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望了望一起進來的司青衡,也就沒覺得有什麽。


    司遠揚看到司青衡,眼神又是生氣又是憐惜。


    他推著司青衡到了另一旁的草坪上,司遠揚坐在了椅子上,司青衡也在他的旁邊。


    “阿衡,我聽說了梅城的事情,你不要把維亭逼得太緊了。”


    司遠揚心裏還是替司青衡著想的,他不喜歡司青衡和司維亭弄的太僵。


    “爺爺,不是我,是他一定要和我爭的,您應該最清楚的,我從來都沒有要步步緊逼,隻是他的手伸的太長,怪不得我。”


    司青衡的一番話,司遠揚自然聽的很明白,他多少也知道司維亭有些急功近利了,他做的也是為了司氏,可他一部分還是因為他的自尊不想輸給司青衡。


    說到底還是他太著急了。


    司維亭回了申城,就召開了董事會,而他也並不清楚司青衡已經回了申城。


    對霍輕輕他更是顧不上,現在這些老股東們,都巴不得讓自己早點下去呢。他自然也無暇分心別的事情。


    “維亭,我們都是司氏的成員,沒有誰真心讓你離開的,隻是現在形勢所逼,你也看到了司氏最近幾天的股票持續下跌,這樣會對司氏不利的。”


    說話的叫洪煜儒,人如其名,假愚魯。


    “難道你認為換一個董事長就能扭轉現在的局麵了。”


    旁邊也有應喝著,說道:“不能扭轉,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


    司維亭看著這一群人,紛紛都表示同意,他心裏的憤怒更是加深了。


    “你們認為司青衡會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這下,所有人都保持了緘默,他們不敢確定,畢竟曾經他們逼走了司青衡,如今誰也不敢保證司青衡是最好的選擇。


    見他們都沒有了聲音,會議室裏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司維亭輕笑著,勾著嘴角。


    他戳中了他們的要害,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司青衡並不會是他們最好的選擇,甚至連他們都有可能會被逐出董事會。


    這邊,司青衡也不是沒想到司維亭的心思,所以他就必須要在司遠揚這裏加一把火,徹底的讓司維亭“自.焚”。


    “爺爺,我知道您憐恤大哥,我同樣也是的,這幾年大哥為著司氏的付出我也同樣看的到,所以我並不想跟他爭什麽,說實話我也沒有必要去爭搶,說真的我對司氏真的沒有那麽大的爭鬥之心。但您應該也看到,我若要停止不前,他就必會對我斬草除根的。”


    司青衡的這句話,對司遠揚來說無疑是奏效的。


    因為之前的那個照片,就是他讓紀樂找人郵寄給司遠揚的,所以他心知肚明,司遠揚一定能聽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


    司青衡心裏很清楚,在司氏董事會的那幫人不過也隻是一些蝦兵蟹將,到了關鍵時候就會找人替代,真正能夠為著司氏著想的,也隻有司遠揚,畢竟它的存在離不開司遠揚的創建。


    老宅內,舒雲淺把自己在梅城的事情告訴了嶽晴芳,但同樣的她隱下了和段明輝的那一段,她剛才去了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現嘴唇上的傷口原來那麽明顯,她以為隻是破了皮,但沒想會如此的嚴重,難怪剛才嶽晴芳望著自己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歎歎氣,嶽晴芳說道:“雲淺,不是媽說你,你和青衡也該注意一些。”


    她心有餘悸,所以還是想個辦法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媽,您誤會了我當然明白現在是什麽時候,怎麽可能會這麽的不知道分寸,這是我自己咬破的,您不知道那個女孩給我喝了致幻劑,讓我有些意識不清,我就擔心自己會發生什麽事情,所以用力的咬破,試圖讓自己清醒。”


    看著舒雲淺不像說謊話,嶽晴芳頓了頓,選擇相信她。


    舒雲淺心裏也不敢確定母親是不是真的相信,所以她也沒有躲閃嶽晴芳的眼眸,直直地看著她。


    “雲淺,以後你要覺得有什麽不確定的事情發生,你一定要先通知青衡,要不然你在經曆這麽危險的事情,估計下一次你就該接收媽媽的遺體裏。”


    舒雲淺一聽,心裏震了一下,“媽,您說什麽呢!”


    嶽晴芳的一句話,讓舒雲淺聽著很不舒服,甚至還有一絲的恐懼和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舒彥林的意外去世,讓她對死亡充滿了膽怯。


    當嶽晴芳這樣說著的時候,她真的很擔心。


    “雲淺,你知道嗎?你父親的去世讓我想了很多,以前我總是懼怕,害怕你父親生意場上的人,會對他下黑手,所以我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總是提心吊膽的,但隻要他每天晚上回到家裏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美滿還有幸福。其實,媽媽要的很簡單,隻要你好你父親好,媽媽就沒有什麽牽掛,但你父親突然離開我,我也想和他一起去了,在醫院如果不是明輝的母親,媽媽真的就想那麽做了,可想到我還有一個女兒,我還沒有看到她真正的幸福我怎麽可以離開呢?我怎麽可以放心丟下你父親最珍視的女兒,而就這樣輕易的結束了生命呢!我要看著她,我要給她支撐,我想著你,現在心裏一定很痛苦,其實,你也不用瞞著媽媽,你真當媽媽什麽都看出來,青衡是不是沒有在真的接受你。”


    舒雲淺滿眼婆娑的聽著嶽晴芳和自己說著那些話,突然被她點明了心事,舒雲淺的心裏還是很緊張的。


    “媽媽……”


    “在醫院的時候,媽媽隻是不想讓外人看出來罷了,司青衡對你那麽做,和對我的安慰不過都是做給段明輝看的,媽媽也不是什麽都看不出來,可是,他既然這麽做了,也就證明他還是在乎你。”


    舒雲淺不敢相信司青衡是在乎自己,她更願意相信他在乎的是與自己有著絲縷分寸的舒氏。


    “媽媽,您不用再說了,我都明白,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嶽晴芳其實也知道舒雲淺即使表麵看起來溫柔但骨子裏還是有一份著倔強的。


    司遠揚推著司青衡從外麵的草坪上回來,舒雲淺看到了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了身,迎了上去。


    “爺爺,我來。”


    舒雲淺不想讓嶽晴芳為著自己擔心,也不想讓司遠揚看出什麽,還是一副溫婉媳婦的模樣。


    即使舒彥林不在了,如今她也要為自己和嶽晴芳打算,現在也不是和司青衡鬧僵的好時機。


    除了司青衡她相信司維亭同樣虎視眈眈的瞭望著舒氏。


    腹背受敵,這樣的結果她不願看到。


    “雲淺,你父親的葬禮我已經叫人去辦了,一會兒我們就去會場,還有你也不能太難過,你還要照顧你母親,雖然舒董的事情讓我們都很難過和遺憾,可我門還要生活下去,你說是不是?”


    司遠揚也很憐惜的看著舒雲淺,所以舒雲淺自然也相信司遠揚是真心對自己的,在司家她唯一尊敬和愛戴的也就這個老人了。


    “爺爺,我都懂,所以您放心,等忙完父親的事情,我會好好的生活下去。”


    司青衡坐在輪椅上,聽著舒雲淺和司遠揚說的話,也隻是一臉的平靜。


    司氏16層的會議室內。


    “司董,您既然讓我們相信您,總該給我們一個相信您的理由,您覺得呢?”


    司維亭和這幫老股東斡旋了半天,才勉強讓他們鬆了口。


    “舒氏,你們覺得夠不夠?”


    話落,旁邊人又紛紛的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司董,雖然舒彥林出了意外,可我聽人說,現在您的弟弟是舒氏的第一股股人,您真的那麽有把握?”


    司維亭也是才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也是一震,但臉色還是和剛才一樣沒有多大的變化。


    “那又怎樣,舒氏也不是一個人。”


    他們覺得司維亭的話也不無道理,便都緩和了緊張的氣憤,“那好,司董,隻要您拿下了舒氏這塊肥肉我們都會繼續擁護您,可如果您不能,也不要責怪我們的無情無義了。”


    會議室內,那些老股東們紛紛散了去,可司維亭還依舊端坐在位置上。


    秘書看著他臉色陰鬱,隻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道:“司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你現在去查查舒雲淺在哪裏了?然後,我們在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舒彥林的葬禮被司遠揚安排在了申城最大的殯儀館的一號告別廳,舒彥林的消息一出,他生意場上的人也紛紛都來吊唁,表示哀悼。


    舒雲淺隻是圈紅著雙眼,不敢讓眼淚掉下來,她知道母親心裏才是最痛苦的那個,無論如何她都要堅強,尤其是現在,她要穩定住情緒,因為後麵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她攙扶著嶽晴芳,擔心她血壓升高,再加上情緒激動又要暈倒,她不敢鬆手,而司青衡和司遠揚也隻是在門外對來吊唁的人表示謝意。


    司青衡心裏雖然也是抵觸的,但司遠揚在這裏他也不好離開,更主要的是他在這裏了。舒彥林生意場上的那些人,也應該會多少明白,他也代表著舒彥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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