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到舒雲淺的病房,段明輝讓梅欣然先離開,之後他就開始聯係了私人的月子中心,他必須保證舒雲淺和孩子不被打擾,否則一旦被司青衡知道,他心裏太清楚,自己真的就會一點機會也沒有,但前提他也知道舒雲淺身上還被判刑,這點才是現在最糾結的地方。


    可第二天,他從電視上就看到了讓他欣喜的消息。


    司青衡成功的進駐了司氏,而之前對舒雲淺的那些控訴也是被人捏造的,隻是一夕之間,舒雲淺就成了受害者。


    段明輝看著新聞上播放種種的畫麵,都讓他覺得有些事情勢在必行。


    同樣的,守在醫院大樓外麵一夜的江山和霍輕輕在司青衡來之前也離開了,因為司維亭被抓,他們也有他們該做的事情。


    霍輕輕和江山做了告別,也不過就是在他的臉頰上留了一個吻,之後便打了一輛車回了老宅,但也不過就隻有吳美儀一個人在而已。


    “爺爺呢?”


    “大少,好像出了事情,他去公司了。”


    霍輕輕知道司維亭出了什麽事情,可具體的她卻不清楚。


    她剛準備從老宅出去,就看到司遠揚從車裏走下來。


    霍輕輕趕忙上前迎了上去,“爺爺,維亭他……”


    司遠揚隻是看了看霍輕輕,並沒有說話,霍輕輕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隻能保持著沉默,隨後當他們都坐在了沙發上,司遠揚才緩緩開口,“輕輕,維亭這次遇到的困難恐怕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能度過去,現在爺爺有個想法。”


    霍輕輕依舊靜默著,等著司遠揚繼續說下去。


    “我已經和阿衡商量過了,他說會挽救公司的危機,你現在是維亭的妻子,爺爺也不希望你因為而受到傷害,如果可以爺爺想讓你們離婚。”


    司遠揚的話完全是出乎了霍輕輕的意料之外,雖然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期盼,可真的從司遠揚的嘴裏聽見這些,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讓霍輕輕有些難受。


    “爺爺……”


    司遠揚也不想這樣,但這是他認為最好的辦法了。


    “輕輕,你別怪爺爺,爺爺隻是為你著想,這件事既然是針對維亭的,你就難免不被牽扯進去,爺爺隻是不想在看見有意外發生。”


    “爺爺,我是維亭的妻子,我有責任陪著他一起度過難關的。”


    司遠揚也不過也是想要知道霍輕輕的想法,但聽見她這麽說,他心裏還是有些感謝霍輕輕的。


    “輕輕,爺爺知道你善良懂事,但我也看的出來,你和他的感情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爺爺不期望你能為了他放棄自己以後的人生,但爺爺有條件,你也不允許和阿衡在一起。”


    司遠揚的這一句話就讓霍輕輕的心裏一震。


    自己心裏的想法居然被司遠揚看出來了,她沒覺得自己做的有多明顯。


    “爺爺,阿衡如果能幫助司氏度過這次危機,難免不一起共事,總還會遇到的。”


    霍輕輕顧左右而言他,她也隻是想看看司遠揚的態度。


    “爺爺不是指的那種,爺爺說的是你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雲淺現在還是阿衡的妻子,不管你和維亭是不是離婚了,你都有一層身份是阿衡的嫂子,我不想讓阿衡成為輿論的談資,你懂嗎?”


    霍輕輕很認真的聽著司遠揚說的這些,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著實的在敲打著她的內心。


    司遠揚心裏也清楚如果當初沒有司青衡摔斷腿的事情,霍輕輕很有可能就成為了他的妻子,可兩年已經過去,既然當初都沒有在一起,他就不會讓那段本不該存在的感情,就不能在延續,而他也是真的不希望霍輕輕影響到舒雲淺和司青衡的感情。


    雖然,今晚的話說的嚴重了一點,但能有效果,也就不會太在意說的是不是嚴重了。


    霍輕輕沉默了半晌,而司遠揚也一直等著她給自己一個答複。


    “爺爺,我答應就是了。”


    其實,這麽半天,霍輕輕也就在仿佛思考一件事情,和司維亭離婚相比,與司青衡在一起到底哪一個更重要。


    結果,其實是顯而易見的,隻有先把婚離了,她如果真的想要和司青衡在一起有很多機會。


    司遠揚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對司維亭會有些不公平,但事已至此,也隻能這樣了。


    司維亭在拘留所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畫麵,司青衡竟然能夠站了起來,而且那樣一個驕傲的姿態展現在世人麵前,一如當年的他一眼,雖然年齡增長,但他身上的那份淡定和自信,從沒有失去過,似乎日年增長。


    反觀現在的自己,狼狽的模樣他自己都不願意看見。


    富裕覺得最近的自己也跟司氏的人特別的有緣,他之前一直都是排斥著接近傷人,可從查了舒雲淺的事情之後就很頻繁的跟這些人接觸,雖然談不上反感,但他還是不喜歡他們身上那份傲慢。


    “司先生,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你雖然沒有參與,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們公司旗下的酒店,所以明天我們會正是的把你的案子移交給檢察機關。”


    司維亭知道,自己走上了和舒雲淺同樣的道路。


    富裕沒有在多說其他,就要離開,司維亭的聲音有些嘶啞,叫住了他,“我能不能問問,所謂的證據都是什麽?”


    “對不起,這是我們工作的性質,不能告訴你,但是有一點我還是可以讓你知道,那怕那些指控你的證據都不是事實,但你故意造成舒彥林死亡,單這一點你以後的日子,也不容樂觀。”


    司青衡以一個億的資金投入,成功的挽救了司氏的危機,他也成為了司氏最大的股東,順其自然的成為了司氏的董事長,而加上他手裏舒氏的股份持有百分之五十一,所以他有權決定讓舒氏作為盛世集團的子公司獨立存在。


    這也成為了申城連續半個月霸占著報紙周刊的頭條新聞。


    解決了該解決的,司青衡也覺得可以差不多去看看舒雲淺。


    紀樂自然也知道司青衡在想什麽,所以早已經等在了辦公室的外麵。


    司青衡叫了第一聲,他就聽見了,直接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先生。”


    “我們去醫院。”


    紀樂隻是點點頭,便跟在司青衡的身後,走了下去。


    上了車,紀樂直接把車開向了匯鑫醫院。


    他們到了醫院,並沒有直接真的去尋找舒雲淺,而是先去找了段明輝。


    段明輝看到出現在自己門口的司青衡,心裏先是微微的一震,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勇敢的迎接上他審視的目光。


    “二少,到這裏有事?”


    司青衡勾著嘴角,走到了段明輝的跟前,“舒雲淺在哪裏?”


    對於司青衡簡潔明了的態度,段明輝也從心裏佩服,都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可以以一種高姿態宣示著對舒雲淺的主權。


    “雲淺在哪裏?我怎麽可能知道?”


    段明輝也慶幸,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讓舒雲淺住進了找好的月子中心,而他也感謝司青衡還顧念著舒雲淺,讓她也可以無罪釋放,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把舒雲淺接出來。


    “段院長,我現在是跟你好好商量著,別真的讓我去搜。”


    段明輝一點也不畏懼司青衡對他的威脅。


    “二少,你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就不要用那些社會上的手段來跟我較勁,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我真的對雲淺做什麽,你覺得我還會把她放在醫院裏嗎?”


    紀樂也站在司青衡的身後,他看的出來段明輝似乎很自信,而他也不想司青衡因為一時的情急就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他在司青衡的身後,也在觀察著段明輝的神情。


    猶記得那晚的段明輝還一副慌張的模樣,而今天氣定神閑,好像一件事踏實了一樣,一點都沒有懼怕。


    “先生。”


    司青衡同樣和紀樂有一樣的看法,所以紀樂叫著他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盯著段明輝。


    說實話,如果段明輝是一束暖陽,那麽司青衡就是一塊寒冰,而這一束暖陽卻容不化這塊寒冰。


    段明輝也一瞬不瞬的回視著司青衡,他向前走了一步,這也是他和司青衡見麵以來第一次可以麵對麵的看著對方,司青衡不論那一方麵來說,作為一個男人,就是段明輝也有些嫉妒,而更讓他嫉妒的是舒雲淺曾經無怨無悔的愛著司青衡這麽久,那怕在監獄的那段時間,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月,可就是這一個月也是舒雲淺最關鍵的一個月,他記得病床上那個臉色蒼白,甚至一絲的氣息都覺察不出來的舒雲淺,那麽勇敢的堅持把孩子生下來,難產之後讓他最頭疼的就是直到現在舒雲淺依舊還昏迷著。


    他不敢把孩子交給其他人帶就隻能放在醫院的保溫箱裏,借用著方韻的名字,讓這個孩子變成自己的。


    此時,在梅城的林雲梅和方韻同樣,看著申城的電視台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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