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媽媽,說什麽已經有了證實工作,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


    陸衍從小到大都是讓媽媽放心的好孩子,學習好、成績好、不早戀,是老師、家長和同學之中的學霸,長相帥氣的緣故也讓他從初中開始就有了校草這個稱呼。


    甚至高中的時候一張照片都可以換的一個月的早飯,可陸衍從來不為所動,見誰都是衣服冰冷冷的模樣,讓很多人隻敢遠觀不敢近看。


    "媽,我現在才剛到工作崗位,還需要時間來適應和磨合,哪有什麽事件去談戀愛?"


    "你什麽時候有時間過,不管我什麽時候為你,你都是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陸媽媽頗為不滿的說。


    陸衍無奈的笑笑:"這種事情急不得的,好了媽,我上班要遲到了,有時間給你打電話,掛了哈!"


    還不等那邊有什麽回應,陸衍就掛斷了電話,他鬆了一口氣,揉揉亂糟糟的頭發,女朋友?工作都這麽忙哪有時間去找什麽女的朋友。


    到警局的時候還有點早,陸衍吃完蛋糕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區域,剛坐下陳爍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剛接到通知,郊外發現一具女屍,疑似是上吊自殺。"


    兩個人趕到郊外的時候,警察已經把現場保護起來,遠遠就能看到一個女人還在繩子上麵吊著,頭發亂糟糟的散下來,一身白裙,看起來就跟鬼一樣。


    "什麽時候發現的屍體?"陸衍走到王林身邊問道。


    "早上有人開車經過這裏,想找個地方解小手結果就發現這裏有人上吊死了,他家人第一時間就報警。"


    陸衍看看周圍的環境,明了道:"明顯就不是上吊自殺,地上被拖拉的痕跡還在,你們應該清醒前兩天下過雨,所以那些痕跡很明顯還留在上麵。"


    "是的,在另外一個地方,也有被拖拉的痕跡,好像是在另外一個地方被殺死之後又拉到這個地方,造成上吊自殺的假象。"王林點點頭,肯定的說。


    陸衍冷眼看著周圍的一切:"不過凶手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一般了,還能有時間計劃好一切,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大概沒想到這麽快就會被發現。"


    戴上手套和工具,做了一些取樣之後,才將屍體取下來送到屍檢科,做完這一切陳爍抱怨道:"世界上本身就這麽多人,為什麽就不能和平相處,非要有事沒事的死幾個人。"


    "如果要是真的和平,這個世界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你就不用發表這些長篇大論,回去好好做屍檢才是正事。"陸衍好笑的看著他。


    "聽說我們科裏麵過幾天要來一個女法醫,話說我們學法醫的時候可是沒有一個女生,現在來個女法醫不知道是恐龍還是美女。"陳爍也不在意他剛才的話,興致勃勃的說著今天得到的消息。


    陸衍微微皺眉:"女的?"


    "聽說是女的,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


    "剛畢業沒多久就能來我們這上班?起碼要有一個時間段的適應期,像我們一樣不是才剛生成正式。"陸衍不在意的說道。


    陳爍想了想:"我們兩個當然不一樣,我們從事別的職業時間久,隻是這個剛剛開始而已。"


    "不管怎麽樣,我不喜歡跟一個女人一起從事工作,這應該會降低我的工作效率。"陸衍覺得女生做法醫就是累贅,並不是重男輕女的那種想法。


    陳爍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事情,更何況隻是在這裏帶一個星期而已,到底怎麽樣我們誰都不知道。"


    陸衍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看來又是一個靠關係進來的。


    屍檢做的越快越好,距離死亡屍檢越短,停留在上麵的東西才能檢測的更準確,陸衍和陳爍到警局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準備屍檢的工作。


    "我們排出剛才在現場看到的情況,來一場分析怎麽樣?"陸衍戴上手套笑著看陳爍。


    陳爍挑眉看他:"你是害怕我們把學會的東西忘記還是怎麽?"


    "單純的屍檢有些枯燥,來一場辯論和分析,提升彼此的熱情度。"


    "沒問題,那開始吧!"陳爍躍躍欲試道。


    "脖子上的v字形傷痕是比較典型的自殺姿勢。"陳爍指著脖子上的傷痕說。


    "上吊自殺的過程是非常痛苦的,在樹枝上麵一點不掙紮的完全吊在空中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陸衍的視線滿滿向下移動,在看到她手臂上的傷痕停了下來。


    "如果說假設一種可能,傷痕是在掙紮的時候留下的,那就說明死者的上吊是處於有外界強力因素下實行的,這也就直接證明了地上那麽些掙紮的痕跡。"陳爍的眉頭微微皺起,認真的看著屍體上的每一寸。


    陳爍抬起頭看著陸衍,疑惑道:"可是地上掙紮的那些痕跡也隻存在於一些為止,為什麽死者在樹的下麵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這不是很不對?"


    "我們來做一個假設,被害者被人綁架到這個地方,可能做出過一些反抗或者逃跑的舉動後來被這夥人拉了回來,地上和死者手臂上那些掙紮的痕跡,就是拉回來的過程中留下的。"陸衍說道。


    陳爍了然的點點頭;"那麽就有可能是拉回來之後,把被害者殺死之後再吊在樹上麵,這樣的話,是不會留下什麽痕跡。"


    陸衍點點頭:"隻是有些奇怪,一般人在殺人之後都會努力的把屍體藏起來,做到不被別人發現的結果,但是這個凶手明目張膽的吊出來又是為什麽?"


    "人總會有不同於一般人的想法,但是不管是什麽樣的都跟我們的屍檢沒有衝突。"陸衍去掉手套,麵無表情的說。


    陳爍看著他:"那你為什麽還把那些照片也一起拿回來,喜歡破案那種工作,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成問題。"


    "事情如果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這個案件在當天下午就破案了,的確是陸衍和陳爍分析的結果,死者是先被人勒死之後,才吊在樹上麵的。


    "凶手就是死者的兩個男性朋友,見財起的殺意。"王林到法醫科,看見陸衍和陳爍正悠閑地坐在那裏可能書。


    這個結果絲毫沒有引起兩個人的興趣,王林奇怪的問:"怎麽你們兩個人不覺得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我們做法醫這一行的,本來就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案件的本質好嗎?"陳爍一臉得瑟的望著他。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王林的內心一直就把陳爍當成小白臉的類型,還認為他以後一定是個小受造型。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陳爍:"你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把案件破了,還能免得我們辛苦。"


    "我都做了,要你們警察幹什麽?"陳爍無奈的雙手一攤,問道。


    兩人的純唇槍舌戰陸衍仿佛都沒有聽到,他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受傷的書是一本案件分析小說,他有些苦惱的想:現在的書怎麽都不按照實際情況來寫,難道真的以為法醫是萬能的?


    蘇筱筱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坐在自己家門口看書,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


    "你怎麽在我家門口坐著?"她走上前去,笑著問。


    "本來想去你們店裏找你,感覺你們應該會很忙就沒去。"陸衍起身的時候晃了一下身子,還是蘇筱筱扶住了他。


    蘇筱筱看著著他就笑了:"這麽愛學習肯定是學霸,坐在地上差點沒能起來,說不定你就是因為運動的時間太少了。"


    "你想太多,要是你跟我一樣坐久了,絕對不會比我好。"


    等到吃晚飯的時候,蘇筱筱有些鬱悶的說:"你天天當我是煮飯工啊這是,人家煮飯還有工資什麽的,我這天天免費給你煮飯吃。"


    "你想當煮飯工?"陸衍抬眼看她。


    蘇筱筱聽完這句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自己這句話怎麽到他嘴裏,就變成想做煮飯工了?


    她深吸一口氣,假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天天到我這裏來吃飯,難道不表示點什麽?"


    "我這麽大的一個帥哥坐在這裏,讓你吃飯還能賞心悅目,這難道不是表示?"


    "咳咳!"蘇筱筱指著他,怒道:"你不會說話最好就不要張嘴,我真的害怕被你氣到半死!"


    陸衍聳聳肩,繼續吃自己的飯,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今天的碗你來洗!"


    吃完飯,蘇筱筱就撂下碗筷,雙手浣熊的看著坐在對麵的陸衍,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


    陸衍像是沒有聽清楚,挑眉看她:"你說的是,我來洗碗?"


    "不然呢?雖然我是按照弟弟的標準來來照顧你的,可我好歹做了飯,你洗洗碗也是應該的吧?"蘇筱筱在心中為自己打氣。


    陸衍垂下眼眸,悶聲道:"你不用按照弟弟來照顧我,我們本身就不是什麽姐弟關係,以後你做飯我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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