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鷹不知是什麽品種,翅膀完全展開,身長將近五米,鷹嘴到鷹爪也得接近一米五,完全舒展開,便可以想象啊,是多麽的巨大,多麽的神俊了。


    絕對的牛逼。


    此時我、狐碟走到山體另一側的懸崖邊,靠過去一看。


    雪蟒的身體在陽光照射下更加的白,就是白化病的蛇,這如果放在古代,貢獻給皇帝,那就是祥瑞,現在都明白,這東西,就是白化病。


    腹部,頭部,都被摔壞了,當然致命傷是七寸,也就是蛇的心髒部位,摔爛了。


    流出了一灘血。


    至於巨鷹,翅膀折斷了,腿也斷了一根,折騰著,飛不起來。


    可還是想飛。


    看起來有些悲慘,這時一看我和狐碟過去,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如火一般噴射的看著我們,非常警惕,以為我們是壞人,可又飛不起來,撲騰的像是一隻巨大的老母雞。


    在那撲騰,很多地方都已經出血了,非常狼狽。


    天黑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此時一看,黑棕色的羽毛,幾縷白色的,讓人看著頗為驚歎,非常漂亮。


    和那些動畫裏的鷹差不多了。


    “好漂亮啊,雖然很狼狽,可依然漂亮,這是什麽品種。”


    忍不住讚歎。


    狐碟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鷹的品種應該是海東青。”


    “海東青,不會吧。”


    海東青我是知道的,乃是滿族人的最高圖騰,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叫東北不隻有東北虎,還有海東青。


    據說十萬鷹裏才出一隻海東青。


    現在這年頭了,十萬鷹都少找了,哪去找海東青啊,早就滅絕了,隻存與傳說中啊,還有,就算是海東青,也不該如此巨大啊,我記得海東青是可以掛在手臂上的。


    也就是說,不超過兩米,可這巨鷹,足有五米。


    “沒錯?”


    我質疑了一句,“海東青可長不了這麽大。”


    “應該沒錯,至於為長這麽大,奴家我就不知道了,但品種肯定是了,我以前見過海東青。”


    “你見過啊,那就是了。”


    我想靠近在看看。


    它立刻警惕的甩動身體,一個翅膀撲通著還想起飛,可卻根本動彈不了,隻剩下在那警惕的看著我們了。


    “它不叫,就是這麽看著,你說是什麽意思啊。”


    “它怕叫了,顯得自己悲涼吧,就不叫了。”


    此時我倆隻能看著,不能過去。


    翅膀和腿骨都摔斷了,如果它能聽得懂我們的話語,通靈,好辦,利用星辰給我的外傷藥,感覺沒幾天也就好了。


    因為傷的並不是無法收拾的地步。


    可它是禽獸,哪能懂得這些啊。


    一陣無奈,“如果不管,三天就也腐爛,死了,別說海東青了,鳳凰也沒用啊。”


    “奴家剛才也想幫他,可它根本不回應我,不知為何啊。”


    狐碟是獸,多半可以交流。


    可現在不行,那麽就是無可奈何了。


    “嗯,這樣,我身上帶了一些藥,都是當時星辰給我的,看它吃不吃吧,如果吃了,就也算他命大。”


    拿出一枚,放在了地上。


    卻又猛然想起,有蒙汗藥。


    吃了可以讓人昏迷。


    星辰給我是為了我遇到麻煩時,可以自救,這時一看,笑了,也放在了那裏,如果海東青吃了,一昏迷,我給帶走,養著也行啊。


    “好辦法。”


    一並放在了一起。


    “往後撤一步,讓它知道咱們沒有敵意。”


    “嗯,嗯。”


    我、狐碟退到了十米以外的地方。


    隻見海東青依然在那撲騰,依然在那想起飛,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翅膀骨頭已經斷了,一聲不響得就是要飛。


    根本不去理睬藥丸。


    “它不懂啊,動物不能通靈,就是動物,就是野獸,沒有辦法。”


    狐碟歎了口氣,“如果就這般死掉,太可惜了。”


    “那你能把它弄昏過去嗎?我那邊有些蒙汗藥,給它吃了,讓它昏睡個三四天,等跌打骨傷好一些了,就也全都行了。”


    我指了指,“那是蒙汗藥。”


    “嗯,行,咱倆就強逼著,給他治療。”


    狐碟走過去,眼睛看向了海東青,炯炯有神的看著,露出了綠藍色的光芒,很快,海東青不在動彈,不在折騰,眼睛發直,暈乎乎的。


    “公子,快,把藥給它塞進去,快。”


    “嗯。”


    我過去拿起蒙汗藥丸,捏碎了,一把攥住了海東青的脖子,掐開巨大的鷹嘴,直接把藥塞了進去。


    與此同時。


    海東青“唳!”的一叫,醒了過來,晃動著腦袋,還要用嘴啄我。


    幸虧我反應快,躲開了,“別生氣,我們是要救你的,你要知道我們的善意。”


    “唳!”“唳!”的叫。


    這回海東青憤怒了,折騰著翅膀,又要過來,卻是很快,身子就軟了,在那打晃,搖搖欲墜。


    “蒙汗藥居然如此管用,這麽一會就軟了。”


    “這是一個人分量的,鷹就算在大,也不如人啊,應該很快。”


    我倆看著,就見在那搖搖晃晃的海東青,迷迷糊糊的就身子一軟,趴下了,翅膀都縮了起來,好像死了。


    “不會吃多了,留下後遺症吧。”


    過去將展開翅膀五米來巨的海東青抱了起來,摸了摸心髒部位,依然在跳,就說,“應該無礙。”


    “如果不救,就是死,咱們怎麽做都是在救他啊,走把。”


    “嗯,嗯。”


    狐碟把馬帶了過來。


    我把海東青放在了上麵,我騎著,慢慢悠悠的就往塔爾齊的帳篷方向而去。


    這海東青最少八十來斤,馬上多了這麽一個重物,速度立刻慢了,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行進著。


    狐碟在下麵帶路的奔跑,還說呢,“等它蘇醒了放在什麽地方啊?這種海東青,容得下他的隻有天空。”


    “到時在說把,既然它是海東青,就該稍微通靈一些,等它蘇醒,最少得兩三天了,到時看恢複的情況,有些事,你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


    “好吧。”


    不在多聊。


    趕路回了帳篷居住地。


    這才想起,雪蟒蛇的蛇肉沒帶來,那可最少百十來斤的肉啊,太可惜了。


    那條蛇最少幾十年,蛇和其他動物可不一樣,越小越嫩,這種蛇,越老,蘊含的能量越大。


    越補。


    心中有些不舍。


    這時,塔爾齊正在那準備午飯,看我帶著這麽一隻巨鷹,非常驚訝,“兄弟,你去捕鷹了,這可是犯法的啊。”


    “沒有,我啊,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翻身下馬,將海東青放好,這才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那條雪蟒蛇還在那放著呢,塔爾齊大哥啊,放著也是可惜,你去弄回來吧,來回也就兩三個小時的路程,那種蟒蛇渾身是寶啊。”


    “這樣啊。”


    塔爾齊大為驚訝,立刻說,“那我這就過去。”還說,“這鷹你可得好好看著,不能死了,草原上最寶貴的就是鷹,那是我們的靈魂。”


    “嗯,嗯。”


    塔爾齊去了。


    我扛著海東青到了我的帳篷外。


    拿出丹藥,看了看它斷骨的地方,拿來繃帶,還有藥劑,給包紮上了,還有腿骨,一樣,包紮在了一起。


    並不是完全的骨頭全斷了,隻是裂開了,所以隻要固定好,等待藥效發作,就問題不大。


    我這才擦了擦手說,“等著吧,看著海東青的恢複情況了。”


    還給它服用了一些丹藥,希望盡快能好,當然,還有一些體能的補充,要不然,三天三夜,什麽都不吃,傷好了,也得餓死。


    狐碟一直在旁邊幫忙說,“公子,你看把他放在哪裏比較合適啊,你的帳篷行嗎?”


    “應該行吧,大不了多注意一些,反正我是不知道放哪了。”


    此時海東青就是死的一樣,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去摸他的腹部,感受到了心跳,就是死的。


    “就這樣把,盡人事,聽天命。”


    “嗯,嗯,好吧。”


    把海東青扛進去。


    這時,老奶奶杵著拐杖駝著背自己走了出來,一看我在那,立刻揮了揮手,“小朋友,你在做什麽啊。”


    “哦,遇到了一件怪事,救了一隻海東青,您老見多識廣,您看看,這鷹是海東青嗎?我朋友說是,可海東青怎麽這麽大啊,超乎想象”


    講了講經過。


    老奶奶笑了,“這鷹就是海東青,我知道,年輕時我們還想去那座山的崖壁上偷一隻小的來養,可海東青護犢子,沒有成功,就也放棄了。”


    “我的天啊,你是說這海東青,和你歲數差不多了。”


    “那不可能,鷹活不了這麽長的時間,那裏隻不過是海東青的一個窩而已,它啊,不知是我年輕時遇到的幾代之後了,我們想投的小鷹都是他的祖輩了。”


    嗬嗬笑著伸手摸了摸,“好好養著吧,海東青,聰明著呢,認主。”


    “哦,那行,我們爭取給它救活。”


    帶進了帳篷內,放在了毯子上,希望能安然無恙。


    我呢,也是一陣苦笑,來此隻是為了苦修,沒想到還成了動物保護者,哭笑不得,“行啊,終歸是找到了一些事情做,可以打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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