想給自己著太多的麻煩,既然這樣怎麽可能在大學那種魚目混雜的地方那個把自己暴露。”


    這樣聽著陳爍覺得腦袋都大了,無語地說:“現在的孩子跟我們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你看我們以前多單純,怎麽會有心情做這些事情。”


    “人各有誌,大家的追求不一樣。”陸衍淡淡的說。


    徹底認證張震有錢並沒有太多人知道的事情後,第二天陸衍和陳爍第一時間就是回到張震家的小區找他的朋友。


    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有一點的消息,陳爍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幻覺:“我們那天碰到的受害者的朋友難道是假的?不然怎麽今天過來就沒有人了?”


    陸衍的心中也開始不安,剛才在詢問小區居民的時候一個個都說不知道不認識,他突然開始後悔為什麽那天怎麽沒有問來年係方式。


    就在他們思考下一步怎麽辦的時候一個小區的工作人員走過來站在他們麵問:“你們不是我們小區的?”


    陳爍愣了下,起身笑著說:“我們過來是找一個人,結果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小區的工作人員剛好是一個大媽級別的人物,別的不喜歡,不過陳爍可憐兮兮又帶著撒嬌的味道還是受用的。


    “你們找人怎麽不問我?我在這裏住了有幾十年。”大媽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們。


    陸衍興奮的站了起來:“太好了,我們就是想知道這個。”


    跟大媽交流了半個小時,陸衍他們也知道了張震所謂的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那個人就叫馬濤,張震和他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不過說到馬濤現在身在何處的時候大媽就為難了:“前幾天就聽說他們要搬家,本來我們作為幾十年的老鄰居還準備去送一程,結果昨天就有人發現他們家已經人去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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