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衡緊扣著自己下頜,舒雲淺覺得有一種隨時要被捏掉的危險。


    他手中的力量逼迫著自己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她很勉強的一字一句的說著:“我……能給你的都……給你了,你覺得……我還會有……什麽嗎?”


    司青衡湊近了舒雲淺,臉微微向前,吐露的氣息撲打在她的麵頰上,“有沒有你清楚?”


    舒雲淺心裏隱隱的感覺到司青衡似乎知道什麽一樣,他的話裏透著些微的篤定,可她又不敢確定。


    舒雲淺抓住司青衡的手,稍稍的鬆開了一些,也讓自己說胡能順暢一點,“我把屬於我的那部分都給你了,你還想讓我怎樣?”


    司青衡淡漠的笑,看著舒雲淺的眼睛,說:“那不屬於你的,打算留給誰?”


    聽到司青衡這麽說,舒雲淺掙開了他的手,警惕的望著他,“你想說什麽?”


    司青衡拿出桌子上的濕巾,擦了擦手,之後很是嫌棄地扔在了一邊,“你的百分之二十給我了,可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你沒和我說啊。”


    舒雲淺沒想到司青衡居然連這個都知道,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你調查我?”舒雲淺皺著眉頭反問。


    司青衡則是輕笑了一下,略帶嚴肅地對舒雲淺說:“對你我還不屑用那種手段。”


    還是不能適應站太久,司青衡又坐回到沙發上,翻看著手裏的書。


    舒雲淺走上前,站在他的對麵,“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看著她求知欲如此強烈,司青衡也淡漠地麵對著舒雲淺,“我想知道一件事還需要多困難嗎?即使在隱蔽的資產,也總有遺漏的地方,就比如錢給的不夠多。”


    司青衡的一句話,舒雲淺就聽明白了。


    “那又怎樣,你難道還打算用搶的。”


    “搶太累,留你在我身邊足夠。”


    換句話就是用她就可以換來更大的利益。


    舒雲淺還不曾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價值。


    ……


    從混色一出來,霍輕輕就打車回了司家老宅,司維亭最近忙著招標恐怕也不會回來的太早。


    但是,她沒想到今晚司維亭特意等著自己,五點的時候就已經到家了。


    看到霍輕輕又是一件直到大腿的短裙,司維亭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嗔怒,但忍了忍還是被他克製住了。


    “怎麽回來這麽晚,你又出去見他了。”


    司維亭一整天都在考慮她和司青衡的關係,他不能期望霍輕輕一定要實心實意的愛著自己,但隻要想著他們在一起他的心裏有隱藏不住的氣憤,他明知這樣會影響自己和霍輕輕的感情,可他就是克製不了。


    霍輕輕換下衣服,隻是輕哼了一聲,沒搭理。


    她這樣一個愛理不理的態度,讓司維亭也忍不下去了。


    搬過她的身體,一瞬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尤其是被香水粉飾之後,花香的味道混合著酒精,對男人來說就是一種極大的誘.惑。


    他沒再繼續問,直接把她壓倒在了床上,也不管霍輕輕的反抗,他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點了。


    白天剛剛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係,晚上又被不喜歡的人強上,此時的霍輕輕覺得真是作踐自己。


    可一旦有了對比,她才覺得司維亭的確是不行。


    隻是幾分鍾,他就從霍輕輕的身體上移開了,有些頹喪地坐到了一旁,手裏不穩地拿過一支煙點上。


    霍輕輕整理好衣服,也沒理會司維亭,直接去了浴室。


    司維亭的一根煙剛抽完,霍輕輕正好從裏麵出來。


    許是因為清洗了身上的不舒服,此刻她覺得全身舒爽了很多,看著司維亭也多少有點耐心了。


    “我今天隻是一個人在家呆的有些發悶,出去透透氣。”


    可司維亭卻不相信她對自己的敷衍。


    “真的?”


    擦幹了頭發上滴落的水珠,反問道:“你以為我會去哪裏?我早和你說過,我真要和阿……”霍輕輕頓了頓,繼續說:“司青衡在一起,也就沒你什麽事了,我手裏的百分之三十,你連一個數字都看不到,更別論它後麵的零了。”


    霍輕輕還是想留一些麵子給司維亭。


    回來的路上她也想過了,自己還是要維持與司維亭的關係,畢竟她是要回到司青衡的身邊,即使再有不願意,她也得學著克製,而且司遠揚她還得繼續的討好。


    司維亭多少也聽出來霍輕輕的意思,既如此他再繼續,就很容易弄得僵硬,他想了想,說:“隻要你答應我不見司青衡,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霍輕輕彎起嘴角,笑著回應著,“真的什麽都答應我。”


    司維亭很堅定的說:“真的。”


    看著霍輕輕肯對自己微笑,司維亭的心裏也舒服了很多。


    但對司青衡他覺得還是要提防。


    他從盛世得來的消息,說他們最近有意在與舒氏合作,就目前而言唯一有這個能力和司氏爭奪招標的也就隻有舒彥林的公司。


    可他也了解,舒彥林覺不會輕易和一個陌生的集團合作,除非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讓他疏忽掉了。


    段明輝來到混色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江山。


    他很意外,每次都能看見他左擁右抱的招搖著他的魅力,而今天他尋遍了一周也沒有看見他。


    想了想,他上了酒吧的二樓。


    到了樓上,先去了他的辦公室,沒人。


    之後,想到他為自己留的休息室,他決定去看一看。


    果不其然,一個人站在窗前,吹著風,不知道在看什麽。


    進到房間,段明輝依稀還能聞到彌散在空氣中的一股酒的味道,很重,很明顯是有人在這間屋子裏喝了酒,眼睛掃了掃地下,他看見女人的一個口紅。


    她委身撿了起來,握在手裏,走到江山的身邊,替他關上了窗戶。


    江山被突然的一驚,隻是看了看段明輝,還是繼續沉默著。


    此刻,段明輝意識到江山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把口紅舉到江山的麵前,輕聲地問道:“不想說說?”


    從段明輝的手中接過口紅,江山放在手裏眼睛遲遲地盯在上麵,腦子裏反複的都是霍輕輕對自己說過的那幾句話。


    越回憶,心裏就越沉重。


    “沒什麽可說的,隻是一個陌生女人想找個解悶的,我恰好毛遂自薦了。”


    段明輝怎麽聽都覺得事情不像他說的那麽簡單,可江山不願意透露,他也不好再問下去。


    一隻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低沉地詢問著:“要不陪我喝兩杯。”


    江山想了想,與其糾結在這間屋子,到不如出去喝幾杯,再想也是無濟於事。


    兩個人到了吧台,點了各種的雞尾酒,新加坡司令、種植者寄治、撞牆的哈維……


    總之,都是顏色很鮮豔,濃度很高的酒。


    最後,江山特意點了一杯血腥瑪麗。


    看著江山望著一團紅色直發呆,眼神也迷離了,跟添上了一種哀傷,段明輝愈發的好奇,江山口中的陌生女人到底又怎樣的魔力,能讓他如此的失去了往常的嘻哈。


    “老段,你說怎樣的一個女人,和你上了床之後,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一句簡單的問話,段明輝就理解了江山的苦惱。


    他對男女那方麵的事情還是有底線的,隻是在自己的心底有一個判斷,但別人的事情他還是不好發表自己的看法。


    隻能安慰地講道:“我不了解,所以我也隻能給你一個建議,那種女人還是很危險的。”


    江山到不覺得霍輕輕危險,隻是不像他看到的那麽簡單。


    這一夜,段明輝沒有回家,一個是因為心裏的孤單,另一個也是因為江山。


    隻是這次,段明輝把休息室留給了江山,自己則是窩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估計之後他也不會住在休息室裏。


    那裏已經有一個人烙印在江山的心底,而那個房間也成了他心中的症結。


    方韻想起那晚之後,自己就沒有再遇見段明輝,心裏不知為什麽總是牽掛著他。


    即使上課,手裏的筆也會不自覺的寫著她的名字,旁邊的閨蜜符曉都看出了不一樣。


    符曉偷笑著方韻寫在紙上的名字,湊近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你這是有喜歡的人了。”


    方韻被符曉如此明顯的說出來,有幾分的不好意思,忙回答著:“你胡說什麽呀!”


    看著她臉上微微地紅潤,符曉就沒再繼續往下說,隻是嘴角呡著笑容,一直到下課之後。


    方韻其實隻是一名大三的學生,當初江山能那麽快的就為段明輝找到一個與舒雲淺氣質相似的也是搜了一些網站的論壇,無意間看到方韻的照片,他就覺得很相似。


    霍輕輕能那麽簡單地就讓方韻聽話,也是因為她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


    下課後,符曉很想知道方韻心裏惦記著的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所以就纏著她,讓自己也見一見。


    可看到方韻的沮喪,符曉就不敢說下去了,擔心地問道:“怎麽了小韻,他不喜歡你。”


    兩個人走了好長一段路,直到院門口,方韻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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