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佟曉靜的關係就這般確定下來,她辭去了工作,與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在古代這就是結婚了,我的氣運自然開始好轉。


    每日都有所提升,一天一個樣子,而且我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去處理自己的事,可以讓她幫忙打理棺材鋪,生活變得更加的自如。


    至於男歡女愛的事,自然是讓我流連忘返。


    有一次,她穿了一條黑色的吊帶絲襪,加上謎底短裙和一件開領的白色襯衫,在我麵前溜達來溜達去的,在棺材鋪我都沒有忍住,帶去房間,又歡愛了一場。


    這樣的事就是有了開頭就沒結為了,每日晚上才是我人生真正的開始。


    佟曉靜對我百依百順,買了各種絲襪,各種情趣內衣,什麽空姐、護士、職業套裝,一套一套的小半個月的時間,我啥都沒幹。


    就是與她歡好。


    身體的氣運好轉了,可時間一長,身體還是有些受不了,這才逐漸的停止,日子才算穩定下來。


    可這一天。


    李磊突然找到了我,我倆關係並不是特別鐵,就是同學,互相都還客氣,不知他找我幹什麽。


    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李磊,找我有什麽事嗎?”


    “嗯,有事,我聽孔月、張棟說你對風水的事很了解,我們分局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怪事,想從你那問問。”


    “警察局,怪事?!”


    我哭笑不得,“警局出事居然找我一個沒啥本事的風水先生詢問,你可真能整。”哈哈一笑,就問,“什麽事啊。”


    “是這樣的,我們分局前段時間在河裏發現了很多的浮屍,就先運回了分局的太平間,誰曾想,前天,那些浮屍突然詐屍了,從太平間裏跑了出來,嚇傻了我們,而且橫衝直撞的傷了不少人,要不然政府出麵壓製,早就傳遍了整個湘西市了。”


    李磊話音虛弱,不難看出,是受了驚訝,“你可不能和別人說啊,這件事是保密狀態,我們當時看到那些浮屍詐屍的人都被帶去問話了,誰也不能說。”


    “浮屍,詐屍,封鎖消息?!”


    我意識到了這裏麵有問題,沒想到李磊找我居然是如此大的事,“那你怎麽想起來告送我的啊,我就算真的懂風水,可也不能抓什麽詐屍的事啊。”


    不敢管,牽扯到警局多半就是大事。


    “那個,那個,我也是病急亂投醫,還有就是,我和孔月說了,孔月和張棟說了,張棟就說找你,一定能行。”


    歎了口氣。


    “撲哧!”


    我笑了出來,李磊和孔月說自然是找話題,顯得親密,拉近二人關係,卻沒想到,孔月說給了張棟,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和外人說,恐怕湘西城內早已經人雲亦雲了吧。


    “那行,既然你信得過我,找我了,我們就見麵聊聊。”


    “好。”


    約定了一個咖啡館,我和李磊單獨聚在了一起。


    少有的我倆單獨說話。


    李磊本就老氣橫秋的有些小老頭的架勢,此時心情低落,更是低沉,個頭又不高,站在那,更不顯眼了,皮膚黝黑的低著頭,在那喝著咖啡說,“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些浮屍是我和幾個同事親自打撈上來的,絕對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而且就算不死,在太平間凍上個三兩天那也死透了啊,可就是活生生的從太平間裏,爬了出來,你說嚇不嚇人,奇怪不奇怪。”


    說這話,他身上的陰氣就有所聚集,寒氣從他的汗毛孔,往外跑,必然是當時的情況很嚇人。


    他也沾染了一些。


    我便問,“你在和我說說細節。”


    “嗯,嗯。”


    李磊一一道來,“那天晚上我值班,剛過十點左右吧,我和幾個同事瞎聊天呢,就聽太平間裏傳來了古怪的聲音,砰砰的像是有人在敲門,我們就納悶了,過去瞧了瞧,當時還有一個女同事,在太平間門外就的特別清楚,砰砰的是那些詐屍的浮屍在敲太平間的冰櫃,我們當時嚇傻了,不知如何是好,就說,把門封死,等天亮了在去看看,沒準是裏麵有什麽動物,誤闖了進去才這樣了。


    大家都害怕,有膽子大的便說,如果此時不去看看弄清楚,這一宿別睡覺了,還是去看看把,沒準是有條狗。大家夥一聽也對,就推開門,誰曾想,看的真切,那些浮屍渾身上下還冒著寒氣,就從太平間裏爬了出來,一共五具,三男兩女,赤裸著看我們開了門,張牙舞爪嗷嗷的一叫,就衝向了我們。我們傻眼了,立刻啊啊叫著跑了,那些浮屍直接從窗戶就掉到了樓下,那是三層啊,一點事沒有,隨後就衝入了人群之中不見了。”


    說到這,李磊把一杯熱乎乎的咖啡都送進了嘴裏,咕咚幹了,嚇得依然心有餘悸呢,“後來我聽查監控的同事說過,那些浮屍在大馬路上跑,直接跑去了我們發現浮屍的地方,如同下餃子一樣,全都算進河水裏不見了,直接遊進了水裏,不見了,沒在出來過。”


    歎了口氣,“你說,這是什麽事啊,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曆,我肯定不信。”


    “你說給任何人說,都沒有信的。”


    至於我,自然信了,我聽爺爺說過,湘西牛鬼神蛇多的很,什麽巫蠱、降頭之術更是屢見不鮮,但湘西最有名的是趕屍。


    趕屍人,多半就是在說湘西人,趕屍之術,乃是湘西的秘術之一。


    趕屍就是控製死去人的屍體,那些浮屍想來就是被趕屍人控製了才能詐屍從警局逃出來吧。


    可趕屍人為何敢在警局搞事,敢這麽明目張膽啊,不對頭,這不是我們這行的行事風格。


    “不對,不對。”


    我肚腩著有想了想事情經過,慢慢的就也是思索了一些線索,“你說那些浮屍是在河邊發現的,然後那些浮屍詐屍了,又跑進了河裏是嗎?”


    “對,位置一點都沒變,在哪發現的,就又跳進了那裏,但我們之後又去打撈了,可什麽都沒找到,就說明肯定是遊泳去了其他的地方。”


    “那你帶我去那條河的河邊看看把。”


    “嗯,行。”


    李磊點了點頭,開著車載著我去案發現場,半路還問呢,“張棟說你可厲害了,能看到鬼,難不成是真的,這件事你知道是怎麽回事。”


    “別聽張棟吹牛逼,我哪能看到鬼啊,世上有沒有鬼都另說了,我就是靠一張嘴,騙點錢花。”


    哈哈一笑,“至於這事,我就是聽一你說好奇了,想來看看。”


    “哦??????”


    李磊看了看我歎了口氣,“警局全麵封鎖了消息,現在的執勤和值崗的人都是以前的兩倍,真不知是什麽事,反正連市政府都驚動了。”


    “不用想那麽多,反正也沒你什麽事,就當開了眼界長見識了。”


    “這見識我寧可不要漲。”


    李磊心思縝密,必然是胡思亂想,看眼圈發黑,多半也不能寐啊。


    等開車到了河邊,我、倆站在那一看,整條河陰氣衝天,黑雲壓頂,比橋女的那條古代拱橋都厲害。


    簡直就是一個亂墳崗的感覺。


    “那些浮屍的身份你們調查了嗎?這些人都是怎麽死的,知道嗎?”


    “查了,有三具浮屍的身份已經查了出來,都是失蹤人口,失蹤的時間大概都三年了,嗯,時間不一,地點也都不一樣,有一具不是湘西的,是湘北,但都是失蹤人口,現在是我們辦案的突破口。”


    李磊道:“這可都是機密,我都告送你了,你就和我實話實說吧,我看出來了,你懂行。”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撓了撓頭,還想敷衍,可看著他的樣子,知道敷衍不過去了,就把我的猜想說了,“你知道湘西趕屍人嗎?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你們從河水裏撈出來的那些浮屍有可能是某個趕屍藏在河底的河屍,因為河水變動或者那段時間雨水比較多,浮了出來,被你們發現了,就打撈走了,卻是搶走了趕屍人的河屍,他發現後,立刻又從你們警局把河屍趕入到了河底,完璧歸趙了。”


    “趕屍人,完璧歸趙。”


    李磊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那左右轉著思索,驚訝的目瞪口呆,連忙拿出一根煙點燃了從,抽了起來,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門,感覺是了。”可又皺眉道:“趕屍人,湘西真有趕屍人啊?!”


    “嗯,真有,這東西絕不了,是湘西的特長哩。”


    我哈哈一笑,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


    此地陰氣衝天,黑雲壓頂,多半是那趕屍人的練屍之地,趕屍人除了趕屍,還會練屍,把屍體練的比常人還要厲害。


    據我所知,就有金銀銅鐵四屍之分。


    一般的趕屍人頂多煉製普通的屍身和河屍,方便趕屍時趕路,但高手就可以煉製金銀銅鐵四屍,又要四鬼。


    其中鐵屍就已經很厲害了,渾身硬如鐵,刀槍不入。


    另外金銀銅三鬼,更是唯一所思的超乎想象。


    我未見過,也隻是道聽途說,可卻真實存在的,這趕屍人敢明目張膽的從警局搶人,想來必然是個高手。


    這事,我管不了,比起來那些趕屍高手,我就是小蝦米。


    便說,“行了,走吧,鬧清楚了,就別管了,你我啊,都是小人物,想把這事完全搞清楚,難比登天。”


    “嗯,嗯。”


    李磊悶頭的開著車,帶著我就又離開了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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