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駕駛了三十分鍾,在一片荒蕪的山坡處停下了,司機大牛扶著老人下了車,老人步態老弱,杵著拐杖都有些站不穩。


    在那起身看了看,就說,“在那邊,大牛扶我過去吧。”


    用拐杖指了指,大牛就扶著過去了。


    我這才下車,觀察了觀察這裏的風水,此地並不是此處山巒的最高峰,而且風水一般,沒有任何的勢頭可以借用。


    無水,無脈,就是一個石頭山頂。


    在一細看,此處老樹昏鴉,枯草偏地,更是沒有生機,怎麽都不算一個風水絕佳的地方。


    “為何會葬在此地呢。”


    實在搞不懂。


    這年頭墓地有的是,特意葬在此地如果是風水極佳的好地方,一切都好說,可並不是啊,這老人如此怪異,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大牛走了回來,留下老人一個人在那邊。


    我就拍了拍美人圖,暗暗嘀咕,“蘇姐姐,快快醒來,你跟過去看看,那老頭在幹什麽,還有,別離得太近,這老頭有問題。”


    “諾,無涯公子。”


    蘇婉兒飄飄然的能去了。


    大牛看不見,隻感覺一陣陰風,還弄了弄衣領,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我,“你真是大學生啊,看你小白臉的樣子,大幾啊。”


    “大四,已經快畢業了,這不嘛,隨幾個同學出門遊玩,結果山巒太多,走錯了方向,才迷失的。”嗬嗬一笑。


    大牛冷哼一聲,“別不是你小子人品太差,玩了人家女朋友,人家故意扔下你的吧。”說完還自己下了結論,“我看很有可能,你這麵相的人,小白臉,最愛幹偷別人老婆,玩別人女人的事。”


    “不能夠,不能夠。”


    我也不強辯,就想知道,那墳地、老人什麽情況,“就是走散了而已。”


    “哼,真事你自己知道。”


    大牛在那靠著車門等著。


    我呢就又問了一句,“牛哥,你們是湘西人啊。”


    “不,我們湘北的。”


    一句牛哥,他高興了,拿出煙還遞給我一根,“我家老板的父母是湘西的,他做生意去了湘北,這是回來掃墓的。”


    “那為何大晚上啊,不都是白天掃墓嗎?這窮山惡水的,別是鬧鬼。”


    “有個屁鬼,胡說啥,哎呀,我老板歲數大了,有時候突發奇想,你啊,不懂。”樂嗬嗬的抽起了煙。


    我不抽煙,拿著,就又問,“那你老板在湘北是幹什麽生意的啊。”


    “哎呀,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啊,你這人真有意思,就是順路捎上你,你小子倒是蹬鼻子上臉,別問了,別問了,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行,我不問了。”


    還有秘密?


    我呢,想著蘇婉兒過去,必然能看明白,就也懶得打聽了。


    誰曾想,左等,不回來,右等,還不回來,我就有些咋舌,怕蘇婉兒出什麽事,那老人如果懂得鬼道之術,那可就不好玩了。


    著急的直跺腳。


    “尿憋的啊,跺腳幹個屁啊,想尿尿就去。”


    大手一揮。


    我呢,心中一喜,就想過去,誰曾想,蘇婉兒飄身歸來了,我更是喜上心頭,沒事就好,立刻指了指遠處說道:“那牛哥,我去那邊尿尿了,你們走時,可別忘了我。”


    “去吧,去吧。”


    我跑了過去。


    蘇婉兒緊緊跟隨,這下我倆見麵。


    蘇婉兒臉色雪白,柳眉緊皺的說道:“那,那老人,是個活死人,已經死了,那墳墓裏麵是空的,他自己拿出工具,挖開了,裏麵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認不得,天太黑,我也看不見,就見他自己鑽入棺材裏。我沒敢靠近,就不知道他鑽入棺材裏幹什麽了。”


    長籲短歎的說,“嚇得我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你摸摸,現在還跳呢。”


    “姐,跳個屁啊,你是鬼,哪有心跳啊。”


    我哈哈一笑,思索起來,“那老人是活死人倒是可以理解,要不然也不會大夏天的穿風衣,墳墓是空的,自己鑽進去,那是幹什麽啊。”


    今日隨便搭了一輛車居然遇上這種事,讓我十分怪異。


    想讓蘇婉兒去看個究竟。


    卻又哭笑不得,“這事和我也沒有關係,我想那些幹什麽,隻求快點回家,不想了。”怪事多了去了,遇上了我就管啊,那可管不過來,大一揮手,把蘇婉兒送入美人圖,就又折返回去了。


    “你尿個尿,跑那麽遠幹什麽啊,你這小子真怪。”


    大牛這家夥一看就欺軟怕硬,迎合上麵,必然欺淩下麵,我此時心中有些不高興了,本以為就是脾氣直,這時一看,懶得搭理他了。


    在車旁等候,知道必然還得在等好長時間。


    “哎呀,怎麽問你不說話啊。”


    大牛恐怕也是寂寞,一個人沒意思,“一個人去那邊,看見鬼了,害怕了。”


    “看見你,不就是看見鬼了嗎?”


    我冷哼了一聲,年輕人的火氣上來了,“你看你這樣,你這名字,說你是鬼,鬼都不願意,搭你們個車,至於三番兩次的侮辱人嗎?還說我玩別人女人,我玩,也玩你媳婦。”


    “哎呀,你個小屁孩,來勁了是不,小心我抽死你。”


    揚起了手。


    沒等我說什麽呢。


    蘇婉兒飛躍而出,“敢欺辱我家恩公,小女子我不依。”環繞著,“噓!”“噓!”的吹起了涼風。


    “哎呀。”


    大牛渾身隻打冷戰,蒙圈了,“怎麽這麽冷啊。”陰氣逼身,頭暈目眩的直晃動腦袋,“我不低血糖啊,怎麽突然頭暈了。”


    “哎呀,哎呀。”


    在那自己打晃。


    我道:“你小子給你家老板做個司機,本該本本分分,卻是仗勢欺人,你家老板都對人客客氣氣的,你卻吆三喝四,惡奴兒,一輩子做奴才的命。”


    不忍了,大罵特罵。


    “我他媽的抽死你。”


    可一揚手,就渾身打冷戰的不行,小白煞白的,感覺快暈倒了一樣。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多做善事,必有因果護佑,你啊,用不了多久,連司機都做不成,到時你連個惡奴兒都做不成,就是個奴才命。”


    冷哼不屑。


    一揮手,讓蘇婉兒回來了。


    “再敢動一下,我就讓他知道知道小女子我的真本事。”


    蘇婉兒小試牛刀。


    大牛抱著膝蓋,蹲在那裏,顫抖得宛如勝在冰櫃,“他媽的,他媽的,不對勁,不對勁,這裏真他媽的有鬼。”


    徹底蒙圈了。


    但這種人,多說無益。


    我也懶得管了,自顧自的坐回了汽車。


    結果,又過了幾分鍾。


    突然一輛紅色跑車,保時捷911,駕駛著也來到了這孤墳野墓之地,還下來一個沉著卡其色貼身短裙的女人。


    黑夜下看不清楚容貌,身材卻是高挑性感,美乳豐臀,豐腴美腿,拿著一個小包包,絕對的香車豔女。


    “大小姐,你也來了。”


    大牛瑟瑟發抖的過去問好。


    女人一句話沒說,揮了揮手,就也走向了墳墓。


    “有意思了。”


    我靜靜觀瞧。


    蘇婉兒便想跟過去看看,“恩公,要不,我去幫你打探打探,這女人來墓地,穿的如此豔麗,不對勁。”


    “算了,這事和咱們沒是太大關係,不管了,充耳不聞吧。”


    擺了擺手,悉聽尊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般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大牛不冷了,還想起身找我麻煩,可那老人杵著拐杖走了過來,女人居然沒有出來,“大牛,扶我一下。”


    “哦,哦。”


    嬉皮笑臉的過去了。


    上了車。


    大牛啟動的就直奔湘西而去了。


    “那,那女人不是你的女兒嗎,你,你怎麽不等一下啊。”


    我非常詫異。


    老人道:“她有她的事,無妨,無妨。”緊閉雙眼,依然隱藏在黑暗之中。


    一路基本就在也無話,進入市區。


    老先生據說是來湘西拜訪兒子。


    不在順路了,我呢就下了車,獨子打車回了家,思索著那老人的身份,還有那女人,詢問蘇婉兒,“蘇姐姐,你說,那男人到底是什麽人啊,來湘西看望他的兒子,是真是假的啊,那女人為什麽不一起走啊。”


    “要不,我跟著那老人去去看看,幫你探聽虛實。”


    “嗯。”


    我沉吟了一下,還是搖頭說道:“算了吧,那人太過詭異,你就是遊魂,如果被抓,那我可就是大罪過了,葬送了你的千年機緣啊。”


    連連擺手。


    蘇婉兒輕紗遮麵,咯咯一笑,“無涯公子,你這話聽得姐姐我心花怒放,要不,今晚你家裏沒人,姐姐就入夢與你歡好如何,反正你隻要不嫌棄我身子髒,必然讓你知道知道秦淮河畔名妓的手段,不比那狐狸精小蝶差上分毫。”


    坐進了我的懷裏。


    臀兒輕搖的,一雙白皙的胳膊,環住了我的脖子。


    我連連罷手,“算了,算了,日後有機會在說,現在我可不敢,姐姐,你就饒了我吧。”


    哈哈一笑,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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