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淺如果此刻可以回頭望望司青衡的表情,也許就會發現些什麽,隻是她並沒有看見。


    來到司氏,舒雲淺被告知霍輕輕要請假一周,她是作為助手的,霍輕輕休假了,她一下也不知該做什麽了,而司維亭恰好走進了辦公室,喊了一聲舒雲淺的名字,“雲淺。”


    聽見司維亭的聲音,舒雲淺轉過身,喚了司維亭一聲,“大哥。”


    之後,舒雲淺想想這是在公司,這麽叫似乎又有些不妥,於是又重新換了稱呼,“司董。


    司維亭還是很滿意舒雲淺能夠適時的糾正對自己的稱呼。


    “輕輕有事這一周都不回來上班,我知道你現在做她的助理,如果不介意這一周你就先跟著我,我雖然不能安排你做什麽,但打打文件,沏咖啡應該沒問題吧。”


    舒雲淺對司維亭顯示出來的好心還是警醒著,她雖然和他接觸不多,但她也知道他並不是那麽熱心的人,隻有在利益的驅使下,他才會做一些利己的事情。


    顯然,自己並不能幫助他。


    “司董,我怕我做不好,甚至還會引來一些非議,給你添麻煩。”


    司維亭笑笑,“沒關係,又不是讓你決策公司的什麽大事情,他們有什麽好議論的,就算議論,還有大哥在呢。”


    舒雲淺不知道司維亭說的這些是不是真像他想的那樣,可是他都已經這麽說了,自己也不好拒絕。


    “好,我聽大哥的。”


    司維亭把舒雲淺帶到了司氏的16層,這裏是司氏的高層了,而舒雲淺對這一層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個陌生人。


    舒雲淺望著他們向自己投來鄙夷還有探尋的目光,她看在眼裏,因為這種熟悉早在銷售部她就已經體驗過一次了,如果這次還不能接受,就說明她還沒適應。


    反正,也就是一周,霍輕輕來了她肯定就是要回到銷售部的,舒雲淺了解霍輕輕,她怎麽能允許自己永遠的待在這一層。


    舒雲淺不清楚司維亭之前那個給他打文件,沏咖啡的助理是真的有事,還是司維亭隻是讓自己到16層隨便找來的一個借口,總之她的心裏總是不安定。


    她的這種不安定還來源於,從她到了16層之後,就被晾在了一邊,就隻是站在他的辦公室裏。


    司維亭上班還是很認真的,他隻要走進辦公室一天的工作也就開始了,所以舒雲淺站在一邊不被他重視也是情有可原的。


    等到他簽完了秘書送來的文件,才真的注意到舒雲淺。


    司維亭走到沙發上,邀請舒雲淺坐下。


    “你看,我隻要一上班就忙個不停,還讓你站在一旁這麽長時間,這是大哥的失誤,該讓一個人好好接待你的。”


    看著司維亭一臉和氣,舒雲淺還真覺得是這個樣子,歉意、自責。


    “沒關係,我理解。”


    司維亭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有一個男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小周,這是新來的助理舒雲淺,她在這裏工作的時間隻有一周,你負責指導她工作。”


    叫小周的男人聽了司維亭的話,點點頭說道:“好的,司董。”


    小周名叫周期,舒雲淺乍一聽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有些訝異的。


    周期帶著舒雲淺走了16層的每一個地方,重要的地方,她並未停留太長時間,而不太重要的非辦公區,譬如茶水間,打印室,周期還是和她說的很明白的。


    “舒雲淺?”


    舒雲淺一聽,還是笑笑說:“你可以叫我雲淺。”


    周期到是很隨意的叫著,“雲淺,雖然你的工作時間隻有一周,但也請你要認真對待。”


    舒雲淺看著周期一本正經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上彎,看著舒雲淺笑著自己,周期一臉嚴肅地嗬斥道:“我就讓你這麽覺得好笑。”


    舒雲淺隻是看著他憨憨地模樣,和他現在有板有眼的教訓自己的樣子很不對稱,隻是覺得可愛,並沒有真的嘲笑他。


    “沒有,你誤會了。”


    可是,周期卻始終不這麽覺得,“你不要認為你是司董介紹的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我麽都是平等的,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學會怎樣尊重你的領導。”


    看來自己一個無心的笑容還是傷害到他了。


    “對不起,周經理。”


    “下回注意。”


    周期並不是真地在責怪舒雲淺,隻是還是因為是司維亭特意囑咐過的,心裏不滿而已。


    ……


    霍輕輕從老宅出來了以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司青衡,她也明白如果司青衡知道自己從老宅出來,一定會生氣自己,所以想想還是算了,更何況他也說過讓自己等待,那麽這段時間自己就更不能打擾到她。


    車子在申城的街道上行駛著,而不自覺地她又來到了混色,可是現在是白天,去混色總是太過耀眼。


    其實,霍輕輕並不是真的相信司維亭,總擔心他還會派人跟蹤自己,所以她還是很小心的從後視鏡望過去有沒有車子也停在自己的車子後麵。


    但觀望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其他車子在後麵,她也稍稍地放鬆了心情,隻是她剛要拿起手機的時候,手一滑掉在了車座下麵,她準備撿起啦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帶有閃著紅點的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她當然認識,這是追蹤器。


    霍輕輕想,司維亭為了監視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她把追蹤器握在了手裏,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把車子從混色的門口開走,而樓上的江山剛一拉開窗簾正好看見一輛紅色的邁騰開走,他不敢相信是不是霍輕輕的車子,可是車牌號證明他並沒有看錯。


    雖然隻是隔了兩天,可是卻也讓他很是煎熬,他不知道霍輕輕會不會與他有一樣的感受。


    霍輕輕找了一輛汽車租賃公司,把車租出去一周,說是租,她也不過是花了兩倍的價錢,就找了一個停車的地方而已。


    為了不讓司維亭的追蹤器白白的浪費了,她還請老板找個利索的司機,每天開著車子溜幾圈。


    至於司維亭如果這一周的那一天想知道她去哪了,就看這個車子走到哪裏了。


    說好了一周,所以,她也絕不會讓司維亭知道她去了哪裏。


    既然借口說是看方韻,那麽她也必須做做樣子。


    她知道方韻應該在段明輝的家裏,她把電話撥過去之後,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霍小姐。”


    霍輕輕一聽這個聲音,是江山。


    江山從樓上看到霍輕輕的車子以後,就有些心煩,可是又沒有什麽地方能去,正好段明輝說醫院有急事找他,他就來到了這裏幫忙照顧方韻。


    “江山?”


    “是的。”


    霍輕輕剛剛在混色的門口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讓自己從來都沒有體會到的心和身的舒服還有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能夠達到對彼此的依賴。


    就算是和司青衡,她最多也隻是被他抱著,像那樣赤身的相對,想想都是一種奢侈。


    之前的三次流產,第一次她並不記得是誰,而後兩次都是司維亭的,而她真正想要擁有的那個男人一次都不肯讓兩個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但霍輕輕並不知道司青衡那次告訴霍輕輕所謂的強女幹也是司維維亭做的,隻是他隱瞞了下來。


    可能連司維亭都不知道幾年前強女幹的那個女孩就是霍輕輕。


    “你在段明輝家了?”


    “恩,你要……來嗎?”


    江山話裏的期望霍輕輕聽的出來,隻是她在想自己真的要去嗎?


    隻是,江山還沒有來得及等到霍輕輕的答案,方韻就把電話接了過去。


    “輕輕姐,你來嗎?我都想你了,你要是不來我就讓江大哥去接你。”


    “算了,別麻煩她了,我自己去。”


    方韻放下電弧之後,很是驕傲地對江山笑了笑。


    “放心吧!江大哥,輕輕姐一會兒就到。”


    看著方韻臉上的笑容,江山也隻是輕輕勾著嘴角。


    “你似乎很高興,怎麽明輝答應你什麽了?”


    段明輝並沒有真的答應方韻什麽事情,隻是說在她養傷的這段期間他會安心照顧她的。


    這也是因為之前,他那晚對她冷淡之後,並未注意她屋子裏的窗戶沒有關好,而得了感冒,之後腳踝也有了一些感染,段明輝是因為心裏的自責才對方韻說出那段話。


    但方韻卻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這幾天即使段明輝還是很冷淡地對自己,至少他會問自己想吃點什麽,那裏有沒有感到疼痛,或是關心她是冷還是熱,也漸漸讓她找回了一些第一次見他時的那種小心謹慎,還有動心的感覺。


    江山聽著方韻講了這麽多,心裏也還是替方韻高興,但也還是為她感到擔憂。


    段明輝說到底隻是因為愧疚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而做出這些事情的。


    “小韻,江大哥不是要打擊你,隻是想告誡你,他對你現在的這些好並不是因為愛,你懂嗎?”


    “我懂,但這幾天躺在床上我也發現,真的喜歡一個人那怕他不在,就算是待在有他氣息的房子裏我也覺得是幸福的。”


    方韻的這一點和江山突然有了一種心靈相通的契合感。


    從那天霍輕輕走後,他就真的沒有再回過公寓,一直住在酒吧的休息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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