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換了話題,白安安被帶去了節奏:“還真的是,好巧啊……”


    “不是巧……”藍冰兒勾唇深意一笑,“我從小體質就很特殊,春夏秋季節一哭就下雨,冬季哭的話,那一天會很熱,而且……這種異常的氣候,隻會出現在我周圍千米之內。”


    藍冰兒一席話讓白安安呆楉木雕。


    回過神,倒吸口涼氣,她的心越來越窒息:“真的啊……”


    藍冰兒沒有回答,她從胸口衣服裏拽出了一個吊墜示意白安安看了看,“這個,好看嗎?”


    白安安視線移過去一看,吊墜的形狀是個打開的扇子,顏色是帶青色的綠,白安安估計那是玉。


    “好看。”她答。


    但陸以川看過後,卻猛然被動的往後飄了很遠,那個吊墜……有法力!


    還很強!


    但他卻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


    白安安被他嚇的一驚,卻沒敢作聲。


    藍冰兒把吊墜又塞進衣服裏後,這才說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隻有人,還有妖魔鬼怪,因為我遇到過很多難以解釋的害怕的事,這吊墜……是外婆給的護身符。”


    “是嗎?”


    白安安眼神有了些飄忽,一開始她對迷信隻是半信半疑,可直到陸以川出現後,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秘密太多了。


    “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能人異士,其實我也不算奇怪。”


    這話白安安倒是不置可否,她其實也算奇怪,百毒不侵。


    藍冰兒看著外麵馬上晴空萬裏的天,眸光拉長,“安安,天晴了,今天你和我在這裏遇見的事情,可以保密嗎?”


    白安安側頭,“我不會亂說。”


    藍冰兒回過頭來,“我們這就當認識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助,大可來找我,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


    這位雲端上的女神,主動給她要聯係方式,白安安詫異之餘,突然很好奇,這個世界,會有因果緣分嗎?


    她和陸以川,隻是單純的遇見嗎?


    藍冰兒說完便拿出了手機,此時白安安看著那雨後紅光漫天的火燒雲,眼前突然一黑,再一看,那感覺近在咫尺的晚霞,就像天邊著了火一樣!


    她心尖一顫,連忙抬起手遮住了眼。


    她這個反應很大,讓藍冰兒和重新走過來的陸以川都覺得不解。


    “安安,你怎麽了?”


    “沒有……”白安安垂著頭,“我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就怕火……”


    藍冰兒許是覺得她這副樣子很有趣,於是噗呲一笑,“那我們做朋友吧,我走哪都帶著水呢,你微信號多少,我加你!”


    她這麽熱情,白安安也沒好意思拒絕,便把自己才剛注冊的微信號說了一遍。


    “好了,你回去記得同意……”加完後,藍冰兒放了手機,兩隻手扶住了白安安的肩,一副親密的模樣。


    這樣看起來,她的個頭比白安安高一些,身材也比她豐盈一點,白安安看著落落大方的藍冰兒,心裏油然生起了濃烈的自卑感。


    “嗯。”白安安點了點頭。


    “那咱們一起下去吧,你看你,胳膊都起雞皮疙瘩了,趕緊回去換衣服,小心感冒。”說著話,藍冰兒挽住了他的手臂。


    “好。”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言的陸以川對白安安扔了句話:“安兒,你趕緊回寢室換身衣服,我去冥界一趟,隨後去找你。”


    說罷,他便消失了。


    他離開時,卷起一陣風,藍冰兒忍不住一哆嗦,“安安,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之後兩人離開了圖書館。


    兩個人一路下到了圖書館的後門,藍冰兒放開了白安安,“安安,我回家,你呢?”


    “我……回寢室。”


    藍冰兒沒直接回答,她從自己褲兜裏掏出了一把車鑰匙,而後才道:“這裏離公寓有些遠,你淋了雨還是要趕緊回去換衣服,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回家。”


    “不用……阿嚏!”


    本想拒絕,可這噴嚏來的措不及防。


    藍冰兒笑了笑,“走吧。”


    她又拉起了白安安。


    白安安不好拒絕,隻能由得藍冰兒把她送回去。


    圖書館後門停了三五輛車,而其中最氣派漂亮的紅色跑車,便是藍冰兒的座駕。


    當白安安坐在這豪車之上時,她才設身處地的明白自己和藍冰兒究竟差了多少。


    她是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名媛,而她……是克死父母被很多人指責不祥,靠和陰魂冥婚,才能來到這大城市中的山村姑娘。


    心裏,自卑到了極點。


    有些東西,雖然陸以川沒解釋,可白安安如今也大概猜到了些什麽,有些東西,是需要問清楚,才能把自己這顆很不正常的心,整理好。


    ……


    當她被藍冰兒親自送到公寓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側目。


    一個是剛開學就突然引爆學校八卦話題的大一學妹,一個是一直被眾星捧月的女神,她們兩個突然走到了一起,會是因為什麽?


    “安安,你回去吧,我走了。”


    “嗯,學姐路上小心。”


    兩個人客氣了兩句,便徹底分開了。


    而此時,目睹她們的一些人都在議論紛紛。


    “昨晚論壇上的事,你們看到了沒?”


    “看到了,大一學妹公眾場合被蕭止墨與白衣帥哥掙搶,校花藍冰兒主動搭訕,有人爆料,學妹稱呼兩大帥哥都是叔!”


    “昨天這消息放出來後,我老覺得那大一學妹是個人才,和蕭止墨還有那白衣帥哥關係肯定不簡單,但看現在這情況,難不成……真的是叔侄關係?那藍冰兒和她在一起,會不會是……看上人家那位叔叔了?”


    “不是吧,不是說藍冰兒是席教授的嗎!”


    “貴圈好亂,咱們別猜了……”


    “不過說真的,那個帥哥真是帥炸啊!”


    白安安隻是看到有人瞄著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好看,也沒想太多。


    鑰匙也沒帶,她隻能在宿管阿姨那裏軟磨硬泡拿到了鑰匙順利進了宿舍。


    冥界——


    陸以川直接去了冥帝的宮殿。


    這次冥帝稀奇的沒有尋樂子,而是在處理閻王教上來的公事,被安排在冥帝這裏修行的單軼,此時也在幫工。


    陸以川的突然出現,冥帝並不覺得詫異,眼看陸以川越走越近,他放下了手裏的朱砂筆,幽幽開口:“以川,我也不知。”


    陸以川一怔,“您知道我要問什麽?”


    冥帝俊眉一挑,“單軼去偷看那位姑娘之時,本尊也過去看了看,還真是個美人……”


    陸以川略作思量,他剜了單軼一眼。


    再對冥帝簡單作揖,而後蹙眉說了正事:“冥帝可否再去三生石前,問一問陸某與那位冰兒前世是否有緣,還有……那位冰兒生前究竟是何人?”


    “生前?”冥帝抓到重點。


    陸以川斂起了眉,臉色一沉:“之前托冥帝幫陸某一查安兒上一世是何人時,判官的賬簿上,記錄安兒前世的那頁連著幾頁全然被墨汁浸黑,冥帝您……當場指責判官失責,陸某無話可說,那這一次呢……”


    陸以川話畢,冥帝周圍乍布涼氣,“以川,你這話是何意思?是覺得本尊有意隱瞞你?”


    “不敢。”


    他雖這麽回答,可那昂頭挺胸的模樣,哪裏是不敢的樣子。


    冥帝盯著他看了片刻後,瞳仁一轉,幽幽笑了。


    “這一次,不用你和我一起過去,本尊已經替你問了……”說完,冥帝朝單軼扔了個眼神,“單軼!”


    “是!”


    單軼應完,連忙從自己麵前那台方桌上拿起一張紙,然後念叨了起來:“朱氏,名汐,嘉靖四年降生蔚悼王府,為二郡主,嘉靖二十二年,十八歲,被明世宗賜婚於宣威將軍陸以川,嘉靖二十七年,陸將軍為國殉身,朱汐投河自盡於京師東郊華煙湖,享年二十三歲。”


    當單軼念叨完後,陸以川的臉越拉越長,越繃越緊……


    他是,嘉靖二十六年為國殉職的。


    接著,單軼放下了紙,看著他麵露難色道:“她因自盡,死後被帶去了枉死地獄,煉獄之後,這一世,她重新投胎為人,也生在了富貴之家。”


    單軼話音剛落,冥帝便忙著補充:“這一次,本尊還在三生石前幫你問了問,它說,朱汐這一世能成為藍冰兒,她當年從枉死地獄離開去投胎之時,不願喝那迷魂湯,怕來世找不到自己摯愛的情郎,於是三生石念其執著,便與其定下了約定……”


    聽聞這些,陸以川猝不及防地,心忽然一震。


    “什麽約定?”


    “有些靈魂不肯投入畜生道,便在輪回之時,投入了三生石旁的冥水裏,寧可變為溟魚。朱汐若是能把那些魚全部撈出來,讓他們順利投胎,三生石便讓她帶上一分前世記憶重新為人,便於她再遇到你……”


    說到這裏,冥帝無奈搖頭,“你也知道,本尊雖為冥帝,可卻隻掌管人的生死和冥界秩序,而靈魂的姻緣報應,全都是三生石分配,本尊無權過問。”


    “當真如此?”陸以川已經被徹底震驚。


    冥帝點頭,隨後帶上了惋惜之色:“三生石並未問她癡情於哪位男子,所以也不曾想,以川你沒投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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