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的事弄清楚了,我並沒有著急回敬這小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才隻爭朝夕,我啊,先把這事放在了一邊。


    反而是端北,一晃這麽多天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讓我頗為咋舌,“別是端北調查法緣的事,被那夥人知道了,對端北做了什麽事把。”


    之後幾天天天打電話詢問端北的消息,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頗為無奈。


    “也不知道拿個手機,想找你都找不到。”


    卻又笑了,端北穿著青衣長袍,一個手臂,怎麽拿手機啊,苦笑不斷,隻能等著端北找我們了。


    和上次一模一樣,也爭取他無事吧。


    而我這邊,如高牧所說,到了星期六,老書記的生日,我得按約前往,現在我的靠山是老書記,雖然這老東西其罪可誅,但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沒準什麽時候就得用上這層關係。


    就也赴約前往。


    這也是我恢複後第一次出門,略微不適,心情低落的有些難受。


    待到了宴會的地方,是一個獨門獨院的二層別墅,旁邊也均是這樣的建築物,看似非常簡潔。


    門口停的車卻是非富即貴,少於一百萬的基本看不見,除了跑車就是轎車,趕上名車展覽了。


    別墅裏進進出出,忙活的人不在少數。


    但卻沒什麽太大的鋪張浪費,感覺就是家宴。


    我步入往裏走,還被兩個黑西服的攔下了,“你是老書記的客人?”言語還算客氣,卻是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對,是高秘書讓我來的。”


    正好。


    高牧一身休閑裝的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盆花,放在了地上,淡淡笑著,說,“小先生你來啦,趕緊裏麵做,裏麵做。”


    “嗯,嗯。”


    這才進去。


    房間很大,將近五百平米的別墅,富麗堂皇,但卻也不是那種無法想象的奢華,看起來倒也能接受。


    很有西方的味道,土耳其的地毯,歐式的掛燈,擺著的畫也均是油畫,沒什麽書法、國畫一類的,可以看出,很西方藝術。


    熱絡的很多人此時也都在聊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樂融融,很有家庭氛圍。


    “這些位多半都是老書記的孩子,孫子,女兒,還有一些是老部下吧。”


    老書記自己沒露麵,不知在什麽地方。


    高牧就拿出來一些照片遞給我,“這是老書記的大兒子,這是老書記的二兒子,這是老書記的女婿,這是老書記的大孫子???????”


    介紹了一番,還說,“後麵有他們的職稱和現在的位置,你看看,等宴會結束了,就把那些前途遠大之人的照片給我。”


    “行。”


    我就是來幹這個的,沒什麽可說的,接過了。找了一個角落,一一對照。


    這些豪門嫌貴的宴會我也是頭一次來,在那看著照片的背景,每一個都是高官貴胄、富商壽貴。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有一位是老書記的女婿,已經做到了主管司法的副省長,算是級別最高的了,比老書記的兒子強。


    他那些兒子,幾乎都是國企的老總,但權力不大。


    我冷眼旁觀的就想看看哪位女婿,卻沒看見那人,想著,此時應該是在和老書記麵談吧。


    就繼續翻看照片。


    還看到了劉飛。


    劉飛是老二家的,三孫子,背後的背景居然還是某個投資公子的副領事,出國留過學,研究生,讓我頗為吃驚。


    居然有如此學曆。


    但在官場上似乎走不通,性格比較直率,我呢,就也沒當回事。


    結果這時。


    趾高氣昂的劉飛,突然走了進來,穿著一身潮牌,梳著飛機頭,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頗為霸氣。


    進來後,嗬嗬笑著一一問好,“大伯,爸,二姨,你們都來了啊。”點頭還算客氣。


    “小飛啊,你可越來越帥了。”


    嗬嗬笑著說了一些客套的話。


    這時,劉飛還看到了我,衝我淺淺一笑,繼續寒暄,等寒暄的差不多了,才走了過來,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我聽說你是來給我們望氣的,那可得浩浩望一望啊。”


    哈哈的笑,滿是嘲諷的意味。


    “???????”


    我心中憋悶,這一家擁有因果之人數不數勝,全是王八蛋,真該死絕了,可華夏大地現在哪還有什麽好官清官啊。


    讓我心中頗為不高興,悶悶不樂的心情更加明顯。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喝起了香檳,感覺走個形式就行了。


    誰曾想,丹虹漁突然從樓上走了下來,穿著依然豔麗,綠白色的荷葉裙飄飄蕩蕩,一頭長發披肩,踩著乳白色的小高跟鞋。


    雖然把絕好的身材包裹住了,卻是更加的仙氣飄然,多了幾分清純感覺。


    走下來後,對著熟悉的人一一點頭,就也看到了我,一愣,卻也是抿嘴一笑,走了過來,略微尷尬的低下了頭,“你還好吧,我聽說你病了。”


    “魂魄離體,活人拿受得了,躺了將近一個星期。”


    在那玩味的看著丹虹漁。


    被劉飛等人戲虐的我,看著她,也有些生氣,那日就是她坑我,我心中也是不悅,就問她,“那日之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我說清楚。”


    “是,是這樣的。”


    丹虹漁拿起了一杯香檳,羞愧一一說道:“我那時還在做記者,要去山裏采訪一個耕牛連續丟失事件,誰曾想,誤入深山,不得而出,就看到了一個山洞,我還有另外一個男同事,就稀裏糊塗進去了,可結果卻是遇上了那個千年惡鬼,他利用鎖魂的能力,把我的魂魄勾走了,我迷迷糊糊的什麽都不知道,他就告送我,我要聽他的,要不然,必死無疑,我懵懂無知,自從那日起,身體上就開始出現紅斑,不得不去見他,他就給我解藥吃,我就恢複,一月一次,那次在墳墓前你我見麵,我就是去拿解藥了。”


    說到這,一臉的無奈,“我,我從沒想過世上有鬼,可,可我就是遇上了,倒黴啊。”


    “???????”


    這話語間是真是假,我分析不出來。


    但活人遇鬼,被挾持的事自古有之,倩女幽魂不就是了,感覺可以相信,可這個女人太過於讓我不敢相信,很多事搞不清楚,就又問,“你勾引我上床,就是消耗我要的陽氣,好讓我的魂魄,容易離體對吧。”


    “對,那日我去棺材鋪找你,其實就是那老王八蛋的主意,讓我勾引你,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那麽說,什麽被下藥,什麽學開車,都是假的了。”


    “嗯。”


    丹虹漁乖乖點頭,俊俏的臉龐微紅,“我,我都安排好了,我認識很多演員,很好辦的,猜到了你要去哪裏,提前安排。”


    “???????”


    我頭皮發麻的直撓頭,居然沒看出來,真是個好演員,又撇了撇嘴看著她問,“你我之事,老書記知道多少啊?”


    “他全都知道,但你放心,他不管我這方麵的,他在這方麵看的很開,有時候還會找其他男人來玩自己的女人,他遠程遙控觀看,是個臭變態。”


    “??????”


    我都不知說什麽好了。


    在那好好的想了想這件事。


    感覺自己不該趟這趟渾水,祖先教訓有言在先,薑家後世子孫不可攀附權貴,不可在入世為官。


    我琢磨自己雲淡風輕,卻還是深陷其中。


    此時站在這裏,就是劉家養的一條狗啊。


    心中越來越是憋悶。


    恨不得奪門而出了。


    丹虹漁看出來了,便輕盈嫋嫋的勸說道:“你能消滅那惡鬼,還會怕個活人?不要多想,那老東西,早已經身患絕症,沒多長時間活頭了,你啊,能忍就忍吧,忍一時風平浪靜,小人報仇才隻爭朝夕。”


    靠到了我旁邊,還拿豐滿的臀兒拱了拱我說,“我最怕的是那惡鬼,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死了也不得安寧,讓我永世為奴,現在你幫我殺了他,我身上的鎖魂痕跡沒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有什麽怨氣就灑在我身上,我全接著,算作賠不是了。”


    媚眼一眨,衝我一笑。


    “算了吧,你我就是露水姻緣,你太厲害了,我可不敢招惹你了。”


    連連搖頭,苦笑不止,“如果不是你那天耗損我那麽多陽氣,沒準他就不能鎖魂勾走我了。”歎了口氣,還趁沒人在她屁股上一抓,“妖精,能把男人在床上吸幹的妖精。”


    “撲哧!”


    丹虹漁抿嘴笑了,花枝亂顫的與我打情罵俏起來,“你已經是我經曆的男人中最厲害的了,弄的我腿腳都發軟,別提多爽了,哎呀,反正咱倆現在是都說了實話了,這房間裏,最應該合作的人,何必那麽矜持呢。”


    “我看不透你。”


    連連搖頭。


    我甚至產生了離開湘西的想法,我們薑家的根不在湘西,如果離開此地,這裏的糾葛就全都沒了。


    換個地方,照樣可以逍遙自在。


    我有錢,帶上佟曉靜、柳依依,二女肯定跟著我,何樂而不為呢,何必再這,磨磨唧唧的。


    心情一下子就也愉悅了不少,“你剛才說,老書記在外麵找男人玩他的女人,也包括你吧。”


    我笑了笑,“你勾引我是不是也是受了老書記的意啊,沒準還有攝像頭,看著我怎麽玩你呢吧。”


    丹虹漁不高興了,“別侮辱人,我最起碼還是個美女主持人,那老東西不敢亂來,哎呀,至於你,他知道也就知道了,你放心,他啊,真心不管,沒準哪天還真讓我偷偷擺上攝像頭呢。”


    花枝亂顫的癡笑。


    “??????”


    我被打敗了,但感覺丹虹漁說的都是實話,我也真需要一個內應,就說,“你如果真心想幫我,報恩,就幫我通風報信,如果老書記想對我怎麽樣,立刻通知我,我嗯,會琢磨琢磨,能不能再次臨幸與你。”


    “看你那樣,還臨幸我,難不成你不想。”


    咯咯笑著,卻又點了點頭,“行,我幫你。”達成了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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