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司絕不會那麽快就得到消息,除非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隻是讓司遠揚無法確定的是到底是不是司維亭,畢竟這件事聽來怎麽都想是針對舒雲淺,也很有可能是對司青衡打擊。


    “維亭,你和輕輕先上樓,我有事要找阿衡談。”


    司維亭和霍輕輕同時看向了司青衡,隻是他太沉靜,讓任何人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司遠揚見到司維亭和霍輕輕沒有動,便再次說道:“維亭,輕輕,我有事要和阿衡說。”


    司維亭和霍輕輕同時站起身,雖然心裏有些許的疑惑但到底還是回了樓上。


    此時的客廳裏隻有司遠揚和司青衡,而司遠揚隻是一個眼神,司青衡便轉著輪椅和司遠揚往花園的方向走去。


    “雲淺的事情,到底是針對她還是因為你而連累到了她。”


    司遠揚沒有問司青衡是誰做的,他隻關心舒雲淺的狀況。


    如果是針對舒雲淺,那還好辦一點,如果是有人因為司青衡而故意為難舒雲淺,那麽事情就變得複雜了,這不是司遠揚樂意看到的。


    “爺爺,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司遠揚聽到司青衡這麽說,心裏就是更加的不滿,語氣也嚴肅的多,“你處理,你怎麽處理?先不管這件事的真相是怎樣,就單單今天我聽到的這些就不會簡單的就過去。不管製造這件事情的人,是針對你還是雲淺,我想他們絕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擺手的,隻怕你處理反而會讓雲淺更不好過。”


    司青衡心裏很清楚司遠揚應該是知道誰做的,可他心裏到底還是不能下定決心,因此司青衡也沒有真的指望司遠揚會真的幫助自己,他之所以那麽說隻是不想給司維亭機會。


    樓上,司維亭和霍輕輕回到了臥室,從臥室的窗戶望出去,司維亭看到司遠揚和司青衡同時去了花園,很讓他惴惴不安,其實,從司遠揚故意支開自己和霍輕輕的時候,他的這種不安就已經出現了,隻是現在更為甚之。


    相反,司維亭的緊張和擔心,霍輕輕就很平靜,因為這件事她隻不過都隻是個背後推手,一切都是司維亭做的,即使司遠揚真的會懷疑,自己也不會是她懷疑的對象。


    司維亭從窗邊走到床邊,很是不安,“輕輕,我該怎麽辦?”


    霍輕輕隻是勾著嘴角,一隻手攀在司維亭的側臉上,說:“你擔心什麽,你不是已經讓阿衡替你說話了嗎?你還擔心他會直接說是你做的,即使他真的說了,你覺得爺爺會相信他嗎?”


    司維亭握住霍輕輕的,反握在自己的大掌中,“我就怕爺爺真的會相信他說的話。”


    “你不用擔心,阿衡不會挖個坑讓自己跳的,最起碼他不會讓爺爺有任何的誤會,你放心好了。”


    聽到霍輕輕這麽說,加上手裏傳來的都是她的溫度,讓司維亭一直躁動的心也安定了很多。


    司青衡在被司遠揚教訓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麽,沉默了好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爺爺,這件事情就像大哥說的那樣,雲淺怎麽說也是他公司的員工,我相信大哥不會隨意的冤枉她的,至於雲淺,我會盡快讓她出來的。”


    司遠揚剛剛隻是心急,司青衡沉默了半天不說話,也讓他也安靜了下來,又細細的品味著這件事,雖然他心裏覺得司維亭是最可疑的,但沒有證據,也因為司維亭是司氏的董事長,也隻能委屈舒雲淺了。


    從舒雲淺進到經濟司的拘留說整整一個下午,她就如和自己離開時候一個樣,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兩隻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即使林遠洋中途給舒雲淺到了一杯水,可卻一滴也沒有喝。


    “舒雲淺女士,你這樣不說話,就以為這件事能度過去了嗎?”


    林遠洋隻是試探了一句,眼睛掃過舒雲淺的手上,他繼續說著,“你肚子裏還有孩子,而且我已經請了醫師來,說你最起碼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你能忍的住,可是孩子在你的身體裏,你就不替他著想一下嗎?”


    舒雲淺不是裝聽不見,隻是她不想說,她心裏清楚林遠洋隻是想要用感情感化自己,可她依舊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她承認了才是對孩子的一種傷害,她現在就在等,司青衡會不會來幫助自己,如果他來,那怕不是他自己親自來,她也願意相信他。林遠洋看到舒雲淺的眉間有些動搖。


    他又繼續說著,“舒女士,你如果真的覺得自己冤枉,你不說話我們也沒辦法幫你啊?”


    “我說了你們就能幫到我嗎?”


    被舒雲淺這樣一句突如其來的反問,讓林遠洋也愣了一下。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她不相信自己。


    “你不妨說說,也許我能幫上你呢?”


    舒雲淺隻是一絲的輕笑,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問題,林遠洋也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舒雲淺被安排在拘留所的獨立的房間,為了照顧舒雲淺的身體,這裏的設施還算溫馨,隻是這裏即使布置的在溫馨,也不是自己的家。


    司青衡並沒有跟著司遠揚一起回到老宅,而是直接讓紀樂送自己回別墅。


    車上,紀樂看著司青衡閉目養神,車速也放慢了很多。


    但司青衡還是感覺到了,“你就按著平常的速度開,沒關係。”


    紀樂並沒有開的很快,也隻是比平常開的速度慢了一點,但司青衡這一路睡的也還算安穩。


    他很少會在車上熟睡,隻是今天就真的睡著了。


    紀樂把車開到別墅的時候,並沒有叫醒司青衡,而是等著。


    十分鍾後,當司青衡又讓轉醒,低沉的開口,說:“今天辛苦你了。”


    很少會聽到司青衡如此客氣的說道,在紀樂的心裏,他根本就不需要司青衡的感謝,他隻是在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司青衡對他的幫助,他記在心裏,即使明知道這是錯的,他也會毫無顧忌的去做,在他的心裏司青衡比任何人都重要。


    “先生,您客氣了。”


    也許是今天的事情,讓司青衡一時有了感觸,也或許是因為舒雲淺不在弄得他有些心煩意亂,但像今天這樣客氣的話,他恐怕以後都不會說了。


    司青衡推開了車門,紀樂也趕快從車裏走下來,從車裏拿下了輪椅,扶著司青衡坐了上去。


    看著紀樂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司青衡坐上輪椅之後,問道:“怎麽看你有心事?”


    “不是,隻是想先生還要在輪椅上度過一段時間。”


    司青衡端坐著,語氣聽上去很是平緩,但紀樂還是從中嗅到了一絲冷騭,“沒什麽,已經習慣了。”


    在司青衡的心裏,能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麵站起來已經無足輕重,他隻要一個結果,至於過程他可以忍受任何的困難。


    楊蘇從電視裏看到關於舒雲淺的新聞,等到司青衡被推進來,楊蘇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以往都是有舒雲淺在,可今天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人,楊蘇心裏也失去了一股力量。


    但司青衡卻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等到紀樂離開,他在楊蘇的麵前站了起來,之後楊蘇走到輪椅的旁邊,把輪椅收到了旁邊的空架子上。


    “先生……”


    楊蘇隻是想問司青衡要不要吃晚餐,而看到他有些孤寂的背影,她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但是,司青衡卻開了口,“有什麽事就問?”


    楊蘇心裏知道司青衡的忌諱,也沒有問舒雲淺,“隻是想問先生吃晚餐嗎?”


    一天,司青衡也不過就隻是吃了早上那一頓,又在老宅呆了那麽長時間,腹中空蕩,他歎了口氣,走過楊蘇的身邊,“端上來吧!”


    楊蘇不知道司青衡什麽時候回來,所以她每個整點都把菜熱了一遍,她端著散發著熱氣的菜,放到了餐桌上,司青衡也沒有在乎菜是不是失了最初的味道,還是津津有味的吃著。


    楊蘇站在廚房的一角,看著司青衡,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什麽別的要求,所以也不敢上樓。


    最近,楊蘇發現司青衡似乎有些轉變,自己剛來的時候他對食物還是要求很嚴格的,可這麽久,他似乎也沒有那麽挑剔了,她相信這樣的改變一部分來源於舒雲淺。


    不自覺的又讓她想到了舒雲淺,難過也一下隴上了心頭。


    對麵少了一個人,司青衡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嘴角勾著輕笑了一下,他什麽時候也開始那麽的在乎一個人,連吃飯這樣的事情也被一個人牽動起了情緒。


    司青衡並沒有吃太多,楊蘇看到司青衡放下手中的碗,從廚房走了出去,“先生,不吃了嗎?”


    看到楊蘇,司青衡示意她坐下,而楊蘇踟躕半天,才選擇坐到了椅子上。


    “先生,是飯菜不合您的口味。”


    司青衡搖了搖頭,說道:“雲淺,平常一個人在家吃飯也是這樣寂寞嗎?”


    聽到,司青衡提起舒雲淺,楊蘇變得認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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