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輕輕聽著司遠揚的話點點頭,之後便上了樓。


    臥室的門是虛掩著的,霍輕輕一推就進了房間。


    隻是腳剛一踏進去,霍輕輕就察覺空氣裏煙草的氣息,她不自覺的皺皺眉頭,不管司維亭是不是願意就拉開了窗子,一股冷風也伴隨吹到了房間裏。


    “我冷。”


    司維亭陰沉的說。


    “蓋被子啊!”


    霍輕輕很隨意的說著,語氣比和陌生人說話還要冷淡。


    司維亭把煙頭撚滅在煙缸裏,下床關上了窗戶,霍輕輕看著他如此地用力,便嚷道:“司維亭我聞著煙味頭暈。”


    司維亭轉過身,看著霍輕輕,“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又這個毛病。”


    霍輕輕直視著他的眼睛,“人終究是會改變的。”


    司維亭聽著心裏很不舒服,扯過霍輕輕的肩膀,按倒在了床上。


    “別以為不知道你今天幹什麽去了,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和你什麽關係?”


    霍輕輕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直接推開了司維亭,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不是還希望我離家出走?”


    司維亭坐起身,困惑地盯著霍輕輕,“什麽意思?”


    霍輕輕走近,微微彎下了腰,嘴角輕笑著,“不明白?我和你說過,如果你在跟蹤我,我們就離婚。”


    司維亭猛的拉過霍輕輕的胳膊,壓在了她的身上,“離婚,絕對不可能。”


    之後,司維亭把唇印到了霍輕輕的唇瓣上,一隻手就解開她的衣服,她一下就意識到司維亭要對自己做什麽,她拚命地掙紮著,牙齒咬傷他的唇,一絲地疼痛,讓司維亭停止了一切的動作。


    但身體並沒有從霍輕輕的身上撤下來。


    “你在害怕什麽?是擔心那個男人還是司青衡。”


    霍輕輕不是擔心江山隻是怕司維亭真的會去調查江山,如果真的讓他發現什麽,要是想讓舒雲淺離開司青衡做起來就有些困難了。


    “那個男人你最好不要動,否則你寄予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明天我就轉讓出去,到時你就會什麽都沒有的。”


    霍輕輕推開司維亭的胸膛,直接從床上下來,之後去了浴室。


    司維亭望著霍輕輕走進去的背影,心裏滿滿得都是隱怒。


    他看得出來霍輕輕並不是真的很在意那個男人,因為她的心裏一直都隻有司青衡一個人,但他還是不放心。


    舒雲淺半夜聽見“咚”的一聲,從床上猛然的驚醒,她用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空的。


    她急忙下床打開臥室的門,客廳亮起了了燈,隻是並沒有看到司青衡。


    她在客廳環視了一周,在沙發旁邊的茶幾上,看見地上坐著一個人。


    她上前,連忙扶起他,“大半夜的你這是要幹什麽?”


    司青衡並沒有解釋,隻是用手捂著左腿。


    舒雲淺看見他這個樣子知道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也確實今晚他的動作是過於太大力了一些,現在她也覺得自己渾身也是酸疼。


    但她暫時還顧不得想那些,他的腿是最要緊的。


    舒雲淺依舊把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點點地揉開他左腿的肌肉,讓其緩慢舒展,不在僵硬,而做著這一係列的按摩也將近兩個小時。


    即使困意朦朧,舒雲淺依舊堅持著為司青衡按摩著。


    等到天蒙蒙亮舒雲淺便也堅持不住了。


    司青衡替舒雲淺請了病假,而他直接和司維亭打的招呼,畢竟現在還要避嫌。


    舒雲淺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她還沒有什麽時候起的如此晚,而她起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司青衡,但聽見廚房似乎傳來了聲音,她便尋著聲音來到了廚房。


    他雖然長時間坐在輪椅,但司青衡的背脊一直都很筆直,他的個子一直都很高,而且做飯的男人還是很迷人的。


    可她把目光瞥向他的左腿,始終不能讓他站立太久,走到了司青衡的身邊,拿過他手裏的勺子,“還是我來,我不想你的腿在勞累了。”


    司青衡到也沒有拒絕,隻是讓開了位置,站在了舒雲淺的身後,一雙手環住了她的腰,“是怕我勞累,還是擔心我勞累。”


    舒雲淺一下就聽出他話裏的曖.昧,隻是假意的默不作聲。


    她也任由他這麽抱著,因為相比他做飯來說,自己還是得心應手的。


    ……


    司遠揚見霍輕輕和司維亭臉色都不是很好,便知道他們恐怕昨晚又吵架了。


    但他也沒說,既然他們裝著和睦的樣子,他也沒有必要戳穿,說不定這樣還是有利於他們關係的緩和。


    “輕輕,昨晚休息的怎麽樣?”


    對司遠揚突然的發問,霍輕輕心裏一怔,但也還是微微的點頭,答道:“爺爺,我休息的很好。”


    司遠揚也隻是想打破餐桌上平靜的局麵,又囑咐司維亭說:“維亭,你今天早上就和輕輕一起去公司上班。”


    霍輕輕一聽心裏就覺得有些不尋常,忙說:“爺爺,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司維亭知道司遠揚應該是看出他們的關係有些僵硬,所以想要借機和她試圖緩和,所以他也不管霍輕輕是不是願意,便答說:“好的,爺爺,您放心。”


    經過昨晚那一夜霍輕輕本就不願和司維亭待在一起,更別說和他一起上班。


    吃過早飯之後,霍輕輕和司維亭一起出的門,但她打開車門,卻落坐在後麵,司維亭也不惱,開著車駛離了老宅。


    車上,霍輕輕一直都望向窗外,而司維亭也沒有看她,自顧自的說:“我明白那個男人不過就是供你消遣的,你心裏想著誰愛著誰我還是知道的,所以以後就不要拿離婚來威脅我,我也確實是因為你手裏的那百分之三十,才可以容忍著這件事。”


    好半天,霍輕輕都沒有回答司維亭的話,直到到了司氏的樓下,她才緩緩的開口。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容忍,總之你最好記住那個男人你不能碰,還有以後你最好也別再跟蹤我,你要相信你若真是把我逼急了我會連同其他股東,是絕對有能力讓你離開司氏的,你最好記住我今天和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不管司維亭是不是真的在意還是有沒有真的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總之霍輕輕打開車門就直接奔著司氏大樓走去。


    她剛一到銷售部就接到司維亭打來的內線,“舒雲淺請假了。”


    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霍輕輕微揚著嘴角,心裏想著,“舒雲淺現在是真不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動不動就請假,看來她有必要和她好好聊一聊了。”


    她拿起手機撥通舒雲淺的號碼,接電話的是司青衡。


    舒雲淺並沒有備注霍輕輕的手機號碼,可是司青衡卻是認識的。


    “找她什麽事情?”


    霍輕輕一愣,“阿衡?”


    “是我。”


    本來她想問舒雲淺為什麽又沒有來公司的原因,可聽見司青衡聲音,她也就沒有問出口,好不容易能聽見他的聲音,便問說:“你最近好嗎?”


    可是,司青衡卻冷淡地回答說:“沒事我就掛了。”


    霍輕輕還來不及說任何話,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之後,司青衡又從舒雲淺的手機上刪除了霍輕輕的這則通話記錄。


    舒雲淺端著炒好的菜從廚房出來,看著司青衡坐在沙發,而他剛才好像動了自己的電話。


    “有誰給我打電話了嗎?”


    司青衡一臉平和,“沒有。”


    舒雲淺也沒多想,便開口喊道:“可以吃飯了。”


    難得一個工作日他們能夠一起吃個午餐,舒雲淺心裏始終記掛著司青衡的腿,昨晚一連兩次都出現了肌肉僵硬的症狀,她想反正已經請過假了,也不能浪費了。


    她抬頭,征求著司青衡的意見,“今天我們去醫院一趟好嗎?”


    司青衡抬頭看著她,並沒有說話,舒雲淺繼續說:“我隻是希望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腿是不是有什麽問題,肌肉僵硬並不是一個好症狀。”


    舒雲淺看司青衡思索了很久,終是聽到了回答,“但不能去匯鑫醫院。”


    聽到他怎這麽說,舒雲淺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好。”


    她心裏知道,他的腿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已經恢複了。


    但她也不會傻的真的讓司青衡走著,到了醫院她從後備箱拿出輪椅,扶他坐到了上麵,之後便推著他進到了門診大樓。


    申城出了匯鑫醫院,稍有名氣的就是康達醫院,而今天段明輝正好被邀請要做一場專題的講座,地點就是康達。


    舒雲淺並不知道會在這裏遇見段明輝。


    她推著司青衡來到了骨科,和醫生說明了情況,便開始逐項檢查。


    大約一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報告單寫著短暫的肌肉萎縮。


    看到肌肉萎縮,舒雲淺的心裏還是緊張了一下的,這並不是一個好結果。


    她低著頭,並沒有注意迎麵走來的段明輝。


    等到麵前站著一個人,舒雲淺才抬頭。


    她下意識的把報告單藏在了自己的身後,而段明輝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可是他假裝沒說,很平靜地和她打著招呼,“明輝,你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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