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渾噩噩的依然難受,腦子“嗡!”“嗡!”作響,肚子裏餓得難受,張嘴想說什麽,卻是口渴難忍,想動作一下,都使不出多少力氣。


    越女世界立刻說:“哎呀,師弟,別動,你是因為突然體能爆發,致使的徹底性虛脫,已經昏迷三天了。”


    “啊!”“啊!”


    巫小苗拿來水給我喝,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麽。


    “哎呀,小苗師姐我來吧。”


    越女拿了過去,喂給我喝,“慢點,你太虛弱了,不敢給你太好的東西吃,怕你身體太虛,受不了。”


    “咕咚!”“咕咚!”


    我灌了幾口水,嘴巴裏才算解除了那種火燒的難受,“那也不能不給水喝吧,渴死我了。”


    “給你水喝了,是你虛脫了,渾身的能量都沒了,需求的太多而已,剛才我倆就是要喂水給你喝,結果你在那奇奇怪怪的笑,是不是做什麽好夢了。”


    越女翻了個白眼。


    我想到了那個夢,但夢裏的事記得不是特別清楚,就說,“我做夢了,好夢,所以笑了。”還說,“趕緊給我水喝啊,渴死我了。”


    “喝什麽喝,不識好人心,你都不知道,這三天,都發生了什麽。”拱了拱我,“該睡醒了,試試起來吧。”


    “嗯,嗯。”


    我試著起來,腿疼的卻是轉筋一樣,差點昏過去,“疼,疼。”


    “啊!”“啊!”


    巫小苗示意我別亂動,還看了一樣眼女。


    越女抿嘴笑了,“行了,不和你逗了,別動啊,你被槍打中了腿骨,是青木觀的師姐幫你取出的子彈,包紮的,說最少得一個月,骨頭都裂了。”


    “一個月?!過去了三天。”


    我腦子現在混沌,這下才明白過來,嘟囔著說,“我想起來了,我殺了六個人,不,七個人,後來逃出來了,不是去了孫二叔家嗎?怎麽到了這裏啊。”


    “哎呀,你小子命大啊。”


    越女說,“你不是到了那個什麽孫二叔家嗎?他們也傻眼了,看你受傷如此嚴重,就準備把你送醫院,但你那個二叔多了個心眼,說你去找他們,肯定是怕事情鬧大,所以不能去醫院,而是讓村裏的人給你包紮了包紮,後來聯係了你女朋友,叫什麽曉靜,那個女孩也來了,看你怎麽也叫不醒,也準備把你送醫院,可這時,突然有人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也是個女的,叫什麽丹虹漁,說你殺人了,讓她趕緊躲起來,躲得越遠越好,還說她如果能找到你,立刻讓你離開湘西,後來啊,那個曉靜傻眼了,還是那個孫二叔有點門路,找到了莫家兄弟,莫家兄弟就帶這黑炭師爺來了這裏,是黑炭親自把你馱著帶到了這裏,這才算是沒事。”


    “孫二叔,曉靜,丹虹漁,莫家兄弟?大黑貓?!”


    一個個的名字在我耳邊響起,我便可以想象,當時多忙碌了,我這件事聯係了多少人,歎了口氣,“這些都是莫家兄弟和你說的吧,居然一個人名都沒忘。”


    “我當然不能忘,這些人都是幫過你的人,你得記著,我是幫你記著呢,大恩不言謝,那是屁話,師父說了,有恩就得報。”


    越女一撇嘴,“還有呢,到了這,看你虛脫的這麽嚴重,我什麽都不懂啊,小苗師姐也不知道,師父又沒在,我隻得去找了青木觀的明靜師姐,是她救了你,給你服用了一些丹藥,又怕你身體太弱,就是海綿,一下子吸收過了,傷及經脈,一個時辰給你一點,足足守了你十二個時辰,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一天不眨眼,人還不死了啊。”


    我噗嗤一笑。


    “沒良心呢,我那不是形容嗎?你還真當真啊。”


    越女掐我。


    “哎呀!”


    疼得我一激靈,“師姐,別鬧,我就是那麽一說,我明白,我懂,我下次見到明靜師姐一定客客氣氣的,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不僅感謝她,我說的那些人都得感謝,知道嗎。”


    “知道,知道。”


    越女這才消停,說,“行了,你先躺著,我去給你那些關心你的朋友,報個信,說你小子醒了。”出去了,隻剩下不會說話的巫小苗眨巴眨巴眼睛的看著我,指了指舌頭。


    “嗯,喝,還渴呢。”


    張開了嘴。


    巫小苗遞水給我喝,笑嘻嘻的很高興。


    “咕咚!”“咕咚!”我弄了一個水保,但總算是行了,不在那麽難受,歎了口氣說,“師姐,謝謝了。”


    “啊!”“啊!”


    巫小苗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就也出去了。


    我呢,一個人躺在山洞裏,看了看自己的情況,一陣苦笑,腿不能動,用繃帶包紮起來了,其他地方也難受,虛弱,整個人榨幹了一樣,在聯想起我暴走那一幕,不禁摸了摸自己懷中的玲瓏寶玉,沒他,我就節操不薄啊。


    但後來暴走了,體能完全宣泄,我似乎連思考都激動了,直接槍殺了六個,還踩死了一個,實在是讓我無法想象。


    還有之後的種種事情,更是讓我不是滋味,這麽多人牽扯其中,不知現在什麽情,一切的算盤都被打破了。


    月圓之夜,紫金洞府,還有和佟曉靜的婚事。


    我可是背著七條人命的殺人犯啊,還結個屁婚啊,哭笑不得,還有丹虹漁,丹虹漁此時恐怕知道最新的全部情況。


    高牧死了,才是最大的問題,他是高官,我不可能逃脫,沒準還找到這裏來呢,,因為李磊來過。


    但又一想,李磊沒了靠山,說不定已經被冷藏了,或者嚇傻了吧,要不然不會現在還找不到。


    反正種種心思全一股腦的冒出,讓我在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是憂愁啊。


    “無涯兄,你好了啊。”


    這時,星辰從山洞外走了進來,狐狸模樣,個子矮,我沒看清楚,靠近了才見到,在那笑著和我說,“你啊,太衝動了,想殺人,找我啊,何必自己動手,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跳到我身邊,看著我,“何苦呢。”


    “你不知道原委,知道了你就明白了。”


    我苦笑著說,“你從後麵扶我一下,我躺的後腦勺趟的都疼了。”


    “嗯,嗯。”


    星辰用力扶我,腿部依然疼痛難忍的不敢動彈,尤其是坐起來後,天旋地轉的好一會兒,才恢複。


    “哎呀,命。”


    想來想去,這都是命,沒有這個命,我此時恐怕已經知道林玉兒的消息,去找她了,可現在卻是腿受了傷,哪也去不了。


    在回想起我幫助那個趙鵬又到老書記,種種事情,都在表明我做錯了,不是因為這一點一滴而是從頭到尾都錯了,自以為自己做的很對,殊不知,大錯特錯。


    “祖訓有言,不允許進入官場,爺爺就算落魄到了在村子裏吃糠咽菜都為破這個戒,我卻自以為是,真是傻的不能再傻了。”


    搖頭苦笑。


    “既然是命,那就沒什麽可說的。”


    星辰做到了我對麵,狐狸盤腿的大尾巴晃動著說,“你現在應該想的事之後怎麽辦,而不是已經發生的,我呢,還特意幫你打聽了打聽這件事,你殺了七個人,據說現在已經全國皆知,什麽微博,什麽微信,全是這件事,還有很多故事在流傳,還什麽人體宴,還什麽殺人越貨,反正是各種版本叢出不窮,你啊,得有個主意了。”


    “居然流傳出去了?”


    一想也對,這年頭什麽藏得住啊,七條人命,國內少見啊?點了點頭,“等我回回神,回神之後就琢磨琢磨日後怎麽辦。”


    我是不能露麵了,這年頭,網絡這麽發達,一個通緝令,哪都躲不了,難不成我要做個閑雲野鶴,這般一輩子。


    和佟曉靜結婚倒是好辦,辦不了結婚證,就用古老的方式,洞房花燭,這我還是會的,但我是殺人犯,曉靜肯定已經受牽連了,還行嗎?


    一陣懊悔。


    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那注目,發呆。


    星辰笑著說,“想開點,想吃什麽和我說,我去給你找,先養好傷在說,等養好了啊,鵬程萬裏,天下依然任由你闖。”


    “借你吉言吧。”


    悶悶不樂。


    不一會兒,越女把明靜師姐叫來了,笑嘻嘻的說,“師姐你看,經過你的悉心照料,大好人一個,一點後遺症都沒留下。”


    還和我說,“還不趕緊和明靜師姐問好。”


    “哎,明靜師姐,多虧了您,沒你,我恐怕不知怎麽樣呢。”


    點頭一笑。


    明靜歎了口氣,“你也是命裏該著,行啊,繼續好好養著吧,骨頭恢複的慢,我沒敢用太好的金瘡藥,這回好了,你拿去吧。”


    從道袍的袖口拿出一瓶金瘡藥給我,“外敷內用,均可,三日後應該就能下地,十天就就可以自行出入了。”


    “多謝,多謝。”


    大喜過望。


    伸手接過,“明靜師姐,我真不知說什麽好了。”


    “與你無關,是越女求得我,我自然得幫忙,你安心養傷吧。”


    轉身就走。


    “明靜師姐,你的大恩大德我會記住的。”


    連連呼喊。


    卻是沒有回頭。


    “外冷內熱,是個好人。”


    星辰一笑,“行了,我幫你擦,爭取早些恢複過來把。”把藥拿去,揭開我的傷口,開始為我換藥。


    但我的未來卻是一下子前途渺茫了,讓我頗為無語,怔怔出神,不知何去何從,人生走向了另一個拐角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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