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珍帶我去了小區內的一家理發店,她和這家老板很熟悉,老板是一個瘦高的青年,留著一頭蓬鬆的燙發,把他的長臉遮擋的隻有巴掌大小。


    “阿偉,給我朋友燙個發,按照我這個發型燙。”


    阿偉笑道:“美女,來吧,先洗洗。”


    我躺了下來,阿偉一邊幫我洗發一邊跟小珍聊天。


    小珍坐下來,點上一根十塊錢一盒的香煙,問:“晚上去鵬哥的場子玩嗎?”


    “不去了,我要老實一段時間了,最近的生意一直都不好,兜現在比臉都幹淨。”阿偉指著我說:“這位美女是新來的小妹嗎?”


    “阿泉的女朋友。”


    “噢~”


    阿偉的這一聲“噢”很意味深長。


    洗好了頭發,坐下來開始幫我用錫紙打卷。


    小珍忙說:“要挑染呀,我總想挑染,可惜沒錢,這次阿泉給了五百塊錢呢。”


    阿偉說:“那不夠兩個人的。”


    小珍走到阿偉身邊,猛地抓住他的褲襠:“你搞我的時候,我要錢了嗎?”


    阿偉疼得齜牙咧嘴:“好好好,等一下給你免費挑染,你先放開我的兄弟啊。”


    我們燙發用了兩個多小時,當我站在鏡子前看到花裏胡哨的自己,真的讓我驚豔了,鏡子裏的我有了夢寐以求的燙發,那種蓬鬆的離子燙,猶如南海觀世音菩薩的發型。


    小嬌的臉蛋,大大的眼睛,一縷縷紅黃藍綠紫的長發散發著頹廢的美感,我曾經內心無數次想要燙一頭這樣的長發,無奈價格太貴讓我望而卻步。


    出了理發店,小珍又帶著我去了一條雜亂的步行街,這條街緊挨著廠房的外圍人行道上,左右兩邊都是那種臨時用塑料棚搭建的店鋪,一些青年男女批發了一些當下最流行的時尚女衣,琳琅滿目,花花綠綠看得我應接不暇。


    小珍在這裏很熟,與過往的男女頻頻打招呼,她總不會忘跟我介紹那是誰,這是誰,小珍說多認識一些人有好處的,她告訴我,哪天要是跟王泉分手了,你認識的那些人就是你能依賴的。


    小珍給我買了兩個t恤加一條外套還有鮮豔的短褲和過膝長襪,按照她的審美觀把我打扮成了一個妖豔又社會的女孩子。


    …………


    晚上八點,王泉領著我去鵬哥的場子,這個夜場一樓是溜冰場,二樓是迪廳,迪廳有一個圓形的舞池,天花板上掛著彩色的閃燈,一進去就感受到震耳欲聾的舞曲。


    舞池的四周是卡座,五米長的吧台旁邊是一排高凳子,一些男孩子坐在高凳子上泡旁邊的妹子,吧台的後麵是一個辦公室,王泉口中的鵬哥就在這裏,他是這裏的老板。


    鵬哥是個下巴尖還有一個鷹鉤鼻的男人,年齡四十歲,皮膚極其的白,是那種蒼白,不是與生俱來的好肌膚,瘦巴巴的身材有些彎,雙眼布滿血絲。


    王泉指著我說:“鵬哥,我女朋友怎麽樣?漂亮吧。”


    鵬哥把手裏的竹煙筒遞給王泉,打量起我:“恩,長得是漂亮,有點像楊鈺瑩。”


    王泉把竹煙筒對著嘴巴,按上一撮煙絲,用打火機點燃,猛抽了兩口,一團濃白色的煙霧吐了出來,彌漫在他臉上,這種煙味還挺好聞。


    “就讓她在這玩吧。”王泉放下竹煙筒說:“鵬哥,我現在跟阿誠勢不兩立,在你場子裏有他沒我。”


    鵬哥擺手說:“晚會兒安排個飯局,我做中間人,幫你倆說和說和。”


    王泉說:“用不著說和。”


    “阿泉,在鳳崗圍村,僅僅是你這樣的小混混就有三四百人,阿誠這個人圓滑又會辦事,現在玩的比你大,你還別不服,他要是想整你,你就沒辦法在圍村待了。”


    王泉還想說什麽,最後把到嘴邊的話咽進肚子裏了,也許他也清楚他現在的實力跟那個阿誠沒辦法比。


    王泉拽著我出了包廂,我倆進入人群擁擠的舞池內,他抱著我扭動著身軀,我身體極其的僵硬,看著周圍的人都扭的那麽好看,我就像個另類一樣,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麽扭動我的身體。


    王泉雙手抓住我的屁股,我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隨著他扭動的規律而扭動,慢慢的我找到了一些節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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