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夢的對決
“現在咱們對付那佛陀不說，還要對付那堆吃肉的妖怪植物！”葛峰跟著傻眼：“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過，咱們到底該怎麽辦呐？”
我腦中靈光一現：“回洞裏去！進去，都進去！”
渴靈草無法離開土壤，回到洞裏起碼可以躲避渴靈草的攻擊，除此之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
葛峰依舊在發愣：“進去？洞裏是可以躲避渴靈草，那那隻佛陀怎麽辦？要是我們全被堵在洞裏，不是隻能等死？”
“這是唯一的辦法，進去！快！”我推了一把林曄，扭頭朝葛峰說道“你也進去！”
我手裏緊緊攥著魂石。剛剛扭身一看，這和傳說中的佛陀一樣的佛陀已經洞口。它身上那種足以壓倒一切的氣勢足夠強橫霸道，極致的純淨帶來的肅殺之力，萬物在它麵前都形同螻蟻一般，根本不足相較，更無法存在。
萬籟俱寂之中滾動著佛陀的鼻息，轟隆如雷鳴，不過我卻還能清晰的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身後眾人的呼吸聲。
唯獨沒有呼吸聲的，就是林曄。想到這裏我心理一疼，索性站定了回望著佛陀。
佛陀眼中的那一片焰炬不斷燃燒著，我仰頭直視著它，始終沒有表現出一絲畏懼，視線對上的瞬間，我忽然覺得好像恍惚，身邊的景致居然全都變了，朦朦朧朧就像是飄在雲層當中。
“你是打算和我對抗嗎？”
在那一片白茫茫的背景當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看起來金光閃爍瑞氣萬千的佛陀的形象。慈祥和藹，仿佛能普度眾生，眉目溫柔，性別難辨。
我忽然間明白了，神話傳說中的佛陀的形象，之所以和原物差距過大的原因就是那根本就是它在人類腦子裏產生的具象化形象。林曄張航這類的純靈體都能幻化人形，佛陀卻一直以怪物的形象出現，那是因為它根本不需要真的變化外形去讓自己被人類所接受，隻需要在精神世界中相互交流就夠了。他長什麽樣子並不重要，因為它出現在人類腦海中的形象，可以是人類在生命中遇見或是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形象。
這是一場精神的對決。是屬於我和他的對決。
我不敢隨意回答它，它卻先笑了起來：“留下魂石，我放你們安然離開。”
佛陀的聲音非常清爽，語氣也十分的溫柔。這不同於張航之前對我施術時的蠱惑，可是他說話的時候卻仿佛帶著魔力，讓人根本無法拒絕他。我狠狠的搖了搖頭，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交出來。”佛陀微笑著，一臉慈愛的一步步靠近我，渾身散發著無法抗拒的氣勢。
我這時早已經感知不到任何關於外物的信息，卻隻記得拚命攥著手心裏的魂石，喉嚨裏哽得發痛，卻還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不！”那一個字終於從喉嚨裏擠出來，眼前的幻境就像白紙被忽然揉做一團般迅速褪去，空氣在胸腔裏麵急促的反複著，整個人都氣喘籲籲，渾身都是冷汗。
佛陀已經站在我的麵前，滾燙的鼻息直接落在臉上，卻沒有真的襲擊我。我也不明白佛陀為什麽放過了我，如果佛陀剛才忽然發難，大概在我還無知無覺的時候腦袋就沒了。
我低頭望著手心裏的魂石。
粗糙的石頭表麵磨傷了手掌心，緩緩滲出來的血跡裹著心髒搏動般明滅的紅光，妖豔得近乎刺眼。
佛陀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給我吧。”
我拚命咬緊牙關，仰頭怒吼：“不！
眼前的景致就像是電影膠片裏的場景一樣，忽然間從佛光萬丈的西方極樂重新回到了那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世界，我看到那慈眉善目的佛陀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然後猛地把手裏的東西猛然刺入它的胸膛。
“嗷！”這位盡管看上去慈眉善目普度眾生的佛陀，在受傷時口中發出的居然是震耳欲聾的吼叫，仿佛把人間的所有苦難都凝聚在一起，悲苦仇惡交匯在一起的嘶吼，仿佛要把人的耳膜和胸膛一起撕裂。
我腦中無意識的想要躲開這恐怖的哀鳴，沒想到卻就此退出了幻境。之前是佛陀把我拽進了幻境，而此刻卻是我主動衝進了幻境，就好像佛陀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夢境並且在夢境當中直接殺死敵人，而我卻是硬生生的衝入了它的夢境當中，這遠遠超出了佛陀的預料之外。我的那一刺也不過是具象化的傷害而已，那就是一場心殺，是我與佛陀在精神界麵裏的生死搏殺。
也就是在我想明白這一瞬間，佛陀的爪子已經準確的勾住我的前胸，猛然把我甩飛出去。那一瞬間，我隻覺得心髒都幾乎要被扯出來了，一口腥甜的血控製不住的翻湧上來，從嘴裏直直的冒出，魂石也跟著橫飛出去，一路滾到樹叢當中。
這場搏殺的主角是佛陀和我，其他人都成了配角，而那群渴靈草更是再也無人在意。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雕塑一樣的渴靈草卻忽然活了起來，迅速把魂石裹進了樹藤當中。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隻覺得耳畔生風，身後有人衝了出去，跟著就是法爾斯飄天的喊叫：“張航！”
那一瞬間我麵前的事物好像都已經定格，佛陀的巨爪已經跟著拍擊下來，而張航的影子已經和那片灰蒙蒙的渴靈草一起消失在了無邊的霧氣當中。
那渴靈草根本就不曾背叛，更不曾臣服於佛陀，那根本就是張航自導自演的戲碼，他不僅騙過了這群人，更騙過了佛陀！
張航這麽做就是一場凶險的賭博，如果佛陀選擇追擊他，那麽他就會一個人麵對恐怖的佛陀；如果暴怒的佛陀選擇繼續對付我們這幫人，那麽他無疑是把剩下的人親手送上了黃泉路。
佛陀的利爪揮下，這一下來得格外實在，我才剛剛感覺到有人搶到了自己前麵，跟著就看到了滿眼的血色，聽到了清脆的斷骨聲。
“現在咱們對付那佛陀不說，還要對付那堆吃肉的妖怪植物！”葛峰跟著傻眼：“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過，咱們到底該怎麽辦呐？”
我腦中靈光一現：“回洞裏去！進去，都進去！”
渴靈草無法離開土壤，回到洞裏起碼可以躲避渴靈草的攻擊，除此之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可想了。
葛峰依舊在發愣：“進去？洞裏是可以躲避渴靈草，那那隻佛陀怎麽辦？要是我們全被堵在洞裏，不是隻能等死？”
“這是唯一的辦法，進去！快！”我推了一把林曄，扭頭朝葛峰說道“你也進去！”
我手裏緊緊攥著魂石。剛剛扭身一看，這和傳說中的佛陀一樣的佛陀已經洞口。它身上那種足以壓倒一切的氣勢足夠強橫霸道，極致的純淨帶來的肅殺之力，萬物在它麵前都形同螻蟻一般，根本不足相較，更無法存在。
萬籟俱寂之中滾動著佛陀的鼻息，轟隆如雷鳴，不過我卻還能清晰的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身後眾人的呼吸聲。
唯獨沒有呼吸聲的，就是林曄。想到這裏我心理一疼，索性站定了回望著佛陀。
佛陀眼中的那一片焰炬不斷燃燒著，我仰頭直視著它，始終沒有表現出一絲畏懼，視線對上的瞬間，我忽然覺得好像恍惚，身邊的景致居然全都變了，朦朦朧朧就像是飄在雲層當中。
“你是打算和我對抗嗎？”
在那一片白茫茫的背景當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看起來金光閃爍瑞氣萬千的佛陀的形象。慈祥和藹，仿佛能普度眾生，眉目溫柔，性別難辨。
我忽然間明白了，神話傳說中的佛陀的形象，之所以和原物差距過大的原因就是那根本就是它在人類腦子裏產生的具象化形象。林曄張航這類的純靈體都能幻化人形，佛陀卻一直以怪物的形象出現，那是因為它根本不需要真的變化外形去讓自己被人類所接受，隻需要在精神世界中相互交流就夠了。他長什麽樣子並不重要，因為它出現在人類腦海中的形象，可以是人類在生命中遇見或是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形象。
這是一場精神的對決。是屬於我和他的對決。
我不敢隨意回答它，它卻先笑了起來：“留下魂石，我放你們安然離開。”
佛陀的聲音非常清爽，語氣也十分的溫柔。這不同於張航之前對我施術時的蠱惑，可是他說話的時候卻仿佛帶著魔力，讓人根本無法拒絕他。我狠狠的搖了搖頭，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交出來。”佛陀微笑著，一臉慈愛的一步步靠近我，渾身散發著無法抗拒的氣勢。
我這時早已經感知不到任何關於外物的信息，卻隻記得拚命攥著手心裏的魂石，喉嚨裏哽得發痛，卻還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不！”那一個字終於從喉嚨裏擠出來，眼前的幻境就像白紙被忽然揉做一團般迅速褪去，空氣在胸腔裏麵急促的反複著，整個人都氣喘籲籲，渾身都是冷汗。
佛陀已經站在我的麵前，滾燙的鼻息直接落在臉上，卻沒有真的襲擊我。我也不明白佛陀為什麽放過了我，如果佛陀剛才忽然發難，大概在我還無知無覺的時候腦袋就沒了。
我低頭望著手心裏的魂石。
粗糙的石頭表麵磨傷了手掌心，緩緩滲出來的血跡裹著心髒搏動般明滅的紅光，妖豔得近乎刺眼。
佛陀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給我吧。”
我拚命咬緊牙關，仰頭怒吼：“不！
眼前的景致就像是電影膠片裏的場景一樣，忽然間從佛光萬丈的西方極樂重新回到了那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世界，我看到那慈眉善目的佛陀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然後猛地把手裏的東西猛然刺入它的胸膛。
“嗷！”這位盡管看上去慈眉善目普度眾生的佛陀，在受傷時口中發出的居然是震耳欲聾的吼叫，仿佛把人間的所有苦難都凝聚在一起，悲苦仇惡交匯在一起的嘶吼，仿佛要把人的耳膜和胸膛一起撕裂。
我腦中無意識的想要躲開這恐怖的哀鳴，沒想到卻就此退出了幻境。之前是佛陀把我拽進了幻境，而此刻卻是我主動衝進了幻境，就好像佛陀一直在控製著自己的夢境並且在夢境當中直接殺死敵人，而我卻是硬生生的衝入了它的夢境當中，這遠遠超出了佛陀的預料之外。我的那一刺也不過是具象化的傷害而已，那就是一場心殺，是我與佛陀在精神界麵裏的生死搏殺。
也就是在我想明白這一瞬間，佛陀的爪子已經準確的勾住我的前胸，猛然把我甩飛出去。那一瞬間，我隻覺得心髒都幾乎要被扯出來了，一口腥甜的血控製不住的翻湧上來，從嘴裏直直的冒出，魂石也跟著橫飛出去，一路滾到樹叢當中。
這場搏殺的主角是佛陀和我，其他人都成了配角，而那群渴靈草更是再也無人在意。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雕塑一樣的渴靈草卻忽然活了起來，迅速把魂石裹進了樹藤當中。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隻覺得耳畔生風，身後有人衝了出去，跟著就是法爾斯飄天的喊叫：“張航！”
那一瞬間我麵前的事物好像都已經定格，佛陀的巨爪已經跟著拍擊下來，而張航的影子已經和那片灰蒙蒙的渴靈草一起消失在了無邊的霧氣當中。
那渴靈草根本就不曾背叛，更不曾臣服於佛陀，那根本就是張航自導自演的戲碼，他不僅騙過了這群人，更騙過了佛陀！
張航這麽做就是一場凶險的賭博，如果佛陀選擇追擊他，那麽他就會一個人麵對恐怖的佛陀；如果暴怒的佛陀選擇繼續對付我們這幫人，那麽他無疑是把剩下的人親手送上了黃泉路。
佛陀的利爪揮下，這一下來得格外實在，我才剛剛感覺到有人搶到了自己前麵，跟著就看到了滿眼的血色，聽到了清脆的斷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