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司維亭的疑心很重,如果她這樣躲開了,那麽他就會懷疑自己的用心,而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借口,隻不過就是替司遠揚圓了這個謊而已,讓人信服很難。


    尤其,還是讓眼前的男人相信就更困難。


    看著司維亭的臉色平和了很多,舒雲淺的心也略放下了一些,可是她依舊不敢讓自己輕鬆。


    他應承了自己助理的事情,而她也似乎該踐行自己許給他的承諾。


    “司董,謝謝你肯把助理的位置給我,請你放心,我也一定會說話算話的,但請你給我一些時間。”


    司維亭心裏確實有些著急,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硬逼著舒雲淺幾天就拿回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他想了一會兒才說:“最多半個月。”


    舒雲淺記起司青衡昨晚說的話,她不知道半個月的時間算不算短,但爭取了總比一下要給他的好。


    |“司董,事情都是在逐漸變化的,我不敢保證半個月之後,就一定能把百分之十的股份交到你的手中,但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我需要一個時機,就是能夠接觸到舒氏上層的一個機會。”


    司維亭聽了舒雲淺的建議,覺得並不為難,索性他也答應了。


    “好,晚上我在來福祥酒樓正好要和舒氏的陳董談一筆生意,這是一個機會,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對於舒氏,也就是從舒彥林那裏聽來的,雖然不多,但隻有一個陳董就足夠了。


    她還記得那次去找舒彥林問他和司青衡 北郊那塊地的時候,舒彥林凝著眉的樣子,當時她就有一種愁緒隴上了心頭。


    她依稀記得舒彥林和自己提到的就是這個陳董,“雲淺,爸爸不敢有一絲的鬆懈,你說不讓我和司青衡合作,可爸爸也沒有辦法,爸爸也不願讓公司曝露在一個虎視眈眈的人麵前,可爸爸即使不願意,也必須要去接受。這麽多年,舒氏一直經營的都很好,可就在前年,自從陳權進入董事會以來,爸爸卻覺得舉步維艱。”


    舒雲淺腦中憶起舒彥林的這些話,她隻覺得自責,當時多問問就好了,父親說他舉步維艱,可想當時他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可她卻沒有忘記陳權這個人,如果是因為他讓舒氏一點點的敗落,讓父親割舍了梅城的藥廠,那麽這個人她就不能掉以輕心。


    “好的,司董,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從司維亭的辦公室出來,舒雲淺的心裏並沒有那麽輕鬆,從醫院辭職以來這還是她麵臨的最大的挑戰。


    可一想到舒彥林的車禍,她心裏的怯懦也就一點點的化為動力了。


    隻是,晚上避免不了要吃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醫院一趟。


    她提前約了匯鑫醫院的劉醫生,她們曾經也是同事,所以劉曼接到舒雲淺的電話,隻是到食堂吃了幾口,就回到了科室等著舒雲淺。


    段明輝也隻是恰巧路過劉曼的科室,一般中午這個時候醫生很少會坐診的,而且今天又不是劉曼的專家號,段明輝對劉曼中午還待在醫院,覺得確實有些意外。


    他敲了敲門,劉曼抬頭看到了段明輝,她同樣也覺得新奇。


    “你怎麽來了?”


    “你中午約人了?”


    段明輝也隻是一種猜想,劉曼現在待在科室裏,明顯就是在等什麽人來。


    上次雲淺流產的時候,她就看出段明輝著急舒雲淺的樣子,而且以前舒雲淺在的時候,也有不少他們兩個的傳言,所以,劉曼覺得告訴段明輝自己在等舒雲淺應該也沒有什麽。


    “是,雲淺約了我。”


    聽到舒雲淺的名字,段明輝的心裏有了一種忐忑,隻是他的臉上還是一樣的平和,從那天之後,他就不敢在想舒雲淺,莊園那件事情也過去幾天了,他強迫著自己不再去想,那天她說的話還猶然在耳。


    劉曼邊說邊觀察著段明輝的表情,但看著他隻是一臉的平和,她也悻悻然地收起了目光。


    舒雲淺來的時候,不知道段明輝在劉曼的科室,而她已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有打電話,直接到了她的科室。


    她看著門是開著的,所以直接推門進去了,而看到有人正和她談事情,她又把門關上,恰好被劉曼看到了。


    劉曼朝著段明輝的身後,喊了舒雲淺的名字,而她餘光瞟到了段明輝的臉色,一下就沒有剛才那樣輕鬆的模樣。


    舒雲淺隻是看了一眼,並不知道裏麵站著的人是段明輝。


    劉曼越過段明輝的身邊,把舒雲淺邀請進了科室,段明輝轉身,舒雲淺才看清楚是誰。


    那天之後,兩個人的心裏似乎都有了異樣,畢竟她說的那些話她後來靜下來想想也是傷害到他了。


    麵對段明輝她的心裏也生出了積分的歉意,話到嘴邊可又說不出來。


    段明輝看著舒雲淺,隻是看了一會兒,就和劉曼說自己先走了。


    從舒雲淺的身邊走過,段明輝的腳步沒有停頓就走過了舒雲淺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麽這讓她的心裏突然的輕鬆了下來。


    段明輝離開,劉曼就關上了門,讓舒雲淺坐在椅子上,“今天找我什麽事?”


    “劉曼姐,上次你和我說,我的孩子隨時有流產的可能,但今天晚上我有應酬,我想讓你幫我開一些保胎的藥,可以嗎?”


    劉曼聽後,想了一會兒,說:“雲淺,你也是做過醫生的,你該清楚,有些事情是無能為力的,因為你的體質特殊,我也不敢保證給你開的藥就一定能保胎,而且,現在正是孩子的危險期,一不注意你就真的可能再也不能懷孕了,我和你說的這些,你能懂什麽意思嗎?”


    “我明白,劉曼姐你也不需要擔心,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保不住,就證明我和她沒有這個緣分了。”


    劉曼聽完,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雲淺,我還是不建議你用保胎的藥物,如果你執意要的話,我就給你開一些回去,把今晚度過去。”


    舒雲淺從藥房領了藥,又一次折回到劉曼的科室,本來段明輝就沒有走的太遠,所以當舒雲淺從劉曼的科室出去的時候,他就詢問了劉曼關於舒雲淺的事情。


    劉曼覺得也沒有什麽,就把舒雲淺晚上應酬的事情告訴了段明輝。


    段明輝還想繼續問下去,但劉曼說,舒雲淺一會兒有可能還回來,所以他沒有多呆就離開了。


    沒多久,他就看見舒雲淺又回到了劉曼的科室。


    等到舒雲淺拿著藥離開之後,段明輝這才放心的又去找了劉曼。


    “她要了一點保胎藥,我已經把危險跟她說了,剩下的就隻能她自己決定了。”


    段明輝聽著劉曼的話,覺得舒雲淺今晚的應酬很不簡單,所以,從劉曼的科室出來一直到晚上下班,他的心裏都有些擔心。


    雖然,他知道這樣的擔心有些多餘,但他就是放心不下。


    舒雲淺拿了藥就回到了公司,但她並沒有注意到走在她身後的霍輕輕。


    16層一般是沒有人上來的,而霍輕輕中午隻是來找司維亭,問他把舒雲淺調到身邊做助理的事情,可是司維亭的態度很強硬。


    “你不是早就讓她到我身邊做助理嗎?我不過就是聽了你的建議,才安排到16層做助理的。”


    說實話,霍輕輕並不相信司維亭是真的聽了自己的建議讓舒雲淺做他的助理的,相反,她很懷疑他的居心。


    “司維亭,你最好清楚自己做什麽,別到時候,被一個女人玩弄了。”


    她也有些猜不透舒雲淺的想法,當初自己讓她做助理的時候,她是排斥的,如今舒雲淺也會答應,要說沒有目的,打死她都不相信。


    隻是,她剛一這麽想著舒雲淺她就出現了。


    霍輕輕看出舒雲淺手中的白色塑料袋應該是裝著的藥,隻是她好奇,她身體好好的,需要吃藥嗎?


    她跟在舒雲淺的背後來到了衛生間,站在門口,聽見舒雲淺幹嘔的聲音。


    裏麵,舒雲淺沒有發現霍輕輕就站在衛生間的外麵,她剛才回來的路上隻是喝了一些甜湯,可沒想隻是一點甜湯就引起了惡心。


    霍輕輕當然明白舒雲淺這樣的幹嘔意味著什麽,她好歹也是有過三個孩子經曆的女人,雖然那幾個孩子跟她都沒有多大的緣分,可她也是體驗過的。


    舒雲淺懷孕了,難怪莊園那件事情過去這麽長時間都不見,司遠揚和司青衡有什麽反應,隻是她想不明白,他們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聽著裏麵走出來的聲音,霍輕輕直接閃到了一旁,並沒有讓舒雲淺發現自己。


    她從16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想到舒雲淺懷孕,她就沒有了做事情的心思了。


    她很確定,舒雲淺的孩子是司青衡的,如果是其他男人,司青衡不會一點動作沒有的。


    上次他就警告過自己,所以,她不敢在拿孩子做文章。


    隻是,這更讓霍輕輕有一種嫉恨縈繞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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