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徹底的傻眼了,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外麵那個女人是不是黑骨阿婆,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一看,還真是,目瞪口呆。


    她此時正笑吱吱的看著我。


    而在我的印象裏她已經是個死人了,被她的弟子也就是剛才那個女人,一劍刺穿了心髒死了,可卻沒有想到,她站在這裏。


    而剛才那個女人,攔住了車,似乎是她的手下,不,她的徒弟,懵了,難不成一劍刺穿心髒不是殺人,而是救人?!解除封印!?


    我隻咽口水。


    弄不清楚了。


    司機在那什麽都不清楚,呼喊,“幹嘛呢,趕緊的讓開。”打開車窗就罵娘,“你這小姑娘,碰瓷找死啊。”


    “沒你事。”


    黑骨阿婆很鎮定,看著我說,“下來吧,小兄弟,你啊,想太多了,沒那麽多的事,很安全的你。”


    “嗯,嗯。”


    蒙圈狀態下,我立刻下車,咽了咽口水,快速想著,搞明白,那就是我沒危險了,黑骨阿婆說過,我如果救她救讓我一輩子榮華富貴,雖說最後我逃跑了,可我當時答應了。


    沒有敵意啊。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而且她的徒弟沒殺她,也沒追殺我,恐怕她來就是想認識認識我吧。


    我裝作傻乎乎的一笑,“我以為您死了呢,就趕緊逃跑,怕被人追殺。”


    “我是死了,但破而後立,不死不生,這就是真正解開棺材的辦法,如果當時你把封印毀掉,那麽你的靈魂就會被封印,我從而得到自由,你替換了我。”


    攤開了手臂,“明白了?”


    “我操,你坑我。”


    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那張大臉就是你的靈魂了,對吧,被封印在了棺材裏。”


    “對,那就是我的本來麵目。”


    她叫做黑骨阿婆,論歲數那張老臉才對,這張小嫩丫頭的模樣,一看就是騙人的。


    “你厲害,你厲害。”


    我由衷讚歎,心裏也是有些害怕,這女人原來那時是在算計我,我就問,“那你追過來幹什麽啊,是不是看我這個人太傻,太實誠,想在見見我,在糊弄糊弄我啊。”


    “那倒不是,好糊弄的人多了,笨蛋更是層出不窮,何必非得找你啊,而是你的麵具,我曾經看見人帶過。”


    笑嗬嗬的說,“我臉上這張和你那張,一母同胞。”嗬嗬一笑,“這下明白了把。”


    “你和狐岐山有舊情?!”


    徹底明白了。


    怪不得她一眼就認出我來了,原來星辰他爸當年帶著這個麵具認識這個黑骨阿婆,還把女人的麵具給了她。


    她才這副模樣,要不然就是一個老太婆,滿臉褶子的怪物了。


    “行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明白了,放心,我會像狐主問好的,你我啊,江湖再見吧,你們的事,我搞不清楚,但有一點,那就是我離開此地才是最佳策略。”


    不管怎麽樣,我都得走,這樣的人物我惹不起,惹不起就得躲得起,轉身就準備上車。


    這時,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背後的女人,拽住了我,“師父還沒讓你走,你怎麽能走呢。”


    “??????”


    我看了看黑骨阿婆,“我雖然沒救了你,但我也不是壞人,撞見了你們的事完全是無意的,而且你和我朋友有舊啊,不至於殺了我吧。”


    “當然,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放你走。”


    黑骨阿婆淡淡一笑,“跟我來吧,小朋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呢。”轉身就走了。


    拿匕首的女人,就是那個殺人的女人,一張冷臉看著我,撇了撇嘴,“走把,小白臉。”


    “走就走,誰怕誰啊。”


    我是不跟著不行了,兩個女人都在,這兩位殺人如麻,還有一個被放出來的黑骨阿婆,我怎麽可能抵擋得住。


    所幸,狐仙小蝶、蘇婉兒沒跟著,我還有後手,就跟了過去。


    “朋友,沒事吧。”


    司機倒是個熱心腸,還問我呢,“用不用我報警啊。”


    “不用,和自家媳婦鬧別扭,這不嘛,媳婦家的人找來了,沒事,小意思。”


    “哎呀,這樣的事啊,那就回去趕緊和媳婦認錯啊。”


    哈哈一笑。


    全當笑話了。


    我呢,跟著上了一輛牧馬人的吉普車,拿匕首的負責的女人挾持我,拿劍的那個女人負責開車,黑骨阿婆坐在副駕駛。


    快速而去。


    我說,“黑骨阿婆,您論歲數肯定是前輩了,我見過狐主,那個,你被劍刺穿了胸膛,沒事。”


    “當然有事。”


    黑骨阿婆回頭看著我說,“我需要養傷,更需要幫手,你啊,不錯,可以幫我,幫幫忙。”


    “幫,怎麽幫啊,不瞞你說,我真是來旅遊的,我就是看回魂棺好奇,才去偷偷的瞧,沒有其他本事,小賊一個,您多半是高看我了,找錯人了。”


    嬉皮笑臉的呲牙咧嘴。


    黑骨阿婆不動如鬆,“讓你來你就來,怎麽那麽墨跡啊,吃不了你。”一揮手。


    拿匕首的女人,就挑著眉毛看著我。


    “行,我不說了,不說了。”


    事情再次逆轉了,我在那不言不語,琢磨了琢磨,那些長老要殺她是真的,她的徒弟們得到消息來救也是真的。


    隻不過救的方式太特別了,上來就對著心髒來了一劍,嚇傻了我,我才跑的,此時來找我,似乎是需要幫手,又或者,想和狐岐山的人,聯係?


    搞不清楚,但有一點,我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受到生命的威脅了,就也不怕,樂嗬嗬的在那坐著,看看他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主要是這一下,我是不是算是打入薩滿教的內部了?找林玉兒是不是容易了?


    我感覺是!


    因禍得福,高興了。


    “你笑什麽啊?!”


    拿匕首的女人質問我。


    我納悶了,“我哭行嗎?”


    “不行。”


    很冷漠,


    我道:“那我笑也不行了。”


    “更不行。”


    我撓了撓頭,“那你想讓我幹什麽啊。”


    “老實待著。”


    我就問黑骨阿婆,“你管不管,你管不管,我就是笑了一下,你的徒弟就這樣對我,至於嗎?你不是還想找我幫忙嗎?那我就不是囚犯啊。”


    “你不是囚犯。”


    黑骨阿婆說,“老四,別管他了,沒事的。”


    “是,師父。”


    這才不冷臉看我。


    開車的女孩還說呢,“這小子挺愣的,嚇我一跳,我一進去,就見他生猛的踹開了棺材,在那說什麽,誰攔著我,我就弄死誰,挺有咱們東北人的範。”


    “那是,我是誰啊。”


    嗬嗬一笑,先拉近關係。


    “說你胖你就喘,你小子,真夠可以的。”


    她又哈哈笑了起來。


    我無言以對,“反正我是想明白了,你們不會殺我,頂多是拉我入夥,我啊,沒了生命危險,不用在逃跑了,自然高興了。”


    嗬嗬的笑。


    “你到聰明。”


    黑骨阿婆一說,就在那又突然咳嗽起來,非常劇烈,甚至到了嚇人的地步,“咳!”“咳!”的咳嗽個不停,整個身體都震顫了。


    “師父,師父,你沒事把。”


    “師父,要不要,在服幾枚續命丹啊。”


    “不用,不我扛得住。”


    嘴角流出了血絲,露出了淒慘的微笑,“放心,就算我沒心髒了,我也不會死,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化作厲鬼找那個男人報仇。”


    咬牙切齒。


    “什麽?沒心髒。”


    其他的我都沒聽進去,就聽到了這一句,沒心髒。


    難不成她被救出來,是把心髒挖出來了,那可夠可以的,隻咽口水,嚇人,不言語了。


    一路沉默。


    車開得很快,穿過了市區一直往鄉下的地方而去,我看來看去,好像是要穿過國境線的節奏啊。


    “去俄羅斯?!”


    我問了一聲。


    “不是,去外蒙古,你坐好吧,天亮就能到了。”


    女孩聚精會神的開車。


    我隻得悉聽尊便了,也是直咬牙,這回可不好玩了,黑骨阿婆的心髒都沒了,還要外蒙古,玩大了啊。


    本來此時就是後半夜,現在已經快淩晨了。


    我微微有些困意襲來,就往那一靠,不再說話,打盹起來。


    “你到隨意而安,還能睡得著。”


    黑骨阿婆臉色慘白,回頭看我,“不愧為狐岐山出來的人,有些膽量。”


    “我可是鼠膽,隻不過我能怎麽樣啊,逃跑,跑不了,和你們動手,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那不是開玩笑嗎?所以啊,睡吧,反正路程還長。”


    打了個哈欠,還逗呢,“那個封印封住了你的心,所以你把心留在了棺材裏,人出來了是嗎?”


    “對。”


    黑骨阿婆說,“我現在沒有心髒,我利用續命丹在活著,如果不是你來,我們此時已經快到外蒙了,哪裏會有人給我重新按上心髒,我便順利逃脫了。”


    “這樣啊,那我倒是耽擱你了。”


    嗬嗬一笑,閉眼說,“活著,活著,比什麽都重要的,你的命重要,我的小命也重要啊,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可別在出什麽事了。”


    “放心,放心,已經雨過天晴了。”


    黑骨阿婆看著我的臉,一陣神傷,在那又咳嗽了兩下,就也不說話了,開始運氣自行療傷。


    我便打著瞌睡的真的睡去了。


    一夜無話。


    事情逆轉,我成了黑骨阿婆的幫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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