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看她把手機收了起來,還追問了一句,“你打完電話了,家裏怎麽說啊。”


    “家裏在想辦法,報警了。”


    女人歎了口氣,坐下來,收拾收拾心情說,“肯定是對小依的爸爸有敵意,哎呀,不聊了,我們就不該坐火車。”


    “調查清楚就好。”


    我不再多問,而是起身說,“那吃飯?我朋友這就帶回來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遇事別多想,該吃吃,該喝喝。”


    “你的心可真大,看你年紀頂多二十四五歲,剛大學畢業,怎麽這麽一副老油條的樣子啊。”


    女人高筒靴還踢了我一下,撩撥我的意思,“你叫什麽啊。”


    “我啊,我叫陸慢慢。”


    這女人長的很有風塵味,言談舉止很隨性,和我不認識,又是掐,又是撩撥的,就也嘿嘿一笑,把身份證遞了過去,“別人都不信,你看,是這名字吧。”


    “陸慢慢,這名字,取得太不負責任了,有機會改改吧。”


    女人拿過看了看說,“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孟冉,這是我姐姐的女兒,曹依依。”


    “孟冉,好名字,曹依依,你父親、母親取名字也有些不負責任啊,一一,怎麽不叫二二啊。”


    哈哈一笑。


    “哪有,人家是依偎的依。”


    “哦,哦,我知道了。”


    曹依依翻了個白眼,嗬嗬一笑又說,“小姨,他是湘北人,和湘西很近的。”


    “這麽有緣。”


    孟冉眼前一亮,咬了咬性感的嘴唇,“你去東北了吧,看你的穿著就看得出來,回家,還是怎樣啊。”


    “瞎玩。”


    感覺交集過多了,不好如此。


    這女人有些撲我的意思。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這個孟冉是很妖嬈,是很漂亮,可我心不在於此啊,別生事的好,她身上可也有事。


    我就說,“那個,我去催催我哥們,我這肚子可咕咕叫了。”


    “哦,哦。”


    二女一愣。


    沒想到剛說上幾句就走,有些不高興。


    我呢,快步已經走出了車廂。


    還聽到曹依依說呢,“小姨你出去時,他偷看你屁股了,還說很性感,很大很圓什麽的。”


    “小丫頭片,胡說什麽啊,不學好。”


    卻也咯咯笑了。


    我穿過走廊,看了看,那三位恐怕已經找地方舔傷口去了把,不會在找麻煩,這才去了餐車廂,看到了在那自顧自吃喝的趙乾。


    “讓你來買吃的,你怎麽自己在這吃上了。”


    “哼,你和那倆丫頭不是談的挺好嗎?要我幹什麽啊。”


    趙乾弄了幾個豬爪,在那啃著吃,還說呢,“你不想不吃肉嗎,那就等會,我想吃了,多吃點。”


    “我也吃。”


    拿起來啃著吃。


    看了看時間,吃過飯後就該睡覺了,明天中午就能到湘西,就說,“喝點酒,喝多了睡覺,明天爭取一覺醒來就到了。”


    “你舍得就這麽睡覺。”


    “我不舍得,還能怎麽睡啊。”


    吐槽了一句,“你小子也學的不老實了,萍水相逢能有什麽事啊,就是沒事,逗趣。”撇了撇嘴說,“行了,行了,吃吧,吃吧,吃飽喝足,回湘西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你知道就好。”


    我倆要了一瓶茅台酒。


    反正有錢,也不怕,吃飽喝足的這才回了車廂。


    醉眼迷離的一身酒氣。


    二女明顯一愣,“你倆喝酒了。”


    “嗯,路途寂寞,喝點酒,好睡覺。”


    我撓了撓頭,“不過你放心,我睡覺老實,不打呼嚕,也不會騷擾你們的。”哈哈一笑,就準備爬到二層,睡去了。


    “我倆的飯呢。”


    曹依依嘟嘴問,“你不是說,請客嗎?”


    “哎呀,忘了。”


    一臉的慚愧,著實是喝多了無事,尷尬的說,“小美女,下次,下次吧,這次我真的喝多了,下次我請客。”


    “討厭,說話不算數。”


    曹依依橫了我一眼,“我就討厭喝酒的男人,討厭死了,小姨咱們自己去吃,別搭理他了。”


    “好吧。”


    二女走了。


    我、趙乾也沒說啥,爬山床位,呼呼的就睡去了。


    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不知過了多久,穿山過海的,宛如一條長龍行走在神州大地上,天南海北的走啊走的。


    慢慢的天便亮了,我這才醒了過來,打哈欠的就看,趙乾還在睡,苦笑了一聲,“行了,行了,該醒醒了,是不是該到了啊。”


    望了望窗外,一望無際的水田,說明到了南方了。


    北方水田很少,南方雨水多才種水田,還有一些大山,一望無際的讓人心曠神怡,打著哈氣就爬了下來。


    卻見,曹依依也再睡。


    孟冉已經醒了,在那拿著眉筆化妝呢。


    “不畫就已經夠漂亮了,還畫什麽啊。”


    看著她剛剛洗過臉,出水芙蓉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青春的感覺,可這女人還是有股子風塵味不知道為何。


    “醒了啊。”


    她抿嘴一笑,弄了弄口紅,“隻有兩種女人才不化妝,一是醜到無可救藥,二是蠢到無可救藥,你說我是那種啊。”


    繼續在那畫。


    “你,你是美到無可救藥,聰明到無可就要。”


    “嘴甜。”


    含羞的丟了我一樣。


    我伸著懶腰,哈哈一笑,活動了活動,說:“中午就到湘北了,你們是在湘西下吧,還是湘北下啊。”


    “湘西。”


    她快畫了幾下畫完了說,“你呢,聽小依說,你在湘西工作是嗎?你是幹什麽的啊。”


    “我剛大學畢業,其實沒啥正經工作呢,原來自己開店,現在無業遊民。”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多了,就說,“我去洗漱,洗漱完,一起去打飯。”


    “嗯,嗯。”


    點頭一笑。


    我拿出洗漱用具,洗臉刷牙。


    孟冉化妝也畫完了,還換了一身衣服,緊身的淡藍色牛仔褲包裹著絕好的身材,美腿,翹臀,上麵是黑色的小夾克,胸前偉岸反的胸部襯托著更大。


    “好身材啊,無敵了。”


    “討厭。”


    咯咯笑著又掐了我一下。


    這才與我一起向著用餐車廂走,還問我呢,“你今年多大啊,像是剛畢業的,二十三四?”


    “二十五了,你呢。”


    “我,我可比你大,我都二十八了。”


    “這可看不出來,像是我同學。”


    逗趣的閑聊。


    我還問了一句,“昨天那三個人是什麽人啊,看樣子和你們有仇。”


    “嗯,小依的父親得罪了一些人,衝小依來的,沒想到這麽凶狠,敢直接來劫火車。”孟冉搖了搖頭,“哎呀,別聊了,小依他爸會處理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可以感覺出,小依的父親好像是個人物。


    我笑了笑就也不問了,進入用餐車廂,隨便弄了一些豆漿,白粥,我倆就坐著吃起了起來。


    “昨天的事多謝你了,我和小依的父親說了,他說,要當麵感謝你呢。”


    “不用,萍水相逢,不用那麽客氣。”


    來來往往的人,用餐車廂應接不暇,很是熱鬧,天南海北聚集在這裏,說著五湖四海的話,我眼睛不停的看著,滿是歡喜。


    “你這個人真奇怪,年紀不大,卻一副很老成的樣子,有時候卻有很幼稚,像是個小孩子。”


    眨巴眨巴一雙媚眼睛看著我,抿嘴還有些害羞。


    我這張臉我是知道的,無往而不利,我還沒和她對視呢,一對視,準淪陷,就也胡謅胡說,“我啊,有時候像六十歲的,越近人間百態,有時候像十八歲的,剛初出茅廬。”


    “哈哈,對,你就是給人這種感覺。”


    孟冉還問我呢,“你肯定經曆了很多事吧。”


    “不多,不多,肯定沒你多啊,美女。”


    我總感覺這女人風塵味這麽大,不像什麽好女人,就調戲一句,“經手的男人也不少吧。”


    “你,你,你少胡說八道。”


    她嗔了我一眼,不高興了,“你這麽帥,女孩肯定都倒貼,我知道,你,你,你看輕了我。”


    低頭吃飯,不說話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也懶得多言。


    吃過飯後,就拿著買好的我給趙乾送去了,她給曹依依的,一路上少有言語的回去了。


    “哎呀,小姨你倆去打飯了,我還好奇呢,怎麽你倆都不在。”


    挑眉逗我。


    我說,“吃你的吧。”


    “吃。”


    孟冉也不高興,丟了她一樣。


    曹依依一臉不解,想和我說話,都被猛然攔下了,“讓你吃,你就吃,哪那麽多廢話啊。”


    “哦、”


    曹依依嘟了嘟小嘴,就也作罷。


    待,到了中午時分。


    火車停站到了湘北時。


    我伸著懶腰就和趙乾說了,“走,下車了,道家。”


    “哦。”


    趙乾也沒問,我們原本製定的是直接去湘西,怎麽在湘北下了,就跟著我一起下來了。


    結果,猛然、曹依依也走了出來。


    一路無話。


    但最精彩的在於,等出了火車站,我居然看到了一個最意外的人,李磊開著一輛警用牌照的奧迪al6把孟冉、曹依依接走了。


    李磊比我走時胖了,富態了,但我不會認錯,就是他,在一想在火車上經曆的這件事,明白了,“曹依依,曹飛,看來,還真是有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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