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難受的又何止顧晉宇一個人?


    孟冉也好不到哪裏去!


    隔著睡裙絲質布料,孟冉能夠清晰感覺得到這會正抵/在她臀/股間的那個硬/實東西的輪廓和那……


    足以夠讓人臉紅心跳灼人的炙/熱之感。


    盡管早已經不是什麽不諳世事的女孩了,也盡管跟顧晉宇有過無數次的親密接觸,但是這會兩人就著這樣的姿勢麵對著麵,孟冉還是會雙頰燙紅,除了尷尬就是羞赧。


    “顧晉宇,你,你還好麽?”


    結婚這五年來,不是沒有遇到過像現在這般顧晉宇的晨間反應;


    若是換做在平常,這個男人早就一個翻身將孟冉壓在他身下將她就地正法,滿足他的欲/望。


    咳咳,晨/間/運/動對於孟冉來說一點也不陌生!


    隻是今天……


    孟冉知道顧晉宇是顧及到因為有女兒顧言希就睡在身邊的緣故,所以他才會忍了下來。


    她不能夠感同身受到當男人們在麵對著這樣身心皆受折磨的情況時,他需要忍受多大的“痛”;但是,她卻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顧晉宇額頭上沁出的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你說呢?”


    然,孟冉的關心,換來的卻是顧晉宇因為忍的辛苦而麵色沉沉的咬牙切齒。


    “…………”


    顧晉宇的一句話,孟冉也是識趣地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也是唯一能夠讓他好受點的就是繃緊了自己的身體一動不動。


    深知,兩個人現在這樣很容易擦槍走火,孟冉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點燃了那一把火!


    或許,“自然冷卻法”就能夠讓顧晉宇冷靜下來不複激動了吧?


    然而……


    孟冉終究還是低估了顧晉宇在男人那一方麵的強悍實力。


    上一秒她才自以為是地想完,這一刻顧晉宇刻意壓低了幾分音量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幫——我!”


    男人的聲音已經變得暗啞,明顯染上了濃濃的情/欲味道。


    什,什麽意思?


    在孟冉還沒有明白過來顧晉宇話裏的意思時,他已經抓起了她的手,引領而下。


    “顧晉宇,你……”


    孟冉後麵想要說的話因為手掌心觸碰到的那足夠讓人臉紅心跳的灼熱溫度時,被硬生生地梗在了她喉頭間。


    而這灼熱的溫度燙的不僅僅是她的手掌心,還有她的雙頰甚至連脖子都被燙紅了。


    顧晉宇竟然讓要她握住他的……


    五年來,和顧晉宇在夫妻那方麵的時候,他也曾有著與其他男人一樣的劣根性和惡趣味。


    比如,不管不顧她的意願偏生將她壓在沙發上就地正法;


    又比如,曾有那麽幾次也是逼著她做著現在這樣的事情,但是那也是局限於晚上。


    嗯,哪怕已經有了幾次的所謂的“經驗”了。


    但……


    這麽大膽又露/骨的舉動,尤其還是在大白天,這讓骨子裏傳統的孟冉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下意識的動作,孟冉就要收回手來。


    然……


    顧晉宇卻是早就料到孟冉會這麽做似得,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大掌一摁,她那隻小手就這樣牢牢地握住了他的……


    男人原本因為忍受著身心煎熬而擰成一個“川”字的眉心,隨著這運動而漸漸舒展開來。


    嗯,顧晉宇是舒服了,但是孟冉這會就……


    從臉頰到脖子上,燙紅得幾乎是要滴血了!


    現在這種感覺就好比像是握住了一個燙手山芋,想要鬆開卻鬆不掉。


    而反觀顧晉宇這邊,大概是因為旁邊有女兒睡著,現在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偷/情”一般:悶哼聲是壓抑著的,力道也是不能全部施展開來的。


    雖然不是很讓人滿足,但是卻新鮮又刺激。


    孟冉隻覺得手越來越酸,也越來越熱,還越來越黏黏糊糊的。


    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直到……


    看到顧晉宇閉上了雙眼,一副快要結束時很享受的模樣時,孟冉想她應該要……自由了!


    她正想著,這個男人卻在這個時候猛然間睜開了雙眼;他猩紅的雙眸裏,情/欲味道濃重。


    “你……唔……”


    在孟冉的猝不及防之中,顧晉宇的臉就這麽壓了下來,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嗯——”


    男人那一聲一直壓抑著的,滿足的悶哼聲消逝在這個重吻之中。


    暫時,釋放了!


    “顧晉宇,我要起床了!”


    一把推開了還在回味當中的男人,孟冉現在隻想要洗掉手上的粘膩。


    沒有防備的顧晉宇被孟冉這麽一推,身體朝後仰去卻因為反應及時手臂撐在床上最終沒有倒下。


    也是在這個時候,顧晉宇才注意到孟冉的雙唇因為被自己剛才那個重吻蹂/躪得紅腫且水/潤。


    孟冉一定不會知道,這會她似嗔似怪一雙美眸瞪著的模樣,莫名的讓顧晉宇又有幾分心癢癢了。


    心隨意動,顧晉宇長臂一攬,順勢就將孟冉攬入到了他懷中。


    “顧晉宇,你夠了!”


    剛才的事情,孟冉一定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她的雙手抵在顧晉宇的胸前,一臉戒備。


    “夠?”


    顧晉宇聞言,卻是眉頭朝上一揚;饜足的男人這會看上去模樣性/感,聲音也是少了平日裏的沉冷,倒是多了幾分輕/佻的味道:


    “顧太太,你應該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夠?嗯?”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從他鼻腔當中溢出來,他將橫在她腰間的手臂一收。


    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孟冉緊緊地貼上了顧晉宇硬實的胸膛之上。


    “喂,顧晉宇,你不可以!”


    不經意間的瞥眼,孟冉已經看到了躺身側的女兒顧言希動了動,看似要醒了。


    若是要讓女兒看到這樣少兒不宜的畫麵,那她……


    然,顧晉宇卻偏生不讓孟冉如意。


    “希希,顧晉宇,希希她,她要醒了……唔……”


    後麵半句話,再一次被顧晉宇吻了回去,孟冉隻剩下“哼哼唧唧”的嗚咽聲。


    不是之前那個帶著濃濃情/欲的重吻,這一次顧晉宇吻得很溫柔;溫柔地讓孟冉隻覺得心尖都柔軟了起來,暖暖的悸動!


    臥室的窗簾並沒有被完全拉上,冬日的晨陽就這樣透過窗簾間的縫隙照射進來。


    就好像是舞台上的光束,正好打在床上這一對擁吻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身上。


    陽光很暖,畫麵也很美。


    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的顧言希在看到這樣一幕之後,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因為孟冉此刻是背對著女兒顧言希的,所以她看不到這個小妮子;然而,顧晉宇卻是看到了。


    他也看到了小妮子先是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過沒一會她又透過十指間的縫隙,偷偷地看著他們。


    爸爸真的好溫柔啊,除了是霸道總裁的典範之外,他同樣還是暖男一枚耶!


    然……


    適時響起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和諧又有愛的一幕。


    緊接著是婆婆蘇荷焦急萬分的聲音在臥室門外響起:


    “晉宇,孟冉,不好了,陸濤他出了車禍,現在人正在醫院搶救呢!”


    ……………


    市人民醫院,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一名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的醫護工作者從裏麵走了出來。


    “患者手術過程當中大出血,備用的ab型血恐怕會不夠,馬上通知血庫做好應急準備!”


    他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步履匆匆地往著電梯那邊走去:


    “對,現在江主任正在做開顱手術,不過患者出車禍的時候除了顱內出血之外,現在發現他的肝髒也因車禍時的撞擊也有大麵積出血,肝髒科的梁主任我已經聯係過了,他現在已經到醫院了,我現在就去接他來手術室!”


    顧晉宇孟冉和蘇荷一起趕到的時候,正好與這一名醫生擦肩而過;也就恰巧聽到了他的這一番話。


    陸濤出了車禍,顱內出血,肝髒也破裂,情況看來是非常嚴重!


    甚至是,不容樂觀啊!


    孟冉和婆婆蘇荷對視了一眼。


    而跟在她們兩個人後麵的顧晉宇在聽了那名醫生的這一番話之後,眉頭緊鎖,除了是因為出了嚴重車禍的陸濤之外,還有……


    “警官,真的不是我的全責,是他打著遠光燈,刺的我完全睜不開眼睛;我,我也已經猛打方向盤了,可他還是撞了過來!”


    蘇荷剛告訴顧晉宇和孟冉,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是陸濤駕駛著的車子跟一輛大貨車迎麵撞上,陸濤車子的車頭直接就卡進了大貨車的車子底下。


    這麽大的衝擊力,導致車頭嚴重變形。


    當消防人員趕到現在的時候,早已經是血肉模糊且失去意識的陸濤整個人則是被硬生生地卡在座位上不得動彈。


    救援工作進行了整整半個小時,這才把陸濤給救出來。


    “舅舅,舅媽,曉婧!”


    手術室外,除了坐在等候長椅上的蘇父蘇母和蘇曉婧之外,孟冉蘇荷和顧晉宇還看到了還有兩名穿著警服的警/察和一個額頭上臉上皆用紗布包紮著的中年男子。


    是在陸濤的手機裏翻到了蘇曉婧的電話號碼,所以警/察才給她打了電話。


    蘇曉婧和蘇父蘇母才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


    蘇父和蘇母是真的已經把陸濤當做了他們的女婿,尤其是蘇母此刻她的滿臉擔憂。


    “沒事的,陸濤一定會沒事!”


    蘇荷握住蘇母的手,安慰著她;而蘇母沒有說話隻是跟蘇荷點了點頭。


    不善言辭的蘇父麵色凝重,而蘇曉婧則是雙手不安地緊握在一起,緊緊地盯著那扇至今還緊閉著的手術室門。


    那名中年男子就站在距離著蘇曉婧他們幾步之遙處,他就是那一輛大貨車的駕駛員,除了一些擦傷之外,很幸運的是中年男子沒有什麽大礙。


    兩名警/察正在給他做著筆錄。


    “警官,我會不會坐牢?”


    出了這麽嚴重的車禍,尤其是在想到剛才被消防人員從變形的車子裏救出來時,陸濤那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模樣,中年男子怎麽可能會不怕?


    不,不是怕!是恐懼!


    中年男子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背到家了,他剛不過是抵擋不住朋友的勸酒才小小了喝了一杯,懷著僥幸的心理開車回宿舍,卻完全沒有料想得到出了這麽嚴重的車禍。


    車禍也就算了,還是酒駕出車禍!


    單單是酒駕出車禍已經很嚴重,現在還……


    如果陸濤救不會來的話,那麽就意味著他要坐牢;而之於坐幾年就……


    “你還是先祈禱著人能夠救過來!之於會不會坐牢,坐幾年牢就等著之後再判定!”


    執筆的警/官表情嚴肅,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手術室外的指示燈熄滅了;緊接著,手術室門被打開,穿著手術服戴著口罩的江卓凱從裏麵走了出來。


    蘇曉婧第一時間上前:


    “江主任,陸濤他……”


    緊張的看著正在摘下口罩的江卓凱,蘇曉婧後麵的話問不出來,隻覺得握緊的雙手手心早已經汗濕一片。


    同樣緊張不已的還有那個中年男子。


    江卓凱的眸光掃過一眾人之後,最後停留在蘇曉婧的臉上,適時,他的口罩也摘了下來,露出的是一張表情沉重的臉: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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