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林曄之心
老柯迅速的摁滅了煙頭：“行了，都別扯了，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明天再安排下水撈沉船。”
我一回頭，正對上林曄的眼睛，居然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你看著我幹什麽？”
“你明天還要跟著下水？”林曄冰冷的聲音回應著我，我頓時就低下頭去，躲避著他的目光。林曄後來有重複問了我一遍，避無可避我隻好先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不害怕？你明白自己體質特殊，但凡有鬼都會把你當做第一攻擊對象。你明明都清楚，為什麽還要拚死涉險？”林曄皺著眉頭，“你這麽做值得嗎？”
“你不是不信任法爾斯嗎？既然你怕他為張航賣命，那我就替你下去看著他。”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如果有了發現，起碼不會再讓張航搶在前麵。”
聽到這話，林曄沉默了一陣：“那明天我與你一同下海。”
我歎了口氣，“況且到目前為止我們最該堤防的人還是張航，你若跟我下水，誰來看著張航？”
林曄不說話，也就算是默認了。
可我也不知道林曄到底是在鬧哪門子的別扭，一整晚低著頭悶悶不樂。深水作業確實令人極度疲倦，我難得的一挨枕頭就睡了，連自己入睡後可能會襲擊林曄都忘了。等到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立刻就被嚇醒了。
那時候有一線月光鋪在黑漆漆的船艙裏。
林曄輕輕歎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就響在我耳朵邊上：“小雨，我始終都在利用你，而你卻從未要過回報。”
林曄忽然換了一付悲天憫人傷春悲秋的姿態，那和他平常刻薄冷漠的個性簡直一點都搭不上弦，惹得我差點笑起來，林曄這是腦子進水還是鬼上身了？轉而又一想。林曄似乎……就是鬼，沒人上得了他的身。
“容雨，你希望得到什麽回報？”
“我不是什麽忙都沒幫上嗎？”我拖著下巴看著他，“雖然找到了張航，可到現在你的昊天鏡也還沒找到，魂石的事情也還八字沒一撇呢。”
林曄沒有理會，而是又重複了一遍：“容雨，你希望得到什麽回報？”
“我不要什麽回報，你完全不用過意不去，這是我完全自願的行為，我甘之如飴。”
“容雨，你希望得到什麽回報？”林曄第三次問這個問題，最後又加了一句，“雖然我曾經違背你的意願把你綁在我身邊，但是我絕對不可能放開你的。”
我想都沒想，衝著林曄笑了笑，眯起眼睛：“林曄，我隻要你好好的。快睡吧。”
夜晚寒氣透骨林曄又一直輾轉反側，導致後半夜我都沒睡好，黎明時分才迷迷糊糊入睡，然後一直昏睡到法爾斯來敲門的時候。
法爾斯一看見他就給嚇了一跳：“我的天啊！你的臉色這麽差，今天還能下水嗎？”
“能，我沒事。”我點點頭，“走吧。”
法爾斯迅速轉身拖長聲音呼喚：“林曄~~~~~”
林曄冷冰冰的橫了他一眼：“快滾。”
法爾斯淚流滿麵。
兩人一同走出船艙，水手們早已經做好了下水的準備，我一回頭，林曄居然也跟出來了。
我衝他咧了咧嘴：“你也沒睡好，犯不著在這陪著，回去再休息會兒吧。”
林曄冷冷的瞪著他：“你怎麽知道我沒睡好？”
“昨天晚上我就隨口一說，不用放在心上。”林曄又是一聲冷笑，“到現在還沒能幫我找回昊天鏡，當真駑鈍得緊，還想要什麽報答？你要是真沒本事，趕緊快快回去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別白白便宜了水下的鬼靈。”
“就衝你這句話，我也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忍不住氣結，做人衷心的說句‘小心保重’會死嗎？
張航趴在船舷邊看著，明明整個探險皆是因他而起，其他人都一臉嚴肅，唯獨他一臉悠閑超脫，好像成敗都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我坐在側邊抬頭望著他，心裏不由的犯嘀咕，張航心裏到底在盤算些什麽呢？
張航忽然轉過臉笑眯眯的回答：“我什麽都沒盤算，隻是在發呆而已。”
我震驚的舉起一根顫抖手指：“不要窺探我的想法！”
“窺探人心之術太過複雜且耗費心神，我總不用大費周章去探知你那些無聊的想法吧？”張航笑道，“你坐在那裏望著我發愣已經超過一分鍾了，不是在揣測我的心思就是看上我了，這很難猜嗎？”
我歎了口氣，也難怪張航三番四次說自己寂寞，他能把人心看得那麽通透，任何秘密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還有誰敢接近他？
法爾斯穿戴好裝備，一抬頭就看到了張航，立刻開心的張開雙臂撲過來：“張航~~~”
“我懶得和你說話。”張航也不客氣，笑眯眯的一腳把他踹下了水。
法爾斯從水裏冒出頭來，一臉哀怨：“懶得說就不要說嘛，為什麽踹我呢？”
張航從船舷上探出一個腦袋：“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必要時候能救你的命。”
“行了，我也該下水了。”我做了個深呼吸，扭頭衝林曄叮囑道，“小心張航。”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下水就順利得多，陰螯的光亮依然在原地照亮著黑暗的空間，之前已經搜索過的船艙也沒必要再看了，大家隻用了上次三分之一的時間就來到了那個空曠的房間。
上一次被浮屍嚇過，我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鍾，法爾斯卻已經遊了進去。等我做好心理準備跟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法爾斯站在原地，似乎在尋找什麽。
我才努力靠過去，法爾斯就拽了拽我的手，然後用手裏的照明燈四處亂掃。
我的目光跟隨那照明燈來回掃了一遍，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好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整個艙房頂部都是空蕩蕩的，上次所見那些亂七八糟的浮屍全都不見了。
我的第一直覺是他們走錯了房間。
這條走廊明明就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沿途也沒有別的岔道，怎麽可能會走錯？
老柯迅速的摁滅了煙頭：“行了，都別扯了，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明天再安排下水撈沉船。”
我一回頭，正對上林曄的眼睛，居然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你看著我幹什麽？”
“你明天還要跟著下水？”林曄冰冷的聲音回應著我，我頓時就低下頭去，躲避著他的目光。林曄後來有重複問了我一遍，避無可避我隻好先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不害怕？你明白自己體質特殊，但凡有鬼都會把你當做第一攻擊對象。你明明都清楚，為什麽還要拚死涉險？”林曄皺著眉頭，“你這麽做值得嗎？”
“你不是不信任法爾斯嗎？既然你怕他為張航賣命，那我就替你下去看著他。”我老老實實的回答，“如果有了發現，起碼不會再讓張航搶在前麵。”
聽到這話，林曄沉默了一陣：“那明天我與你一同下海。”
我歎了口氣，“況且到目前為止我們最該堤防的人還是張航，你若跟我下水，誰來看著張航？”
林曄不說話，也就算是默認了。
可我也不知道林曄到底是在鬧哪門子的別扭，一整晚低著頭悶悶不樂。深水作業確實令人極度疲倦，我難得的一挨枕頭就睡了，連自己入睡後可能會襲擊林曄都忘了。等到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立刻就被嚇醒了。
那時候有一線月光鋪在黑漆漆的船艙裏。
林曄輕輕歎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就響在我耳朵邊上：“小雨，我始終都在利用你，而你卻從未要過回報。”
林曄忽然換了一付悲天憫人傷春悲秋的姿態，那和他平常刻薄冷漠的個性簡直一點都搭不上弦，惹得我差點笑起來，林曄這是腦子進水還是鬼上身了？轉而又一想。林曄似乎……就是鬼，沒人上得了他的身。
“容雨，你希望得到什麽回報？”
“我不是什麽忙都沒幫上嗎？”我拖著下巴看著他，“雖然找到了張航，可到現在你的昊天鏡也還沒找到，魂石的事情也還八字沒一撇呢。”
林曄沒有理會，而是又重複了一遍：“容雨，你希望得到什麽回報？”
“我不要什麽回報，你完全不用過意不去，這是我完全自願的行為，我甘之如飴。”
“容雨，你希望得到什麽回報？”林曄第三次問這個問題，最後又加了一句，“雖然我曾經違背你的意願把你綁在我身邊，但是我絕對不可能放開你的。”
我想都沒想，衝著林曄笑了笑，眯起眼睛：“林曄，我隻要你好好的。快睡吧。”
夜晚寒氣透骨林曄又一直輾轉反側，導致後半夜我都沒睡好，黎明時分才迷迷糊糊入睡，然後一直昏睡到法爾斯來敲門的時候。
法爾斯一看見他就給嚇了一跳：“我的天啊！你的臉色這麽差，今天還能下水嗎？”
“能，我沒事。”我點點頭，“走吧。”
法爾斯迅速轉身拖長聲音呼喚：“林曄~~~~~”
林曄冷冰冰的橫了他一眼：“快滾。”
法爾斯淚流滿麵。
兩人一同走出船艙，水手們早已經做好了下水的準備，我一回頭，林曄居然也跟出來了。
我衝他咧了咧嘴：“你也沒睡好，犯不著在這陪著，回去再休息會兒吧。”
林曄冷冷的瞪著他：“你怎麽知道我沒睡好？”
“昨天晚上我就隨口一說，不用放在心上。”林曄又是一聲冷笑，“到現在還沒能幫我找回昊天鏡，當真駑鈍得緊，還想要什麽報答？你要是真沒本事，趕緊快快回去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別白白便宜了水下的鬼靈。”
“就衝你這句話，我也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忍不住氣結，做人衷心的說句‘小心保重’會死嗎？
張航趴在船舷邊看著，明明整個探險皆是因他而起，其他人都一臉嚴肅，唯獨他一臉悠閑超脫，好像成敗都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我坐在側邊抬頭望著他，心裏不由的犯嘀咕，張航心裏到底在盤算些什麽呢？
張航忽然轉過臉笑眯眯的回答：“我什麽都沒盤算，隻是在發呆而已。”
我震驚的舉起一根顫抖手指：“不要窺探我的想法！”
“窺探人心之術太過複雜且耗費心神，我總不用大費周章去探知你那些無聊的想法吧？”張航笑道，“你坐在那裏望著我發愣已經超過一分鍾了，不是在揣測我的心思就是看上我了，這很難猜嗎？”
我歎了口氣，也難怪張航三番四次說自己寂寞，他能把人心看得那麽通透，任何秘密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還有誰敢接近他？
法爾斯穿戴好裝備，一抬頭就看到了張航，立刻開心的張開雙臂撲過來：“張航~~~”
“我懶得和你說話。”張航也不客氣，笑眯眯的一腳把他踹下了水。
法爾斯從水裏冒出頭來，一臉哀怨：“懶得說就不要說嘛，為什麽踹我呢？”
張航從船舷上探出一個腦袋：“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必要時候能救你的命。”
“行了，我也該下水了。”我做了個深呼吸，扭頭衝林曄叮囑道，“小心張航。”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下水就順利得多，陰螯的光亮依然在原地照亮著黑暗的空間，之前已經搜索過的船艙也沒必要再看了，大家隻用了上次三分之一的時間就來到了那個空曠的房間。
上一次被浮屍嚇過，我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鍾，法爾斯卻已經遊了進去。等我做好心理準備跟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法爾斯站在原地，似乎在尋找什麽。
我才努力靠過去，法爾斯就拽了拽我的手，然後用手裏的照明燈四處亂掃。
我的目光跟隨那照明燈來回掃了一遍，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好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整個艙房頂部都是空蕩蕩的，上次所見那些亂七八糟的浮屍全都不見了。
我的第一直覺是他們走錯了房間。
這條走廊明明就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沿途也沒有別的岔道，怎麽可能會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