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之後。


    我們一行人養精蓄銳的把整件事又回味了回味,依然搞不清楚為什麽曹飛會複活,為什麽會出現這個情況,百思不得其解。


    當我們把消息告知給狐岐山的眾人時。


    眾人也都一樣,很驚訝,當時都看到了屍體,看到了曹飛的身體開始堅硬,可就是複活了,就是好端端的了,這誰也解釋不了。


    尤其是劉安,知道後,激動不已,一定要過來看看,看看活人,說什麽都不敢相信。


    我連搭理都沒搭理他,沒有回複,翻過去了。


    至於曹飛本人,自然是春風得意,按照我說的,裝病去了醫院。


    他在北京的舉動,全省上下都在看著,都知道他得到了中央某些大佬的賞識,自然是趨之若鶩,探病者如過江之鯉,一直不斷。


    都想在這個時候獻獻殷勤。


    對這位未來五年,甚至十年的市委書記麵前,留個好印象。


    甚至有傳說,曹飛就是裝病,劉老書記死時有很多人想搞他,那些兩麵派牆頭草一直在搖擺,這次他回來就是想看看那些人的態度。


    所以上上下下整個湘西乃至全省的官員,沒有不去看望的。


    絕對的大排場。


    曹飛呢,搞不清狀況,就一律閉門謝客,誰都不見,隻有孟冉、曹依依在旁照顧,顯得倒是很低調了不少。


    這次我去拜訪一下,主要是在看看情況,也是在看一眼,有沒有什麽後遺症,因為他在怎麽也是死了一次的人。


    這時通過孟冉的帶領才算見到了躺在病床上,正在和曹依依在那笑著聊天的曹飛。


    整個人紅光滿麵的看似已經完全恢複了,穿著病號服,卻是生龍活虎的喜笑顏開,看到我們,立刻笑著說,“幾位來了啊。”


    坐了起來。


    “小陸哥。”


    曹依依抿嘴一笑,也高興了,笑嗬嗬的說,“你怎麽來了,見家長啊。”


    “討厭。”


    孟冉很回來事,說,“小丫頭,跟我出去買點東西,走,走。”拽著曹依依走了。


    “哎呀,走什麽啊,我才見小陸哥啊。”


    曹依依使壞的衝我一笑,這才屁顛屁顛的離去。


    我呢,坐了下來,看了看曹飛,說,“來,我看看你的脈搏,檢查檢查。”


    “嗯,嗯。”


    曹飛把手給了我說,“醫生給我做了全身檢查,說沒什麽事,就是我操勞過度,心機有些缺血,其他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健康的很。”


    “是,脈搏鏗鏘有力,是不像有什麽事。”


    我把手收了回來,看著他,依然不敢想呢,一個死了的人,血液都不怎麽流動了,怎麽就活了,“你真是世上的奇跡啊。”


    想到了古時候很多起死回生的故事,有些人被埋進棺材了,還能複活,還能自己爬出來。


    我當時隻是以為古人愚昧,人隻是假死,並沒有完全死透,當時的人們不知道,此時一想,沒準和曹飛是一個狀況,真正的起死回生。


    “行啊,是你的命。”


    “嘿嘿,好命。”


    曹飛說,“我這一天接觸的人啊,才算看明白,我真的是市委書記了,哎呀,恍然如夢啊,不敢想啊,真不知如何下手。”


    “為官的路數你比我懂,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搖了搖頭。


    趙乾跟我來了,就說,“那些日本人知道你的事,所以你還是得小心一些,嗯,盡量低調行事,別再招惹麻煩。”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個人一直很低調。”


    從此時他的眼神就可以判斷出,不是劉老書記了,是個眼中流落著笑意的男人,和劉老書記眼中的殺氣不一樣。


    靈魂徹底變了。


    我能看到因果,這位曹飛,雖然為官期間也不怎麽樣,還在縣城的一家飯館裏和一個寡婦老板娘有一腿,但總算隻是為自己多撈點好處,問題不大。


    人性也。


    個人問題就更不是事了,他沒有結婚,怎麽搞,都是理所應當。


    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就行,但這樣日後在官場上是很難走不長的,不能人吃人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急流勇退,也不失一種聰明。”


    “我懂,我懂。”


    他現在玩不轉,等出了一些問題,更玩不轉,不如給自己找個台階,弄個閑拆,混日子去呢。


    “父慈子孝,人生樂事。”


    曹飛哈哈一笑,似乎已經想透了這些。


    我便起身了,說,“那就好,那就好。”沒必要再留,曹飛是個聰明人,明白我的意思,我便說,“嗯,你以後有什麽事,找孟冉,就可以找到我,你啊,養病吧,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我們就告辭了,不多打擾。”


    “嗯,嗯,行。”


    曹飛連連點頭,起身要送。


    結果這時卻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對了,你們走後我就想了想這裏麵的事,嗯,我想到了一件怪事,在我見劉老書記的前三天,我一個人晚上在一個公園裏遛彎,遇到了兩個怪人,一個人是個蹩腳道士,一個是胖頭和尚,二人說話古不古今不今的,非常古怪,他倆突然出現將,見到我後,就開到圍著我轉啊轉的,在那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我記不清楚了,之後我生氣了,就說讓他們走,他們倆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了。”


    說到這,想了想道:“那兩個道士走時,不知是天黑的緣故還是我愣神了,三五步就離我有十幾米遠了,在一眨眼就不見了,好神奇,這件事告知你們對於我的事,有用嗎?”


    “野僧狂道?!”


    聽他的描述我立刻判斷出就是當初給我玲瓏寶玉的那兩位。


    現在想來,他們當初說來看故人,不是我爺爺,而是我,必然是我前世的朋友,雲山霧罩的救過我多次,此事沒想到還和他們有些瓜葛,頗為震驚。


    因為他們在我的生活中已經好長時間沒出現了,我甚至想過如果在出現還想問問他們呢,到底是何方神聖。


    結果出現在了這裏。


    “他們除了圍著你繞,拍了拍你的肩膀之外,還幹什麽了。”


    “沒有了,主要是說了很多話,我都不記得了,已經是很長時間的事了,就記得有這麽一件事,當時說的什麽,好像念經,記不起來了。”


    曹飛搖頭,“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難不成是他們未卜先知,意識到了你有危險,才去找的你。”


    我在那嘟囔著想這件事的起因結果。


    在前三天,二人去了,肯定是知道了什麽啊,想來,未卜先知這是不難,很多高人都能,比如外蒙古的堪布,比如臥龍真人,都能預料到一些事。


    難點在於,曹飛死而複生,這才是最重要的,現在看來,多半也沒聯係,因為他們隻是說了幾句話,沒幹其他的啊。


    不可能讓一個死了的人複活。


    當然這隻是我的想法,真實情況,不得而知,


    便說,“行啊,這個消息還算不錯,有用。”


    “嗯,嗯。”


    曹飛點了點頭,“能幫到你們就好。”隨後又一拍腦袋說,“哎呀,我突然想起他們臨走時說的一句話了,如果有一天有人問起他們,就告送他,想找他們,就去黑雲寺,對,沒錯就是黑雲寺。”


    “想找他們就去黑雲寺!?”


    怎麽一下子又扯到了黑雲寺啊。


    我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就是說那兩位算到了曹飛能夠複活啊,有可能真是他倆幹的。


    至於黑雲寺。


    鹿為獅去了,他倆似乎也要讓我過去。


    我喃喃自語的想著,我也算是黑雲寺的弟子了,要不要去啊,在什麽地方啊?


    “黑雲寺可是個神秘的地方,一般人根本進不去,去過的人,多半也都守口如瓶,不好找。”


    趙乾這時開口,“他口中的那個野僧狂道,你認識。”


    “與我有很大的緣分,那裏是和尚,為何還有道士啊。”


    搞不清楚。


    想來如果想去,辦法還是有的,當初鹿為獅和狐主聊天時說過,狐主去過,我如果想去,去問問也行。


    因為我也是黑雲寺的弟子啊。


    沒準啊,真可以去黑雲寺看看。


    感覺有事要做了,嘿嘿一笑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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