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剛才看到那樣的場麵,讓人不懷疑也難。


    “阿衡,不管雲淺做了什麽,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她的孩子,你明白嗎?”


    司遠揚低聲地在司青衡身邊說著。


    “爺爺,您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我也想麻煩您一件事情,就是我不想今晚的事情從其他人的口中傳出去。”


    這點司遠揚自然清楚,就算司青衡不和他說,他也打算這麽辦的。


    司青衡走了之後,舒雲淺一直坐在床上沒有動,她不知道司青衡是怎麽想的,但如果他夠聰明,應該就會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可就怕他不會那麽想。


    她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好之後,她出了房門,她隻覺得一個人在房間裏太悶了。


    隻是她到了樓下,四下寂靜,不期然身後傳來了輪椅的聲音,舒雲淺沒有回頭。


    接近自己背後的時候,傳來了一陣嘲諷,“想不開?”


    “沒什麽想不開的,我還沒有那麽脆弱。”


    “沒有想不開就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天晚了,早點睡吧!”


    司青衡讓紀樂一直注意著舒雲淺房間裏的聲音,所以舒雲淺一出來,司青衡也就跟著一起出來。


    他不是擔心她會出什麽事情,隻是他清晰的記得紀樂和他說過的話,他也一直在提醒著自己,他隻是擔心孩子,和舒雲淺無關。


    吹了冷風,心情也輕鬆了一些,雖然沒有剛才的煩悶,但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成了她心裏的痛。


    舒雲淺站了一會兒,才折回房間,躺在床上她逼迫著讓自己能夠靜下心來好好的睡一覺,可是她卻發現很難。


    林雲梅來到了段明輝的房間,她關上了門,看著段明輝站在窗口,她心裏也是有些氣憤的。


    “明輝,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喜歡雲淺你怎麽就是不聽呢?弄成現在這樣你就滿意了,是嗎?”


    聽著林雲梅的話,讓段明輝的心裏也自覺的好受了一些,他始終都忘不掉舒雲淺說的那句別讓她難做,那是一種失望還有一種無可奈何。


    他甚至都聽出了一種絕望。


    “媽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種情況,林雲梅自然是不肯答應的。


    “靜一靜,你要做什麽?你還覺得你靜下來了,事情就會有轉機嗎?明輝,媽媽知道讓你不在喜歡雲淺有些困難,但你若不斷了,那麽雲淺還會受到同樣的傷害,她是個女孩子,而且又嫁了人,你應該清楚這件事對她會有怎樣的影響,司家即使在大氣,這種事也不可能就這樣過去的。”


    林雲梅不會傻的就認為是段明輝進到舒雲淺的房間的,兩個人還做了那種事情,雖然心知是有人故意安排,但這麽多人都看見了,就算沒有事實也變成了一種真實。


    林雲梅輕歎了一口氣,還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自己的兒子即使這幾年都很少見麵,但有些事情,她知道段明輝會想明白的,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好,至少能讓段明輝明白他的愛對舒雲淺來說隻能是負擔。


    她轉過身,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關上門的時候,她又看了看段明輝依舊站在窗口的背影,她這個做母親的也是心疼的。


    林雲梅離開,沒有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是去找了嶽晴芳。


    聽到房門敲響,嶽晴芳直接打開了房門,說:“雲梅,你總算來找我了。”


    林雲梅來找自己,是在嶽晴芳的意料之中的。


    “晴芳,對不起,我對雲淺的話說重了。”


    嶽晴芳雖然心裏有些責怪,但她想了一下,那也是對雲淺的一種保護。


    “沒關係的,我知道你那樣做也是情之所至,如果換成我是你,我也會一樣,我們都隻是太愛自己的孩子。”


    “晴芳,你不怪我?”


    “雲梅,我是做母親的,我能理解。”


    林雲梅不知道嶽晴芳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想的,但看著她臉上和善的笑容她願意相信。


    “晴芳,你也不責怪雲淺,我想她應該也是無辜的。”


    嶽晴芳從舒雲淺哪裏回來,就一直待在房間裏,她思前想後,也覺得雲淺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到底是誰呢?一時讓她也沒有了著落,她還記得舒雲淺在梅城的那一次,她說自己有事回不來,那是不是也是出了什麽事情呢。


    “雲梅,我覺得這件事不像我們看見的這麽簡單,你知道嗎?上一次雲淺在梅城,她讓我去接彥林的遺體,之後她說留在梅城有事,我想那次好像應該就是有事情,我總覺得似乎有人在惡意的陷害雲淺。”


    聽了嶽晴芳如此的說,林雲梅有種疑慮隴上了心頭,“晴芳,你這麽說我到覺得有這樣的可能,這個背後的人似乎有意在利用明輝和雲淺的關係,而且這件事情最受傷害的應該就是雲淺了。”


    林雲梅說的這些,也正是嶽晴芳擔心的。


    “雲梅,不瞞你說,我心裏也就怕這樣讓雲淺和司青衡的關係弄的越來越僵,影響了他們的生活。”


    嶽晴芳的心裏一直隱憂著司青衡,他會因為不愛著舒雲淺而利用這件事情,弄到離婚的地步,這不是她想看見的。


    這一個晚上,舒雲淺睡的並不是特別的踏實,天蒙蒙亮,她就已經醒了。


    她洗漱之後,就收拾東西,打算去找司青衡。


    她知道,在這個地方,他起的應該就更會早的。


    舒雲淺到了司青衡的房間,輕聲的敲了敲門,司青衡這一夜也一直都是淺眠,所以舒雲淺來敲門的時候,他也正打算出門。


    門突然的被打開,舒雲淺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平複了心情,“你不是說今天走嗎?我想早一點不至於會看見什麽人,尷尬。”


    舒雲淺不知道司青衡會不會想到是什麽人做的,但如果他這一夜能夠想通,應該不難發現。


    “推我下樓,我們回去。”


    麵對司青衡如此平靜的臉色,如此平和的語氣,舒雲淺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意呢?


    但她想著還是快一點離開,免得讓所有人都覺得難看。


    紀樂接到了司青衡的信息,就在莊園的外麵等著,舒雲淺扶著司青衡上了車,紀樂收起了輪椅,他就把車駛離了莊園。


    在車上,司青衡給司遠揚發了信息告訴他自己先回去了。


    一路上,車廂裏都出奇的安靜,舒雲淺心裏不僅僅是想著昨晚的事情,還有之前她和司維亭的談話,她覺得似乎也有必要告訴司青衡。


    “我知道舒氏現在已經在你的手裏,父親既然那麽放心的把它交到了你的手裏,我就不會多問,但司維亭好像不太清楚。”


    “你不是承諾把舒氏的百分之十給他了嗎?”


    舒雲淺聽後,心裏先是一驚,但想想司青衡知道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了。


    “是,所以我想把我之前給你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裏拿出百分之十給他,先贏得他的信任。”


    “你倒是挺會想辦法的。”


    司青衡嘲諷的口氣,舒雲淺不是聽不出來,可這也是沒辦法的,從她答應司維亭的時候,她就隻想到了這一個辦法。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我才和你商量的。”


    “商量?你這是商量嗎?”


    “難道不是嗎?”


    司青衡輕笑著,說:“你說你要把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給了他這百分之十,他覺得自己什麽都不需要做就輕鬆的得到了舒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等你把這些股份給他,他還會繼續讓你去幫著他索要的,到那時你又要怎麽辦?”


    舒雲淺當時確實沒有考慮那麽多,隻是想著能回到他的身邊,就有機會找到線索,可以替舒彥林報仇,而她隻是想要用一個魚餌,能讓司維亭相信自己。


    “那你是不是就不會給我了。”


    好半天,舒雲淺都沒有聽見司青衡說什麽,她心裏以為他應該是不同意了,所以也沒有在索要答案。


    她正如此的想著,司青衡緩緩地開口,“你若真要贏得他的信任,想要到他的身邊,就給他一個讓他完全信服你的理由。”


    “什麽?”


    舒雲淺確實不知道司青衡說的理由是什麽,她繼續等著他說下去。


    “理由很簡單,你就告訴他,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不了。”


    舒雲淺聽後,有些訝異。


    “你開玩笑的嗎?”


    司青衡話落,就沒有說什麽,也不在多說一句,這讓舒雲淺的心裏有些煩躁。


    等到了別墅,紀樂已經開車離開,別墅裏隻有他們兩個人。


    “那我之後該怎麽做呢?”


    “就看你自己的智慧了。”


    舒雲淺有些覺得好笑,自己的智慧,她能想到的辦法已經被司青衡pass掉了,她還有什麽智慧了。


    司青衡進了書房,舒雲淺也不想一個人在客廳裏呆著,她需要去衝個澡,讓自己放鬆一下。


    莊園的事情,她記在了心裏,而司青衡又讓她一個人想解決的辦法,她的心思已經全然的有種垮掉的感覺。


    從浴室裏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想的事情太多,還是因為懷孕,總之就是有種疲累。


    她吹幹了頭發,就又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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