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好好的一個同學聚會,因為佟曉靜的突然出現,讓我本來高興的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無語了,悶著頭走到了水療池,也沒搭理張棟、韓雪的追問。


    “你倆到底啥情況啊,你跟哥們趕緊說說啊。”


    張棟一個勁的問,“這女人你可不能輕易就撒手啊,萬裏挑一的大美女,你這小子別因為自己有點本事就太得瑟了,湘西這樣的女人不好找。”


    “你啥都不知道,別瞎管了行吧。”


    晃手讓他別問。


    張棟就這點不好,不會看人臉色。


    結果等一找到孔月。


    孔月在那坐在冒泡的水療上,笑著又給我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薑無涯,那女孩你認識啊,嘿嘿,她叫佟曉靜對吧,我告送你,我肯定比你了解她,她在我們管轄區的一個紡織廠裏工作,好像還是工會的,人啊,水性楊花的厲害,據說高中時就談過一個對象,因為對方家裏條件不好,她媽就讓倆人斷了,上了大學也沒消停,還和一個大學老教授不清不楚,這會畢業了,又給那個紡織廠的老板兒子當小三,據說懷孕了,想讓人家媳婦離婚,人家不肯啊,就把她打了一頓,給了一筆錢,讓她滾蛋了。”


    抿嘴偷笑。


    “真的假的。”


    張棟這下咋了,尤其是我很生氣的樣子,就也明白了,問孔月,“你怎麽知道的啊,這種鄉村企業我知道的,都是老娘們,嘴沒把門的,胡說八道吧不是。”


    “假不了。”


    孔月吃醋討厭佟曉靜,一五一十的說,“全是真的,她高中那對象有可能是以訛傳訛,高中的孩子懂啥啊,沒談成就沒談成,但在大學,你看她這水蛇腰,你看她這瘙樣,能消停,必然是真格的亂搞了,要不然怎麽傳到了老家說她和一個老教授亂來呢,至於當小三的事也是真事,在那一帶,都傳開了。”


    “哎呀,這樣啊。”


    張棟撇了撇我,一臉歎氣,為我痛心,“兄弟,別想了,這樣的女人沒意義,哪天哥們給你介紹一好的,水性楊花的再好,也是騷貨。”


    “滾一邊去吧你。”


    我真生氣了,因為剛才佟曉靜的話不清不楚,咒罵了我幾句走了,其實沒說清楚什麽,這時孔月一說,算是鐵證如山了。


    怎能不鬱悶。


    這時,李磊都說話了,“孔月說的是真的,其他的我不知道,那紡織廠老板的兒媳婦,鬧死鬧活的要自殺,我們還出警了,後來就也不了了之了,據說就是因為第三者插足。”


    “你看是不?!”


    孔月還看了看我,“薑無涯,我可不是故意氣你,我是為你好。”還說,“你倆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就認識,沒其他的。”


    我心中大概明白了,懷孕的事就是真的,恐怕是男方出了錢,讓她生出來吧,就想找我做接盤俠。


    越想越生氣,咬牙鬱悶,便啐道:“我有一姐在他們廠子那上班,見過幾麵,沒其他的了。”然後晃手說,“別愣著了,做水療啊,我這兩天腰有些酸,正好衝衝。”


    “嗯,嗯。”


    都不說了,一一躺了下來。


    孔月抿嘴笑著瞟了瞟我,搖了搖頭。


    張棟則是吧唧嘴,想說啥,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就也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呢,心裏依然沒有平靜,知道佟曉靜是老司機,她也和我說過,有過三個男人,一個是高中,兩個大學,可當小三和老教授亂搞這是就不一樣了。


    女人有過去是可以原諒的,沒底線,就徹底不一樣了。


    這時看到泳池那邊,她還和一群男人有說有笑的溪水玩鬧,我就更想罵娘了,尤其是起是孫二叔家給介紹的,不禁一陣歎氣,“這算他媽的什麽事啊。”


    悶悶不樂的就也沒什麽心情在玩。


    一直坐著水療,沒去其他地方。


    孔月、張棟、韓雪、李磊看是如此,隨便又玩了玩,就也作罷,看天也不早了,就說,“都餓了把,那就出去吃飯吧。”


    “我看也是。”


    孔月抿嘴伸了個懶腰,“玩水可真累人,恐怕得瘦下去兩三斤了。”笑吱吱的搔首弄姿。


    “行啊,那就出去,我正好也累了。”


    張棟、李磊沒有不同意見,看佟曉靜還在那邊遊泳和男人玩耍,和還我說呢,“看不見心不煩,走,走。”


    “嗯。”


    悶聲悶氣的洗漱換了衣服,出了遊泳館。


    大家都知道我不高興,就說,“去哪吃飯啊,選個好點的地方,沒玩盡興,下半場可得補回來。”


    “對,對。”


    勾肩搭背的問我,“有啥想吃的啊。”


    我想喝酒。


    結果,韓雪先說了:“那個,我還得去醫院看我媽呢,要不,算了吧,你們玩,我先走了。”


    “算什麽算,吃了晚飯,在去也不遲,今天啊,薑無涯買單,這麽長時間沒見了,必須讓他出點血,你可不能走。”


    “對,不能走。”


    我和韓雪也說,“你也別著急,吃了在走把,今天高興高興。”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天空中昏昏暗暗的都出現了月亮,我們在那撩撥著濕漉漉的頭發,便開始商議去哪裏吃。


    “那去哪裏吃啊,可別太遠的地方,我媽還等著我呢。”


    “這附近有什麽好館子啊,誰知道啊,說一說。”


    “我上網搜一搜吧。”


    孔月熟門熟路的拿著手機,開始尋找,“必須吃頓好的,讓薑無涯放放血。”


    “放他的血,那就得去大富豪了,這家夥,半個小時二十萬啊。”


    張棟哈哈笑著又舊事重提。


    我給了一腳,“亂說什麽,管好自己的嘴。”


    “行,行,我不說,你今天是大爺。”


    哈哈的笑,還抱著我說呢,“喝點酒,一醉,全都拉倒啊。”


    “自助怎麽樣啊,這附近有一個不錯的自助烤肉餐廳。”


    孔月在那翻手機,“自助比較好,想吃什麽,自己隨便選。”


    “太便宜了,自助不行。”


    張棟頓頓不離酒,吃自助不過癮,“我來看看。”把手機搶了過去,看了半天說,“要不,吃羊蠍子吧。”


    “大熱天的吃什麽羊蠍子啊,吃的渾身是汗,回家還得洗澡。”


    孔月第一個反對。


    我道:“遊泳了身上有寒氣,出出汗對身體好,就吃羊蠍子吧,還能喝點酒。”


    “也行。”


    就去了附近不遠處的羊蠍子館,熱火朝天的人還挺多,看樣子都是從遊泳館出來的,希望出出汗,去去水汽。


    “你倒是挺懂。”


    孔月笑著撩撥著長發說,“我和韓雪喝點脾的,你們喝白的吧。”


    “行。”


    韓雪還想反對。


    被孔月攔住了,“喝一瓶誤不了大事,你啊,看在薑無涯不高興的份上,就喝吧。”


    “好吧。”


    這才熱火朝天的吃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我鬱悶,也猜到了我喝佟曉靜關係不一般,就也沒在談,聊起了別的,“過幾天聽說有個廟會,在我們老家附近,要不,那天在聚聚。”


    “行啊,再叫多一些人才有意思。”


    “哎呀,現在不好叫了,各有各的工作,混的好的吧,瞎嘚瑟,混得不好的吧,又不願意來,想組織大規模的同學聚會不可能,誰和誰好,聚聚就行了。”


    “也對。”


    張棟嗬嗬的笑,“馬飛,小山應該能叫上,到時在說。”


    已經開始商談下一次聚會了。


    我呢,沒什麽不同意見,今天除了佟曉靜的出現,都挺高興的,就答應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韓雪則一個勁的看表,看似很著急。


    我就問,“韓雪,你幾點過去看你媽啊?”


    “主要是我媽還沒吃飯呢。”


    一臉的不好意思。


    “服務員,你們這有什麽可以打包帶走的,給我們帶走一份。”


    我招手叫來了服務生,“這不就行了。”


    “別,別,哪有吃你的還拿的啊,太不好意思了。”


    韓雪連連晃手。


    孔月笑了,“應該的,總比給那些水性楊花的女人花了強,韓雪你啊,就是太小心了,薑無涯該給你花錢,反正比給那個女人強。”


    喝著啤酒臉色紅撲撲的,擠兌我。


    同學間就這樣。


    我無奈歎道:“對,對,所以啊,韓雪,拿著吧。”


    “那,那就不好意思了。”


    服務生打包了一些小菜,她這才安心吃。


    “喝酒,喝酒。”


    張棟是酒鬼,喝起來沒夠,敬酒與我,“你今天可得多喝點,那天咱倆就沒喝過癮。”還和李磊說,“一起,一起啊。”


    “行,今天高興,多喝點。”


    李磊舉起酒杯幹了。


    我隻得陪著,心裏不爽,就也喝了不少。


    最後倒也算是高高興興的為我們這個同學聚會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吃的、喝的都很高興。


    步履蹣跚的才走出了羊蠍子館。


    “韓雪的事急,韓雪先走。”


    我在那招手叫出租車,其他人也都臉色通紅的站不住了。


    結果這時,“嗖!”的一下子,一輛車停在了我們前麵,居然是佟曉靜的寶來,帶著墨鏡,看樣子剛從遊泳館出來,盯著我就說,“薑無涯,你上車,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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