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沙湖水幹
“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聽林家那個女人的事？”陳衝一臉訝異的看著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吃得好不如活得好，沒事別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泯了一口茶：“我必須知道木木的來曆，你隻管把所知的全都告訴我，條件隨你提。”
“木木這個女人的事倒也不是什麽秘密，告訴你也行，犯不著拿什麽東西來換。”陳衝答道，“你知道她對外的身份是林家族長也就是嫡脈主的媳婦吧？實際上她是每一任林家族長的媳婦。”
我皺起了眉頭：“什麽意思？”
“這還不明白啊？誰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林家的，她就是這麽活著，誰都不知道她到底活了多久，到底有多大歲數。林家總不能說自己家供著個老不死的妖怪，於是每一輩都給她個主母的身份……”陳衝壓低聲音，“實際上有沒有那層關係，咱們外人就不好說道了。”
我點點頭：“對林家來說，她到底有什麽用處？”
“林家供奉她就像供奉神仙似的，我想林家做這檔子生意能發展到鼎盛，或許真是這個女人的功勞。但是從上三代族長死後，這個女人的性子忽然變了。她跑出來爭奪林家的產業，甚至自己做了林家的主事人。這幾年她頻繁派人去找那些沒譜的東西，折損了不少人手，這事林家上下早已經諸多不滿，卻沒人敢明著和她作對。有傳言說她那是壽數將盡，在想招兒延壽呢。”陳衝越說越詭秘，“要說這個女人真是邪門，多年之前我曾經見過她一次，雖然年歲快四十了，看著漂亮得不像人，聽旁人說她少說也七八十歲了，我還當她是駐顏有術；時隔二十多年，手下的夥計過去送貨偶然碰見，居然隻不過三十來歲的樣貌了；近些年有人見著，看著不過十來歲。”
這些敘述和之前所知完全相符，我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判斷：“她正在逆生長，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陳衝點點頭：“可不是，別人都是老死的，她這可是小死的。”
雖然解除了不少疑惑，可對於木木的來曆始終還是毫無頭緒，我隻能繼續追問：“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麽？”
“除了這些，你還想知道什麽？要說她的來曆，她活的年歲比我還久，我這麽年輕貌美可是真不知道。”陳衝隨手撿了塊花生米，笑著朝我說：“你真要想追查，估計得到陰曹地府去問林家先輩了。”
“那她這麽折騰林家，為什麽就沒一個人敢和她作對？”
陳衝答道：“聽說那女人有些神神叨叨的本事，能未卜先知讀出人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未卜先知讀出人心？”我也覺得荒謬，“這種事情連神仙都做不到，你確定她真的是個普通人？”
“那我哪知道，我隻知道林家一直把她當成神供奉著。”
我思考了一陣：“關於林家的嫡脈主和祖山，你又知道多少？”
陳衝撇撇嘴：“這是林家的禁忌，可千萬別在他們麵前提起。”
“我沒心思去挖別人的秘密，。”我問道，“我隻是好奇林家的祖山和這個女人的關係。”
“著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隻知道林家祖山在青海那邊……具體的位置你還得付費谘詢。”
我點點頭，剛想再問就看見兩個男人進了門。
我瞥了一眼，左邊那個男人居然是劉三，右邊則是之前沒見過的男人。這倆人是原本的林家人，
看到我的時候，劉三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我一開始還以為劉三根本不認識我了，然而那個男人卻無意識的朝邊上讓了一步。那個微小的動作便讓我覺察到，這個男人不僅認識我，而且還害怕我。
我終於開口：“三哥。”
劉三站住了腳，表情依舊平靜。比起當初在林家祖墳哪裏見麵的時候，他變得更加深沉內斂，所有的鋒芒都被藏到了心底。就像棉花裏藏著針，表麵上那麽柔軟，稍微靠近就會被刺得鮮血淋漓。
陳衝的表情有些古怪：“原來你們認識？”
“認識。”我答道，“隻是不熟。”
“你……你有什麽事？”比起劉三的深藏不露，這個男人的表現顯然太沉不住氣了。
“不用緊張，我沒什麽事，隻是在這裏遇見了故人，眼熟一下而已。”
“既然隻是眼熟，那就莫要再提。”劉三沉穩的打斷了我的話，旁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懦弱的低下頭去。
我微微一笑：“說得也是。”
林家來到明堂多半是為了生意，劉三本不姓林。這種交涉的生意由他出門，足以證明這幾次林家大量折損人手，如今幾乎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也就是說，林家已經快完蛋了。
我實在想不明白，林騁為什麽還是那麽執著的要成為林家的族長？
我點了點頭想告辭，劉三卻再次開口：“林騁在你那裏吧？”
我也不急著回話，就站在那裏等著看她究竟想說什麽。
“要是他還沒死，你就替我帶句話。”劉三的眉眼帶著冰冷的微笑，“林家幾百年的基業就快被那個老女人敗光了。沙湖很快就要幹了，他再這麽磨磨蹭蹭，林庚永遠都隻能被困在湖底，再也見不了天日。”
我微微蹙眉：“這話是什麽意思？”
劉三淡淡答道：“你隻管原話告訴他就行了。”
我回到公寓已經是深夜，屋子裏一片靜寂。
推開林騁的臥室，有種古怪的氣息繚繞在身邊，盡管細微卻鮮明的存在著。
林騁聽到推門的聲音便警覺的醒了過來，緩緩抬眼看著他：“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了。”
“他來過。”我用的是陳述句，反正問了能聽到的也隻是謊言，他根本沒打算聽林騁辯解。
林騁臉上照例帶著笑：“誰？”
“白璋。”我頓了頓，又換了一種說法，“禮明。”
林騁輕輕的笑出聲來：“故人相遇，打個招呼罷了。”
“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聽林家那個女人的事？”陳衝一臉訝異的看著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吃得好不如活得好，沒事別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我泯了一口茶：“我必須知道木木的來曆，你隻管把所知的全都告訴我，條件隨你提。”
“木木這個女人的事倒也不是什麽秘密，告訴你也行，犯不著拿什麽東西來換。”陳衝答道，“你知道她對外的身份是林家族長也就是嫡脈主的媳婦吧？實際上她是每一任林家族長的媳婦。”
我皺起了眉頭：“什麽意思？”
“這還不明白啊？誰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林家的，她就是這麽活著，誰都不知道她到底活了多久，到底有多大歲數。林家總不能說自己家供著個老不死的妖怪，於是每一輩都給她個主母的身份……”陳衝壓低聲音，“實際上有沒有那層關係，咱們外人就不好說道了。”
我點點頭：“對林家來說，她到底有什麽用處？”
“林家供奉她就像供奉神仙似的，我想林家做這檔子生意能發展到鼎盛，或許真是這個女人的功勞。但是從上三代族長死後，這個女人的性子忽然變了。她跑出來爭奪林家的產業，甚至自己做了林家的主事人。這幾年她頻繁派人去找那些沒譜的東西，折損了不少人手，這事林家上下早已經諸多不滿，卻沒人敢明著和她作對。有傳言說她那是壽數將盡，在想招兒延壽呢。”陳衝越說越詭秘，“要說這個女人真是邪門，多年之前我曾經見過她一次，雖然年歲快四十了，看著漂亮得不像人，聽旁人說她少說也七八十歲了，我還當她是駐顏有術；時隔二十多年，手下的夥計過去送貨偶然碰見，居然隻不過三十來歲的樣貌了；近些年有人見著，看著不過十來歲。”
這些敘述和之前所知完全相符，我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判斷：“她正在逆生長，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陳衝點點頭：“可不是，別人都是老死的，她這可是小死的。”
雖然解除了不少疑惑，可對於木木的來曆始終還是毫無頭緒，我隻能繼續追問：“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麽？”
“除了這些，你還想知道什麽？要說她的來曆，她活的年歲比我還久，我這麽年輕貌美可是真不知道。”陳衝隨手撿了塊花生米，笑著朝我說：“你真要想追查，估計得到陰曹地府去問林家先輩了。”
“那她這麽折騰林家，為什麽就沒一個人敢和她作對？”
陳衝答道：“聽說那女人有些神神叨叨的本事，能未卜先知讀出人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未卜先知讀出人心？”我也覺得荒謬，“這種事情連神仙都做不到，你確定她真的是個普通人？”
“那我哪知道，我隻知道林家一直把她當成神供奉著。”
我思考了一陣：“關於林家的嫡脈主和祖山，你又知道多少？”
陳衝撇撇嘴：“這是林家的禁忌，可千萬別在他們麵前提起。”
“我沒心思去挖別人的秘密，。”我問道，“我隻是好奇林家的祖山和這個女人的關係。”
“著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隻知道林家祖山在青海那邊……具體的位置你還得付費谘詢。”
我點點頭，剛想再問就看見兩個男人進了門。
我瞥了一眼，左邊那個男人居然是劉三，右邊則是之前沒見過的男人。這倆人是原本的林家人，
看到我的時候，劉三的表情並沒有絲毫變化。我一開始還以為劉三根本不認識我了，然而那個男人卻無意識的朝邊上讓了一步。那個微小的動作便讓我覺察到，這個男人不僅認識我，而且還害怕我。
我終於開口：“三哥。”
劉三站住了腳，表情依舊平靜。比起當初在林家祖墳哪裏見麵的時候，他變得更加深沉內斂，所有的鋒芒都被藏到了心底。就像棉花裏藏著針，表麵上那麽柔軟，稍微靠近就會被刺得鮮血淋漓。
陳衝的表情有些古怪：“原來你們認識？”
“認識。”我答道，“隻是不熟。”
“你……你有什麽事？”比起劉三的深藏不露，這個男人的表現顯然太沉不住氣了。
“不用緊張，我沒什麽事，隻是在這裏遇見了故人，眼熟一下而已。”
“既然隻是眼熟，那就莫要再提。”劉三沉穩的打斷了我的話，旁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懦弱的低下頭去。
我微微一笑：“說得也是。”
林家來到明堂多半是為了生意，劉三本不姓林。這種交涉的生意由他出門，足以證明這幾次林家大量折損人手，如今幾乎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
也就是說，林家已經快完蛋了。
我實在想不明白，林騁為什麽還是那麽執著的要成為林家的族長？
我點了點頭想告辭，劉三卻再次開口：“林騁在你那裏吧？”
我也不急著回話，就站在那裏等著看她究竟想說什麽。
“要是他還沒死，你就替我帶句話。”劉三的眉眼帶著冰冷的微笑，“林家幾百年的基業就快被那個老女人敗光了。沙湖很快就要幹了，他再這麽磨磨蹭蹭，林庚永遠都隻能被困在湖底，再也見不了天日。”
我微微蹙眉：“這話是什麽意思？”
劉三淡淡答道：“你隻管原話告訴他就行了。”
我回到公寓已經是深夜，屋子裏一片靜寂。
推開林騁的臥室，有種古怪的氣息繚繞在身邊，盡管細微卻鮮明的存在著。
林騁聽到推門的聲音便警覺的醒了過來，緩緩抬眼看著他：“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了。”
“他來過。”我用的是陳述句，反正問了能聽到的也隻是謊言，他根本沒打算聽林騁辯解。
林騁臉上照例帶著笑：“誰？”
“白璋。”我頓了頓，又換了一種說法，“禮明。”
林騁輕輕的笑出聲來：“故人相遇，打個招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