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乍聽霍輕輕說舒雲淺流產了也還是有些意外的。


    看著霍輕輕麵露難過,江山的心裏也不是特別好受,他隻是心疼霍輕輕,至於舒雲淺在他的心裏隻當她是一個外人。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霍輕輕淡淡地哀歎著。自言自語,“你說,他會怪我嗎?”


    江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以為霍輕輕說的是舒雲淺,便回答說:“她不會怪你的。”


    霍輕輕聽到江山的回答,才抬眼看著他,“我沒事了,你先去看方韻吧!”


    不理會江山的錯愕,霍輕輕起身就離開,可是突然又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刻意,便說:“我們電話聯係。”


    這回,江山心裏才感到好受一些。


    霍輕輕話說完便離開了。


    舒雲淺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她記得自己小腹疼痛,之後就暈倒了,也聽見昏倒前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之後她全然沒有印象。


    再醒來就是身處在醫院當中。


    她睜開眼睛並沒有看到司青衡,隻是想要起身掙紮著拿起桌子上的水,但她試了幾次依舊還是有些無力。


    霍輕輕來到樓上,看到舒雲淺的門口處並沒有人,她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到舒雲淺已經醒了,又仔細地望了望,裏麵沒有人,她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幫舒雲淺拿了水。


    舒雲淺並沒有看清進來的人是誰,還是很客氣地道了句,“謝謝。”


    隻是,之後聽見熟悉的女人聲,舒雲淺又把水杯放回了桌子上。


    “你怎麽來了?”


    “怎麽,不願意見到我?”


    “你覺得我會願意看見你嗎?”


    “舒雲淺,不是看著你躺在病床上可憐,我絕不會踏進這個病房的。”


    病床上的舒雲淺淡淡地掃了一眼霍輕輕,“我有沒有逼著你,若不是你做了虧心事,你會這麽積極的來看我嗎?”


    霍輕輕以為舒雲淺是知道了流產的事情,心裏一陣,不會她已經和司青衡說了吧。


    “你都知道了?”


    舒雲淺反問,“我應該知道什麽嗎?”


    霍輕輕剛想開口,就聽見門口傳來了輪椅的聲音,她看見司青衡臉上陰逡著,甚至沒有看自己一眼,她的心很是緊張。


    “阿衡,我隻是看看雲淺。”


    紀樂把司青衡推到舒雲淺的病床前,便站立在了他的身後。


    他清楚司青衡應該是不樂見霍輕輕的。


    “嫂子,既然看見雲淺了,我就讓紀樂送你離開。”


    不需要司青衡說什麽,紀樂就走到了開了門,霍輕輕看著司青衡對自己這樣冷淡疏離的模樣,她的心裏不是沒有委屈,可她更多的是責怪舒雲淺。


    霍輕輕不甘心的盯著司青衡一會兒,才離開。


    等到病房安靜下來,舒雲淺才睜開眼睛,淡淡的語氣,似是一點也不在意一樣,可是她知道自己心裏卻是很在乎的,當聽到司青衡叫著霍輕輕嫂子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他以前也叫過,但這次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她聽得出來,這一次裏麵沒有任何的感情。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對她那個態度。”


    司青衡臉色凝重,沉沉地開口,“你還嫌病的不夠重。”


    舒雲淺也能感知到自己為什麽會住院,司青衡之所以對霍輕輕這個態度無可厚非。


    紀樂送霍輕輕到了樓下,便乘著電梯又上去了,江山也一直等在一樓,看著霍輕輕出來,他連忙迎上前去。


    走到霍輕輕跟前,很低聲地叫著她的名字,“輕輕。”


    霍輕輕隻是看了江山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江山似乎覺得霍輕輕的心情比之前更糟糕了。


    他追著她一起出了大樓,江山不管不顧的拉住了霍輕輕的胳膊。


    “輕輕,你怎麽了?”


    霍輕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司青衡對自己的態度太過僵硬,使自己的心情不好,總之她就是有些討厭江山這樣自以為很了解自己,無故的糾纏著。


    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麵色嚴肅地警告著,“要是想以後還見著我,你現在就最好別跟著我。”


    霍輕輕也不看江山,直接轉過身,拉開了車門,坐上車駛離了醫院。


    江山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霍輕輕的車從自己的視線裏徹底的消失。


    病房裏,安靜的連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聽得真切,有過剛才那不和諧的談話,舒雲淺也不知道說什麽。


    她潤潤喉,開口問說:“青衡,我是不是流產了?”


    司青衡沒有抬頭,而是看著電腦裏的文件,而他的眼皮還是稍稍的微動了一下。


    “霍輕輕告訴你的。”


    她根本也不需要誰告訴,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最清楚,隻是她沒想到會來的這樣快,消失的也這麽的讓人猝不及防,她還來不及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就已經悄然的離開了。


    “沒有,我猜的。”


    “猜的。”


    舒雲淺能聽出司青衡似是有些嘲諷的口氣,甚至還有些冷怒。


    “不管你是不是相信,我真的沒有想過不要這個孩子。”


    司青衡聽到舒雲淺這樣急於解釋,便抬頭,眼神陰沉,麵色寒戾,“既然沒有想過,為什麽不好好保護他?”


    舒雲淺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所以,司青衡如此的質問著自己,讓她張口無言,甚至很難找到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有那麽一絲的機會,我也不會和霍輕輕爭吵。”


    司青衡也讓人調出了舒雲淺倒地之前發生的事情,舒雲淺剛才提和霍輕輕爭吵,就正好是他想知道的部分。


    “為什麽和她吵起來?”


    “沒什麽。”


    司青衡對舒雲淺這樣可有可無的態度,霎是不滿,“沒什麽?她會安排你,讓你擦地?”


    舒雲淺不想說,是她不想讓司青衡覺得自己和霍輕輕是在賭氣。


    “我和她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若真的想要知道就問她,她做的這些遠遠已經超過一個嫂子該有的姿態。”


    司青衡聽出了舒雲淺話裏的諷刺。


    “之前你都忍了,怎麽現在就突然忍不下去了?”


    舒雲淺明白司青衡是在說自己這兩年一直都裝作什麽都不在意一樣,假使他們之間有聯係,她也假裝若無其事,不去聽不去看。


    可是,最近他對自己有了溫柔,她就不想再讓霍輕輕摻和進來,她的心裏也生出了一絲的害怕。


    “我不是忍不下去,突然就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


    司青衡衡輕笑了一聲,也沒有說什麽,坦白的講就是自私的一種表現。


    自己珍視已久的感情,突然得到了回報,就像讓人窺探了。


    紀樂到了樓上,敲了門,得到司青衡的許可,他才緩緩地踏進病房裏。


    “先生,今天我們還要開會。”


    他也不想打擾的,可是這是關於和舒彥林商量藥廠的事情,他也不得不打擾了。


    司青衡隻是嗯了一聲,便對舒雲淺囑咐說:“我已經通知你母親了,她一會兒會過來。”


    司青衡覺得這件事他若告知了司遠揚必定會責怪司維亭霍輕輕也免不得是一頓責難,他沒有那麽好心,隻是不忍看著司遠揚在傷心一次。


    司青衡走後不久,嶽晴芳就來了。


    聽見開門聲,假寐的舒雲淺立馬睜開了眼,嶽晴芳看著病床上的舒雲淺,心裏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舒雲淺自然也看出了嶽晴芳臉上的擔心,便微笑著,“媽媽。我沒事的,您別太擔心。”


    嶽晴芳即使心裏責怪著舒雲淺,可是嘴上卻還是柔軟了下來,“你知道媽媽會擔心,怎麽那麽不注意。”


    “我錯了,媽媽。”


    “我不是讓你認錯,你是個大夫,雖然不是婦科的醫生,也該知道流產也不可小覷。”


    舒雲淺很明白,霍輕輕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舒彥林來到了盛世的會議室,等了半天,才見到司青衡。


    “二少,一向不都是很準時,今天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雲淺流產了,”


    一句話,舒彥林臉色立馬變了。


    “她怎麽樣了?”


    “爸爸放心,我已經讓母親過去照顧雲淺了。”


    其實,司青衡也特意告誡嶽晴芳不讓她告訴舒彥林,就是為了自己親自告訴他,讓他明白司維亭絕不會是一個可靠的人。


    “她怎麽會突然流產的?”


    “您知道她現在在司氏上班,您應該比我清楚雲淺的性子一向溫和,可這也從另一方麵變成了她的弱點,甚至變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


    司青衡的話雖不是很明顯,但舒彥林亦然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你是說司維亭。”


    “這還需要舒董慢慢領會。”


    該說的都已經傳達了,司青衡自然也就不會再說其他,他讓紀樂帶著舒彥林來到了另一個會議室,也正是隔壁的房間。


    舒彥林隻是帶了少許的舒氏股東的成員來盛世,但也是最重要的幾位,他一次給司青衡介紹了一遍。


    司青衡在他們來之前,已經讓紀樂查了一下他們的背景,都算幹淨。


    可是,這幹淨的背後,有沒有被人塗抹上汙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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