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淺記得那晚他不是這樣的,她可以感覺的到司青衡對她的態度是轉變的了,可這幾天又回到了那種不冷不淡的態度上,她真的是有些琢磨不透他了。


    楊蘇看著舒雲淺的臉色有些不是特別好,以為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連忙扶著她坐了下來。


    “雲淺,你沒事吧!”


    舒雲淺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


    楊蘇見狀也隻能歎了口氣,之後去廚房替舒雲淺倒了一杯溫水,放在了她的手上。


    寒音從萊茵酒店回到了出租屋內,想到包裏的那張照片掉了出來時,她心裏就有種恐慌。


    這是她的習慣,她不喜歡跟一個男人發生長久的關係,但每次隻要是做過那種事情之後,她都會把男人的樣子拍下來,打印出來,之後放在自己的手包裏,如果有了下一個目標,她便會把之前的那個男人的照片銷毀。


    她已經記不得這是她第多少次做這樣的事情,但和眾多的男人發生關係,向陽無一例外是讓她最滿意的。


    寒音把手機拿了出來,插在了電腦上,那端打印機自動打出了照片,她拿起手裏陳宇恒的照片,拿著打火機想燒掉,但火苗燃到照片一角的時候,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寒音連忙吹滅了火苗,又重新放回了包裏。


    子川告誡過她,讓她離開申城,可她並沒有照做,而今天陳宇恒的照片被紀樂看到,她心裏隱隱有一種不安。


    這種不安,第二天的夜裏就兌現了。


    司青衡站在窗邊許久,紀樂擔心他的腿站立時間太久,會不適應,便低聲說道:“先生,還是坐下來。”


    司青衡隻是晃了晃頭,從玻璃反過來紀樂的臉龐,他看出了紀樂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有事就說。”


    紀樂一愣,猶豫了半天,心一怔開口說道:“先生,我從一個女人那裏看到了陳宇恒的照片。”


    紀樂不會隨便和他說一件事情的,而司青衡也相信紀樂一定是判斷到了什麽。


    “有什麽問題嗎?”


    紀樂快步走到司青衡的身邊,說:“現在我還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但那個女人一向都是為男人服務的,也許她也被其他的人找過。”


    他隻是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司青衡聽,想讓他也幫自己尋求一個方向。


    “你是說司維亭嗎?”


    紀樂並不敢確定,但寒音在圈子裏麵也算是高價錢才能請的動的,而她一向都是隻攀附非富即貴的買家,他也是把目標放在了司維亭的身上。


    “既然你也有這種想法,就著手去查查,查到了什麽,固然是好的,查不到,也別給我們增添麻煩。”


    紀樂點了點頭,說:“好的,先生,我明白了。”


    當紀樂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司青衡再一次提醒他,“別忘了,要讓舒雲淺第一個看到。”


    第二天的清晨,天還未亮,司家別墅的門口就出現了一張報紙,非常醒目的就是頭版頭條司青衡站在江邊清晰的拍到了他的臉,而他身後的那輛車也被技術抹去了。


    昨晚,楊蘇知道舒雲淺也許是因為司青衡沒有回來的緣故心情並不是很好,所以她想做一份甜點給舒雲淺當做早餐,她起床收拾好了之後,便打算出門買食材,可是剛踏出別墅的門口,腳下就有一份報紙。


    楊蘇記得在別墅不管司青衡還是舒雲淺都沒有看報紙的習慣,而這一份報紙出現在別墅的門口,如何不讓她好奇。


    她撿起地上的報紙,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報紙正麵那個朔大的照片,她認出來那是司青衡。


    舒雲淺聽見臥室門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便緩緩坐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看著楊蘇一臉嚴肅,舒雲淺便問道:“怎麽了楊蘇姐?”


    楊蘇什麽話也沒有說,直接把報紙遞給了舒雲淺,看到報紙上司青衡的照片,舒雲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是在那拍的。


    她走回到臥室,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撥給了司青衡,可是那端並沒有人接,她隻好又撥給紀樂,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舒雲淺撥了幾次未果,隻好選擇放棄,然後她走回到客廳,打開了電視,果不其然新聞反反複複播的都是司青衡的這條新聞。


    這讓她如何能坐的住。


    楊蘇一直站在舒雲淺的跟前,擔心她會因為一時的著急,而出什麽事情。


    可看著舒雲淺鎮定的看著新聞,她心裏的擔心隻多不少。


    好半天,看著她最終關上了電視,站起身,楊蘇走上前叫著舒雲淺的名字,“雲淺,你還好嗎?”


    剛才舒雲淺一邊看著電視的新聞,一邊想著自己應該怎麽做,當她想徹底了之後,才站起身。


    “放心,楊蘇姐,我沒事。”


    之後,楊蘇看著舒雲淺走回到臥室,換了一件衣服,隻是和自己說了一聲,不用做早餐了,就出了家門。


    在別墅外麵一處隱蔽的樹蔭下麵,一輛黑色的轎車裏麵坐了一個男人,一隻手打著電話。


    “老板,舒雲淺出門了。”


    盛世集團64層。


    紀樂掛斷了電話,對著一旁的司青衡說道:“先生,夫人出門了。”


    司青衡聽後,隻是嗯了一聲,便沒有在說什麽,而紀樂也撤出了司青衡的辦公室,著手忙著自己的事情。


    霍輕輕看到司青衡的新聞是從中.央廣場的led屏幕看到的,她很疑惑,新聞怎麽會無故的爆出了這件事情。


    她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紀樂,她想即便打給司青衡,也不會得到什麽結果。


    紀樂看著屏幕閃爍霍輕輕的號碼,冷哼了一聲,不予理睬。


    電話那端響了好半天,霍輕輕都沒有聽到有人接起電話,有些氣憤,她想著直接開車到盛世集團,但一想這麽做沒有什麽好處,隻能放棄了,而就是這樣一個閃爍的念頭,也讓她更加嫉妒舒雲淺。


    從別墅離開,舒雲淺直接報了盛世集團的名字,而出租車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盛世集團的樓下。


    從出租車內向外望去,遍地都集散著記者,似乎在等著司青衡的出現。


    對於新聞敏感的他們,司青衡能夠站起來這條消息,可以說是讓整個申城的新聞界沸騰了。


    畢竟,他沉寂了兩年,而這條新聞無疑讓他成為申城的頭號新聞人物。


    司青衡坐在輪椅上,看著樓下黑漆漆一片,他嘴角邊冷冷的笑著。


    紀樂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便走到了司青衡的身邊,沉聲說道:“先生,可以下去了。”


    司青衡點點頭,紀樂便推著司青衡坐上了電梯。


    不久,盛世集團的大門就擠進去一大堆的記者,都站在大廳,等著司青衡,而保安也隻能極力攔截著那些一窩而上的記者們,十幾個保安一字排開,用身軀把記者堵在了安全線之外。


    舒雲淺看到那些記者進到了盛世集團的大廳,她也緩緩的從車裏下來,走了進去。


    她並沒有讓自己站在很顯眼的位置,畢竟她的身體不允許她的莽撞。


    不久,電梯停在了一樓大廳,司青衡被紀樂推了出來,而記者們翹首以盼出來的新聞人物,此時還坐在輪椅上,讓他們也一時失去了判斷。


    同時的,都禁了聲音。


    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臨危不懼的,擠到了最前麵,拿著話筒很大聲的質問著司青衡。


    “司董事長您好,我是財經新聞的記者,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言您的腿已經恢複了,並且能夠站立,而如今您還坐在輪椅上,可否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司青衡聽完記者說的,隻是冷冷的笑著,並沒有說話。


    紀樂走到司青衡的身邊,開口說:“我想這位記者的問題,是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我們司董不想回答,但害怕遭到同行業人的猜忌,索性就讓大家一次性了解清楚。”


    在司青衡和紀樂出現在盛世集團大廳的時候,司氏集團的16層,司維亭通過辦公室的電視,正直直的盯著屏幕。


    “我現在就代替司董,回答各位的問題,自從他的腿兩年前摔過之後,期間做了手術還做了複健,但因為那次摔的很嚴重,至今都未能恢複。”


    紀樂的話音剛落,就引來一片嘩然。有一個臨危


    還是剛才那個記者,紀樂的話仍舊很難讓人信服。


    他再次發難的問道:“紀先生,既然有人拍到司董事長站起來的照片,那想來也不是無理取鬧,剛才您說的隻能代表您一個人的看法,不能代表全部,我們想要聽到司董事長親口回答。”


    紀樂似乎也意識到這個記者的問題,所以他轉過頭征求著司青衡的意見。


    看著司青衡點點頭,紀樂走到了司青衡的身後,而就在此時,一把刀出現在司青衡手中。


    舒雲淺站定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司青衡手上的動作,那一刻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連忙跑到司青衡的身側,正當司青衡的刀要落在他左腿的時候,舒雲淺恰好跑到了他的身邊,握在了那把刀柄,鮮血瞬間從舒雲淺的掌心落了下來,血一滴滴的落在了司青衡的褲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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