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談好了。


    我、張棟、馬飛、小山就沒走,中午時喝了點酒微微有些困,就在孫二叔家睡了個午覺,養足精氣神,晚上好行動。


    待到了五六點鍾,才蘇醒過來。


    大勇媳婦啥都不知道,好菜好酒滿滿擺了一桌。


    “你們吃啊。”


    樂嗬嗬的主要是我感激我。


    “多謝了嫂子。”


    我們四人加上孫大勇便好好的吃了一頓,吃飽喝足,擦了擦嘴,就把需要的東西都找了出來,準備行動了。


    孫二叔拉住了我的手,說“那個,我今天中午想了想,那後山啊,有很過傳說,據說那山裏麵有瘴氣,可以毒死人,想來可能和日本人的工事有關,你們可得多做個準備。”


    “這樣啊?”


    我倒沒有想到,連連點頭,“那就拿點汽油,汽油把手巾弄濕了,捂住口鼻就可以抵擋那個時代的毒氣了。”


    “嗯,帶上。”


    提了半桶汽油,每個人拿了一條白色手巾掛在了脖子上。


    我還想起女鬼最後不得而入,說明,那山裏很有可能有鬼怪精靈的存在,就拿上了黃皮子燈籠和紅軸傘。


    這才趁著黑夜,偷偷潛入進了深山。


    開始行動。


    “一路小心啊。”


    孫二叔揮手送別。


    我們五個人,錦衣夜行。


    這種事,都是第一次幹,我拿著一把鐵鍬,一手提著黃皮燈籠,還有手電筒和一些其他東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還想著,我一續命師,居然幹起了盜墓的夥計,真是夠可以的,薑家的列祖列宗如果看見,不知會是什麽想法。


    在看後麵的其他人。


    張棟、馬飛、小山都是額頭露著虛汗,有些害怕,緊張兮兮的。


    孫大勇身子虛弱走在後麵,反而好些,還說呢,“無涯啊,你地圖上指的那個位置在山口裏麵不遠的地方,不用著急,一會兒就道。”


    日本人修這工事就是為了打仗的,自然不會太深入。


    “嗯,嗯。”


    我拿著地圖看啊看的,趁著月光一步一步的走著。


    深山裏,鳥蟲鳴叫,樹影婆娑,偶有夜風吹過,都讓人草木皆兵。


    “日了,怎麽流這麽多汗啊。”


    張棟擦著腦袋,歎噓不已,“不能慫,不能慫啊,關鍵時刻,要發財了,怎麽能慫呢。”


    “膽子大一點,沒事的,日本鬼子都死了幾十年了,能有什麽啊。”


    “沒錯,沒錯。”


    給自己壯膽,給自己助威。


    我也一樣,提著東西大步向前,走了約有半個小時,就見兩座山之間的山口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和地圖上變化不大。


    “在那吧?!”


    我指著問了問孫大勇。


    孫大勇略顯疲憊的說,“應該是那了,過去瞧瞧。”


    此地扔了很多的垃圾,肯定是市區某些工廠或者垃圾處理的人,看此處無人管,就亂丟亂扔了。


    “太尼瑪討人厭了。”


    惡臭無比。


    實在難聞。


    多是塑料,使得這一代土地都被毀壞了。


    主要是一不小心就不知踩到什麽東西,髒亂差的讓人厭惡。


    “這尼瑪也沒管啊。”


    抱怨起來。


    張棟便說,“這年頭都這樣,這隻是垃圾亂扔呢,那些化工廠把水源弄髒,禍害多少人啊,不一樣賺錢發達,普通老百姓喝髒水,得癌症,然後苦哈哈的看著那些人,吃肉喝酒,哎,修橋鋪路的瞎眼,殺人放火的孩多啊。”


    冷嘲熱諷。


    這些年他跟著他二叔,做生意必然看到了很多這類事情,心裏有些失衡。


    “天地循環,因果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別想了,咱們啊,可不是違法亂紀,隻是順手發財而已。”


    “沒錯,日本鬼子搜刮的民脂民膏,沒準也有咱們祖先的呢,反正我家就是湘西人。”


    “一點沒錯,我們村就被日本鬼子洗劫過,我這是哪回祖宗的財物。”


    聊來聊去,感覺我們做的事,還是理所應當了。


    大家心情愉悅的都笑了。


    慢慢的到了山口處,一看此地,果然是易守難攻,前麵是一片的開闊地,這裏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夾角。


    “真會選地方啊,要是真有人進攻過來,那可是不知得死多少人了。”


    我看著不禁回想起女鬼身後因果中的日本鬼子的模樣,一個個人皮狼心的直咬牙,“幹吧,就在這了,挖,給那些日本鬼子,挖墳掘墓。”


    記憶中就在這,有一個入口,機槍口,隻要挖開,就一定能進入,到時工事裏麵的情況,便一覽無遺,想找什麽就是什麽了。


    “幹。”


    擼胳膊挽袖子的張棟掄起鐵鍬就開挖。


    馬飛、小山也跟著開始。


    這是石頭山,極為的不好挖掘開,用鐵鍬就是一塊一塊的把石頭弄錯,費勁難搞。


    “歇會吧,我來幹會兒。”


    孫大勇看不下去了,想伸手。


    我道:“大勇哥,你剛剛恢複,還是我來把。”


    我接過了張棟的鐵鍬,開挖,一入手,就是一愣,沒想到山體這麽硬,好像鐵鍬挖在鐵上麵一樣。


    “這尼瑪怎麽這麽硬啊。”


    超乎了我的想象。


    馬飛、小山氣喘籲籲,“奶奶的,手都麻了。”


    張棟在那抽著煙說,“這麽挖下去,一個小時能挖一米就不錯,我看啊,就得用雷管,一個下去,準能炸開。”


    “雷管動靜太大,不行。”


    我挖了十幾下,就手發麻了,但還是忍著幹,而後馬飛、小山也輪流休息,結果,用了將近兩個小時。


    我們四個人手都快磨出血泡了,才發出一個四米深,一米見方的坑,可卻是依然沒有見到底,“別是挖錯地方了吧,那可就真是愚公移山了。”


    有些打退堂鼓。


    太難挖了。


    我呢,一屁股坐下了,拿出地圖看了看,感覺就是這裏,記得清清楚楚,這裏有一個機槍口,按理說就是入口啊。


    歎氣不已,“地方不會有錯,有可能是時間太久,塌方什麽掩埋的深了吧。”


    “地方沒錯,就一定能挖到。”


    大勇哥也開始幫忙。


    果然是莊稼人,比我們會幹活,三下五除二又挖了兩米深,這一下,就是六米了,感覺如果方向對,怎麽著都得發現入口了。


    “哎!”


    孫大勇累的也是氣喘籲籲,“這可都十二點多了。”


    午夜下,冷風呼嘯,萬籟俱寂的我們坐在山口,看著茫茫大山,著實是沒有在幹下去的心氣了,一是累,二是疲乏。


    雖說中午補了覺,可生物鍾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


    打哈欠流淚的在所難免。


    “在挖兩米,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就先回去,在想他法,大不了明天再來。”


    “嗯,嗯。”


    起身,我們五個人輪流幹,把六米的坑,又費了半天勁的挖了兩米,結果依然是一無所獲。


    “日了,到底對不對啊。”


    這一下我都沒信心了,在看時間夜裏一點多了,就說,“撤吧,回去我在想想。”


    “隻能如此了。”


    算是無功而返。


    把工具藏了起來,也沒帶回去,悄無聲息的我們就退回到了孫二叔家,此時已經午夜,困乏的哪還有精力回家啊。


    立刻洗洗睡了。


    第二天大中午時分,我們才轉醒過來。


    孫二叔不知情況,過來輕聲詢問,“怎麽個情況啊。”


    “不行,沒有找到入口。”


    我拿出地圖,看著,歎氣不已,“想來不會有錯,可為什麽挖了八米,依然沒有找到入口呢,難不成我記錯了了。”


    可就算我記錯了,我們入山時看地形也能看出,那裏就是易守難攻的好地方啊,讓誰選也會選在那裏啊。


    “今晚再去挖,好事多磨,哪那麽容易啊。”


    張棟抽著煙,依然幹勁十足。


    馬飛、小山同樣如此,“反正我們是鐵了心了,幹一把,那就接著整。”


    “行,我在好好琢磨琢磨,今晚咱們繼續。”


    吃過了午飯。


    我們好好研究了研究,感覺挖的地方準沒錯,就是有可能入口太小,不好找,所以計劃不變。


    一覺到了夜裏。


    我們五個人,再次潛入深山之內,找出藏好的工具,繼續開挖。


    這回孫大勇恢複的好了,掄起鐵鍬來孔武有力,不到一個小時,就幹了兩米多,整個深坑也拓寬了不少。


    可依然是亂石、黃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看來地方還是不對啊。”


    這下徹底心灰意冷了。


    “那這裏不對,會在哪裏呢。”


    看著茫茫大山,如果沒有準確目標,我們瞎找,那就是大海撈針啊,歎氣不已,“接著挖吧。”


    擼胳膊挽袖子的我、張棟、馬飛、小山,孫大勇又幹了半夜。


    結果挖的最後都挖不了了。


    我們隻能再次無功而返,“今晚隻能這樣了,先回去吧。”這件事,現在看來,也比我想象的要難許多。


    這日本鬼子的工事不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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