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一眼沈承,說:“這萬靈的眼光不行,就為了給你下個催情蠱搞出這麽多事情,不然你假裝中個蠱,要不人家的一番心思都白費了。”


    沈承忍不住笑了,說:“我估計她半夜會為我留門了,既然夫人這麽大方,那我隻能遵從夫人之命了。”


    我懶得搭理沈承,賭氣的回到了床上,萬靈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沈承拿著香包在我周圍晃來晃去,我生氣的說:“還拿著它做什麽,直接去隔壁唄。”


    沈承忽然貼近我,小聲說:“夫人,我中了催情蠱,求夫人幫解蠱,夫人在上可好?”


    我真是無奈了,這一夜過去我真是全身酸疼,第二天沈承帶了一個黑色的墨鏡,看上去很帥氣,他拿著香包出來,正好在門口碰見了萬靈,萬靈笑盈盈的看著我們,似乎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沈承上前將香包還給了萬靈,麵無表情的說:“萬小姐厚愛,隻怕沈承擔待不起,還請收回。”


    說完,便將香包交給了萬靈,我看萬靈的臉都氣綠了,不過沒再說什麽,白天逛景點的時候,我們倆刻意跟萬靈保持距離,她幾次上前相與我們拍照,沈承都帶著我正好離開,我笑了一聲說:“論氣死人不償命這一點,我最佩服夫君了。”


    沈承給我還了禮,說:“夫人客氣,彼此,彼此。”


    到了下午,導遊小姐忽然上車對我們說家裏臨時出了些事情,不能繼續帶團了,公司派了新導遊陪我們繼續下麵的旅程,結果新導遊一上車,我差點沒噴出來,竟然是徐白,他穿了一身休閑衣服,一頭的白發格外的顯眼。


    他上車跟我們朝我們點點頭,萬靈忽然很嫵媚的一笑,不知道萬靈的催情蠱徐白有沒有參與,徐白跟乘客們說了幾句客套話,說下一站帶我們去玉器店采購,大家量力而行便好,若是沒有想買的也不會強製。


    沈承小聲對我說:“夫人,他是有備而來,隻怕是認出了我的身份,會在路上試探,夫人可要保護我。”我恩了一聲,若是被這徐白認出來,隻怕這一路的麻煩事要多上許多,而且現在搞不清楚這小子是敵是友。


    到了玉器店,我跟沈承在裏麵轉了一圈,這家店的標價都是上萬的,本來我不想買什麽,這家店好像正在弄個小型的拍賣會,拍賣的物件是一尊玉佛,周圍聚集了很多人,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沈承停下了腳步看了看,我繼續走打算逛一圈就上車,卻忽然被一個破舊櫃台裏的玉扳指所吸引,這玉扳指是用羊脂白玉打造,裏麵好像還刻了字,扳指一看便有些年代了,中間有一絲損壞裂痕,我駐足了很久,總覺得這扳指很熟悉。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滿臉堆笑的胖子,對我說:“姑娘挺識貨啊,這邊都是我在市上淘來的舊玉件,可都是寶貝,尤其是這扳指的成色最好,你要是想要我便宜點。”


    我跟老板還了幾次價都覺得貴,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身後傳過來,“這扳指我買下送給你了。”我轉身一看,竟然是徐白。


    徐白緩緩的走過來,看了看那精巧的玉扳指,對我說:“師妹好眼光,此玉乃是無價之寶。”在玄門之中,我們都是同行,雖是師承不同派別,但都會用師兄師妹的敬語,李大夫刻意跟我提過,免得見了同門以為我不懂禮數。


    徐白說完就準備付款,我趕緊推辭說:“初次見師兄,無功不受祿,謝謝了。”


    “不勞徐兄弟費心了。”沈承從我後麵走過來,手裏拿著已經付款的小票,遞給了胖子,胖子一臉高興的將那扳指給我們包了起來,徐白又跟沈承攀談了許多,沈承一直保持著溫文爾雅的態度,都是禮貌的回應幾個字,沒說什麽特別的話。


    出來的時候沈承將扳指交給了我,說:“夫人,你先收著,這是上好的法器,他日我在教你如何來用。”


    我哦了一聲,有點疑惑的問:“這麽大的玉器店,我居然一眼就看出這個是法器啦,真厲害。”


    沈承看了外麵良久,才淡淡的說:“它原是你吳家之物。”有對自己的家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爺爺也沒跟我提過,我讓沈承告訴我,他說還不是時候,我有點無奈,當家吳家能有這樣的寶貝應該也不簡單吧,我將那扳指帶在手上,果然是好玉,感覺都是觸手升溫的。


    我們隨旅行團玩了幾天,都沒再出什麽事,萬靈一直很安分,不過他老公不怎麽出來,萬靈說他生病了,徐白也沒出什麽試探的動作,我到是心裏有些不踏實,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不過隻要跟沈承在一起,周圍有誰都無所謂,這一天玩的很累,晚上徐白說旅行團要住在附近的農家院,讓我們體會一下鄉村風情,我心想,有什麽好體會的,都體會快二十年了。


    沈承忽然笑了,小聲對我說:“看來徐白要有動作了。”


    我哦了一聲,有時候感覺沈承像算命的,每次猜的都八九不離十,我問他:“你怎麽知道?”


    “因為活的久了,看透了人心。”沈承莫名其妙的說一句。


    晚上我們住在了農家院,天剛有些擦黑,就聽見對麵有走來走去的腳步聲,不一會有人來敲門,我開門一看,是跟我們一個團的歐阿姨,他們是一家三口出來玩,家裏是做生意的,出手比較大方。


    我詫異的問她:“阿姨有什麽事嗎?”


    歐阿姨急的滿頭大汗對我說:“吳天閨女啊,我知道你有本事,你快來看看老歐吧,他出事了。”說完都要哭出來了。


    沈承說我最大的弱點就是泛濫的同情,我猜到可能是徐白的圈套,便說:“歐阿姨,我其實就會點皮毛,咱們隨團的徐白導遊才是高手。”


    歐阿姨一臉悲傷的說:“徐導說他不行,隻能有能救老歐,你快來看看吧。”說完就要做下跪的姿勢,我立馬扶住她,隻好答應了。這種被迫答應的感覺很不好受,何況有可能還是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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