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和房覃越是一起離開的,他們走後,司青進了臥室。


    “我會讓吳阿姨來照顧你,這幾天我不會回別墅住,你可以安靜地度過這段時間。”


    舒雲淺聽後,很平靜的聽著,司青衡能夠這樣關心她,到叫她有些不適應。


    “謝謝。”


    吳美儀來的時候,司青衡坐在客廳,轉著輪椅去給她開門。


    打開門,吳美儀還是按照以前,稱呼他,“二少。”


    司青衡笑著點點頭,因為是第一次來這裏,有些東西放哪裏她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她先去看了舒雲淺,問明白了之後,又回到廚房。


    紀樂送房覃越回到家,又驅車返回了別墅,他打開了門,司青衡等在客廳裏。


    “先生。”


    司青衡早已經收拾好換洗的衣服,紀樂看著旁邊的行李,就把他們拿到了車上,之後等在外麵。


    吳美儀從廚房出來,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司青衡望著臥室裏的舒雲淺,眼神中透著一絲地不舍,可轉瞬就變成了淡漠。


    司青衡聽見走步的聲音,囑咐著走到他旁邊吳美儀,“阿姨,這幾天就辛苦你住在別墅了。”


    吳美儀對司青衡如此地客氣,有些受寵若驚。


    “沒關係,二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雲淺小姐的。”


    司青衡也沒有說什麽,轉著輪椅出了別墅。


    紀樂把他扶上車,先去了盛世。


    路上,紀樂一直都沒有說話,而這也是他往常的習慣。


    舒雲淺接過吳美儀手裏的湯碗,聞著鮮味,她喝了一口,“吳阿姨,您的手藝還是一直這麽好。”


    吳美儀看見舒雲淺喝著她的湯,心裏也是溫暖的。


    司維亭今天沒有去公司,而是留在了家裏。


    霍輕輕自然知道他是為了什麽,隻是她今天也沒有打算出去。


    可是,兩個人像這樣安靜的在一起呆著,還真是不常有。


    “你今天不上班,不怕那些老頑固,奪了你的位置。”


    之前因為招標的事情,讓司維亭忽略了霍輕輕,所以她做什麽,自己不知道,隻是最近他處理好了,特意選擇這周空出來一天的時間,和她修補感情。


    “不怕,我更怕你會離開我。”


    霍輕輕暗笑了一下,對司維亭刻意的柔情,感覺太虛偽。


    隻是,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相處,而是下了樓。


    本想倒杯水,可發現廚房裏沒有人,走到外麵遇見了司遠揚,於是疑惑地問道:“爺爺,我母親呢?”


    “我讓她照顧雲淺去了。”


    她記得舒雲淺已經出院了,為何還需要人照顧。


    她正思索著,司遠揚回答了她的問題,“雲淺的病情有些加重,是阿衡要求的,我就答應了。”


    霍輕輕點點頭,讓開了身體,司遠揚回了房間。


    房覃越回到家裏,怎麽都擔心舒雲淺的身體,所以還是開著車來到了老宅,也順便檢查一下司遠揚的身體。


    房覃越進了老宅,在門口遇見了霍輕輕,“霍小姐。”


    霍輕輕知道房覃越每周二都定期給司遠揚檢查身體,隻是今天好像過了周二,而她也沒有問,隻是告訴他司遠揚去了書房。


    等到房覃越進了書房,霍輕輕也放慢了腳步,停在書房的外麵。


    房覃越給司遠揚檢查了血糖,血壓一切都正常,隻是心髒不是很穩定,便囑咐他說:“老先生,您最近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體,盡量要保持好的心情。”


    司遠揚也知道自己的老毛病,所以他也已經注意了,但有些事情是自己控製不了的。


    “老了,還是有些累。”


    本來還想說一說,司青衡和舒雲淺的事情,但現在看到司遠揚心髒的情況,他有些擔心。


    可司遠揚卻發現房覃越的異樣。


    “怎麽了,房醫生。”


    歎了口氣,房覃越還是選擇合適的方式,低聲地對司遠揚說:“老先生,我知道自己是個外人,本不應該管您的家務事,可舒小姐和我都同為醫生,有些事我還是希望幫幫她。”


    “你說。”


    “老先生,昨晚我去給舒小姐看病,發現她腰間有傷,而且已經感染,可是二少,似乎很不在意。”


    司遠揚心中隱約覺得會和司青衡有關,他也知道舒雲淺對司青衡的感情是很深刻的,可司青衡卻對她很是冷淡。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司青衡居然會這麽不在意舒雲淺,連受傷都是一個態度,他也有些懷疑事情是不是如房覃越說的那樣。


    “阿衡真的如此。”


    房覃越把昨晚自己看到的,還有聽到的一些事情都告訴了司遠揚。


    聽到一半,他就有了自己的判斷。


    自從司青衡娶了舒雲淺,司遠揚就沒怎麽要求他們一定要回老宅,期初是因為司青衡的腿做了手術,不方便行動;之後,又是因為要照顧司維亭的情緒,所以他就沒有要求他們一定能要回來。


    久而久之的,司遠揚也就沒有在去問著他們的關係,今天房覃越告訴他,司遠揚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麽大的錯誤。


    “覃越,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這麽惡劣。”


    房覃越也清楚一個老人畢竟也不適合問太多夫妻間的事情,他也理解。


    “這不算什麽,老先生,我隻是擔心舒小姐的身體,才和您說這些,您不要怪我多管閑事就好。”


    司遠揚很是客氣地回答說:“哪裏的話,我才是真應該感謝你的。”


    可是,房覃越自己卻不知道,從這天開始他就不再是司遠揚的私人醫生了。


    房覃越離開別墅,司遠揚就給司青衡撥了電話,隻是沒有人接聽。


    他隻給舒雲淺打電話。


    接起手機,舒雲淺知道是司遠揚即使不舒服,她也強裝著,很溫和的叫著:“爺爺。”


    “雲淺,你在哪裏?爺爺想要過去看看你。”


    舒雲淺不知道該怎麽拒絕,隻好實話實說i,“爺爺,我在家裏。”


    放下電話,司遠揚就讓老宅的管家祥叔,送他去了別墅。


    吳美儀聽到門鈴聲,連忙開了門。


    到了臥室,看見舒雲淺躺在床上,臉色也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傷的很嚴重。


    進門他並沒有看見司青衡,便問舒雲淺,“阿衡呢?”


    司遠揚這麽問,一下把舒雲淺問住了,隻好搪塞的回答說:“爺爺,可能他去公司了。”


    司遠揚知道舒雲淺說的是盛世集團,如果不是那天的招標,他還不知道司青衡原來就是盛世的董事長。


    他今天也不是關係司青衡去哪的,他不在也好,司遠揚這樣想著。


    吳美儀在客廳,知道他們應該有事要談,她給司遠揚倒了一杯溫水,便留在外麵。


    “雲淺,爺爺問你,你要老實的回答我。”


    看見司遠揚一臉的嚴肅,舒雲淺也很篤定地點點頭。


    “爺爺問你,阿衡對你好不好?”


    沒想到司遠揚會問自己這個問題,與舒雲淺來說,這個問題比什麽都難。


    “爺爺,他……對我挺好的。”


    司遠揚沒有放過舒雲淺剛才的一下停頓,她那一下的遲疑,就說明房覃越說的也許是真的。


    “雲淺,爺爺想聽實話。”


    “爺爺,我……”


    舒雲淺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即使司青衡對自己不好,那也是她當初的選擇,她有什麽理由要把自己的抱怨告訴司遠揚。


    “爺爺,他對我真的很好。”


    司遠揚其實知道舒雲淺不想和自己說,是為了什麽。


    “雲淺,爺爺知道你不說,是怕阿衡責怪你,爺爺不為難你,但你要記住了,以後有不高興的事情就和爺爺說,以前的事就過去了,不管你當初和阿衡結婚是因為什麽,但現在你是他的妻子,就是我們司家的人,有委屈就和爺爺說,知道嗎?”


    被司遠揚這一番話說的有些感動,淚不自覺地就掉了下來。


    “爺爺,謝謝您。”


    從別墅離開,司遠揚沒有回老宅還是去了盛世。


    司遠揚來到盛世,雖然外觀不如司氏的宏偉,但也是很富麗堂皇的。


    紀樂接到前台的電話,連忙下去迎接司遠揚。


    “老先生,您來了。”


    司青衡對司遠揚來盛世找自己,還是有些不解的。


    “爺爺,您怎麽來了?”


    話剛一問出口,他就發現司遠揚的臉沉沉的,不像以往對他謙和的模樣。


    司遠揚坐在沙發上,而司青衡把輪椅就停在了他的對麵。


    “我問你,你有沒有欺負雲淺?”


    “爺爺,您為何這麽問?”


    “怎麽,是覺得不應該問還是你有事瞞著我?”


    司青衡不知道在司遠揚的眼中,好與不好的界定是什麽,但他做的也不算過分。


    “爺爺,我是您的孫子,您還不了解我。”


    在以前,司遠揚可以說是最了解司青衡,可自從他坐在輪椅上,就是個年節司遠揚見到司青衡都是屈指可數的。


    “阿衡,爺爺來不是要質問你,也不是懷疑什麽,隻是想叮囑你,雲淺以前即使在不對,可當初是你心甘情願救她的,既然她嫁給你,你對她也應該拿出一點的耐心。”


    司青衡這麽一聽,才明白司遠揚是來替舒雲淺抱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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