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紀樂到了醫院門口,並沒有見到舒雲淺,便撥了電話過去,舒雲淺手裏握著電話,看到紀樂的號碼。立即就掛斷了。


    房覃越也望了一眼,很是平淡地說:“你有事我不耽誤你了,你好好保重。”


    他說完,就對舒雲淺點點頭,要離開。


    舒雲淺看見他轉身連忙叫住了房覃越,“房醫生,能……把你的電話給我嗎?”


    房覃越沒有轉身,但也停下了腳步,口氣依舊淡淡地,“以後還是不要見麵的好,打電話就更不必要了。”


    舒雲淺看著房覃越離開,就沒有在叫住他,剛才她隱隱的從他的話語裏察覺出了一抹的哀傷和疏離。


    這和之前幫助她時的房覃越完全的不一樣,他身上的那股陰鬱漸漸取代了他的熱情,和自己認識的房覃越完全的判若兩人。


    甚至,她感覺到他似乎在避諱著和自己的接觸,能讓他如此防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司青衡。


    她走出醫院大樓,看見紀樂等在了門口。


    走近他,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紀樂。”


    “夫人,您出來了。”


    紀樂其實想問舒雲淺在裏麵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事情,要不然她怎麽會那麽快的就掛了自己的電話。


    但是,他明白有些事情自己也是沒有資格問的。


    把舒雲淺送回了司青衡在梅城的公寓,他就離開了,但走之前他還是把接舒雲淺的經過告訴給了司青衡。


    隻是,司青衡聽後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告訴紀樂,“我心裏有數。”


    紀樂走後,司青衡看著站在窗邊的舒雲淺。


    他走到了她的背後,窗戶上印上了司青衡的身影,舒雲淺連忙拉上了窗簾。


    她沒有轉身,口氣有些冷淡還有些陌生,讓司青衡也感知到她的情緒發生了變化,“這裏不必申城,你還是注意一點好。”


    話落,舒雲淺越過司青衡的身側,打算回臥室。


    但是,卻被司青衡拉住了手腕。


    “我要知道你在醫院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青衡會這麽問,那一定就是紀樂已經和他說了,舒雲淺心裏也有數,所以被司青衡突然地問起也沒有緊張。


    她輕輕地甩開了他拉住自己手腕的大手,語氣依舊平淡,讓司青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那麽厲害,你自己去查啊!”


    似是嘲諷,似是諷刺,又好似叫囂。


    總之,是讓司青衡對今晚這樣的舒雲淺有著不滿意心裏隱隱地有一團怒火。


    舒雲淺並沒有在注意到司青衡眼眸裏對自己別樣的精光。


    不久,司青衡有些陰沉卻一如冷靜地說道:“別總是試圖挑釁我對你的耐心,你父親的事情我抱歉,可你也該清楚,如果我們今天不出現,結果就會變得不一樣,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司青衡為自己找尋著借口,讓舒雲淺本來已經平複下來的心情,又隴上了一股陰霾。


    她轉過身,眼神怒瞪著他的背影,嘴裏狠狠地說道:“什麽叫沒有辦法,你司青衡想做的事情不會沒有辦法的,全然在你是不是願意放棄。”


    “你既然什麽都清楚,也該明白一開始就不應該對我有期望。”


    舒雲淺聽見司青衡如此地說,心裏緊了一下,


    “你的意思就是想告訴我,我這麽多年的付出,你都沒有當回事對嗎?”


    司青衡沒有說話,舒雲淺看到他轉過身,盯著自己,臉上是一如的平靜。


    “我明白了,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付出,也不該希冀著你會體恤我的這份用心,算了,你就當我今天發發牢騷,像今天的這些話,我以後也不會和你說了。”


    話落,舒雲淺也不在去思考,明天還要回申城,她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至於自己和司青衡現在她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舒氏已經在他的手中,她不能讓父親的辛勞就這樣落到司青衡的手中而不顧。


    司青衡望著舒雲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方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沒有在出去,腦子裏反複都是霍輕輕和自己說的話,她想要和段明輝在一起就隻能按照她說的做,可是她就怕自己不僅最後什麽都得不到,反倒還幫人做了嫁衣,看著自己的腿,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江山從霍輕輕那裏知道了她和方韻已經談過了,所以他來就是看看她會不會真的聽進去。


    房門輕輕地敲響了,方韻緩緩地下了地,打開了門。


    “江山哥,你怎麽來了。”


    江山走了進去,把門關上,扶著方韻坐到了椅子上。


    “今天輕輕和你說的,你明白了嗎?”


    方韻點點頭,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喜悅。


    “小韻,江山哥知道這樣會有些為難你,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你相信哥,最後在明輝身邊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你。”


    方韻心裏明白,江山這是在幫著霍輕輕,讓自己穩定下來,也給自己的安慰。


    “江山哥,我一直不敢問你,你覺得輕輕姐是真的愛你嗎?”


    方韻的問題無疑敲打著江山的心,這個也是一直困擾著他的,明明她跟自己已經離的那麽近,可是在歡.愛之後,他卻總有一種很強烈地感覺,就是她把自己當做了另一個人,雖然她也意亂情迷的時候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是卻像在喚著另一個人一樣。


    “小韻,我不知道你怎麽會突然這麽問,但是哥相信她愛著我,雖然沒有那麽深愛,但時間會慢慢地改變的。”


    江山站起身,拍了拍方韻的肩膀,便走出了屋子。


    霍輕輕等在樓梯處,看見江山出來,說道:“怎麽,害怕她會不答應。”


    江山頓了頓,走到她的跟前,抱住了霍輕輕,“就算她不答應,你不還是有辦法逼她答應的嗎?”


    霍輕輕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摩挲著,兩個人靠近的鼻息間,都能清晰地問道對方的味道,“說的我好像蠻不講理地一樣。”


    江山貼近霍輕輕的身體,在她的唇邊輕輕地一啄,“我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蠻不講理。”


    方韻貼在門邊,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他們沒有避諱著自己,這一刻她的心裏剩下的隻有對自己的失望。


    ……


    舒雲淺醒來,司青衡已經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看到對麵空餘的位置上還有一份,她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吃,隻是倒了一杯水。


    走到司青衡的身邊說道:“一會兒,我會先去醫院,然後會回到申城,你今天若也回去就不用等我了。”


    舒雲淺說完,也不等司青衡的回答,拿著包就離開了。


    走到公寓的外麵,她先是給嶽晴芳撥了電話。


    “媽媽,你現在在爺爺老宅還好嗎?”


    “恩,我還好,你呢?昨晚沒回來,你在哪裏睡的。”


    聽著嶽晴芳的話,舒雲淺有一種被人捉奸的感覺似的。


    “司青衡在梅城也有公寓,我和他一起。”


    嶽晴芳也知道這麽問不合適,可她就擔心舒雲淺會去找段明輝,現在是特殊時期,她也實在不想舒雲淺也出事了。


    “那就好,你今天是不是會回來?”


    “恩,我這就去處理爸爸的事情,然後就回申城。”


    “好,那你回來了就給媽媽打電話。”


    ……


    舒雲淺放下電話,之後就租了一輛車到了醫院,但沒想到到了醫院會碰到段明輝。


    她望了望他的背影,腳步停了一下,之後又走上前。


    “你今天……也在啊!”


    段明輝也頓了頓,答道:“是,一會兒回申城。”


    聽到段明輝回申城,舒雲淺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怎麽來的梅城。


    “明輝,昨天真的對不起。”


    段明輝想了一夜,到了淩晨才漸漸睡下,他也想明白了,到底誰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舒雲淺,他不能懼怕司青衡,越是那樣,自己恐怕就越是不會有機會了。


    “沒事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司青衡我從沒有看在眼裏,倒是你,叔叔去世了,你還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顧阿姨呢!”


    和段明輝的的每次接觸,都能讓舒雲淺覺得心裏放鬆。


    “我會的。”


    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舒雲淺走進了大樓,拿著手續,把舒彥林的屍體推到了車上,打算回申城。


    可就在路上,舒雲淺接到了電話,是方韻的。


    她有些奇怪,方韻怎麽會給自己打電話,“喂,方韻?”


    “舒雲淺,我想和你談談。”


    她有點意外,自己有什麽是需要和她談的。


    “現在嗎?我要回申城,沒有時間。”


    “舒雲淺,我現在在梅城,你若不想段明輝因為你而出事,就最好和我談談,要不然你會後悔的。”


    她還來不及問,方韻就已經掛了電話。


    那邊,霍輕輕一直待在方韻的身邊,“輕輕姐,她會來嗎?”


    霍輕輕笑著,拉過方韻的手,說:“相信姐姐,舒雲淺不會放著段明輝不理的。”


    這句話,無疑讓方韻心裏不舒服。


    其實,這也是霍輕輕故意說給方韻聽的。


    舒雲淺不放心還是給段明輝撥了電話,她想要問問,方韻在梅城,他知不知道。


    但是,電話撥過去卻一直都占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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